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此情可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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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安琪无奈的点点头,半开玩笑说:“那好吧,爸爸,您就慢慢磨蹭,无限度的激发我对这桌佳肴的欲望。不过希望,您能在您的宝贝女儿被馋死之前,赶来完成咫尺之间这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伟大事迹。”
这是父女俩的志同道合之处,即总能对一件简单平常的事情说出一大堆组合华丽的词句来,极致享受这种文字冲击的艺术感。
欧爸爸的思想总是沉溺在书海里,只要可能,那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文学性很强的,总是吸引着女儿对他的模仿。而每一次当欧安琪学着爸爸的样子捧着一本本古诗词文绉绉的“之乎者也”时,欧妈妈就会极其严厉的投过来一抹鄙夷的视线,并打击性的说:“念吧,念吧。在这个残酷的社会没有把你们这些可怜的书虫挤兑而死之前,我还是对你们怀有深切同情的,并绝对会在你们被彻底淘汰之后,毅然决然的永远消失在你们的生活里,免得无奈陷入怜悯心供不应求的危急情况。”
欧妈妈是这个家的另类风格,如果欧安琪和欧爸爸是幻想派,那么她就是不折不扣的现实派。欧妈妈总是说:“人还是现实一点的好,起码来说,这个社会的风采已经不再单纯如原始,你得顺应潮流。”
欧爸爸面临这种情况,总是在一边什么也不说的听着。他听是听得认真,却从未听到心里去,依然故我的沉溺在书海里,或偶尔写一些对这个世界的美好向往之类的随笔。
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绞在一起,组成一个奇异家庭。一者的思想重视着柴米油盐的现实生活,一者的思想是纯粹对现实罗曼蒂克的无力构想及往昔的念念不忘。当前者更多的掌握了家里的经济大权,而后者还执迷不悟的像头牛一样倔强的不听使唤,家庭战争便随时随地的一触即发了。
在欧安琪看来,每次爸爸妈妈吵架,爸爸都是最受委屈的。因为妈妈蛮横无理的语气、毫不退让的立场,与爸爸忧伤无奈的叹息、默不作声的忍受形成鲜明对比。基于对弱者的同情,欧安琪习惯表现出一副舍生取义的仁者姿态,倔强的对抗妈妈,深深的偏袒爸爸。于是家庭里的对立关系形成了。很明显,欧安琪与欧爸爸一组两个人,而欧妈妈则只有孤军作战。
“美味的除夕大餐准备完毕,急不可耐的小姐,现在你可以拿起你的筷子竭尽全力的大吃特吃了。”欧爸爸缓缓悠悠的把最后一盘菜给端到餐桌上,并在欧安琪的侧面(一家之主的座位)坐下。
可惜,欧安琪呆呆的看着最后的这道菜,怎么也动不了筷子,爸爸,难道你忘了吗?这道芙蓉鲫鱼是妈妈的最爱,也是我们的最不爱呀。
芙蓉鲫鱼摆在欧妈妈最常坐的位置那边,好像这个除夕之夜她还在这个家里,正坐在那里和欧安琪一样,对桌上的佳肴垂涎欲滴呢。
欧爸爸看到了她的异常反应,望着那道菜露出愁苦的神色来。
欧安琪假装快活的欢呼起来,想要打断爸爸的感伤:“还是在家里幸福,我都不知道多久没吃到这种美味菜肴了。爸爸,您不知道那个二中呀,学校的伙食别提有多差劲了,它在对祖国的花朵施行食物与自由的双重摧残,吃也吃不好,课程也特别重,简直不可理喻。”
欧爸爸听她说学校的伙食差,完全理解是为了给恭维自己的厨艺作衬托,不过听她说课程也特别重,便好奇的问她:“你们学校不是有个蓝枫吗?那天我去医院看你的时候,你睡着了,他也在,我还叫他多帮帮你呢,怎么他没有去给你补习英语吗?”
欧安琪一听到爸爸说蓝枫,头皮都紧了。爸爸不会什么都知道了吧,那他这段时间怎么口风那么紧,一句都没跟自己提起过呢,还有蓝枫,难道那天晚上他走了说不来了,又在她睡着的时候回来过?
