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作者:斯赫-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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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好些年没有受伤了,姑且将之称作受伤好了。”叶惜京不以为意地舔了舔血迹,这味道还真是让人有些怀念。
“刚才一巴掌,是对你的做法的愤怒,就算不是你做的,但是你刚才承担下来了。”千秋目光森然,虽然说定慧公主对她说了阮胥飞还活着,但是一想到在受了那么重伤的情况下遭遇叶臻派出去的人,就让她内心抽搐。
“啊,没错,我承担。”叶惜京淡淡道,迎上千秋的目光,她有什么花样,尽管耍出来吧。纟
288 道不同;不相合
“我说过,赢的人是我,不论是什么办法,就算是被你说饔鄙也无所谓,只要赢了就可以了吧?”叶惜京低声笑了起来,他的人生还很长,正面和阮胥飞冲突的机会还有很多,这一次固然不是他所愿意的方法,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也不需要像高喊着公正公平的傻瓜一样推翻一切吧。
有些东西固然变了,只是因为一直追寻着它,所以,就算是只剩下残躯,他也要得到。为此,就算在一起相互折磨也无所谓。
千秋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右手因为太过用力还残留着痛觉。
她指着门口说道:“我什么都没有,你从我身上什么也不会得到。但是我也不会像是一个失败者一样在你脚下苦苦哀求让你放过我,我只是在这里告诉你,我是不会答应你的,在外面的一切,那些聘礼,你统统都拿走,就算是我不会嫁给阮胥飞,我也不会嫁给你。”
“叶惜京,你太过小看女人,也太过小看我了,你以为我是谁,我会因为你这样子的手段而答应你什么?若是你用别的方法还好一些,但是你应该最清楚不过,我最厌恶这样子逼迫的事情!”
她不想要像一个疯子一样破口大骂,更不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和他面对面,本来应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不是吗?是叶惜京太过固执,被他喜欢的人,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痛苦。
叶惜京就像是要不到玩具的小孩,所以耍尽了手段也要拿到最初的愚妄。
“···那真是······太过愚蠢了。”她的目光从门外缓缓转移到了叶惜京的脸上,那张脸似是被冰霜包围着,但是凝视她的眼神却是那样炽热,就好像冬雪中的梅花,灼灼盛开。
“所以你走吧,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回来,我不会干涉你你也再不要来干涉我的生活。”千秋背过身去,窗外夕阳投射在叶惜京的脚边,他上前了半步,抬手抓住千秋的肩膀,将她慢慢扳过来。
他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脸庞,稍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将双唇覆上她的。
千秋侧过脸去,他的唇瓣亲吻到她的发丝,痒痒的让他想起那个雨夜,在竹林中,他护着她在地上一滚,无意间擦过她的嘴唇,明明是冰冷的触感,却让他的心头火热燃烧起来。
“放开我。”千秋说道,叶惜京目光下移,他的心口上正抵着一把冰冷的匕首。
叶惜京怔愣地看着它好一会儿,抬起头道:“什么啊?你以为这样子可以威胁我?”他低声笑道,这一次更加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缓缓将自己的唇凑上去。
千秋闭上眼睛,手上的动作并不迟疑,一点一点,将匕首推进。
叶惜京的笑容缓缓放大,再上前一点点,就可以吻到她,不过那样的话,匕首就真的刺进他的心脏了。
因为叶惜京穿着的黑色衣服,并不多的血迹就算是渗出来了,也不并不明显这一点疼痛当然算不了什么,但是叶惜京已经能够充分感受到千秋的决意。
千秋睁开眼睛,四目相对,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那双漆黑的瞳仁中定定地看着她,而她手中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够毫不费力地直接杀了他。
“你退开,就算是一点小伤口,不好好处理的话,也许我手稍稍不稳,你就没命了。死了的话,就什么也不会有了,你应该知道吧?”
他徒手抓住匕首的刃,道:“你想要我的命?你想要我的命!”
“我不想,我依然感激你当初救我,但是就算那样,我也不会以身相许,如你所见,我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最先考虑的是我自己,我要活着,我还要活得好好的。”
“跟我在一起你会死?”叶惜京冷声质问。
千秋拂袖,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压低了声音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吗?你要走上那条道路,注定与我分离的。皇帝是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人,他日你就算是登上了那个位子,那我呢?你或许会将我迎进宫里,最好的结果无非就是做了皇后。但是你还会娶很多很多女人,还会有很多很多无奈,我卢千秋这辈子早已发过誓,不会跟别的女人分享我的男人,我绝不会委屈了自己去将就一个男人,所以,叶惜京,你走吧,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一起走的。”
叶惜京怔愣,再也无法维持住那冷峻的毫不在意的面目,事实上在她面前,他每次都是努力维持住让自己不要露出看见她而欣喜的表情,要不断克制住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好将这个人远远地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但是不行啊,她似是已经变成了他前进道路上的一道魔障,就像是蓝于沧所说的,除非他杀了她。
“你说什么?”叶惜京上前一抬手便打落她的匕首,千秋只听着“咣当”一声匕首落地,叶惜京将她紧紧拥进怀里。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唇很快找寻到了她的唇,那是他很早已经就想要做过的事情,狠狠地品尝她唇齿间的味道,将她的气息全部纳入。
“世子,你像雪。”
“并不是什么都无所谓,也不是不屑一顾。”
“你喜欢我吗?”
