寒亦侵梅 (重生 父子年上 渣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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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老眯起眼,凝视着眼前一动不动的暗,却是找不出一丝破绽。
“暗,陪武先生过几招。不必太过认真。”寒殇言简意赅地下着命令,语气里的狂傲着实气煞旁人。
“是。”暗接受命令,看不出表情。眼神亦是如往常的冰冷严肃。
夏君离挑眉。高手对招,他可从来没见过呢。更何况一个是寒殇麾下修为最高的,另一个则是自己这边的得力助手,怎么说来都是值得一看的!
双方相互施礼之后,暗便一个侧踢毫不犹豫先发制人。武老凝神闪过,暗又欺身而上,五指并成手刀,直劈武老要穴。武老竟不閃避,眼见暗一击將要得手,武老猛然睁眼,右手忽然击出,扣住暗的手腕。武老腕间轻转,以四两拨千斤之力將暗远远甩出去。然暗竟然在空中变换了身形,腳尖轻点地面后,又一波攻击蓄势待发。武老收回手,凝神以待。
夏君离觉得暗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了,往往一个攻击就要在空中划出黑色的残影,且招招攻向武老要害。武老毕竟身经百战,亦是不甘示弱,防御之余偶有回击,却是徒劳无功。
忽然,两人缠斗在一起,却在下一瞬间分了开来,夏君离疑惑地望着两人,却见暗直起身子,武老轰然倒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寒殇说了句“武先生并无大碍,只是昏迷”后,场上鸦雀无声。黎烬上前为武老把脉,肯定地向他们点点头。然后与端木礼一起将他扶回房间,文老紧随其后,焦急之情略有舒缓。
“刚才,怎么了?”夏君离问道,被寒殇抱进怀里,乖乖地望着他,洗耳恭听。
“暗暴露要害之处引得武先生攻击,殊不知只是暗的计谋。”寒殇淡淡道。
哦,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夏君离若有所思地点头,笑地一脸单纯无害,道:“既然暗如此厉害,我可否请暗来教导这些孩子呢?”
寒殇挑眉,示意他自己问暗。暗朝夏君离略微躬身:“暗定不负少爷所托。”
其实这也是寒殇的本意,否则他也不会叫暗出来比武。只是,寒殇的手下难道都是这般懂得察言观色么?
武老醒后,并无不悦与愤愤之色,只叹年华老去,技不如人。从此,端木山庄的孩子们便开始苦不堪言的一年特训。
三月份的时候,依旧是有些寒的,夏君离无奈地脱下棉袄,却依旧穿着毛茸茸的白狐皮大衣,安然被寒殇抱着走来走去,暖暖的,很是惬意。
春季多乏,要被抱懒了。他这样想着,却打了个哈欠在寒殇怀里找了个最为舒适的位置,乖乖午眠。
他是真实存在的,寒殇这样想着,将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他身边,侧过身子凝视着夏君离睡着的样子。稚气娇嫩的脸庞,微微扇动的浓密睫毛,在白色的狐皮大衣称托下分外好看。果然很适合,寒殇笑,看来以后得多抓几只来给忆儿做衣裳了。(可怜的白狐)
轻柔地为夏君离脱去外衣,寒殇拉过被子裹住两个人,静静地在这暖意与温情中睡去。
快睡着的时候,感觉身边的小人往自己这里挪了挪,缩进自己怀里。贪图自己的温度么,寒殇扬起一丝笑容,却是他自己无法觉察的温柔。
四月的时候气温开始回升,终于是到了“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时节,夏君离脱去厚厚的外衣,换上与别人一般的长衫。圣医山上的桃花盛开,黎烬兴致勃勃地与端木礼计划着去小住一月,并热情邀请夏君离一同前往。至于寒殇,反正只要君离去了亦会屁颠颠地跟过去,管你同意不同意。所以黎烬将其直接忽略。
黎烬与端木夏君离失笑,摇头道:“难得过个二人世界,还要我们跟着做什么呢?更何况梅子快青了,我还等着青梅煮酒论天下呢。”
礼走后第十天,夏君离终于等到梅子青透。命人摘下些许,呈在盘子里,端上酒。此后半月天天在寒梅轩里与文武二老,寒殇谈天说地。二老这些年来走遍三国天涯海角,阅历丰富地连寒殇都钦佩不已。文武二老见状,对寒殇点头微笑,眼里满是肯定。
寒殇,寒殇。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时张狂,有时谦逊;有时霸道,有时平和;有时冷漠,有时温柔
寒殇,寒殇。我快要被你弄糊涂了呵夏君离借着喝酒的动作,欲掩去满眸的疑惑,却被寒殇拿走了酒杯。
“从今日起,每日饮酒不得超过三杯。”寒殇淡淡地定下规矩,夏君离皱眉却不反驳。
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寒殇是他的法律监护人呵。
六月的时候,殇城的荷花开了。游人也多了。一行人又跑至殇城赏荷,作诗,写词,行酒令,好不热闹。唯夏君离与寒殇看着这倾城之景,沉默不语。
“这荷花,可是为他而种?”良久,夏君离转头问寒殇,笑容一如之前的淡然。
“是,也不是。”寒殇给的答案模棱两可,却同样转过头来望着夏君离的眼睛,却只望见清如夜泉,揣摩不出任何情绪。“忆儿可是不悦了?”
