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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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刘漠,脑子里不禁蹦出时下最流行的一句话,“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提到刘叔叔,我心里一寒,想起小学的时候,为了田老师的家庭,让刘漠带我去刘叔叔办公室找张阿姨的一幕。又想起事后圣姑对我的严厉警告,“你不该把自己看到事情乱说,凡事要顺其自然,不能自作主张去试图改变什么田老师的事情你看似帮了忙,却不知道刘爱国命中注定要有此一劫,本来刘爱国因此劫可以丢官经商,免去牢狱之灾,后续事情对田老师这个家庭来讲并不是坏事,你这么一掺和,刘爱国却要在官场多混十年,而十年后刘爱国还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你想想,那时刘漠也大了,他父亲进了监狱,这对田老师这个家庭来讲打击可是致命的。”
按照圣姑的说法,刘叔叔现在应该早已被罢官,没准儿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商人了,但现在他却在县里八面玲珑,呼风唤雨,听刘漠说现在他的秘书又换成一个更漂亮的叶阿姨。从时间上推算,再过五年,刘叔叔就有牢狱之灾,到时候刘漠和田老师怎么办?唉,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最让人痛心的是:好想为田老师和刘漠做点什么,但现在却什么也帮不上。‘不可说’,为什么不能说呢?刘叔叔,你可一定要好自为之,多做善事,给自己留出后路啊。
想到这里,我拍了拍刘漠,说道:“大漠,你觉得考中专有把握吗?”
刘漠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有大的把握?”我接着问道。
“百分之几吧。”刘漠小声说。
“你看,既然连一成把握都没有,我建议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考高中,好吗?”我尽量说的委婉一些。
“不行!有一点机会我也要试,你刚才还说一切皆有可能,现在怎么又给我打退堂鼓了?”刘漠惊奇的看着我说。
“我的意思是,连一成把握都没有的事情,就就别再麻烦刘叔叔了”
“这个你根本不用担心,他是我爸爸,他不帮我谁帮?”刘漠笑着说。
是啊,刘叔叔是他爸爸,又不是我爸爸,我凭什么说不让刘漠‘麻烦’自己的爸爸。我苦笑了一下,说道:“那你说说为什么忽然改变主义,想报考中专了?”
“这个嘛反正是想了,你也别问啦,以后你多指导我的学习就行了!”刘漠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指导学习肯定没问题,只要你肯塌下心来就行。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说变就变?”我笑了笑说道。
“别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怎么叫说变就变,我这不在跟你商量吗?”刘漠好像被说中了痛处。
我脑中一闪,便明白了他想的什么,“大漠,我知道了,是不是为了‘林妹妹’?”
“猜中了还说出来干嘛?是,是为了小坤,怎么着吧?我把小月都让给你了,跟小坤好你总不会也嫉妒吧?”刘漠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嫉妒你?小月和我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退一步讲,就是真的那样,小月好像也不是你让给我的吧”我笑道。
“打住,不提小月的事儿了。”刘漠拦住我说,“我真的觉得小坤挺好的,特有感觉那种,也许这就叫‘一见钟情’吧!”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你?”
