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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大师,别这样-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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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又炸毛了,“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找女人了啊你这个混蛋!”炸毛的长歌是冲动的,冲动是要坏事儿的。
果不其然,当长歌脑中的两条神经又各自归位的时候,她就对上了苏行含意深深的眸子。
他的眼睛漂亮又勾人,内里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尚未从脑子神经错误中恢复过来的长歌读不懂。但长歌本能知晓,他有一些地方不一样了。
长歌小手推推他,“你、你离我远些。”
他的视线就落在了长歌搁在他胸前的小手上。
长歌的小手,嫩白而充满莹润的光。
他的声音低低的,仿似喃喃,“你明明又蠢又*,为何给我的感觉却总是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到叫我”
他的眼神叫长歌害怕,尤其是眼下两人面贴面的距离里。长歌紧张地咬嘴唇,她无意识接着他的话:“叫、叫你怎么?”
他抬眸,深深锁住长歌,“叫我忍不住想要扑倒你。”
长歌:“”
长歌第三次炸毛,“啊你这个老流氓”突然又没声了,只因长歌突然觉着脸颊边翻起莹润的绿光。那绿光出自他手,他手上反射着秋日里明朗的日光,绿光便映在了长歌的脸上。
长歌的心跳前所未有得快。
长歌脑袋不敢动,怕一动就碰到了那块绿绿的东西。可是,那块绿绿的东西还是碰到她了,她再躲,只消他微微动动手,那绿绿的一块便避无可避触上她的脸颊。
长歌一个哆嗦,那绿绿的东西触感温良,熟悉到叫人心颤。
长歌呆呆看着面前形容肃穆的男人,感觉不会说话了。
男人自然不会放过她,他说:“这是多年来我贴身携带的玉佩,自卫国归来后便无故失踪。如今,它又回到了我手,你可知它从何而来?”
长歌吞口水,不说话。
男人继续道:“昨夜你睡死过去后,我自你床上发现的。”他看她一眼,“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长歌的口水吞得更厉害了,“这、这说明我眼睛亮!把、把你的玉佩捡回来了!啊你不用太感谢我的呵呵。”
苏行:“很好。”
长歌笑。
苏行:“编得不错,继续。”
长歌:“”她编不出来了嘤嘤嘤嘤。
他的另一只大手不知何时伸去了她的背部,猛地一用力,她便避无可避入到他的怀中。
如此温暖而又熟悉的小身体啊
隔着片片纷落的银杏叶,他的声音好似能穿透时间与空间,“你既然不知,那便由我来告诉你。我的玉佩之所以会落在你手中,且被你小心珍藏,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他锐利的视线像是要把她吞进去,“你我在卫国时便曾相识。这玉佩是我送与你的”
“你怎么不说是我偷的?!”长歌打断他的话。
然后,他就做出了一个表情来。
长歌怕怕道:“好吧当我没说。”
苏行便缓和了表情继续:“这玉佩是我送与你的定”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呵呵给你点个赞!”在他说出后头几个字之前,长歌赶紧打断。
这一回,苏行并未变脸,他只是凉凉抛给她一句:“你在怕什么?”
此话一出,长歌就歇菜了。
她在怕什么?
她有太多太多恐惧的东西。
长歌闭起眼睛,豁出去一般说了一句:“你想要说明什么?”
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不待长歌说话,这人又道:“我贴身之物在你手,且被你妥贴收藏,这本就可以说明一个真相。”
长歌张口想说什么,终是出不来声音。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诠释,该拿怎样的语言去诠释他与她间的关系。
他们曾经亲密无间,可那样的亲密建立的基础,却是谎言。
纵然知晓是谎言,她依然义无反顾。
长歌的眼睛湿湿的,是泪。
长歌的眼泪落去了男人的指尖,竟是烫的。男人的呼吸便有短暂的一窒,“卫国归来,我总觉得我丢失了一部分东西。告诉我,那一部分里,是否包含了你?”
长歌笑着含泪,“你真执着。”
长歌的手心被这人掰开,掌心里被塞进去了一块温温润润的东西,是玉。
长歌诧异睁眸,不明白他怎么又把这东西给她了?
煦煦日光中,他的笑那样温暖人的心田,他说:“此玉我既已给了你,必然就有给你的理由。我信任自己的直觉,它本该就是你的。”
长歌脸红了,她发现了,他会说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可是,过去的事发生就是发生了。此刻,对长歌来说,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同他在一起。
他握住她的手心,声音里带了蛊惑,“告诉我,你我之间,从有怎样的过去?”
