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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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在!”明明慷慨激昂,却仍按压下情绪做沉稳状的陈四应。
苏行看了一眼长歌,淡淡道:“找几个人,把它埋了。”
这个它,指的是大灰。
长歌不依,说不行!怎么、怎么能把大灰孤零零留在这里?!大灰会孤单的!!!
苏行看长歌,破天荒地放缓了声音:“多挨一刻只是痛苦。你想看着它活活痛死?”
长歌咬着嘴唇,倔强不说话。
苏行紧了紧牵住长歌的那只手,不让她挣脱开去,“此山是风水宝地,将它葬在此处再合适不过。你若觉得不够,将它葬去寒潭下的小屋外,也是可以。”
长歌的眼珠子巴拉巴拉掉,虽然知道他说的都对,可仍旧说不出来一个“好”字。仿佛只要她不同意把大灰埋了,大灰就不会消失,她就不会失去大灰一样。
“依山傍水,也算是一个归处了。你说你曾经为你所养,如今,它为救你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去同它做个别吧。”言毕,苏行到底是放开了长歌的手。
长歌呆愣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就朝大灰走去,去最后摸一摸她的大灰。
而苏行身后的陈四等护卫此刻方明白,苏行那一番说辞里的“他”,指的竟然就是一头驴。
虽然他们都认得这头驴没错,这头驴仗着同疾风*,不知怎的就混来了太子府。
当初,随着苏行去到卫国的暗卫,一个都没能活着回来。
苏行府中如今的这一批暗卫,便谁也不能知晓这一头驴,其地位的特殊性和重要性。
当然,他们也不会认得,长歌是谁。
众护卫合力下,大灰被埋去了瀑布底下的寒潭水边。
依山傍水,确然一处风水好宝地。
自此,大灰就将长眠于地下,再也回不来了。
再也不会有一头叫大灰的驴,陪着长歌离家出走走天涯了;再也不会有一头叫大灰的驴,伴着长歌开心只为求一根胡萝卜吃了;再也不会有一头叫大灰的驴
突地,长歌手心一痒。
恍惚间低头,长歌便看见了小灰一双湿漉漉的眼。
小灰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幼鹿。
小灰舔舔长歌的手心,是安慰的模样。
长歌再也忍不住,抱住小灰的脖子,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大灰,你要走好——
苏行说要把小灰和疾风都送给长歌,可长歌仍旧是高兴不起来。
这是一个必须要经历的过程,苏行也不去逼她。
于是,苏行在前,长歌在后,长歌身后跟了一只小灰和疾风,连带着一群护卫,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往山下走。
将将要下山的时候,长歌错估了小灰的体重,小灰前蹄一失,长歌身子就不稳,整个人险险就要倒下斜坡去。
最后结果自然是苏行及时接住了她。
苏行并未立时放开长歌,而是调整了个很好的姿势,叫长歌依在他的怀中。
长歌肿着一双兔子眼睛看苏行,她觉着,这个时候的他,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
二人立在斜斜的坡上,是一处极醒目的地界。
苏行说:“瞧你这衣服破的,别回去宋府了,直接来我府上。”
长歌惊,“那怎么可以?”
苏行挑眉,“忘记你答应我的了?我府中的幕僚先生?”
长歌说:“那宋老太爷会气炸肺的!”
苏行:“还真把你自己当宋家人了?”
长歌瞪他。
苏行又懒懒道:“且不说你卫国公主的身份不能为人知道,单就是你那小弟”
“你答应放了左左的!”长歌急了。
苏行:“前提是你履行了与我之间的约定。你的小弟走水路,眼下怕是还在我陈国境内吧。你的小弟能否平安回到卫国,就看你日后的表现了。”
长歌难得没回话,因长歌突然就听见了斜坡下,传来了极不和谐的抽气声。
他俩所立的这个位置是醒目的没错,但长歌的视线将将被一棵小树挡住,便看不见斜坡下的景。
其实,斜坡下围了好多人的。
听到不和谐的抽气声,长歌就让自己的脑袋侧了一侧,然后!她就对上了斜坡下,高头大马上,韩王阴鸷的眼,以及韩王身侧,宋允不赞同的眼。宋允的身边还站了个小悦悦,小悦悦望向长歌的眼神,是担忧的。
长歌手抖脚抖心肝儿抖,她手忙脚乱就要推开苏行,却一个不慎,“嘶啦——”一声,她把自己的衣服给扯破烂了。
其实,这真心不能怪长歌!
