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小伞撑一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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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什么呀?”一听玩,云伞来了精神。
墨临伸手给云伞擦了擦油乎乎的小嘴:“双陆棋,会么?”
云伞摇头。
墨临笑笑:“正好小砚也不会,你们两个一起教了。”
小砚在树荫下摆好棋盘,又备好茶水,木制的棋盘上面刻有对等的十二条竖线,旁边放着两个棋篓,还有六面的骰子,墨临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边下边给两人讲着:“先掷出二骰,骰子顶面所显示的值是几,便行进几步。先将全部己方十五枚棋子走进最后的六条刻线以内者,即获全胜。”
云伞仔细的看着墨临手下的棋子,时进时退,时聚时散,两边时而针锋相对,时而迂回前行,一时半刻分不出个高下。
小砚安静的看墨临演示,偶尔瞥一眼云伞,手帕掩在嘴角,偷偷笑着。
不久梆子敲过,该到墨临审批卷宗的时候,墨临放下棋子整整衣服:“你们两个好好玩,我先去忙了。”
小砚连忙起身跪安,云伞抓抓手爪就算暂别了。
“那咱们就开始吧。”小砚对着云伞说。
两人费劲的下了半个时辰,云伞勉强算是赢了。
小砚就甩着手绢不太开心。
云伞小心的咽了口水:“小砚姐……咱们再来一局吧……”
小砚收着棋子:“这次咱们赌点什么吧。”
云伞赶紧点头:“好呀,赌点什么?”
#奇#小砚凑近些,身上的香粉味飘过来:“谁要是输了,就得听对方的,做一件事。”
#书#云伞问:“做什么事呀?”
#网#小砚把棋子摆好:“做什么都行,全得听赢了的人。”
云伞咬咬牙:“好。”
云伞想着,女孩嘛,还是要让着,不然耍起脾气真受不了,但心里又有些甜甜酸酸的,这次放水叫她赢就是了。
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小砚的十五个棋子就全到云伞那边报道了。
云伞:“……”
“哎呀,这棋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小砚说。
云伞:“……”
小砚说:“现在就得听我的了。”
墨临正在二堂批着公文,就看云伞鬼鬼祟祟的溜进来,小脸红扑扑的在门边站着,犹豫的模样,有话要说不说。
墨临微微挑了眉:“有事么?”
云伞仔细看了看只有墨临一个,便靠近了些:“跟小砚姐下棋输了……”
墨临放下了朱红的判笔,饶有兴趣的问:“然后呢?”
云伞略有尴尬:“那个,亲你一下。”
“哦……”墨临了然:“好呀。”
云伞凑到墨临身边,墨临略将脸贴过来些,云伞扶着太师椅的扶手,嘴唇轻轻在墨临脸上啵了一下:“好了。”
墨临淡淡笑着,坐正了些:“可别再输了。”
云伞振作精神:“我会赢回来的!!”向外跑了两步,又转回来说:“你……你放心,我不叫她来亲你……”
墨临又提起笔:“恩,加油。”
云伞腾腾腾的跑出去,墨临苦笑摇头。
卷宗才翻过一半,云伞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又输了。”
“……”
云伞扑过去,吧唧就是一口,然后匆匆出去了。
“……”墨临低下头,一目十行的看着卷宗,连批带划,迅速的完结了工作,用手支着额安静的等着。
不多时,云伞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搂过墨临的脖子,直接亲了嘴嘴,墨临微微一愣,云伞满脸是不服输的神色,嘀咕着:“我就不信了……”又一阵风似的跑了。
墨临用指头轻敲着桌面,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呢?
这次磨蹭了许久,最后小砚拎着云伞的脖领,另一手抱了个香炉,得意洋洋的进来了:“听话哈?”
云伞的脸灰突突的,斗败的公鸡一样失了志气,被推搡着到了墨临身边。
小砚将香炉放在桌上,插好了香:“要亲半柱香的时间,可不许反悔的。”
云伞为难的看向墨临。
墨临替他解围道:“玩一会就好了,亲来亲去成什么样子。”
小砚并不管他那个:“愿赌服输么?三局两胜不行,就五局三胜,七局五胜,还想怎么赖皮呀?”