长歌呐呐,却是不能言。她的嘴唇颤啊颤啊颤,是叫人心疼的模样。
苏行的目色一闪,欺上了她的唇。
就在两人唇齿即将交缠的瞬间,身后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响,“主公,宫中来人,陛下请您速速入宫”好吧,知晓自己打扰了主公好事,陈四自动消声了。但他还是个尽责好护卫,死之前也要把话给说全了。
长歌尴尬了,一偏头,他的亲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的脸颊上恰好沾了银杏的叶,他那一个亲吻,便奉献给了叶子。
长歌就笑了。
看着她的笑容,苏行低低道:“此刻,我万分确信你我曾经关系匪浅。”他特意加重了“匪浅”两个字,怎么听怎么要叫人想歪。
长歌哼哼,垂死挣扎道:“你、你想多了。”
他的大手伸去她的后脖子上捏了一捏,“不急。左右你我来日方才。”说罢,他猛地自长歌身上起身,他宽大袖摆扬起的风拂上了长歌的脸,是淡淡的香。
苏行举步,走了一步,他回过头来。他挑了眉头,是诧异的模样。
长歌扭捏,但有些话不说,她会憋死自己的,“你、你还没解释呢。那个、那个女人是谁?”
苏行:“长歌,你真叫我惊奇。”
长歌惊:您、您千万别⊙﹏⊙b汗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他的时候,他说话了,就是挺莫名其妙的一句:“我不过是想证实一些我的猜想”说到此处,他的大手突然就抚上了自己的胸口,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长歌可没注意到他大手往哪儿放了,“那、那你证实出个什么东东来了?”
苏行深深看长歌,日光自他身后打过来,他眼内就好似融了万千的光,“证实出,我一见到她,便止不住会心动。”
长歌的脸都绿了
再也不理他了!
她发誓自己再也不理他了!
她今天就要带着小灰还有疾风离、家、出、走!(可怜的娃气坏了,都忘记离家出走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了)
苏行勾了勾嘴角,“不问问我对你是何种感觉?”
长歌别过脸去不看他。
气死了!气死了!这个人太可恶了!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笑得这么好看!!!!
这一回,他主动得叫人发指,他说:“我对她心动,对你,却是止不住全身都想动。”
长歌恨恨瞪着他远去的洒然背影,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见着了她全身都想动?
是调戏她的意思吗?
长歌还是觉着意难平
在长歌懊丧地蹲在树下画圈圈的时候,小悦悦找来了。
长歌正一片一片撕着银杏的叶子,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
她觉着苏行方才是话中有话的。可他的话太过迂回,她脑细胞不够用,破解不了。
所以,还是这个人太可恶了!
分明就是在嘲笑她的智商!!
还有,刚刚那个主动抱他的女人到底是谁?
竟然光顾着生气暴走了都来不及看一眼好可惜
“那个女人我认识。”小悦悦突然低低说了这么一句。
这么一句话,自然是要惊呆长歌的。
“你怎么就认识了?”
小悦悦面上就现出了一抹惆怅。
“什么?”长歌跳起来,再也顾不上撕叶子玩儿了。
小悦悦点头,“方才我怕你冲动出事,就一直悄悄跟在你后头。你同你家那位出来后,那女人也自书房中走出了。我就同她打了个照面,不过,她不会认得我。”
长歌暴走,“我一点也不明白啊!既然你说这个女人是女皇的侄女儿陈烟郡主,陈烟是喜欢、希望他的,她怎么又会变成宋允的未婚妻了?”
小悦悦带来的消息说那个女人正是曾经同长歌很不对付的坏女人陈烟。坏女人陈烟喜欢苏行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她喜欢苏行的同时,还能嫁给宋允吗?
长歌就冒出一句,“难道陈国流行一妻多夫?”
长歌同小悦悦对视一眼,陈国女皇治天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啊!
长歌:“太奔放了我不能接受!”
小悦悦:“所以我才不理宋允了,他太令我失望。”
原来小悦悦同宋允的再一次不和是因为陈烟
长歌转了转眼珠子,就问小悦悦道:“宋允亲自告诉你的这事儿?你问过他了?证实了?”
小悦悦严肃:“没。”
长歌:“为毛不问?”
