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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大师,别这样-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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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前头是砖墙,没路了!
长歌整个身子都贴去了阴凉的墙上,瞪大了眼睛,战战兢兢看着那一坨怪兽朝她越来越近。
终于,怪兽在长歌的脚边停下。
长歌眼睛都瞪直了,根本不敢垂下眼睛去看。

☆、257。新生(18)

这个时候,长歌才觉察到,原来自己也是个怕死的胆小鬼。自己怕死长歌知道,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怕死到这种程度嘤嘤嘤嘤!
有窸窣窸窣的声响自脚下传来
是、是怪兽在研究要怎么吃她吗?
长歌宽面条泪。
怪兽开口叫了,“嗯——昂——”稚嫩的可爱声响。
长歌傻住了。
“嗯嗯昂——”这个声音又叫了。
长歌脑子咔吧了,为么,她觉着,这个声音叫起来,那么,像,大灰?
长歌的脑袋一点一点垂下,垂啊垂啊垂,就垂到了最最合适的角度。然后!她就对上了一双硕大的水漉漉的眼睛。
那是什么东西?
确定不是大灰没错!
长歌又让自己的身子往身后的砖墙上蹭了蹭,以期让自己离这一坨东西远一些。
那一坨东西动了一动,就自黑乎乎的一大坨里小心翼翼探出一个脑袋来。那是一个马脑袋?
不,驴脑袋?
好像也不是
那东西又动了动,终于,整个脑袋都暴露在了长歌的视线中。
那是一只骡子?!
这是一只小骡子、
小骡子的脑袋是灰扑扑的颜色,只在两只耳朵上有一点点红。此刻,小骡子耷拉着耳朵,耳朵上还沾了两根稻草,一双水漉漉的骡子眼睛瞬也不瞬看着长歌,活脱脱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哪有一点把长歌吓到了的自觉。
长歌抖擞了精神去看骡子。
原来小骡子方才顶着一坨稻草在走,黑夜掩盖了稻草的行迹,这才让小骡子的一行一动像怪兽。
自己这是被一头小骡子吓到了,长歌觉着自己弱爆了。
长歌抖擞了精神去看小骡子,越看这小骡子长得越像大灰和疾风的集合体。
长歌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这小骡子,莫不是,大灰和疾风的儿子?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啊!
是、是很有这个可能的啊!
长歌一瞬间就激动了。她心中顿生万丈豪情,她、她就扑过去,要抱小骡子。
却没想,小骡子被长歌的样子吓到了。耳朵抖动抖动再抖动,在窸窸窣窣的稻草堆里连滚带爬站起来,跑掉了。
长歌赶紧追!
终于,长歌在一棵敞亮亮的大树底下拔住了小骡子的尾巴。
小骡子后腿蹬蹬,要踢长歌。
长歌可是同大灰玩惯了的,她都不怕大灰踢,小骡子的区区小短腿又岂能奈何得了她?
长歌高兴了,咯咯地笑。她拍拍小骡子的屁屁,真是越看越像大灰啊!
小骡子拿脑袋蹭树皮,可怜兮兮地“嗯昂——嗯昂——”叫。
长歌:“别哭嘛。来,姐姐疼你。”
等下,大灰是她儿子,她貌似不应该是小骡子的姐姐了啊。那应该是什么呢?
正思忖的当儿,长歌冷不丁就听得身后一把清冷男声道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长歌在拔小骡子的长尾巴!
长歌傻愣愣转身,傻愣愣抬头,傻愣愣看身后一身华服的苏行。她觉着,天地都好似变了色。
忙着追赶小骡子,长歌便没留意到周围景致的变换。她自黑漆漆里来,此刻,周边俱是灯火。
灯火鼎盛,刺激了长歌的眼。
有风吹来,吹得树上的花灯晃啊晃啊晃,闪出迷离的灯光来。
长歌只觉得火树红花下,那人的身子那样耀眼。
长歌手里头还抓着小骡子的长尾巴,可她却彻底僵住,不会说话了。
苏行又问了一次长歌,“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和小骡子玩儿。”长歌一紧张,手指一紧,就抓疼了小骡子的尾巴。
小骡子:“嗯昂——嗯昂——嗯昂昂——”
苏行的眼神扫过来,“是吗?”
长歌忐忑了,忐忑的长歌就改口了,“其实,不是的”
“哦?”苏行靠近一步,“那是什么?”
长歌吞口水:“其实、其实是我想偷你家骡子来着的。”
苏行:“”
小骡子:“嗯昂昂昂昂昂昂——”
长歌惊,因不知不觉间,苏行已走来了她身边。“你、你、你靠我这么近做、做什么?”长歌一时不慎,手一松,就放开了小骡子的尾巴。
小骡子激动了,撒欢似的要跑。可惜,激动过了头,只听“砰”一声,小骡子脑袋撞到树,哗啦啦撞落了树叶无数。小骡子可怜兮兮趴在地上,“嗯昂恩昂”叫。
长歌看呆了。
苏行一声轻笑,“偷骡子?我还道你是想来偷我的马?”
长歌诧异:“马?你说疾风?”
苏行眼眸深了深,“你知道疾风?”
长歌退后,“宋、宋大哥跟我说的。”
她退他就近,“哦?看来渊珠同宋允关系匪浅?”
长歌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口中的这个“渊珠”指的是她自己。长歌心不在焉地点头,“是、是的呢。我是他妹妹嘛”
长歌突然咔吧了,因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已被他逼退去了大树干上!
长歌背后是大树,长歌脚下是小骡子,长歌好紧张。