欧爸爸见她表情古怪,更是单纯的问她:“怎么了,安琪,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那天他和晓樱送你回来时我就感觉他是个挺有责任心的男孩子,相信他在我面前承诺的事,也一定做的很好,可惜只见过两回。”
原来说的是荀宇。
欧安琪松了一口气,撒谎说:“他当然有来给我补习呀,而且我在医院这些天里学到的知识都相当于在学校里一个学期学到的好几倍了,他可真聪明”她没忘记这份成果的出现是邱晓煜的功劳,转移话题继续说下去,“好了,爸爸,我们不要再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了,赶快吃吧,得对住您老人家在这除夕之夜的辛劳奉献呀!”
欧安琪暴食了一会后,站起来给爸爸和自己都倒上一杯酒,豪言壮语的说:“爸爸,我们喝一杯,预祝您在新的一年里,红红火火,心想事成!”
“也预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学习进步,开开心心!”欧爸爸说完,端起酒杯与女儿碰杯,一饮而尽。
欧安琪也一饮而尽,坐回到座位上继续不枉费爸爸的辛劳成果,对着满桌的佳肴又来了一阵海吃。到最后吃的胃胀到不行,什么也没干就直接回了房间,倒在被窝里睡去了。
独留欧爸爸孤单坐在餐桌边,望着那残羹剩饭愁肠百结。一盘没有动过的芙蓉鲫鱼,令他潸然泪下。
蓝枫面色沉寂的坐在昏暗的酒吧里。爱情失意时,沉沦的篇章可能就会自然而然的打开吧。
邱晓煜如影相随的陪在他身边,一瞬不瞬的盯了对方半天,在午夜的钟声响起之前,不自在的开口说话:“真是手足情深呀,为了陪你,我就这么悲哀的第一次在酒吧里,渡过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最后一个夜晚。”
☆、第十四章 副产危情(2)
蓝枫没有回话,他已经保持这样的沉默很久很久,沉默到都忘了喉咙还可以发声。然后,二者之间陷入了一种极其安静的状态,同时在想一个人,想她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夜晚会想什么。
邱晓煜想,可爱的安琪这个时候肯定是在想她爱的蓝枫吧,想他怎么在他们刚萌芽的爱情里面,突然失去了呵护它茁壮成长的动力。
而蓝枫在想,安琪,你依然爱着我吗?为什么我会突然之间感觉异样疲乏,甚至患得患失了呢。
欧安琪缩在被窝里,听不到餐厅里爸爸的声音,难过的想,爸爸是不是在这个伤感的夜晚正想念着那个人呢,甚至于明明知道她已经离开不要他们了,还会做一道她爱的菜色,好像她还一如往常一样坐在他们中间,陪他们渡过这一年的最后一个夜晚,并会陪他们开始新一年的第一天。
辗转反侧不能安眠的她,听到午夜的钟声看着床头的沉寂座机电话,满怀忧虑的在零一年的最后一秒,零二年的第一秒痛心。
蓝枫,为什么你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再出现了呢,旧一年的结尾与新一年的开始都没有一点你的消息。
爱情是一份难以捉摸耐人寻味的感觉,她原本应该像蓝枫所说的那样,等他们长到一个成熟的年纪时再去争取它,而当它就那么以一种难于抗拒的诱惑姿态唯美发生了,谁又安分的守住寂寞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若无其事的自欺欺人,说我不在乎。
蓝枫在她背负着重大学业压力时,不可思议的闯进了她的心扉,勾起她不可理喻的狂热迷恋,给她一吻定下相爱的希望,让她的心狠狠幸福激动颤栗。然而,为什么现在他又突然像一杯骤然冷却的白开水般,一瞬之间失去了在爱里的狂热温度,对她不冷不热甚至是再不出现。让她害怕的想到,自己可能不是他那份预谋之爱里的女主角。仿佛所有一切的发生都是一段逢场作戏,她对他的追逐与迷恋,恰好填补了他在等待那个成熟年纪里的女孩时不可避免的空虚。
——蓝枫,你以前说过如果我喜欢你,就告诉你,现在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的爱是永不后悔的,你要承自己所言,对一颗爱你的心负责。
她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她在极度的不安里,疯狂胡思乱想,蓝枫,我喜欢你,我的爱是永不后悔的,可是现在你在哪呢,在想什么呢,你爱的人是我吗?你会承自己所言,对一颗爱你的心负责吗?