小悦悦的严肃面皮绷不住了,“因为我不敢”
长歌:“”
遇上正经事的时候,小悦悦总是严肃了一张面皮。可殊不知,她的严肃面皮只是她保护自己的外衣。掀开了那一张严肃的面皮,底下的,是一颗脆弱又胆小的心。
长歌觉着小悦悦过去是否有甚童年阴影呢?要不然去向爱人证实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不敢的?
完全理直气壮嘛。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小悦悦有否童年阴影的时候。眼下,他们该
长歌一把扯了小悦悦,“我们走!”
小悦悦奇道:“去哪儿?”
长歌:“去找宋允问明白了。”
小悦悦:“”
方才同苏行整了那么一出,长歌觉着自己心内的小宇宙爆发了,有用不完的勇气来着。所以就借一点给小悦悦用用啦。
可惜,别说是见着宋允了,就连太子府的大门都没出去,长歌就被人给抓走了。
飞来横祸啊你挡也挡不住。
抓住长歌的是陈烟。
陈烟是郡主,纵然来到太子府,身后也带了一大票人。长歌同小悦悦兴冲冲要出门去找宋允的时候,正好与同样要出门的陈烟狭路相逢了。
哪怕太子府的老管家磨破了嘴皮子,说长歌乃是宋府小姐,非劳什子的卫国奸细。陈烟说不理就不理,总之,今日,她是抓定长歌了。
说实话,被陈烟看见了抓走,长歌没觉着奇怪。她们是情敌嘛。叫长歌失望的是,那个陈四,在长歌要被抓走的时候,他连哪怕拦一下都没有。陈四是太子府的侍卫头子,他不动,其他侍卫自然不敢动分毫。这态度,可同当年拼死护长歌的陈三差多了去了。
长歌不是埋怨什么,她只是深刻体会到了一点——人比人,当真气死人。
于是,长歌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被陈烟自太子府抓走了。
幸好小悦悦躲过了一劫。
这个陈烟同长歌有仇长歌知道,她也做好了被这女人很好抽打死的准备。没想到,这女人没抽打她,而是把她关去了一个小房间里。
小房间简陋,只在靠近房顶的地方开了一处天窗。
然后,这个陈烟就坐在桌边,若有所思看长歌。
长歌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但她面上却不露分毫,摆出了自己暌违已久的面瘫神功,谁怕谁啊!?
在长歌看来,只要小悦悦在外边,她就有被救出去的机会。小悦悦很强悍的其实。所以她只要顶住压力不被抽打死就好!
长歌不怕!!
陈烟长得挺好看的其实,一袭落拓女装,妩媚中又不失英气,是个难得的美人。
陈烟起先面无表情看长歌,而后,她突然冷冷一笑,“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
长歌:“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陈烟自位上站起,“我倒要看一看,这一回,你的命有多大。”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人就走了,徒留长歌一人在小房间里,无论大眼小眼都只能瞪天窗。
在长歌被抓走的时候,苏行将将入宫,见着了威严的女皇。
女皇在御书房的御案后批阅奏章,十分投入的样子。
苏行在下首等。他负着手,一派安然的样子。
在某个瞬间,御案后的女皇抬起头来,女皇年老的眼内就现出了一道光。可惜,女皇背光而坐,她眼内的精光又稍纵即逝,是以,很少有人能发现女皇的秘密。
女皇眯起眼来,现出十分慈爱的样子,“太子何时进来的?怎也不唤朕一声?”
苏行不紧不慢恭敬道:“是儿臣不愿打扰到母皇。”
女皇便笑了一笑。
“咱们娘俩有多久没一块儿说说心里话了?来,太子,陪朕去御花园走一走。”
“是。”
秋日萧索,御花园中其实已没甚好景致了,只那火红的枫树在风中摇曳。
不过,有时候,赏花赏景,看的还是人心。
女皇在一棵长青的古木下止步,她面朝了苏行而立,说了一番话。
苏行本能蹙眉,“母皇,大业未定,婚姻大事,儿臣暂不想考虑。”
女皇慈爱地笑了一笑,她甚至还拍了一拍苏行的肩头。苏行的肩头比想象得要宽厚得多。“太子是一国储君,怎能迟迟不娶妻?前些年是你身子不好,加之朝内不太平。如今,我陈国国力昌盛,大业指日可待,太子可暂时缓一缓气了。”
阳光晃得苏行的眼微微眯起,他道:“儿臣并非有意不娶,无奈遇不见合心意之人。”
女皇面上就现出疼惜来,“朕知道,是烟儿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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