☆、258。新生(19)

这个时候,苏行又说话了,他笑着说话,笑容比那灯火还要耀眼,他说的是:“你怕我。”肯定的语气。
长歌:“才、才不是”
苏行:“那你结巴什么?”
长歌就要跳起来:“我、我哪有结、结巴”就对上了他带笑的眼。
他笑了,相当愉悦的样子。他说:“渊珠,不知为何,我对你一见如故。”
长歌吞口水,“所、所以你要把小骡子送给我?”
苏行嘴角抽搐,“这个时候,你心中只有骡子?”
长歌用力点头:“是!”
苏行:“”
长歌要推他,可手一触到他的胸胸,她就缩回来了,一副好可怕我被惊到了的样子。
苏行面色就不好了,“在你心中,我就这般可怕?”
长歌呐呐,“你、你头一回就让我半个月起不来床呢。”
“半月起不来床?”苏行就看着长歌笑。
长歌自他脸上读出了不纯洁的意思,要跳脚了,“肩、肩!我是说肩!”
苏行点头,他靠近长歌,他身上的清冷竹香就朝长歌扑面而来,长歌就要受不了啦!
突地,长歌感觉下巴上一紧,他、他、他竟然托起了她的下巴!
他、这、是、要、做、什、么?!!!
长歌的眼睛瞪得比脚下的小骡子还大。
苏行直直看着长歌,他眸中竟浮现起一丝丝的迷惘来,“不知为何,我好似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
这是不对的节奏!!!!!
长歌“啪”一下打掉他的手,“哪儿有三见啊你这个登徒子?!!”
苏行眼内的迷惘被长歌一下给打没了,他眯起了眼睛,“你说什么?”
长歌、长歌就气短了,她小手一指夜空,脱口而出一句话:“看,一只乌龟在天上飞!”然后,然后长歌就趁苏行不注意,“噌”一下自他身边闪掉了。
苏行的表情是这样样子的:=_=
只那小骡子抬头看天,一双天真的骡子眼睛炯炯有神似会说话,“乌龟乌龟!乌龟在哪里呢?!”
长歌一路埋头狂奔,跟逃命似的。
奔着奔着,长歌又迷路了。不过,她看见前头有光。有关的地方就有人吧。长歌想。
于是,长歌哼哧哼哧朝光亮的地方跑。
然后,长歌就看见了光处树下的宋允和小悦悦。
长歌赶紧让自己藏在一棵大树后不被人发现。她探头探脑看四周,发现四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宋允和小悦悦低声说话的声音。
这两人可真会找地方!
长歌心里就感慨了一下。
是宋允在说话:“我还未问你一句,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小悦悦站在宋允身前,天上的月亮将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小悦悦眼中,二人的影子是交缠在一起的。
“我过得不错。”小悦悦说。
半响,宋允又问:“他待你可好?”
小悦悦僵了一下,而后,抬头看宋允。宋允却并未看小悦悦,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又好似在看天边。小悦悦眼中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她就垂下了头去,她的声音低低的:“他待我挺好的。”
“一直很想问你,当初,你为何要离开?”宋允是蹙了眉头的,“别告诉我那些你想找个可靠男人安稳过日子的话,我还不够安稳吗?”
小悦悦低头看地上的影,“可你也没来找过我啊。”
宋允的视线猛地*过来,“你说什么?”
当初,他说他信她爱她要护着她,他说无论如何他都会来找她。她是走了没错,可他也并没有来找她啊!
“再提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小悦悦说,“我们俩其实都有错。阿允,其实你早就不爱我了吧,你放不下的只是我背叛了你这件事情。”
宋允蹙眉看着小悦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小悦悦在月下笑了一下,“我去找渊珠了,再见。”
然后,就真的再见了。
宋允同小悦悦的故事,愈发叫长歌看不懂了。
小悦悦转身走掉了,长歌就要去追她,却没想,一转头,就撞进了一人怀里。
男人朗笑,长歌赶紧跳开。
男人身上满满都是酒气,长歌又要被熏晕了。
这也是一个华服的男子,他的衣裳同今夜苏行的那一身竟隐隐有些像。
直觉告诉长歌,这不是一个好应对的男人。长歌就朝男人道了一声对不起,就要走。
男人却拦住了她的去路。“我的小珠,几月不见,你就把我忘了?”
长歌傻住了。
小、小珠?
这个小珠,叫的别是宋渊珠吧?

