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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桉-第18章

小说: 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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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怎么了。”鲍克先生问道。“好象还有什么东西使你不满意似的,是吗?”

    波洛迅速地瞟了他一眼。

    “同是这一点,它没有引起你的注意吗?显然没有。不过,小事一桩。”

    列车员把头探了进来。

    “美国太太回来了。”

    康斯坦丁大夫自觉内疚,他感到自己一时对哈伯德太太怠慢了。但是她却不怪罪他。她
的精力集中在另外的事上。

    “我只是说一件事就出去的,”跨进门,她气喘吁吁。“我再也不在这房里呆下去了。
啊!哪怕给我一百万块钱,今晚我也不睡在这儿了。”

    “可是,太太”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这就告诉你,这样我坚决不干!哼,我宁可在过道上坐个通
宵。”

    她哭起来了。

    “哎哟,要是我的女儿知道要是她瞧见我现在这个模样,那”

    波洛立刻打断她的话。

    “你误解了,太太。你的要求合情合理。你的行李马上就会给搬到另一个包房去的。”

    哈伯德太太放下手帕。

    “是吗?哦,这会儿我觉得好些了。可是,说真的,我的行李都塞得满满的,除非请一
位先生”

    鲍克先生开口了。

    “太太,会有人把你的行李统统搬走的。在另一节,贝尔格莱德挂上的车厢上会为你安
排好铺位的。”

    “太好了,我可不是那种给人添麻烦的神经质的女人。在隔壁在死人的房里睡觉”
她打了个哆嗦,“会把我逼疯的。”

    “米歇尔,”鲍克先生唤道,“把这些行李搬到雅典巴黎车厢的空着的包房中
去。”

    “是,先生,也是在三号吗?”

    “不,”波洛没等他的朋友开口,抢先说道,“我想,还是不要让这位太太住在同一号
码的房间为好。比如说,换十二号吧。”

    “是,先生。”

    列车员一把拎起行李,哈伯德太太转身对波洛表示十会感激。

    “你心肠真好,想得真周到。我挺满意。放心好了。”

    “别客气了,太太。我们会过去拜访你那满意的新居的。”

    哈伯德太太在三人的护送下来到新换的包房。看来她满心欢喜。

    “称心吗,太太?跟你的搬出的包房不相上下吧?”

    “可不是只是朝向不同,但这不要紧。火车嘛,一会朝东,一会向西,朝向哪有不
变的。我跟我的女儿说:‘我要坐对着火车头的房间。’她说:‘不,妈,这对你可不合
适。因为你睡时是这个朝向,醒过来又换个朝向。’她说得挺对。不是吗,昨晚我们是这个
方向进贝尔格莱德,出来时又变了。”

    “至少,太太,现在你总欢喜满足了吧?”

    “不,我可不这么说。我们还陷在雪中,又没有人去过问,而我的船后天就要开了。”

    “太太,”鲍克先生说,“我们大家都被同一案子牵扯进去了,没一例外。”

    “你这话很对,”哈伯德太太说,“不过,别人就不会碰到杀人凶手夜半三更闯进房里
来这样的事。”

    “太太,我还不明白。”波洛说,“要是门如你所说闩着的话,那人怎么会跑到你的房
里去呢?你能肯定,门是闩上的?”

    “怎么不呢?瑞典太太当着我的面试过的。”

    “我们回忆一下一桩小事。你躺在床上如此,你就看不到啦,是不是?”

    “不,因为挂着手提包呢。噢,哎呀,我非买个新的不可了。看见它就使人恶心。”

    波洛拾起手提包,挂到那两房相通的拉手上。

    “非常正确我明白了。”他说,“插销就在拉手下面让旅行包遮住了你躺
着可看不到门是不是闩着。”

    “哎呀,这正是我方才说的话嘛。”

    “再说瑞典太太,奥尔逊是这么站着,就在你和门中间。她拉了拉就说,门闩着的。”

    “是这样。”

    “太太,要不该是她错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波洛显得急着要说个明白的样子。
“插销不过是根金属做的玩意儿。瞧,这么着,往右一推,门锁上了,往左一板,门没锁。
也许她只是试了试门。因为那边的门闩着,她以为你这边也是闩着的。”

    “我想,这样她这人是够糊涂的了。”

    “太太,不过心肠最好,待人和气的人并不是处处都聪明。”

    “这话不假,是这个样。”

    “顺便问一句,太太,你去士麦那也是乘火车?”