“我们在一个班快三年了,天天见面没‘一见钟情’,吃了顿饭忽然就“一见钟情”啦?下次吃饭再叫个女同学你是不是还要‘一见钟情’?大漠,我跟你讲,现在你最好把‘一见钟情’埋在心里,什么也别想,抓紧时间学习,考上高中才是硬道理!”我说道。
“不行,不行!到时候我上高中,她上中专,我俩两地分居,多难受,我必须和她考同一所中专才行。”刘漠口无遮拦地说。
“好,好,我服了,你考中专我不反对。不过大漠,我可提醒你,在中考之前,别整天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到时候两个人落榜可不光你惨,连董小坤也让你害惨了。”说完我心里想:你才多大?几天的功夫,连‘两地分居’都说得出来,你可真是刘叔叔的好儿子。
“你早这样说不就完了吗?放心,我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就瞧好吧!”刘漠开心地说道。
哈哈,我龌龊?我哪儿龌龊了,有你龌龊吗?想归想,我嘴上没说出来。
“你们俩干嘛呢,说得这么热闹?”董小坤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没什么,我在和大漠谈论一道数学难题。”我笑着说。
“解决了吗?要不要一起讨论?”董小坤天真地问道。
刘漠和我对视了一眼,说道,“不用了,小雨已经帮我解决了,走,咱们看书去”刘漠拉着董小坤的手走了。
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我叹了口气,心想:刘漠喝了一次酒,弄了个“酒不醉人人自醉”,与董小坤熟悉之后,却是典型的“色不迷人人自迷”。
唉,但愿他们不要耽误学习才好
第四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今年的雨水异乎寻常地多,潮湿闷热的天气长期笼罩着燕山中学,笼罩着太行山脉附近的县市,也给马上要进行中考的莘莘学子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校园里,正是晚自习时间,因为天气实在闷热,又是夜短昼长的夏天,教室里面有半数人不在,同学们都三三两两的去室外看书,我和小月选择的地点是教室后墙第一个挨着过道的窗口,这个位置相对比较隐蔽,看书、聊天均不影响他人,有过道风挺凉快,天黑之后还可以借用教室里面的光线。
“小雨,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小月问道。
“还行吧,反正咱们又不考中专,高中应该没问题吧。”我谦虚地说道。
“谁问你学习啦?我是问你考试后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小月生气地说。
“你是说考试后估分填志愿,还是说放假后去你家看卢师傅?”
“怎么那么笨,你说呢?”小月抱怨道。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一定去,路费不是都给你了吗?”
“上次也这么说,谁知道你判断意外事件的标准是什么?”
“我说的意外是只要不出现天灾人祸,一定去!”
沉默了一下,小月说道:“我爸的武馆装电话了,昨天去三姑家她告诉我的,如果你肯定去,我就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高兴一下,他早就想见见你。”
“先不要打,现在打了卢师傅会数着咱们回家的日子,倘若去不了,卢师傅多失望,如果等考完了咱们俩同时出现在登封,卢师傅是不是会很惊喜?”我说道。
“就你鬼点子多,给!这是武馆的电话。”小月递给我一个纸条。
我打开看了看,随手把纸条撕掉了,小月当然知道我的记忆力,没说什么。
“小雨你看!你身后有个大虫子在动”小月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我扭头看了一下,是一条小蛇在飞快地爬着。我走过去,把小蛇捉到手里,对小月说:“不是大虫子,是一条小蛇在乘凉。”
“有没有毒,你就捉起来玩儿,快放开!”小月担心地说道。
“放心,我听孟凯说过,附近山上很难发现毒蛇,绝大多数是草蛇,锦蛇,这条应该是白条锦蛇,孵化时间还不是很长。”我说道。
“想不到你对蛇还有点儿认识,我们那儿山上蛇也挺多,大部分都是没毒的,不过,偶尔也会碰上五步蛇,五步蛇长大后大约一米左右,一般是灰色,经常在草丛和石块下,它可是有剧毒,被它咬伤了,五分钟后就会出现浮肿,如果不及时治还可能导致死亡,不过倘若不惹它,五不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小月说道。