☆、259。新生(20)

听此男的口气别告诉她宋渊珠和这人有一腿吧?
长歌头大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长歌决定再次逃跑!
可惜,她没跑掉,男人一把就自后头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生气了?”这男人长得不赖,面皮看着温和,眼内却透出诸多的狡诈。这不是个好人!
长歌深知不能被这人看出破绽,她嘴上含糊,手上用力,只想快点挣脱了开去。
男人却将长歌的反抗当做情调了,“可是怨我娶了王妃?你也知道,我如今需要外家的支持,不然,我哪有筹码压下尧旭那小子去。小珠放心,待事成后,你定是我的皇后。”说罢,就要来亲长歌。
这人话中透露出太多讯息,且是有关苏行的讯息。长歌一时间有些傻住,就傻傻得不知道躲开,眼看就要被这男人给亲到了
“韩王殿下好雅兴。月下美人,让孤称羡。”
这个声音是
长歌彻底傻住。
被称作韩王殿下的男人眸内就是一阴,他停住了朝长歌凑近的动作。没亲着长歌的脸,却是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长歌跳起,跳开,背靠一棵大树,愣愣看着苏行走近,不会动了。
光与影的映衬下,一袭严肃的黑袍也被苏行穿出了洒然的姿态来。
反观韩王,面上在笑,周身却尽是阴郁。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两个男人不对付。
不对付的两个男人却在谈笑风生,好一派虚与委蛇。
韩王:“多日不见,太子殿下瞧着倒是愈发精神了。”
苏行:“过奖。韩王殿下瞧着却是有些眼内虚浮,可是太过操心于国事?”
韩王:“正是。前次母皇还同我彻夜长谈”
苏行话锋一转:“谈的什么?”
韩王就是一噎。
两人又虚情假意了一番,韩王就告辞了。
临行前,韩王看长歌,那意思是想带走她。
长歌下意识就去瞧苏行,苏行眸内深深,似在看她,又好似在看空气。
长歌咬咬牙,“不了。我、我和哥哥一起来的。”
韩王了然。
长歌就松了一口气。却没想,韩王走之前,走来长歌身边,毫无征兆就牵起她的小手,放在唇下亲了一口。
一番、一番王子做派。
长歌都不会说话了。
长歌默默面朝大树蹲着,方才她被摸了,被亲了,她忧郁了。
一双华丽丽的鞋停在长歌的眼前,上头的明珠晃瞎了长歌的眼。
鞋子的主人一声轻嗤,“原来明珠早有主,倒是我眼拙了。抱歉。”
他走了,头也不回的。长歌觉着自己更忧郁了。
第二日,长歌郁郁醒来,就听得门外小丫鬟来报,说太子殿下派人来送礼物给她啦。
长歌囧了一下。
他,送礼物,给,她?
她明明昨晚惹他生气了哇!
她不觉着这人是以德报怨的主!
于是,在小悦悦的搀扶下,长歌战战兢兢去看礼物。
太子殿下在陈国朝堂上威望挺好,宋家人自然不敢怠慢。
待长歌去到宋家正厅的时候,正厅里已站满了人,且所有人在正厅的中央围成了一个大圈圈。
大圈圈里头是什么呢?
长歌看不见。
宋老太爷眼尖地看见了长歌,重重地一声“哼”。老太爷瞧长歌,面色复杂。
长歌心中就嘎嘣一声,心说难不成没好事?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长歌就站在大门口,却步了。
老太爷的拐杖主得“噔噔”响,“还站着做什么?快来收殿下的礼物!”
长歌:“哦哦。”
然后,人群散开,长歌就看见了被众人围在当中的一头骡子。
这是一头小骡子。
小骡子极怕生,被众人围观,一双硕大的骡子眼早就水漉漉的,像哭一样。小骡子战战兢兢,一直耷拉着耳朵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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