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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大师,别这样-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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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点头说好,并表示会老老实实把自己藏好。
望着陈九迅速消失在前方的暗黑背影,长歌就叹出了一口浊气,那人可真会收买人心啊!
不知怎的,长歌在崖底,在这湖边的一方天地里,并没甚害怕的感觉。隐隐地,她还相当享受眼前的这一番美景。当然,如果没宋老太爷的失去踪迹与被鹿群追击那一段,就更完美了。
对这里,长歌甚至隐隐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梦里,她也曾到达过如此美丽的地方。
带着这样一分惆怅一分怀疑一分欣赏,长歌在湖边的大石头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长歌是被一阵濡濡的湿舔醒的。
类似经验长歌有许多,无非便是大灰无聊了想找人玩了,就颠颠跑来舔醒长歌。
大灰?
长歌一凛,可是大灰已经不在了呀!
长歌猛然就惊醒了,惊醒后的长歌就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眸子。
“啊——”这是长歌惊叫的声音。
长歌的惊叫惊到了那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的主人,也惊起了湖面上飞鸟无数。
终于,长歌平静下来,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那藏身去草丛后的小东西。
小东西一副怯怯的样子,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的它将自己藏得很好,可惜,丫头上的角太大,藏不牢,露出来了。
此东西正是长歌他们初入崖底时,看见的那一头幼鹿!
长歌是有点怕怕的,她怕幼鹿会引来成年的大鹿,然后大鹿的蹄子踏过,她一瞬间就成了肉酱长歌。
长歌躲在大石头后四处观望,四周围静悄悄的,只湖面上的飞鸟偶尔发出几声“嘎嘎嘎——”的刺耳叫。
在长歌朝小鹿那个方向偷看的时候,那小鹿也探出了一点点脖子来,偷偷看长歌。
一人一鹿就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人眼睛瞪鹿眼睛。
终于,是那小鹿有了动作。它鼻子嗅嗅,似是感觉到环境的安全,就一点一点自草丛里爬起来,再一点一点往长歌这个方向挪。
它果然是来找长歌的!
可长歌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让一头鹿找的。
终于,小鹿来到了长歌的身边。它就脑袋歪歪,讨好地将长歌望着。
不是长歌自恋,觉着这头鹿在讨好她,委实是这东西同她交好的意思太明显,瞧瞧瞧瞧,都躺倒在地,把最脆弱的腹部掀给长歌看了。
等等,一头鹿可以做躺倒在地,然后肚皮翻翻的动作吗?
长歌表示自己有点凌乱。
见翻肚皮更加刺激到了长歌,那小鹿就不翻了。它站起来,又朝长歌靠近了一些些。
长歌怯怯将它脑门上的大角望着。
小鹿拿脑门来蹭长歌了!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要不要推开它?她怕被戳到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长歌意外的是,这小鹿是极有灵性的动物,它拿脑门来蹭长歌的肚皮,却懂得偏过脑袋去,把它可怕的大角弄得离长歌远远。
没了大角的威胁,对小鹿,长歌还是友好的。
小鹿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瞬也不瞬将长歌望着。
长歌忘进小鹿的眼睛里,没了恐惧迷眼,长歌突然觉得,这小鹿的眼睛干净澄澈,比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类要干净上万分。
长歌突然就不怕了,她缓缓伸手,缓缓、缓缓就摸上了小鹿的脑门。
摸脑门这件事情对长歌来说可谓驾轻孰重,以前摸大灰摸惯了嘛。
长歌注意到,小鹿背上的皮毛光滑如初,一点都没有被利箭射中的痕迹。
咦?
长歌将小鹿摸得舒舒服服的,小鹿的眼神就亮起来了。那湿漉漉的小眼神,真是漂亮。
小鹿高兴了,就来叼长歌的衣角。
长歌被吓到了,不敢动。
可是小鹿相当有耐性,叼啊叼啊叼,磨啊磨啊磨,差点没把长歌的裙子给掀起来。
最后,长歌不得不妥协地朝前跨了一步。
然后,小鹿就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长歌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个想法——这东西莫不是要带她去某个神秘地带的节奏?
长歌知道自己不该跟小鹿走的,这崖底的鹿凶残得不像话,万一她去了它们集体把她践踏了怎么办?
