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此情可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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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安琪在老师深表同情的目光里愤愤的坐下来。因为突然变成“同情心”地主,还戒不掉农夫的穷酸习气,所以特无助的看了夏晓樱一眼。
不想那亲密无间的死党,正用手肘撑在课桌上,手心托着下巴,一脸认真的消遣她:“安琪,看来我这些年累积犯了不少难以饶恕的错误呢不过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吝啬自己的同情心了。”
下课后,欧安琪在英语书上写下无数个“蓝枫”,一边在他的名字上画一把把的小叉叉,一边念念有词的说着:“必杀,必杀”
蓝枫悄静的出现在她身后,看着她在他名字上画叉叉的幼稚之举,不由露出六年以来最温馨的笑容。他走到她近前拍一下她的头,让她注意到他的存在。
欧安琪懒洋洋的抬起头来,看看会是谁这么不懂情趣的在这个正悲天悯人痛定思痛的神圣时刻来打扰自己。当她的目光一触及那双正漾满笑意的眼睛,她便马上机警的把英语书给收起来胡乱的塞进课桌里,毁灭自己作恶的证据。
蓝枫看着她的这个动作,敛住笑容,轻俯□,凑近她耳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如果有天,你爱上了我,记得提醒我对一颗心负责。”
欧安琪羞怯的用双手紧捂住自己的脸,不理会他。这会她已经被他折磨的五脏俱裂了,昨天半夜三更才又一次明确的观点,现在他就不可思议的跑过来挑战并试图颠覆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的策略呢,今天又输给他两回了。她的沉默不语,只表达了一个想法,即目前的情况下,她绝不会再与他交手了,直到想出一个十全十美彻底制服他的办法来为止。
蓝枫情绪复杂的立在一边,等待着她,良久等不到她对他的回眸,最后离开她。想也许战略失误了,重逢的狂喜迷惑了他,让他一时只懂恶劣的逗弄她,体会她那傻得可爱,倔得可笑的特质,忽略了小心翼翼呵护她的唯一真旨。
蓝枫走后,夏晓樱拉掉欧安琪故作姿态的双手,让她面对自己,窃窃私语:“安琪,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蓝枫,身上似乎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特质在萦绕,像个异教徒的王子,有淡淡的邪恶,帅气的面孔,丰厚的才学,重点是他对你那一套遍地开花的耍赖思想好像很了解呢。因为先有了一个谭木胜,至此我大方的对你良言相赠,把握千载难逢的好运,勾住这个完美情人,即使魅力不够,拼死也需一搏。”
“他哪像个王子,老是跟我斤斤计较,我只要一跟他扯上关系就只能有倒霉和出丑这两种可能。”欧安琪回应的语气里全是埋怨的味道,好像自己确有那拼死一搏之心。
“你想让他变成王子,给你一个童话?你喜欢他?”夏晓樱闻言,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大声嚷嚷了起来,破坏了私语的性质。也难怪她有这么激动的表现,以欧安琪的可笑狡猾劲,这种坦白可谓难得一疏。
蓝枫听到夏晓樱的声音望向她,迎合到她的视线时,给了她一个王子般矜贵的微笑。