云伞抿了抿嘴:“我又没说不亲……”
小砚补充道:“舌头也得伸进去。”
云伞困难的点头,没脸再看墨临。
“那快点的吧。”小砚推了推他。
三十三。暗香
云伞愁眉苦脸的,他为什么总要亲男人呢?真够倒霉的。
小砚将香点燃了,袅袅白烟细细的飘起来,冷冷的檀香味,混着墨香,让人思绪沉静,满是做学问的气息,明明还是衙门的二堂上,事情的走向却有些荒唐。
墨临看了云伞的脸色,略有严肃的训斥小砚:“要赌也赌些别的,只管自己开心,做这样强人所难的事情。”
小砚不敢顶嘴,低头扭着手绢,偷偷的拧了云伞一把。
云伞吃痛咧了咧嘴,凑到墨临身边:“你……你别说她,我没不愿意……”
墨临稍微和缓了情绪:“是么……”
但是……真的好别扭呀……
云伞想皱眉头又不好皱,明明感觉是和哥哥一样的……
云伞手搭在太师椅的椅背,身体向前倾着,头垂下来,有些犹豫。
墨临正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撑着扶手,下颌微微侧向云伞,扬起,笑的温柔。
云伞又把头压低一些,呼吸与墨临的混在一起。
墨临说:“你不要勉强。”
云伞恩了一声,与墨临的唇贴上,墨临轻轻的叹了口气,类似满足的声音。
云伞将舌尖小心的伸了出去,墨临并没有排斥,只是用双唇磨蹭着,唇间有些湿润,云伞不再深入,墨临也没有强求,在云伞肯给予的范围内亲密着。
墨临的嘴唇比较厚实,肉肉的,云伞闭着眼睛想,要是就这样呆上阵子就算过关,其实也没那么糟的……
小砚看了一会,偷笑着蹑手蹑脚的往门口退了退。
云伞仍是心里碎碎念的与墨临嘴贴着嘴,墨临微微分开两人的距离:“总站着不累么?”
“……”云伞扭头看了看那香,才烧了一点点而已。
墨临笑着拉过他的手:“过来坐吧。”
云伞想了想,这个姿势站上半柱香确实要腰酸背疼的,于是顺从的横坐上墨临的大腿,后背被墨临用手臂环着,软软的倚在扶手上。墨临绸缎的官服凉丝丝的,又极顺滑,云伞手自然的搂住墨临的腰,就见小砚在门口刮着脸皮,羞羞羞……
云伞的脸红了红:“喂!!”还不都是因为她!
“别理她就是了。”墨临低沉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说,然后一只大手从身侧探过来,轻轻的覆在他的眼前,云伞眨了眨眼,只觉得睫毛在墨临的掌心中划过,突如其来的黑暗叫他有些慌乱,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墨临的唇贴了过来,依旧只是肉肉的与他磨蹭。反正旁边还有人看呢,能怎么样呀?再说,墨临兄从来都是最端正的了。云伞渐渐放松下来,眼不见心不烦。
小砚默默的退了出去,轻轻合了房门。
云伞并没有察觉小砚的离开,宁神的香气渐渐浓郁,唇上眼前都是热热的,云伞甚至有些困了。懒洋洋的在墨临怀里蜷着,连舌头都不愿意伸出来了。
墨临的唇角微微勾起,贴着他问:“舌头呢?”
云伞嫌麻烦似地哼唧了一声,微张了双唇,又把舌尖露了出来。
墨临顿了一下,垂下眼帘,也伸出了舌尖,轻轻的舔了舔云伞微凉的小舌。
“??”云伞被蒙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眨巴着眼睛,睫毛把墨临的手心刷的痒痒的。
墨临低低笑着,又恢复成了枯燥单调的磨蹭。
云伞已经腻了,随便墨临怎么蹭,昏昏欲睡的,小声的问:“还有多久呀……”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荡漾着水色,被手捂住双眼毫无防备的模样,简直叫人想入非非了。
墨临瞄了一眼香炉,香已经烧过一半,长长的香灰塌了下来。
“还早呢……”墨临轻声说。
“我都困了……”云伞打了个哈欠。
“想精神些么?”墨临问。
云伞点头,想用指头想擦擦眼泪,墨临的手却横在中间没有松开,云伞正找着墨临的指缝,嘴唇就猛的被吸住了。
“??”云伞吃了一惊,墨临的舌头已经伸了进来,怎么……
墨临的舌尖挑起云伞呆呆的舌头,吸吮间发出让人脸红的水声,云伞茫然的拨着墨临的手……
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吻……
不是朋友,不是兄弟,更像是男人喜欢男人那样的……
唇舌上濡湿温热的感觉,难以想象是来自墨临,云伞渐渐有些急了,目不视物让人惶恐,对方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眼神,看不清的面容,摸不到抓不住的感情,想挣扎,又不敢太激动,因为是墨临……
按捺不住的心跳,鼓动着墨临的胸膛,又不想就这样把怀中的小东西吓坏了,到底要叫人怎么办呢?压抑了多年的感情,如何传递到你心中……
墨临最后又与云伞深深的吻了一下,恋恋不舍的退开些,手也放松,被云伞推到一边。
云伞的眼角还有泪花,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有些怀疑又想确定。
墨临还是平常柔和的神情:“……精神些了么?”