可是,无形中,长歌就是觉着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前行,就好像如果她不跟着小鹿走的话,她会错过相当相当重要的事情。
长歌心里头天人交战,她就小碎步跟着小鹿走。
小鹿高兴了,欢蹦乱跳的。
终于,长歌跟着小鹿走进了附近的一片林子里。
这个时候,长歌下意识回头看去,就看见她原本所在的那块大石头下,站了五六个带刀的黑衣侍卫。
长歌一下就惊悚了,她可不会傻到觉着苏行安插的细作有那么多个。
长歌不由就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小鹿一眼。
小鹿正朝长歌无声地吐着舌头,仿佛在对她说话,“你怎么不走了呀?”
走就走!
长歌豁出去了,决定听从自己的直觉。
长歌感觉,这小鹿确实在带路,只是带得不那么专业罢了。瞧它的样子,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屁扭扭
长歌嘴角开始抽搐。
终于,一人一鹿走到了小林子的尽头。
前头是小林子的出口,有明晃晃的光亮照进来,照晕了长歌的眼。
愈靠近那光明处,长歌听见的鸟鸣声就愈发响亮。真是叫人辨别出这鸟儿到底停在何方。
长歌已经到了出口的边缘处,可突然地,她却步了。
这个时候,小鹿反而不急,它就安安静静陪在长歌的身边。
小林子的出口处有一棵参天的树。长歌立在大树后,繁密的枝叶正好挡了她的身。
透过密密麻麻的枝,长歌就看见小林子的外头,潺潺流水边,站了两个人。
女人面对了长歌而立,是陈烟。陈烟身上的蓝色披风已不见了踪影,显得脆弱了一些些。陈烟面上有惊,有痛,有怒,有怨,更有爱。
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令得陈烟现出如此的一张脸来呢?
这个答案似乎是不言而喻的。
长歌缓缓将视线掉去了男人的身上。男人背对着她而立,他一身玄袍洒然,是极端潇洒的模样。
长歌未料到,他竟会来得这样快。
苏行同陈烟在对峙。
未听见他们说话,苏行的脸也未显现在长歌的视野中,可不知怎的,长歌就紧张了,她怕她怕这两人的对话,会将她推去无法想象的境地。
终于,陈烟开口了。她的声音有一点狠,有一点怨,“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一开口就来了这么劲爆的一句,长歌觉着自己的小心肝儿有一点点的痛。
很快,她的小心肝儿更痛了,因为她听见男人用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说话:“我对你有感觉。”
陈烟面上立时现出狂喜,她上前一步,试图抓住苏行的衣袖,“我就知道你在吓我,你”
苏行一闪,避开了陈烟。

☆、陈国(17)

陈烟便也不再强求。她的声音放缓了一些,“我知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不该同意与宋家的婚事。可我那也是为了刺激你,你过去对我太忽略了。”
苏行:“你与谁定亲是你的自由。”
陈烟急道:“我知道你很生气”
苏行打断道:“我从未曾生气。”
陈烟的脸色就白了。半响,她咬牙:“你方才还说了对我有感觉。你在自欺欺人吗?”
这一回,苏行没有立时说话。沉默的空气里,也不知纠紧了谁的心。
远处突然就传来了一声猛兽的叫,一时间,惊起小林子里鸟雀无数。
在鸟儿翅膀扑腾扑腾发出的杂音里,长歌听见苏行如是道:“有感觉不假。但那不是我的感觉。”
长歌:“?”
外头的陈烟显然比长歌悟性好太多,至少此话一出,陈烟面上除了疑惑,还有一闪过而的恐惧。
陈烟她在恐惧什么?
陈烟突然大叫一声,“别说了!!”
苏行没有停下话头,他的声音里甚至有怜悯,“在陈国,我若想知晓什么秘密,只是时间问题。陈烟,你该不会以为我对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一无所知吧?”
陈烟面上这才现出真正的惊恐,“你都知道了什么?!”
苏行侧过身子,这样一来,长歌就能看见他的半边脸了。他的半边脸上,一派冷漠,“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曾变。可近日我见你时,却有止不住心跳加速的感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该不会真去信那一套日久生情的把戏吧。”
这话说得委实刺耳
果然,陈烟脸色白了。
苏行却仍不肯放过她,继续道:“加之一年半载来,我的心口总是闷跳不已,就仿佛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的语气像是在缅怀,“我府中不乏精英,名医更是不计其数。名医会诊,倒是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
陈烟不说话,她的样子仿佛遭受了重大的打击。
苏行:“原来我是被人换了心。”
此言一出,非但陈烟大受打击,连长歌也是一副脑袋被雷轰的模样。
被换了心?