在山上那般历经生死,她的衣服早破了。加之又被苏行扯了袖子,她这个衣服简直就如豆腐般脆弱,真心不能怪她啊!
可惜,山下的人不明所以。
在山下众人莫测的眼光中,长歌随着苏行下山。
待到山下,众人眼中的长歌是衣衫不整的。
不止不整,长歌的衣服还破了,且是被撕的!
众人的眼神更加莫测。
长歌宽面条泪。
在众人莫测的眼光中,有山下太子府中的护卫取来了苏行的外袍。在众人*裸的眼神下,苏行将外袍披在了长歌的身上。
然后,他就走开去,不管她了。
长歌欲哭无泪。偏偏她确实需要这样一件衣服,扔又扔不掉!
她故意同苏行拉开了距离走,只远远同小灰一道跟在身后。下得山后,苏行在痛韩王等人寒暄。长歌赶紧闪身去到小悦悦身边。
长歌朝小悦悦笑,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小悦悦:“故意和太子殿下做出疏离的样子,不心虚吗难道你?”
长歌:“”
大灰离开了,长歌想早早回去宋府独自疗伤的,她正伙同了小悦悦要走,却冷不丁听得身后有人淡淡唤了她一声,“渊珠?”
是苏行!
这个大爷的,他又要做什么?
苏行却是不看她,而是转首对身边的宋允道:“渊珠已答应随我回府,请宋大人回去转告宋老太爷,孤会照顾好渊珠,请老太爷放心。”
一时间,空气仿佛都不会流了。
宋允回神,走来长歌的身边,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小悦悦身上,不着痕迹的。宋允看长歌:“表妹,你可想好了?”
那一边,苏行高深莫测看长歌,长歌却能感觉到自他身上传递过来的强大气场。他有在威胁着她,威胁着她若不妥协,就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然后,还有左左
于是,无奈之下,长歌点了头,缓缓、缓缓的。
一时间,长歌感觉头皮发麻,像是要被锐利的视线刺穿。
“好,好得很!”出声的是韩王。
韩王言毕,一夹马腹,说了一句“那要恭喜太子殿下了”,就消失在风尘中。
看热闹的王公子弟也陆续走了。
宋允虽目色复杂,但长歌毕竟不是真正的宋家人,他不好多说什么。然后,太子的态度也实在是奇怪。
宋允一沉吟,最后对长歌道了一句:“好自为之。”
宋允没立时上马,而是走去了小悦悦身前。他要小悦悦跟他在。宋允的语气听起来理所当然,好像小悦悦理所当然就该跟他走,跟他回宋府似的。
可惜,小悦悦叫宋允失望了。小悦悦说:“我要跟着长渊珠。”
宋允猛地抬眼看小悦悦,他眼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更有陈年的伤、痛与怨浮现。宋允淡然的贵公子模样再也绷不住,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小悦悦:“我一直都很清楚。”
宋允咬牙:“那这些日子来,你不住在我面前出现,又是来玩我的吗?”
小悦悦竭力克制自己的声音:“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曾改变过。”
宋允嗤笑,“可我却一次又一次成为被你舍弃的对象。”
小悦悦咬牙,不说话。
宋允冷笑,“很好。”两字一出,他上马,扬鞭,不留下一个眼神,绝尘而去。
目睹了这一过程的长歌走过去扯小悦悦的袖子,“你干嘛要这样?又伤了宋允的心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你真的不用跟着我的。”
小悦悦对长歌笑,很虚弱的样子。可那一份虚弱中,又好似隐隐有一份坚持在流淌。小悦悦看着长歌,她的眸色有一些些复杂。她说:“我答应过我陪着你的。我不会说话不算话。”
长歌就没有办法了。
太子府很大很威严。
长歌被分到了一进小院子里住,说是太子府的幕僚,可却是被特殊对待的。小院子里只住了她同小悦悦二人,长歌觉着自己被软禁了嘤。
初初住进来的时候,长歌是紧张的,她怕苏行要对她那啥啥。可是!一连数日,他连个影儿都没露,长歌觉着自己被戏弄了。可又只能暗暗恨在心里
不过,长歌也没白闲着,仗着小灰同疾风熟悉太子府的地形,长歌已将太子府摸了个遍。然后,她就发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果然如今太子府的暗卫明卫,她一个都不认识。最熟的也就那面熟些的陈四了。
可是,长歌发现了,纵然同陈三长得有八分像,这个陈四也只是陈四而已。陈三是面冷心热,无聊的时候还会给长歌解解闷;这个陈四,却从头到脚都似一块大冰块!
