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作者:斯赫-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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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找到了帕子将手都擦干净了,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声。阮胥飞便搂着她说道:“······想你在身下又是痛苦又是舒服的时候。”
千秋忙挣脱他的怀抱瞪了他一眼,阮胥飞却不以为意,且黑暗中也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千秋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阮胥飞何时变得成如此,果真是从少年完完全全变成了男人,已经反过来调侃她了。
“你几时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
阮胥飞似是思考了那名一会儿,道:“我何时是个木鱼脑袋了?你莫不是以为男人都是一个个正经地说着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况且你我既是夫妻,又有夫妻之实,这话语我觉得是用来增加情趣之用,你不想听?”
“···”千秋心道,也不是说想不想的问题。
“我可是记得你十二三岁的时候便对青楼楚馆都熟识了,哪里像是大家闺秀,真让我也开了眼界。”想来阮胥飞对于当初千秋让他带着她去寻花问柳的事情记得十分清楚。
千秋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说不过阮胥飞了。
“你那温文尔雅,君子如玉的姿态去哪里了?”眼前的男人怎么完全变了一副样子呢?千秋无奈,不过这感觉倒是也并不讨厌,她自然不是不知世事,只道男人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动物,大多数男人脱了衣服都会变成禽兽的。尤其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大抵成日里就琢磨着女人的身体吧。
“你喜欢我那温文儒雅的模样吗?那姿态自然是做了给别人看的,我知晓你不会喜欢一个只剩不下风骨的人的。”
千秋不禁嗤笑起来,她似是以前对他说过不喜欢那些个读书只剩下风骨的男子,那风骨也不是什么骨气,而是书生自诩为风流之骨,负心之人多出自这一辈。
“你让我只娶你一个,一诺一生,我不和你快活还和谁一道去?”阮胥飞调笑道,千秋一脚踹上去,却被阮胥飞两腿夹住,一手抓住她的脚踝,道,“小心别惊动了我们的孩子。”
千秋无奈,餍足的男人果然不同了。
末了,阮胥飞低笑着再加上一句:“之前我那件外衣,我好生收藏了,下次再给你看,回味无穷。”
408 执子之手
顺帝二年冬,陈婕妤与锦嘉皇后先后诞下一子一女,然锦嘉后左须臾却是难产,拖了一天一夜,等产下了大公主,便去了。//**//顺帝在塌前将大公主取名为宁真,并承诺并定会好好疼爱她。如此一来左家两女先后死去,左家也不敢再急着送一名女子入宫,后位从缺。陈鱼因为生下大皇子宁薛而晋位贤妃。
彼时千秋正在临海的庄子里,当初千秋在此地就买下了不少庄子,此际倒是正好得用。去年初一的时候,阮胥飞还在沙河平原恶战,之后千秋听闻阮胥飞死讯,沉痛许久,如今二人却是在这宁静的小镇子里难得清闲。
千秋的肚子大了许多,像是突然鼓吹起来一般,更为嗜睡也更为嗜吃。千秋并未惊动陆家人,也并不和临海相识之人通气,只希望在临产之前好好修生养息。之前因为赶路的关系,胎象一直不太好,而后请大夫调理了一阵,总算是好了一些。阮胥飞知道女人生子的凶险,更是不敢离千秋左右。这一来一去,便是顺第三年的一月中,阮胥飞在此停留太久,虽然不舍,却总不能一直在这里陪着千秋。千秋焉有不知之理,只是阮胥飞不说,千秋也不问,二人成日里说起吃吃喝喝,闲谈杂趣,倒是过得毫不舒坦。千秋有时候想,此前自己想要的生活怕就是如此了,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心安理得地过上这种生活。
千秋迷迷蒙蒙地张开眼,只见阮胥飞的后背,他正坐在桌前处理公务,虽然人在这里,可该知道的东西一样没有落下。
千秋披上外衣下地,一手搭在阮胥飞肩上,阮胥飞回头一笑,道:“睡舒服了?”千秋点了点头,发丝散乱眼里还有迷蒙之意,阮胥飞拉她过来坐下,道:“是我吵醒了你吗?”