欧安琪被两抹默契相投视线困入窘境,尴尬至极的想,晓樱,我还没拼呢,你就要从旁协助加快我的死期了吗?而蓝枫呢,他一定会像自己设想过的那样,肯定了她喜欢他以后便把她对他的倾慕之心当成一条长而结实的皮鞭,随性挥舞着它一次一次的狠狠鞭挞她。那么,她不单是要关上那扇暗自倾慕他的窗,而且还得关紧呢。
所以,她煞有介事的用力拍了一下课桌,站起来,慷慨激昂的演讲:“别瞎说了,我可一点那样的想法都没有。我是在等一个童话,这是所有青春期女生的共通点,但我绝不寄望他来变成我的王子,我不喜欢成天都战斗似的生活。”然后,对目光已经定格在自己身上的蓝枫摆出一副宣战的表情,意思是,放马过来吧,我不怕你,我能打倒你。
蓝枫淡然的一笑,未发表任何意见,怅然离去。
隐忍她的任性是他纵容她的一切的第二个开始。爱情的篇章应该在一个不易轻狂的年纪里打开,他还要等待着她的继续长大,长大到未来的某个成熟季节,得以不顾一切的实践心底这份预谋的爱情。
欧安琪亦记得或有过迷惘,从此之后,在她的世界里战无不胜的“过气”王子,再也没有跟她说起类似让她脸红心跳的玩笑话,提醒她打开那扇为他暂时关闭的迷恋之窗。
她疏忽了
某个星期天,蓝枫不小心窥探到了,她思想里关于那个诗人的秘密,令他惊奇并感叹志同道合。
欧安琪总是和夏晓樱在舒适晴朗的天气里,保持着对不严校规的钻空行为,从来都不穿校服的坐在校园的草坪上,背过双臂撑着身体,仰面凝望遥远的苍穹。
欧安琪的眼睛定定的遥望浩瀚高远的苍穹,然后因为那一片片浮云涨消随风飘动之际,间或钻入她眼底的蓝光而猛的松开支撑的双臂,使得身体沉沉的跌入草坪。排斥生活,伤害自己,仿佛是为了某种希望的凋零,坦然于忧郁:妈妈,她还想念你,因为你,她拒绝了斑斓世界里的一抹颜色。
而蓝枫安静的游弋在她的生活里,把每天见到她理成生活最温馨的情调,快乐于她的快乐,悲伤于不能让她知道他因她的悲伤而悲伤。
他在等待着
一直在等待着,并将继续等待下去,等待着有一天,有一天
☆、第四章 折谊之韵(1)
岁月之弓的张驰度把握的恰如其分,高中的第一个月过去的不快不慢,只是相对某些个别人而言压力大了一点。
阳光明媚的下午,欧安琪和夏晓樱在市中心车站里坐着等公交车回家。
“晓樱,还是你最走运,成绩保持的很好,没有‘大起’,没有‘大落’而我呢,‘大起’奢望不上,‘大落’也不应该光顾我才对呀,比起初中时代时崭露头角的优秀,似乎消极的我已经倒退了一个时代,最具讽刺意味的是,本来一切都已经够糟了,最初被蓝枫作弄的英语这一科还一成不变的拖着我的后腿。”欧安琪忧虑不已的频频叹气。蓝枫在各个学科上平衡发展的优异表现,仿佛都浮游到了眼前的空气中,更清晰的是,他偷看她的某些时候那淡淡温柔令人痴迷的忧郁表情。
等了好一会公交车都还没来,夏晓樱有些着急了,所以对于好友的话回答的并不热心:“要是对一成不变的焦虑已经为你酿就了足够的勇气,那么你就去找蓝枫让他教教你,我想他是不会拒绝的。”
“对我来说,他还是太危险,让我去崇尚飞蛾的独具兰心,扑在一成不变的火焰中自取灭亡吧。说不定,这毅然而死的勇气会搏得命运的一眼怜悯,赏给我一个绝处逢生的机缘呢。”
汽车站里的喇叭声不绝于耳,排气管排出的油烟味也异样浓厚。
坐车对欧安琪来说,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每次只要是坐这种大型公交车超过半小时她都会感觉头晕目眩,难受至极,根本没有欣赏沿路风景的情致。怎么科技进步了,她却没有跟着进步,享受不了科技美化下的生活呢,本质原因在于,她的脑海里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惰性吗?