是自字面上她所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长歌脑中突然就冒出了山里师父同她说过的话,师父说,苏行剜出了他的心,只为她长歌不再受华情蛊所困。
剜了心
剜了心
长歌再次同苏行相遇时,曾也有过疑惑,但她见他健健康康活在世上,她便以为师父的话全是玩笑。
却原来,不是吗?
他真的剜去了自己的心?
长歌只觉心中有万千热流涌过,恨不得就此冲出小林子去,一把将那个男人紧紧、紧紧抱住。
剜心,他真的剜了他的心!
长歌好心疼好心疼他。
是小鹿阻止了长歌的冲动。
那一边,苏行仍在同陈烟说话,不得已,长歌只得克制住了自己。可她眼眶里的泪却是再也止不住,一颗一颗尽数往下掉。
长歌的眼泪落在小鹿的嘴巴上,小鹿伸出舌头舔舔,是一副懵懂的模样。
那一边,陈烟的脸色已恢复如常,“你手中果然人才济济。”
苏行却是蹙了眉,“若我料得不错,甘愿献出心的,是那个对你心生钦慕的平威吧。平威是个难得的将才,陈烟,你此举极不明智。”
陈烟看着苏行,不说话。但苏行提到“平威”二字时,陈烟是红了眼眶的。
平威
平威
这辈子,她是再也见不到平威了
但陈烟从未后悔自己的所为,叹只叹苏行的意志力强过她的预期。
苏行的声音冷然:“陈烟,找人换了我的心,你要做什么?”
陈烟猛地抬眼看苏行,“你认为我是蓄意?”
苏行笑了笑,似乎答案不言而喻。
陈烟面色铁青,“我没你想得那么卑鄙,若不是为了让你捡回一条命,我何至于傻到去牺牲平威”
“捡回我的一条命?”苏行适时插进陈烟的话里,“我何时性命垂危了?我怎么全然不知?”
因为你失忆了!
长歌在心里喊。
可显然地,陈烟并不打算对苏行说那一些。此时日已西垂,红光照在陈烟肃然的一张脸上,显得狠戾,“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却是换了一个话题。
苏行广袖一拂,“她在哪里?”也是换了一个话题。
陈烟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我道你为何这般积极,原来还是为的她。看来你都想起来了。”
苏行面露困惑,“想起来什么?”
陈烟面上的诧异一闪而过。继而,她笑了,“没什么,只是好奇,你这种人,会为了男女私情做到怎样的让步。”
苏行淡淡道:“我向来是个重感情之人,只是你未领略到罢了。你所不知晓的,并不代表那不存在。陈烟,这是我对你善意的提醒。”
好吧,陈烟被他一句话成功激怒了。
苏行又淡淡道:“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你实在没有必要恼羞成怒。”
别说陈烟了,连躲在小林子里的长歌都觉着这人说话好过分,讽刺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功力好高超!
然而,经验告诉我们,得罪女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下一刻,陈烟突然笑了起来,“我是不懂,更不懂你的情深意重。你不是想知道她在哪里?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苏行不说话。
陈烟继续道:“我不信你会这样轻易喜欢上一个女人。不要告诉我你接近宋家的那个女人是没有目的的。”
苏行的目光射向陈烟。
长歌的小眼神也“嗖”得朝陈烟迸射。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陈烟:“告诉我实话,我就告诉你那个女人在哪儿。”
苏行:“你既已知晓答案,又何须多此一问?”
陈烟冷笑,“如果是输在你手里,那我无话可说。”
苏行:“你是对的。”
陈烟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苏行便又道:“我接近她确实出于不善的目的,宋家与地下暗庄有关,这一点毋庸置疑。我确实是因了她而接近宋家”说到这里,苏行的声音突然顿住。仿似收到感应一般,他朝身侧的小树林子看去。
习武之人眼锐利,在一片密密的叶子林里,苏行望见了一双眼睛。
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似幼鹿。
然后,苏行就变了脸色。
好吧,长歌承认自己被刺激到了。
不管那个陈烟激得苏行说那一番话是否故意,长歌觉着自己特定铁定一定被刺激到了。
她知道他不是好人,她也知道在卫国的时候,他对她撒了弥天的大慌。
在一个大坑里摔下去不可怕,可怕的是同样一个坑,她竟然脑子也不带转得摔两次。
同一个坑啊!
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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