千秋一看窗外天色有些阴暗,正在下雪只摇摇头道:“没有,就是自己醒过来了。”
阮胥飞似是刚刚写完了是什么信,将纸张折叠起来塞进信封里面,回头便让人送了出去。回到屋里头,阮胥飞道:“晚间想要吃什么?”
“什么都行。”
阮胥飞心道她这会儿倒是不挑口了,不久前可是一直吃不下什么东西。。。。。千秋睡得手脚有些僵麻,便说想出去走走。阮胥飞一看外面正在下雪先是不同意,后一想走走也好,却是将千秋包裹得十分严实,这才带着她出门。
这庄子比起奉昌城里头的可是太小了,院子里是没有什么好走的,下雪天街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看,千秋说想要往庄子后头的一片树林子走。阮胥飞那头同意,便撑了把伞带着千秋出门只让几名隐卫跟着。
阮胥飞一手搂着千秋的肩膀,将雪都挡在外头,道:“这时节景和宫的红梅一定开得很好每每这时候,纵然娘不愿意我去,小时候我都还会偷偷地去的。”
千秋默默听着,回味起小时候与阮胥飞入景和宫的红梅林的时候,回想当时红梅树下的少年,再抬头看阮胥飞那张越发清隽坚毅的脸,一手抚上他左脸那道长长的伤疤。
阮胥飞只觉得面上有些痒痒的,道:“我下次要戴着一个面具出门?”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千秋说道,她只是有些可惜了。
“我身上上上下下伤痕加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你下次可以帮我数一数。”阮胥飞说着对千秋眨了眨眼,是不想叫千秋再想面上的这道伤痕。
千秋嗤笑道:“我可帮不了你。”
“怎么,难道我还要叫别的女人帮我数吗?”阮胥飞撇唇。
千秋道:“深深浅浅的,当初看你后背就觉得渗人得紧。”
阮胥飞知晓妯说的是当初英帝派人刺杀他的时候留下的伤痕,后来叶臻的人也伤他甚深,不过这里头也有做戏的成分阮胥飞自己是没有多在意过,如今听千秋这么一说,明了她是有些心疼的,心中不禁多了一丝温暖。
树林子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这下雪的时候自然也只剩下了白茫茫的雪景,千秋在从西北来的时候几乎都是要看厌了,不过这会儿倒是喜欢和阮胥飞这样子在雪中散步的,让她想起以前和阮胥飞相处的时光来,忽然想起来道:“我之前做梦,梦里琼华开得正好,我回头瞧着一人对着我笑,我步履蹒跚着走过去,叫那人扶住了,只听着声音像是你。这虽然是梦,可我总觉得很是熟悉呢,总觉得似曾相识。”
阮胥飞的笑容依旧淡淡的,眼眸中交织着的情绪叫千秋看不分明以前只觉得楼碧、蓝于沧之流生的过分俊俏,如今看阮胥飞却发现这人若是不说话,只静态的,这面目看起来真当得起温润如玉这四个字。
“你听我对你说了什么?”
千秋只当他是好奇梦的内容,也没有多想,时候不记得了。阮胥飞忽停下脚步,将伞大半落在千秋头顶,只道:“帝后大婚那日,你一不小心喝醉了,那晚上的琼华便开得正好。”
千秋笑笑道:“那晚上我对你说了什么情话不曾?”