    “不,我乘船直接上伊斯坦布尔。我的女儿的一个朋友约翰逊先生迎接我,领
我到伊斯坦布尔观光。不过,这城市叫人扫兴。到处破破烂烂,那些个清真寺,那些拖拖拉
拉的宽大袍子和踢踢蹋蹋的鞋子什么的我说到哪儿了?”

    “你正说到约翰逊先生来迎接你。”

    “正是。他还送我登上一艘去士麦那的法国邮船,我的女婿在码头等我。要是他知道这
里发生的事,他会说些什么呢?我的女儿说这是条唯一最安全、最方便的路线。‘你只消在
房里这么坐着。’她说,‘转眼就到巴黎,去美国的船就在那儿等你。’可是,亲爱的,要
是误了船,我该怎么办?我得让他们知道,可我没法与他们联系,实在太可怕了。”

    哈伯德太太双眼又渗出泪珠儿来。

    “太太,你受惊了,让列车员送点茶和饼干过来。”

    “我可不知道这样就可以吃茶。”哈伯德太太泪汪汪地说,“这可是更合英国习惯。”

    “那么,太太,就来点咖啡吧。你得喝些提神的东西。”

    “那些个法国白兰地可把我害苦了。我想,还是咖啡好。”

    “好极了,你的体力会恢复过来的。”

    “我的?多好笑的说法。”

    “太太,首先,我有点小小公事麻烦你。你可答应让我们看看你的行李?”

    “为的哪桩?”

    “我们准备搜查旅客的行李。不过我不想使你感到不愉快。可是,别忘了,你的手提
包。”

    “老天爷!请你们还是别提的好!我再也受不了这类打击了!”

    检查工作很快就结束了。哈伯德太太的行李只一点点一只帽盒,一只便宜的手提
箱,还有一只塞得满满的旅行袋。里面装的东西简简单单,一目了然。要不是哈伯德太太坚
持要我们仔细看一下“我的女儿”和两个够丑的孩子“我女儿的孩子,他们不可爱
吗?”的照片,检查工作给耽搁了一会,否则还要不了两分钟哩。


   








第十五章 旅客的行李             

    波洛说了不少的客气话,告诉哈伯德太太,他这就唤列车员把咖啡送来,然后才在两个
朋友的陪同下,离开哈伯德太太新换的包房。

    “瞧,我们一开头就扑个空。”鲍克先生说,“下一个要查谁的?”

    “我看,最简便的办法不如沿过道一个包房挨一个包房查,也就是说从十六号从好
性子的哈特曼先生开始。”

    哈特曼抽着雪茄烟,和和气气地欢迎他们。

    “进来吧,诸位先生也就是说,你们认为可以的话。这地方要来个聚会,就是窄了
点。”

    鲍克先生说明来意,高大的侦探会意地点点头。

    “好嘛,说实在的,我正犯疑,你们怎么不马来这一下。先生们,这些是我的钥匙,要
是也想搜我的腰包,欢迎。要不要把提包给诸位拿下来?”

    “列车员会来拿的。米歇尔!”

    哈特曼先生的两只施行包很快就查完了,里面有几瓶禁酒。哈特曼先生见了眨眨眼睛。

    “国境上他们不常来查旅行包要是买通列车员,他们是不会来查的。我塞过去一大
把土耳其钞票,麻烦事就少了。”

    “巴黎呢?”