除了没人理外,长歌还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便是——太子府中壮男不好寻!
嘤不要忘记了她天生就是个药罐子,是要靠壮男血才能活下来的啊啊!
之前在宋府没事,宋府的下人紧紧是下人而已,且个个孔武有力,长歌一抓就一大把。太子府就不一样了,长歌拿药粉放倒他们的时候,还得担心他们是不是真倒!
太子府里头的壮男好难寻!早知道她就不来了嘤!
这一日晚间,长歌终于成功放倒了一个来她院子里锄草的壮男!
锄草男我对不起你!
让小悦悦在外头防风,长歌哼哧哼哧拖着壮男入了房间。
不要怀疑她的动机!她拖壮男兄入房只是为了方便她动作。长歌看出来了,此壮男筋骨壮实,血气沸腾,不多采采他的血,长歌就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还有就是,在太子府中抓壮男委实危险,她还是多储备些壮男血,以防明日抓不到吧嘤!
她是看得见壮男却不敢药倒的可怜长歌。
灯下,壮男躺在地上。长歌瞬也不瞬将他注视着。
托着下巴研究了半响,最后,长歌决定从壮男的胸胸处下手比较过瘾。
于是,长歌找来了明晃晃的灯,三两下扒了壮男胸前的衣,掳起了自己的袖子正要动手
长歌跳起来,觉着这个样子她不好下手她有罪恶感!
有罪恶感的长歌就找了块帕子蒙住了壮男兄的脸。
果然是对着脸作案比较有罪恶感。
长歌再次跃跃欲试。
长歌朝壮男的胸胸伸出了罪恶的白爪子
在某一个瞬间,只听“吱呀——”一声,长歌背后的房门,开了。
兀自沉浸在对壮男胸胸下手的长歌没甚在意,她只觉着背后刮进来了一阵风。长歌便直觉以为是小悦悦。在她身后,在这个时点,且会推门进来的,不是小悦悦还有谁?
背后那凉凉的冷风更进了,长歌感觉到那冷风“嗖嗖嗖”直往自己脖子里灌。
风声近了,长歌就在空气中闻到了一缕若有似无的清冷竹香。
竹香
竹香?
长歌的精神为之一震。
同一时间,长歌听得自己的背后有一把阴恻恻的男声响起:“你在做什么?”
☆、陈国(12)
完了完了!
是他来了!
长歌懵了,完全不能反应!
她机械地低头,就看见自己的面前衡陈着一个大壮男!
壮男胸胸处的衣服被胡乱扒开,此刻,她正俯在壮男的胸胸上方,一只白嫩的爪子还来不及自壮男的胸胸处撤去。壮男的皮肤是健康的粗壮的黝黑,这同她的白嫩就形成了极易叫人误解的对比。
天呐!谁来告诉她,现在她该怎么办?
静谧的室内,长歌听见他一下一下向她走来。他的脚步明明好轻,却一下一下响在长歌的心里,那样重,那样重
终于,长歌的视野里出现了他玄衫的一角。
长歌赶紧手脚并用爬起来,眼观鼻鼻观心,站好。
下巴上一紧,是他拿折扇挑起了她的脸。
“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又变作了以往的温和,可自温和中,长歌是能听出十足十的阴恻恻的。
对上他波澜不兴的眼睛,长歌结巴了,“我我”我了半天都不能我出个所以然来。
苏行放开了长歌的下巴,他的视线转去了地上的壮男身上。
好死不死的,地上的壮男兄此刻呻吟了一身,还小小翻了个身,就、就露出一截精干的腰来。
此男腰肢相当用满。
更要命的是,长歌偷看壮男腰的视线被苏行逮了个正着。
他笑得好可怕!他说:“叫长歌是吧,想不到你竟如此*。”
长歌:“”
然后,在长歌因羞愧万分而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这人的大手突地就朝她当胸抓来!
长歌大叫一声就要护住自己的胸胸!却没想,这人只是声东击西,他要抓的不是她的胸胸,而是她脖子上挂着的小红绳!
小红绳的末端连接着
糟糕!
长歌赶紧去抢,可又哪里来得及?
装华情蛊的母虫的小红盒子被苏行抢在了手中!
长歌跳脚,要去抢,这人却只是将手举高,如何也不让长歌够到。
长歌急了,“你还给我!还给我好不好?!”
苏行抬头看了被他举得高高的小红盒子一眼,“这是何物”他的声音顿在了喉间,因低头间,他突然就对上了长歌水汪汪的眼。
长歌的眼睛水汪汪,可怜兮兮的,像幼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