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作者:斯赫-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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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那算什么亲弟弟?”千秋反问一句,刚才还将她比作一条狗的人,不要回过头却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一定是脑子不正常的。更何况她可没有准备谋杀司马星什么的,因为那代价有点大,更好的还是驱使郑姨娘暗中协助司马重华上位吧,有野心却差了一点能力的话,只要她费一点力,就能够实现,其主要的问题是,没有这样子直接摊牌来得实在。
司马诚虽然看不清千秋此时此刻的面貌,却也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用和他相似的面容说着这些话,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可以自豪一下的,事实上他这些子女中,或许最为出色的恰恰是这个还未出生就被他抛弃的女儿,他之后并未后悔休妻,只是有些后悔没有留住这个女儿而已,若他和她之间从来不曾有这些怨怼,也许父女联手,能够将司马家带入从未有过的胜景。
那一定,是美丽得令人炫目的风景。
司马诚的前后面色转变得很快,也许是因为目盲导致他心情忽冷忽热,就像是这个瞬间,一下子又意识到了自己应该偶尔施舍一下作为父亲的责任,或者是应该看一看这个少女能玩出什么把戏来,竟敢来以此亲自谈判要挟。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曾想过。
“得到了司马家,你想要做什么?”她有足够的财富,却碍于身份等原因,无法踏足权利的范围,司马家是迅速登上权利舞台的捷径。
“那之后,是我的事情了。”
司马速心中忐忑,为什么司马诚会这么问呢,他该不会真的将偌大司马家交给这个女人吧?
司马诚摸索了一下,似是想要正确地拿住茶杯,却是一个不小心将茶杯掉在了地上。千秋看在眼中,心道司马诚果然因为眼睛瞎了的事情而内心被巨大的黑暗所吞噬。
司马速忙制止司马诚的动作,好叫他不要再千秋面前出丑,道:“老爷,很快给您换一杯茶。”
司马诚忽然有些头晕目眩起来,原本好端端地坐着的人忽然手脚抽搐不停,司马速惶恐道:“老爷!老爷!”
“赵文思······一定是赵·文思对我,对我做了什么!”司马诚发狠一般撞在了桌脚,千秋退让到了一侧,这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误会啊,最好他越是对赵文思误会深,越是能将司马家的重心转移。
“出去!”司马诚大吼道,不想要千秋看到他这等失态的表情,而千秋已经欣赏够了,就等着他一个人发疯,然后自我毁灭好了。
千秋出了房门,外间雨声簌簌,雷声隆隆。
沈园的门口,身穿蓝色连裳的男子正撑着伞等候则着千秋,他的面上虽然笼着一层笑意,可嘴角苦涩却是更深。
冯矣替千秋撑着伞,道:“小郡王应该等着东家你有些时候了吧?”
阮胥飞抬起头来,乌黑的发丝被水所打湿贴在脸上,挺直着背脊,缓步走向千秋,道:“你不见我,只能我来见你,不管多少次我都会来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见你了?”
就因为愿望太过美好,所以凋谢起来就越是残酷动人。要么一开始就不曾给过真心,一开始就不曾许下美好的诺言,一开始就不曾给予她期望和希冀,也不要温柔对她,不要舍命就她,不要利用了她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避开我,整日躲在这处男客勿入的地方,不是就意味着不见我吗?”阮胥飞想要牵起千秋的手,千秋却是避开了,他就像是想要装作从来不曾发生什么事请一般?