    哈特曼又眨眨眼。

    “我一到巴黎,”他说,“剩下的一点点就可倒进贴着洗发剂的商标的瓶里去了。”

    “你倒不怕禁令,哈特曼先生。”鲍克先生笑着说。

    “是嘛,”哈特曼说,“可以说,禁令是难不倒我的。”

    “啊!”鲍克先生说,“非法酒店。”他说得小心翼翼,象是品着它的滋味。

    “你的美国话真棒,说得有声有色。他说。

    “啊,我倒很想去去美国。”波洛说。

    “你得学点那边的先进办法。”哈特曼说,“欧洲要醒醒了,眼下还在瞌睡朦胧。”

    “这话不假,美国是个先进国家,”波洛表示赞同。“我对美国十分钦佩。只是也
许我是个老派人我这人觉得美国女人不如我们的女同胞迷人。法国或比利时姑娘,风流
俊俏我想,谁也比不上。”

    哈特曼转过身对窗外的雪景望起来。

    “也许,你这话有道理,波洛先生。”他说,“但是,我想,每个国家的人都更喜欢自
己国家的姑娘。”

    他眨了眨眼睛,仿佛是雪刺伤了他的眼睛。

    “使人头昏眼花,是不是?”他说:“先生们,这案子够叫人心烦。谋杀和白雪,一切
的一切,一事无成。只是东游西荡,浪费时间。我倒愿意跟着别人做点什么。”

    “标准的西方人的干劲。”波洛笑着说。

    列车员把袋子放回原处,他们转到隔壁包房去。阿巴思诺特上校正坐在角落里,嘴叼着
烟斗,在看杂志。

    波洛说明了他们的使命。上校不表示反对。他有两只很沉的皮箱。

    “其余的行李都托船运走了。”他解释道。象大多数军人那样,上校的东西收拾得有条
有理,只用了几分钟便搜查完了。波洛注意到一包烟斗的通条。

    “你常用这玩意儿?”

    “常用,只要搞得到。”

    “唔。”波洛点点头。

    这种烟斗通条和在死者包房地板上捡到的一模一样。

    在过道上康斯坦丁大夫念念不忘这件事。

    “嗯,”波洛咕噜道。“令人难以置信。这可不合他的性格。既然说了,就得说个明
白。”

    下一个包房的门关着。房主人是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他们主人是德雷哥米洛夫公爵
夫人,他们敲敲门,公爵夫人深沉的声音应道:“进来。”

    首先说话的是鲍克先生。他恭恭敬敬,彬彬有礼地说明来意。

    公爵夫人默默听着。她那小小的癞蟆脸毫无表情。

    “要是有必要,先生们。”等他们把话说完,她平静地说,“东西全在这里,钥匙在佣
人身边,她会帮你们的。”

    “钥匙向来由佣人拿着的,夫人?”波洛问。

    “自然,先生。”

    “要是某一晚,边境海关人员要把你的行李打开检查呢?”

    老太太耸耸肩。

    “不太可能吧。即使有这种情况,列车员会把她找来的。”

    “太太,如此说来,无疑你是信得过她了?”

    “不错,”波洛若有所思地说,“这年头信任确实是顶要紧的。也许用一个信得过的普
通女佣人比用一个时髦的比如说,机灵的巴黎女人强。”

    他看到那对乌黑的,聪明的眼睛慢慢地转动,紧紧盯着他的脸。

    “波洛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夫人。我吗?没什么。”

    “我看不象。你以为,我非得有一个机灵的巴黎女人陪我上厕所不成?”

    “夫人,这是常有的事。”

    她摇摇头。

    “施密特对我一片忠心,”她把这句话拖得很长。“忠心这是无价之宝。”

    德国女人带着钥匙进来了。公爵夫人用法语告诉她把旅行袋打开,帮助先生们搜查。她
自己则在门外过道里观赏雪景,波洛撇下鲍克先生让他执行搜查行李的任务,自己遇跟她到
了过道。

    她对他惨然一笑。

    “那么,先生,你不想看看我的旅行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摇摇头。

    “夫人,例行公事,仅此而已。”

    “你是这样看的?”

    “对你来说,是这样。”

    “你说到索妮娅·阿姆斯特朗,我了解她也爱她。那么,你的意思呢?我不会谋杀凯赛
梯这类坏蛋来弄脏自己的双手,是吧?是的,也许你是对的。”

    她沉默了一两分钟,接着说:“你可知道,我宁愿用什么办法对付这类人?我宁愿把所
有佣人召进来,对他们说:‘揍死他,然后把他扔到垃圾堆里去。’先生,我年轻时,用的
就是这办法。”

    他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聚精会神地听着。

    忽然,她以一种急不可耐的目光打量他。

    “波洛先生,你一声不吭。我倒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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