云伞擦着眼泪,委屈的模样带些说不出口的抱怨。
“吓到了?”墨临也抬起手来,指节微微弯曲轻揩云伞的泪花,刮过云伞的脸蛋。
“……”云伞心里乱七八糟的,虽然明白墨临是开玩笑。
“抱歉……”指尖有些湿润,即使不是伤心的眼泪,墨临还是内疚起来。
云伞看了看墨临,感受到他真切的歉意,微微扭身,额头顶在墨临的肩膀,声音闷闷的:“以后不要这样……”
“恩……”墨临轻抚云伞的后背。
檀香已经燃尽,香灰萎靡的堆在炉中,偶尔冒出一两缕青烟,两人还是抱在一起,各有一番心思。
为什么同样是吻,南竹就无所谓,墨临却让人尴尬的不行呢?云伞默默的想,大概是因为南竹像女人。
好哥哥扮了太多年,如今已经被定型,云伞全心的信任,叫墨临觉得沉重,想靠近想拥抱的念头就格外龌龊起来。墨临无奈叹息,明明是个傻乎乎的小东西,对这种事情却敏感的很,果然是身边的坏人太多,都给他开过窍了……
“以后只叫我墨临,恩?”墨临轻声的问。
云伞抬起头来,扯出个笑:“墨临……”
墨临笑得从容,来日方长吧,反正如今也没人跟他争……
云伞走后,小砚偷笑着溜进来:“大老爷可还满意?”
墨临微微脸红:“重重有赏。”
小砚忙不迭的跪谢。
墨临又提起笔来,神色有些凝重。
这天风和日丽,云伞和云扇挑着新做好的油纸伞送到南竹的店里,帐柜里还是空的。
云伞问伙计:“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呀。”
伙计笑嘻嘻的:“这谁说得准,说不定在哪玩的高兴。”
云伞有些闷,把新家安在哪好,还打算听听他的主意呢,毕竟他在县城里呆这么长时间了,哪条街哪条巷子都分的清。
又想偷偷搬来给南竹个惊喜也不错,不早就念叨着要他进城。
“哥,咱们走吧。”云扇拿出装着房屋单子的布包,打算一户一户的去看看。
“恩。”云伞点头。
兄弟两个沿路打听,看到个认字模样的路人,就上前拿着单子问这房子在哪?
在县城里转了大半天,房子基本看个周全,兄弟俩也累了,就弯弯腿坐在路旁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云扇说:“其实都不错,哥你说选哪个?”
云伞想了想:“咱们选个离尹彩轩近些的吧,送货方便。”
云扇点点头。
街上远远驶来一辆马车,周围聚集了些兵丁,又似押送,又似保护的小跑跟着,车赶得不急不缓,似乎是在速度与平稳之间做出最大的平衡,车上堆着什么东西,用被子盖着,看不出是物是人。
马车冲开人群,两旁的兵丁吆喝着,叫看热闹的统统回避,众人拥挤着退到路边,车轮卷着尘土飞扬,云伞和云扇不得不站了起来。
云扇说:“哥,咱们回家吧……”
云伞说:“走吧,顺路买些菜回去。”
兄弟俩的声音,似乎吸引了车上那东西的注意,被角蠕动了几下,探出一只手来,满是血污与泥土,看不出本色,却是修长而柔和的线条,似乎从来不事劳作。
那手吃力的微微抬起,有些颤抖,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勾勾指头想抓住些什么,但手心中总是空的,不死心的伸了远些,仍只触摸到一片虚无。于是明白了现实,甚至是认命了,松了劲,手无力再缩回被子里,垂在一旁,随着车子的颠簸轻轻晃动着。
云伞和云扇向着马车相反的方向走去,欢乐的讨论晚上吃点什么。
冥冥中似乎飘过一声叹息,深长而又悲伤,让人的心阵阵发凉。
兄弟俩不约而同的回过观望,却只见人海茫茫。
三十四。迷藏
云伞拿出少阳画的伞,撑开在地上放好,在新伞上一笔一画的照着描。
云扇在旁边看了闹心:“哥,咱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