“安琪,你可真倔强,我觉得蓝枫还是很好的。不过,似乎好得有点诡异了,太完美都不真实了。”
“我不想谈太过完美的他。不知道你那倾注了全部热情的倒追行动收获如何,谭木胜没揭穿你吧?”欧安琪马上转移话题,摆出一个好奇宝宝的神态。
“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夏晓樱简短的说。然后站了起来,坐了好一会,该活动一下。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慌张的用手指着他:“那是”
欧安琪跟着站起来,目光循着夏晓樱手指的方向看去,人群涌动,她根本不确定好友具体指的是谁。
夏晓樱又欢呼起来:“安琪,他看到我们,已经走过来了。”
欧安琪也高兴地看到人群里确实有人朝她们走了过来,随口问了一句:“那人到底是谁呀”
“安琪,你看不清楚吗?不会是眼睛近视了吧,以前我就老是提醒你,看书的时候视线要与书本保持一定距离,你总倔强的我行我素,当成耳边风。”
经夏晓樱这么一说,欧安琪紧张的朝那人望去,虽然他的脚步不停在缩短与她们之间的距离,但她还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形象,辨不出他是谁来。
那人走到人群疏松一点的地方,小跑起来
距离缩短到一个相对理想的范围,欧安琪认出了他,欢喜之心让她激动的想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夏晓樱也开始在人群的这头,兴奋的大声喊他的名字:“荀宇,荀宇”
荀宇是她们从小到大最好的异性朋友,过去十年里他们的关系几乎好到让所有人都嫉妒。怀想那曾经,因为相处太过亲密,他的小女朋友潘亚维有一次还吃醋了三天,没跟他说话呢。然而昨昨今今他他,岁月不会羁留,往事无法再演,曾经那么好的朋友说分道扬镳就分道扬镳了,直教人哀叹世事之残酷,之无奈。比她们早一级的荀宇,中考过后都去了北京,与已经暴富的父母住一起。整整一年的时光他都没有回来一次,让两个小女子都伤心的不得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而眼下,他回来了,终于又让她们见到了他
欧安琪的眼泪压抑不住的俏皮起来,滑出眼眶。
旁边的夏晓樱,睁大的眼睛里也是一池湿润。
荀宇跑到她们的跟前来,看着两个眼泪汪汪的傻瓜露出灿烂的笑容,笑话小女子的多愁善感,并分别捏了一下她们的鼻子。刚想说几句寒暄的话,不料傻得不一般的欧安琪隐忍不住默默流泪的伤,大声哭了起来
荀宇见她这样一哭,有些失措。这个暑期过了十八岁生日已经成年的他为难了几秒后,选择伸出双手拥抱她。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像安慰着一个孩子似的告诉她:“安琪,别哭,我在这里呢,回来了,回到你和晓樱的友谊世界,你应该给我一个奖赏的笑容才对。”
夏晓樱被晾在一边,震惊不已的酸酸开口:“你们这样的行为太暧昧了,简直像一对情侣。荀宇,我敢担保,要是被你的宝贝女朋友看见你抱安琪的话,她起码会一个月都不跟你讲话的。”
荀宇假装害怕的快速松开欧安琪,面容里的愉悦微笑盖过一切语言的表达。
荀宇带她们到了一个喝下午茶的露天小餐厅,叙旧。
那时的欧安琪迟疑了一下:“不行,这样我和晓樱就要误了公交车,今天回不去了。”
荀宇觉得小女子简直有点杞人忧天了,站在她面前,出人意料地拉着她的手说:“我的傻瓜,有我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呢?”或者言外之意是,我的傻瓜,你居然还会担心这么简单的问题呢。
那是荀宇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郑重的拉她的手,第一次对她说这么暧昧不清的话。欧安琪木在原地,看着他拉着她的那只手心里有莫名的紧张,想十年的友情可以在这个青涩的年纪里一朝质变成爱情吗?她细细凝望着荀宇笑容明媚的脸,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怎么这会它看起来就不一样了呢?帅气又迷人此时此刻,小女子的思想里,她为他关上一扇迷恋之窗的人似乎已经与自己隔了一条银河的距离,现实中无法隔座观望了。
夏晓樱体会到二人牵着的手中隐隐揣着的复杂,保持旁观,再也说不出调侃的话来。
☆、第四章 折谊之韵(2)
午后的阳光依然夺目,却驱不走秋日的凉爽。
夏晓樱坐在椅子里笑得合不拢嘴,滔滔不绝的说着三人的幼年趣事:“还记得我们的小时候,那真是一段甜甜的过程,遍布着春天般的温暖阳光那时候的我和安琪大概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吧,总是会傻傻的为你喜欢跟我玩多一点还喜欢跟她玩多一点争论不休,结果闹到你那个小女朋友那里,使她生气的跑过来把我们两个都好好教训一顿,打完后还非常豪迈的批评我们说,你们两个小妖精就别在那里痴心妄想什么了,我和荀宇可是从小指腹为婚,定有娃娃亲的受到如此打击之后,我和安琪开始机关算尽的盘算着,该如何把你从她那里给抢过来,得到之手又如何将你平分,让你一三五和我玩,二四六和她玩,两颗小小的脑袋预谋折腾了半天,结果因为星期天没法平均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