“婚事的话,我已经有了决定了,等明年春的时候。”千秋说道,听在阮胥飞耳中却让他更加难过。
“好。”然而他除了应下这句话之外,没有别的话语可以说。纵然有千万种风情,在她说下这句话的时候,似是都烟消云散了,即便他想要解释一下当初的决断,即便他还想要让她回心转意。纟
304 大买家
我不能这样下去,我需要日更六千~各位道友赶紧来鞭挞我
英帝三十一年的秋天来得格外早,仿佛在昨日的夏天一闪而过,纱衣就换上了缁衣,记忆中似是的只剩下隆隆的雨水和血腥的记忆。
八月急报,益州失守,叶臻似是并不急着往东北推移,而是南下啃噬,很快将偌大益州受辱囊中。按照原本既定的速度,怎么说益州也不应该在一个多月之内失守,不过是因为那些个许多年不曾经略过战事的守备军,一听说是那位“阎王爷”反了,哪里还站得住,在益州寒禄城被毫不费力的击破之后,不少城池的守备就直接投降了。
崔州接壤西域诸国,原本那里早已被平定,常年都有守军驻守,在卢缜北上之后也没有出乱子,将军杜齐放有先见之明地直接副将到了压边各城,如有守将投降或是弃城而逃,办事杀无赦,这才没有让益州发生的事情在崔州重演,且抚州燕州效仿,又是连年战事肆虐之地,足以阻挡住大光明王南下的脚步。
这些事情发生在千里之外,即便英帝对于益州守将勃然大怒,满朝言官指责那帮贪生怕死无用之辈,也改变不了朝廷已经陷入无边战火,叛军五笔强大的事实。
而妣时此刻的千秋已经第三次同江阴公主说起了户部的事情。
“必要之时,也许能弄到战马。”千秋说道,这听起来似是有点像发战争财,她所言是指通过安如璧那条线向西域进口战马。
江阴公主曾避忌此话题两次,到了这次却没有完全避开,只笑笑道:“你如此上心这件事情,本宫听闻你与那位大光明王世子关系匪浅,就不怕陛下心怀疑虑怪罪下来?”
“前程往事早作飞灰·既然与陛下为敌,千秋怎么能同叛军威武。”千秋坚定表明立场,“千秋所求不过是······叶臻的项上人头而已,能为此出一份力·值得。”
江阴公主哈哈大笑起来,她倒是不知道千秋小小年纪同那位传闻中的杀人狂魔叶臻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千秋若是所言是真,如今之计,却是需要大量战马。
“听说卢缜前不久受了重伤,要想让陛下收回命令,最好的办法不过是释兵权·卢缜手中可是握了西南二十万兵力啊,他在西南这么多年,就算是暂时离开了西南,也能对其遥遥控制,比如此次杜齐放所为,就非陛下授意,而是某些人刻意为之,这让陛下如何放心让卢缜回来?”
那是执念啊······千秋心中不得不叹了一口气·她原本是局外之人,如今都已经入局,更何况像是卢缜·就算是口中不说,也不会完全放下当年肃王之仇,怎么肯就此离开那个位子,离开了,就等于他完全心死。//
她之前不曾深究,卢缜心中对肃王之仇,远远比她想得要在意的多,当初陈白露所言及的,必然是想要让阮胥飞在英帝与叶臻的博弈中渔翁得利,而阮胥飞想法且不说·卢缜是必然站在陈白露一边,他所做的一切,原来都是为了阮胥飞日后做了打算。
如此一来,千秋更加难以启齿阮胥飞当日对威仪将军府所做的事情,那事情间接的算是卢缜默许了?也许他和定慧公主之间有什么约定,她不得而知·但是回想她当晚经历的事情,千秋就不能平静接受所有的事实,她没有雄图大业称霸天下的野心,最多不过保全家宅富裕半生的狭隘思想,用少部分人的性命来换取大部分人的夙愿固然称得上上策,然那小部分人中的意愿就完全不需要顾及了吗?
就好比珍珠公主身边的那两个陪嫁丫鬟,就好比威仪将军府中的数十条人命,人心是不能一次一次用来赌博的。
到了现在,千秋稍稍有些理解蓝于沧当日所言英帝的做法了,是不是陷入得越深,想要得到的越多,就要舍弃得越多?