“既然无意于我,就不要产生不必要的留言,那样真的会让我很为难的。”
“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京儿,你当然要得到她,但是不要太费心了,因为女人都是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的人,就算是她也是如此。”
那柔软的唇-瓣,滑腻的小舌,还有唇齿所带来的酸麻的真实,不再只是醒来后所认知的幻想,不再是只能在风雪中,在黑夜中依偎的距离,她的身子真小,可以毫不费力地抓住。
叶惜京餍足地舔了舔唇瓣,看着她因为呼吸困难而显得绯红的脸庞,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你这个自私的女人,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做不到,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会负了你,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你从来就没有喜欢我是不是?”
千秋抬手,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唇瓣,一遍一遍,将唇瓣擦拭得鲜
叶惜京咬牙,冷笑道:“就这么厌恶吗?你就能主动投入阮胥飞的怀抱?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会如了你的意啊,就算是你说了那么一大堆理由,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心里已经有了阮胥飞!”叶惜京一甩手,千秋便被大力推了出去,她的半个身子扑到了桌椅上,桌上的茶具哗啦啦碎了一地。
叶惜京瞳孔一缩,看见千秋手上被碎瓷扎到了手,鲜血不断地滴落下来,便心中一慌,忙上前扶千秋。
外间的人听到了如此大的响动,都是心中一惊,小黛正要冲进去,卢甲却是一拦,道:“小姐没有喊人。”
“那声音分明是谁撞到了,若是小姐受伤了可怎么办?”
卢甲却是依旧坚持,即便他此刻心中也很担忧:“可是小姐没有说让我们进去,小黛,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着小姐的吩咐吧。”
小黛瞪了一眼卢甲,看着千秋所在的房间的,终究是忍下了。
叶惜京将千秋扶起来,看着她受伤触目惊心的鲜红,心中便后悔得无以复加,可嘴上却是依旧说道:“是你自找的,你为什么要惹怒我?”
千秋对于这一点疼痛并没有太过在意,更不会像是一般小女儿哭哭啼啼起来,她只是冷静地挣脱了叶惜京的手,道:“我之前已经说了很明白了,就算是你在这儿对我动手,你所做的也不过是小孩子一样可笑的举止,叶惜京,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这么不争气的人了?你身边缺少女人?”
叶惜京一手紧紧握着拳头,这女人少说一句会死?
他冷冷看着她,道:“那个时候要是我坦率地承认就好了,那样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在你问我是否喜欢你的时候,我就应该肯定地回答是!”
“少开玩笑了!”满手的鲜血看着有些吓人,不过千秋知道并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伤,更可以让叶惜京屈服,就是因为知道他对她的真心,这样子的手段才会成功。若是他毫无顾忌,一味地只是索取的话,就不会在意她这一点点伤势了。
但她既然选择了做一个自私的女人,就不要半途而废了。虽然对于叶惜京,并非全然无动于衷,但是他所站的立场和他背后的男人,就决定了她永远也无法安心地站在他身边。且对于她来说,叶惜京也远远不够成熟,当一段感情来得太过炽热的时候,那么燃烧的时间必然不会长久。在她看来,叶惜京不过是一种迷恋罢了,就像是在追逐记忆的幻影。得不到的,总是好的。
道不同,不相合。
“别说我不相信你什么的,毫无根据地相信,不过是一种执念罢了,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呢?”千秋用巾帕将一只手掌缠了起来,抬眸道。纟
289 苦肉计
“好像出来了!”卢甲一声低呼,小黛等人立刻围上前去只见叶惜京冷着脸出来,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卢甲一接触到他的眼睛,就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小黛道:“你怎么了?”
卢甲看着叶惜京离去的背影,喃喃道:“都说那位王爷是个可怕的人,我如今算是在这位世子身上见到了一点。”
小黛进来的时候,千秋还坐在黑暗中,只说了一句“让我静一会儿”,小黛也不敢打扰,只是见着满地的碎瓷片,还有已经凝固的血迹,便面色难看起来,他对卢甲和卢乙交代了一下,便兀自出去准备清水和伤药了。
隔着一堵围墙,密密的林子里可以听到清脆的鸟叫声,赵吉牵着马愣愣看着好些时候,以前是站在墙里看向墙外,如今却是站在墙外看向墙里头了。
“什么人?”两个侍卫出现在赵吉的面前,便是一愣,虽然穿着有些改变,但是他们依然认得出赵吉的面容,正是已经出府的那位吉少爷。
“还请不要在这里,速速离去。”并不想多起冲突的两人如此奉劝道。
赵岩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抬着头看向可见的屋脊,她应该就在那里。
二人见赵吉没有多少反映,便上前再次重复了一句,赵吉皱眉,心中厌烦,道:“知道了。”
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便牵了马匹缓步离开,两侍卫稍稍松了一口气,便往回走。二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像是又要下雨的样子,苦笑一记,只能说些往日里的趣事聊以自慰。
一片绿意的林子里,穿着翠绿色衣衫的男子似是并不引人注目,这人眼看这赵吉离去,一手敲打着扇面·自语道:“还真是痴情的小子啊,搞得我也想要瞧一瞧那小丫头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了,能让王爷费心的女人都应该觉得自豪吧?呵呵。”
“那有什么?”就算是并不炎热的天气,但是看到一个全身裹在黑布里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子·也会让人觉得十分诡异。那人怨毒地看着那地方,声音因为刻意改变得低沉沙哑了许多,就让人猜不出其性别。
翠绿色衣衫的男子微微一笑,道:“不过你的愿望大概要落空了,她应该不会死。//
黑衣的人冷哼一声,一手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
而此时此刻·一直屏息凝神在树上的飞廉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造型奇特的组合,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到了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原地待命,不论如何,入他的指责所在是看着那个屋子里的千秋,而不是挖掘更多的秘密。
“将聘礼都拿走。”叶惜京落下这么一句,便飞身上马,一牵马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