夏君离摇头,不想再这样仰视寒殇,便转身离去,独留寒殇孤单在原地凝视他的背影。
白熙,□,殇城,司马锦千
寒殇,寒殇。聪明若你,难道没察觉到任何不妥?夏君离扬起了冷漠的笑容。
不,也许,正因为你发现了什么,即使感情上不愿承认,潜意识却是相信了罢。所以,才如此待我
是么?
寒殇却突然皱起眉头来。
敏锐如他,猛然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改变。
即使是不想改变。
但也许,他是无能为力的。
时光便如此荏苒而过。这一年,异常平静。
然,看似平静,却怎知,这并非一切不平静之事的源头呢?
第十六章。皇帝陛下。
早在夏君离六岁之时,对这个世界已经了解透彻。无论是上下几千年的朝代历史,还是现在各族各地的文化风俗。总的来说,现在的这里发达程度是相当于中国古代的大唐初期,然民风却沿袭了晋代——盛行男风。得出这个结论后夏君离匪夷所思地笑了下,只觉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年年底,千家万户的爆竹声震耳欲聋。夏君离终究是注意到了它:火药。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战役基本由冷兵器完成。双方势均力敌之时,往往战役便会很艰难,这个时候兵法的运用就尤为重要——这便是这个时代打仗的平衡。
中国古代的黑火药是在唐宋时期被发明。理论上这里的火药技术很快便要突破现有瓶颈,但夏君离问过爆竹师后,只发现这是的火药配方不纯,威力甚小,不过是用来新年庆祝而已。
既然这个时代如此落后,那便来试试渊龙知识的极限罢。于是夏君离笑,玩味十足。
将想法与端木礼,黎烬一说,两人都很是好奇。立即同意夏君离的观点,于是在人烟稀少之处买下一栋别院,秘密请来十位全国有名的爆竹师,安置于别院。
那十几位爆竹师则纷纷表示这将是他们人生之中最有意义的事,立即摩拳檫掌,意志坚定地誓言定当为渊龙奉献所有,成功发明出所谓的黑火药。
寒殇得知这个消息只挑了挑眉。这个端木忆,总是给他惊喜。
那十位爆竹师原本就精通火药制造,再加上夏君离对火药成分的了解,配制的问题只在各成分的用量。因此,不消一月那十位师傅便将上交了成果。
此时已是阳春四月,又是桃花灿烂之时。为了见证这一即将改变历史的物品的诞生,黎烬也没回圣医山赏花,而是与端木礼一同在端木山庄等待试验。
实验地点最终挑在梅雨城城北的一片荒地上。夏君离三人正要出发时寒殇也来了,便一同随行。
取了两斤的黑火药来试验,引爆后炸出直径八九米的大坑。如此威力委实震惊端木礼三人。
然夏君离依旧是不甚满意。习惯现代的生化武器,但以现在的技术根本不可能早出如此毁天灭地有伤人和的东西。尽管无奈,但黑火药终于还是成功制造了。
寒殇的眉头却是渐渐皱起来了。他看了眼夏君离,眼里有着淡淡的忧虑:“如此威力巨大的东西,朝廷知晓后必会争夺。”
是,朝廷耳目何其之多。不管现在保密地多好,朝廷终会知晓,并绝不放过。这本不过是时间问题。那么,忆儿又如何能在朝廷的威逼利诱下保存端木山庄呢?