那么,到了最后还剩下什么?千秋不知道,所以她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环境下挽救,她顾不了太多人,她能顾及的只是那么一小撮人而已。
第三次,江阴公主沉吟了半响,点了点头道:“好,本宫会考虑你的提议,不过你也该清楚,朝廷还没有到需要从商人手中购买战马的时刻。”
千秋满意而笑,她相信那个时候很快就会到来,在四家并不齐心效力于英帝的时候,英帝能直接调任的人其实十分至少,且又要大笔的钱财来驱动那些人为其效力,户部必然受累,到时候国库一空虚,就是她的机会。
再也没有比让帝王欠钱更好的机会了。
千秋心情烦躁,便踱步到了曾娴的院子里下棋,曾娴表情依旧宁静闲适,仿佛世事变迁不能影响她分毫,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片火红的枫叶缓缓飘落在黑白棋盘上,她手执白子好一会儿,曾娴道:“举棋不定,是有忧愁之事吗?”
千秋苦笑两声,道:“自暮春以来,没有烦心事情的时候少之又少。”
千秋说着,便在刚才犹豫的两个地方之间选了一个下。曾娴摇头,想给千秋反悔的机会,却是想起千秋是那种就算是输得一败涂地也不会悔棋的人,便没有多此一举。
“你是在强迫自己快些长大吗?”曾娴语声虽然柔和,言辞却是一针见血。
千秋一愣,正如曾娴所说,她很糟开始就在做着不符合年纪的事情了,这么多年来早已习惯了,她是家里辈分最小的人,却一直在扮演着家长的角色。
千秋扔了棋子,笑着推说道:“不下了,我早该决定不下棋才是对的,每一次下棋都是给自己找闷气才是。”和楼碧是输,和曾娴也是输,就算赢了卢音稀,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之后要出去吗?”曾娴随口问了一声,却是见千秋点头,不禁又道,“今天真不是一个出门的好时间。”
一旁的冯矣听了,不禁皱了皱眉,看向曾娴的眼色有一丝古怪。
千秋只当曾娴说的是即将要下雨的事情,并不在意,站起身来便告辞了,出了院落,却是听冯矣道:“之前我便由这种感受,这位曾娴姑娘并非一个普通女子啊。”
能被冯矣说不普通的人,那真的不是普通人了,千秋道:“是个心境超脱的女人。”
冯矣露齿而笑,道:“岂止是心境超脱,应该说是一个术士了。”
千秋听闻“术士”两字愣了一愣,冯矣是道教一元派的人,她并不想死烈日皇朝本土人,所以对道教并无排斥之意,反而对于巫教看不惯一些。这术士是道教众人称呼此类研修天地之道的修士的称谓。
千秋同曾娴认识许多年,却不知道曾娴会和术士搭上边。
“怎么说?”千秋了解冯矣的底细,所以不会将之当作一个小孩子的戏言。
冯矣道:“不过东家你不必挂心,我看她在这院内还是有好处的,她应该是观象识气之人,普通人通常称为算命的。”
算命的?千秋只想得出那种拿着布帛在街头摆摊子的老头子,却想象不出曾娴是这样一个人,那她刚才的那句话是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她今日里要见的人乃是碧落斋的一员大客户而已,从她这里订购了大量的香水茶叶,而对方似是想要进一步洽谈关于琉璃器材的事情,安如璧不在京中,她才代劳。
冯矣笑着道:“不过不管是什么人,有我跟着东家你,你便放心好了。”
千秋想起国师烈光从昆仑山返还的事情,不禁想蓝于沧也差不多应该回来了才是,那位国师烈光她还不曾见过,是将巫教推向正统宗教地位的人,应该是位了不得的人吧?
而她现在收留的冯家两兄弟可就是道教一元派的人,是否应该小心谨慎一些呢?
千秋如此想着,从轿子里出来的时候,天空便飘起了清凌凌的雨丝,小黛替千秋撑着伞,冯矣跟在后头,千秋抬头,这地方是对方选的,距离荷花台不远的雅轩居,只不过到了九月荷花早已凋谢便是了。
雅轩居高大的建筑一半矗立在水中,在细密的秋雨的笼罩之下,像是披了一件轻飘飘的纱衣,半醉小寐着。
到了约定的地点,千秋拂开门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