阮胥飞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雪花静静落在的肩膀上,他眼眸中的温柔并不曾消失,柔声道:“是啊,你说你要嫁给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千秋尚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这才发觉阮胥飞一手正牵着她的手,他的手很温暖,紧紧牵着她的手,千秋只觉这一刻心跳飞快,他那双眼睛像是有魔力似的让她移不开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想着就算是那晚上在朗惧的后院里与他欢好也不曾这样子,很多时候千秋都是顺从着阮胥飞的情意。在以为阮胥飞死的时候,千秋才放开手,当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便想着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与那些东西比起来,眼前人更为重要,可是却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爱得有多深。
她喜欢他吗?必然是喜欢的,不然怎么可能真的甘心就此嫁给他?也不会任由他几番亲吻亲热而不拒绝。她爱他吗?换做以前这感情似是还差了那么一点,但是也许是时间将某些东西沉淀了,不知不觉中,千秋才发现这男人已然走近了他的心底,她也说不出他是怎么进来的,也说不出他那一点哪一刻让她有了这样的感觉,只是回过头来的时候,便发现这人就站在身边,而她也习惯了他在身边。
那一日他忽然抱紧她,对她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会儿她也许只是想着这样也不错,抱着一种凑合着的心态,也未必真的就信了他这句话。本来她对于男人的誓言就不曾深信,可如今想来,这人那时候说的话那一刻该是真心的,这一刻也是真心的。她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可人生若是总想着以后这人会怎么样,抱着那样的态度的话,是肯定不会幸福的。
这心态转变说容易很容易,说不容易,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未必就能转过来。她心口原本有个很深的伤痕,她对人总是很防备,凡是涉足了感情这道线,总是抗拒了再抗拒。
想来她和叶惜京是不够相爱,也不够坚定。
阮胥飞见她怔愣的模样,道:“你不愿意?”
千秋摇了摇头,目光中有一丝晶莹,将额头抵着他的胸口,道:“你可莫要后悔了这句话,这一次我可是真的当真的。”
“上一次是真,这一次也是真,我知道你向来是一个不肯轻信的人,所以才一遍一遍对你说,好叫你记住。”
千秋也握紧了阮胥飞的手,她只听着阮胥飞刚才的话心中感动,可却是明白阮胥飞说得并不是真的,那个时候她怎么可能会想着要嫁给他,并且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来。她虽然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但是肯定不是像阮胥飞自己说得那么好。
“胥飞,你记得,我心中是有你的。”千秋话语虽轻,阮胥飞却是听得一字不落。
以前千秋就算是承认喜欢她,也不过是顺着他的话,却从不曾正面听她说。阮胥飞紧紧抱着千秋,高兴地说道:“我一定会记着的。”
许久,阮胥飞才放开千秋,二人相视一笑,阮胥飞道:“乍一听你这麽说,倒是叫我好生心痒痒,又挑起我的欲、火来。”
千秋笑骂道:“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实话。”阮胥飞话音刚落,便吻上千秋的嘴唇,虽然要顾忌着千秋的身子,但是亲吻的话还是可以的吧。千秋一边与他吻得越来越热,一边想着上一次在马车里的情形,想着这事荒郊雪地,脑海里便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阮胥飞的唇离开了她,发现这人面色绯红,心神一荡,促狭道:“第一次看你不好意思呢。”
千秋无法说自己脸红的理由,忽双手勾住阮胥飞的脖子,凑上去主动亲吻他。阮胥飞求之不得,主动配合,将她的热情悉数纳入,二人虽处于冰天雪地,却觉得从未有此刻这般温暖火热。
409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阮胥飞走后,春去夏来,转眼便是四月末,千秋已近临盆然修书卢雨蝉不必忧心,卢雨蝉还是放心不过,大老远跑来临海照顾她。。。。。
徐奶娘因为年老,身子不适了,三月初便去了,卢雨蝉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至此娘家原本的旧人算是都故去了。好在卢雨蝉很快调整了心情,想来是因为千秋快有了孩子这等喜悦冲散了亲人死去的伤悲,便成日里对于千秋的举动都紧张得很。千秋有孕虽然是被隐瞒的,不过定慧公主焉有不知之理,人虽然不能亲自过来,却是从拨来来宫中的两个嬷嬷,来照拂千秋起居饮食,还专门找了稳婆。
这一来千秋被前后簇拥着,比之阮胥飞在的时候可是不自在得很,成日里都只能在院子里走走,几乎出不得门。
要说近来最开怀的事情,莫过于小黛与景珍的平安回归,两人样子虽然有些狼狈,可千秋只道是平安就好,小黛跟着她,向来性子坚毅,也只红了眼晶晶忍着泪水,景珍却是哭成了泪人儿,想她之前主子留下他一人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