“看来,你对蛇比我知道的多多了。”我钦佩地说。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全是听大人们说的,快看,那里好像还有一条!”小月喊道。
顺着小月手指的方向,一条比我手中的白条锦蛇大一点的蛇正在向我们的方向爬过来,小月走过去把它捉到手里。
“这种蛇我认识,是赤练蛇,没毒的,它是夜行蛇,常在傍晚出来,喜欢离水近的地方,有时候还到家里串门,不过你要注意,如果没抓过赤练蛇,千万不要抓,一旦它被抓住就会乱咬,而且咬住了就不松口,这条孵化的时间也不长。”小月摆弄着手里的赤练蛇说道。
“我看这两条蛇,都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可惜我不懂蛇语,否则就问问它们为什么这么着急了,哈哈”我笑道。
“走,咱们把它俩放生去。”小月望着我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于是我俩把两条小蛇放进了校外的草丛里,返身往回走,还没走到教室,就听到教室里一片吵闹声,紧赶几步跑进教室,教室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的女同学跳到桌子上大声尖叫,我的老乡郑洪飞正举着凳子要砸地上的一条有黄色斑点的蛇。
我大喊一声“不要!”可惜已经晚了,郑洪飞的凳子已经落到了地上,黄色斑点的蛇头被砸的稀巴烂,身子还在不断地翻动着
“洪飞,它又没碍着你,你怎么能随便杀生?”我生气地冲郑洪飞喊道。
“它溜进教室吓人,还有一股味儿,怎么没碍着我,再说我又不是和尚,杀条蛇算什么。”郑洪飞也不示弱。
“你杀蛇还有理了?快把他弄出去!”我厉声说道。
郑洪飞斜着眼睛看了看我,没吱声,捡起蛇的尾巴出了教室。
郑洪飞身材高大瘦弱,和我在一个乡,他们村离我们村很近,听人说他从小学习一直很好,就是有一股子邪劲,认死理儿,脾气暴躁,用农村的话说“做事儿脑子少根儿弦”,因为学习好,跟我一起考到了燕中,因为对他的做事方法和喜怒无常的性格不敢恭维,所以平时来往不多,只是偶尔一起回家而已。
郑洪飞还有一个女生不可能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只有一个蛋。上厕所的时候,如果厕所只有两个人了,他就会走过来说道:“喂,你怎么有两个蛋,我却只有一个?来,让我摸摸你的”好多时候,会把上厕所的男生吓的抱头鼠窜。
由于郑洪飞的‘缺陷’,男同学背地里给他起个绰号叫“幺饼”,不过这个绰号没人敢当他面喊,因为一次有个同学当面喊他“幺饼”,结果他上去就跟他厮打到一处,还咬掉了那位同学的半只耳朵,为此,郑洪飞赔偿了全部医药费,还被学校‘记大过’一次。
郑洪飞之所以对我有所顾忌,还得从一次上厕所说起,他小便完了不走,看着我,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有那个毛病,以为他在等我,就没当回事儿,站在便池前小解,前文已经提到过,我也有个毛病,如果有人眼睁睁地看着我站着小便,就出不来,于是跟他说:“洪飞你去外面等我吧。”
没想到郑洪飞反而凑上前说:“你怎么有两个蛋,我却只有一个,来,让我摸摸”说完不管我同不同意,一下子就攥住了
被人攥住最脆弱的部分,那滋味太难受了,我赶紧厉声说道:“洪飞你干嘛?疼死了,快松开!”
“没事儿,我只是好奇,随便摸摸,要不你看看我的,就一个”说着他就要解裤子。
趁他松懈的功夫,我慌忙抽身,连厕所都没上,整理好衣服就往外走。等郑洪飞出了厕所,我上去一拳把他打倒在地。郑洪飞出惊讶地看着我说:“你干嘛打人?”
“你神经病,打的就是你!”我气愤地说。
郑洪飞急了,眼睛发直,嘴里不知喊着什么向我急冲过来。我哪儿能让他近身,一让身形,腿一伸又把他绊倒在地。郑洪飞也不示弱,站起身疯子一样地又冲过来,如此反复跌倒不下十次,磕得他鼻青脸肿,最后看样子是没劲儿了。我走过去,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给我记住了,**再随便摸我,今天就是你的下场!”说完我头也不回地重新走进厕所
从此以后,郑洪飞对我很是顾忌,那种变态行为所施对象也发生了变化,只捡他认为能打得过的人摸。就这么一种人,居然能考上燕中,确实让人费解。不过,这些男人之间才能谈的“私事”,当然不能跟小月讲。
小月走到我身边,悄悄跟我说:“郑洪飞刚才打死的是一条玉斑锦蛇,这种蛇如果受到惊扰,就会排出难闻的粘性分泌物,估计教室里的臭味就是它分泌物的味儿。”
我想了想,轻声说道:“走,去外面,咱俩的凳子还在外面呢。”
“小月,你对今天的事儿怎么看?”我问道。
“你那老乡郑洪飞太残忍了!”小月说道。
“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