闻言,夏君离笑,踌躇满志:“寒殇不必担心。我原本,就没想要瞒住朝廷。”
寒殇凝视眼前只到他腰侧的孩子,他渐渐眯起眼,像是明白了一般。
果然是他看上的人。他想,眼里闪过一丝骄傲。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朝廷头上呵!
果真,十日之后,朝廷派出专使。
接到圣旨那时夏君离只觉好笑。莫非真要像电视上演那般跪倒高喊“皇帝万岁”?幸而那时他是在寒梅轩里午睡,没见识到这般场面。
圣旨上只说宣制造黑火药者上京晋见。所以夏君离不顾众人反对亲自前行,寒殇陪同。而端木礼与黎烬则留守端木山庄,以防不时之需。
赶路时间用了四天。随行的官员似乎不怎么着急,但夏君离却知道那不过是他们面上所表现的,真正态度则从他们小心翼翼地伺候寒殇可以看出来。
可惜,这些随从显然是没找对正主么。
终于到达皇宫。那时夕阳西下,余辉撒满宫殿。显得格外气势磅礴,金碧辉煌。
夏君离望着眼前陌生而繁华的地方,微掠起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无论如何雕栏玉砌,朱颜紫华,朝歌夜弦,不过只是奢华而冰冷。
在皇宫之内休息一晚,夏君离安然等待第二日的到来。
月黑风高,亦无星星,只隐约看出飘散的乌云的形状。看来明天天气不怎么样,夏君离这样想着,被寒殇抱进屋里准备睡觉。
果然第二日下了雨。淅淅沥沥,沾衣欲湿,很是不讨喜。
夏君离于寒殇便在这霏霏细雨之中慢慢尾随宫人来到御书房。进门前层层通报,繁琐累赘,却似乎是皇帝在向他们宣告着什么。
终于见到了皇帝,却并没有向他跪拜,只是朝他鞠了躬。
夏君离是现代人,更曾是夏家家主,身份尊贵可比皇帝,自然不会对他人三跪九叩,即使对方是这里最尊贵的人。奇怪的是寒殇亦是相同。想来,寒殇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向任何人低头罢。
“赐座。”温润的声音似乎并不怪罪两人的失礼,但夏君离分明望见那皇帝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年轻俊逸,一身明黄的便衣更称得他尊严高贵。他的表情绝对是柔和亲切。
只是在干旱时做得出如此狠绝而明智的决策的人,真当如外界所传那般爱民如子,仁心仁义么?
“早先便听闻寒殇城主天人之姿,今日一见,果真不负盛名。”依旧温和的语气,仁厚的眼神,含笑的嘴角,很是礼贤下士的模样。果然就像传言那般。
“陛下谬赞。”寒殇微微行礼,却依旧面无表情。
“呵呵,城主谦虚了。”宸帝的笑,尊贵而亲切。却是比夏君离的笑更看不出虚实。“这位,相必定是端木山庄的小少爷,端木忆了罢。”
“区区正是。”听皇帝点着自己名字,夏君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行了一个书生礼。
“朕本还以为能想到制造黑火药的人是如何粗犷强悍,没想到却是这般钟毓灵秀呵!”宸帝望着夏君离,眼神高深莫测。
“强大与否取决与一个人的灵魂,陛下又何必如此拘泥于外表?”语气是不卑不吭,笑容一如往常的淡定。他抬起头来,直直看进宸帝的眼里。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夏君离与宸帝很像。他们有同样深邃的眼眸,同样弧度的笑容,同样伪装的表情。唯一不同的是,宸帝伪装的是狠唳,而夏君离则伪装寂寞。
一山不容二虎。也许终会有一天,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夏君离这样想着,笑容愈加淡然。而宸帝的笑容则愈来愈深,面上愈是温和,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肃杀之意。
两人的对视影响不了一旁的寒殇。无妨,他想。不管是谁,都别想让忆儿受到丝毫伤害。
“哦?这话说的有理,朕可真受教了。”宸帝端起桌边的茶杯,不徐不急地品尝一口,而后盖上茶杯,放回原处,双手放到膝盖上,动作是说不出的优雅气质。“多说无益,想必小少爷自然是知晓朕为何将你们传召上京罢。”
好一个开门见山。不过不明说,并不代表任何人都会买他的帐。所以夏君离一脸疑惑:“区区不明,陛下可否略微告知一二?”
“简单说来,朕要你手里黑火药的配方。”宸帝的语气是理所应当,如同给予夏君离莫大的荣幸。
“哦?那,区区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