金色的朝阳零乱的涂满东方的天空,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挣脱了地平线的太阳,辐射出柔和的光线,洒照在对清晨最眷恋的人们脸上。
蓝枫和邱晓煜从酒吧里出来,各自为自己所关心的问题思索了一夜,这样的辛苦仿佛是为了更加认真负责的对待一个新的年份的开始,或一个新的对立的正式成形。
蓝枫张了张嘴,对着虚无的空气轻咳了一声,在冬天里那么端正的坐了一夜,整夜都被一种忧虑不安的情绪折磨着,应该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吧。
邱晓煜猜想,他可能是感冒了。
可是沉默了一个晚上的蓝枫,突然说话了:“晓煜,伴着晨曦的温驯阳光,开始我们人生的最新对决吧,并随同着阳光的逐渐明媚或炙热,我们的立场也可能会更刺激人类本性潜在的好胜心理,但是不论如何我都不会作出退让,因为你现在爱上的是我一生最痴迷的女孩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绝不会放弃她。”
“我承认我是爱上了安琪,我看到了她身上那些些令你痴迷的特质,并同样不可幸免的被它征服,因此对不起,我不能再退缩委屈自己,成全你们的爱情。让我们人生的新一轮起点从这一步开始,你往南我往北,看谁先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可能现在还爱的是你,但未来谁也不能一厢情愿的轻易预定它。”
邱晓煜是坦白的,少爷的傲慢不会让他在对手面前签下一纸萎缩,但这次他要
二者分别上了各自的车,沿着相反的方向同时发动了引擎,开往爱情的国度。
蓝枫对欧安琪家附近的路线再熟悉不过,所以胜利的机会是他的。他把车停在她的楼下,不停的按着喇叭,惊扰的附近所有居民都怒颜相向。
接近凌晨三四点才睡着的欧安琪被这阵喇叭声吵醒。她下床来好奇的把头从窗户外面探出去,发现车正停在她家楼下。迟钝了好一会,听着耐力非常的噪音,想起外来星球恶人的狂妄神态,才慌张不已的想到,难道是邱晓煜吗?他怎么敢这么胆大包天,持续按着喇叭到她家里来找她,骚扰到左邻右舍不说,要是被爸爸看到有男同学来找她,肯定说不清了。
欧安琪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穿过客厅,想往楼下跑去。
正在客厅里看书的欧爸爸,对于楼下的喇叭声是充耳不闻,看到女儿穿着睡衣往外跑,疑惑的喊住她:“安琪,你穿成那样干嘛去?”
欧安琪惊诧,听着没有丝毫停歇的刺耳喇叭声,箭一样的钻回房,换好衣服冲下楼去。她想要真是邱晓煜的话,她得马上撵走他。
下楼来,跑到豪华跑车边停下,她的手指敲响了深色玻璃窗,门开后,不留情面的批评:“你快点走,你这个公害,左邻右舍都”她的意思还没表达完呢,就被强拉进了车里,车门马上谨慎的关上。一双微凉的唇瓣贴住她的嘴,阻止她再说下去。
欧安琪的心情从歇斯底里的愤怒,马上转为一阵狂喜,当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的时候,她在他狂热的吻里突然融化了一般,什么思考能力都没有了。
蓝枫的吻停不下来,对她轻轻耳鬓厮磨的说着:“宝贝,你就这么接待为你承受了莫大相思煎熬的人吗?”
邱晓煜的车从蓝枫的车一侧悄然驶过,意料之中蓝枫先到了,抓住了自己有意退让的机会。他不会上楼去找欧安琪,也绝不会坐在车里傻傻的守株待兔,而是什么让他敢于冒着被揭穿身份的危险还把车停在这里?车里发生了什么,应该不用过脑就能知道答案。
蓝枫狠狠的亲吻欧安琪,仿佛妄想以此来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第十四章 副产危情(3)
小女子的心对他这种突然过分热切的爱的表现,从深深的幸福慢慢转为同等程度的恐惧。她推开他,用力的推开他
她不安的看着他,他怎么了,向来温和沉稳的他,怎么会在好久不见的新年第一天表现的像个陌生人,不像她记忆里的他。
蓝枫看着受惊的她,把她从怀里转移到副驾驶座上,然后不动声色的发动引擎,把车开到旁无他人的宁静郊区停下。他下车来,绕过车前,打开车门,横过双手急切的把她从车里抱出来,放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