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夫君-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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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忽叫道,“咦?这不是姑爷的衣服么?小姐啊!你怎么给改小了呢?”
我笑了笑,“我想以后,咱们偷溜出去做事,总不能太招摇了,乔装一下,还是有些必要的!”
翠儿哦地点头,“那翠儿也要!小姐,你出去了,可不能不带翠儿!”
我走过去,伸手戳她的额头。“什么事都少不了你!”
第二天,翠儿非要跟着我出门。我看子恒还没醒来,就硬把她留下来照顾。我今天只是想见个人,然后快速转回来。
我出了府门,去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
我叫小二开了个房间,把那件修改过的子恒的袍子套在身上,又做了做脸上的功夫。把头上珠翠都摘了下来,把耳环手镯也取下来了。
发髻松开,梳齐整了束在一起。想想子恒平时的样子,我也照样打扮了一下,却还跟他还有几分相似。心里想着不禁想笑。下次,带他出来,不如就这样打扮,装装他的表弟,如何?
又一想,只可惜,他个子太高,不然,那细皮嫩肉的,打扮成个小娇娘,倒也是满可以的。
打扮停当,我站在铜镜前,左看右看,前照右照,终于觉得没有什么纰漏了,便从将房门关好,从小客栈出来后,叫了马车,直奔月华楼。
我要去见的这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我。
我问过了小二,便拾梯而上,到了天字一号房间,敲了敲房门。
一会儿,一人打开房门,是个装扮体面的下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走进去,他自己退了出去。房门在身后合上。
我抬眼瞧见陈家四少身着着件天青色的蚕丝料子,衬着他的脸色十分清爽精神。我心里觉着,这个颜色若穿在子恒身上一定比他好看!
陈隽亭从椅子上站起来,拱了拱手。“大少奶奶,请坐!”
我微笑地调侃。
“怎么?这次的跟班又换了?”
陈隽亭笑了笑,随后又一脸苦涩。“我这也是没办法呀!”
“哦?还有什么能把陈家四少难为成这个样子?”
“我要是说了,你可就得必须帮我?”
他眼睛盯着我,那样子十分认真。这反倒让我起了几分警惕,谁知道他又搞什么幺蛾子!
我摆摆手,“你先别说!先让我说!如果这件事你帮了我,那么你的那件事,我必然帮的!这叫有来有往!”
他打开扇子,朗朗笑起来,“你呀!你呀!衣素素!你可真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我也笑起来,朝他拱了拱手,“彼此!彼此!”
陈隽亭为我满了杯茶,很爽快地问,“说吧,什么事?”
我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推给他。
他拿起那张纸,慢慢打开,细细地看。
我慢慢道,“四少,你只需嘱咐你家的人,蛮横一些,跋扈一些,最好让他们把这事闹到衙门口去!能打起来是最好,只是又怕真地见血,所以,还是让他们玩嘴皮子的功夫吧!只管惹怒他们!”
陈隽亭将纸张折起来,放在桌上,并没有推拒的意思,嘴上却说,“你这人也真好笑!让我帮的这个忙,就是把我的人往那衙门口里送?!”
“呦!大名鼎鼎的陈家四少,咋还怕起衙门了呀?”
“大少奶奶,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怎么不自己去衙门口呢?凡事惹上官家,可是要出银子的!再说,如果事情搞大了,要真伤了人,那可是大事情!”
“呵!你到底帮不帮?这么一门心思地小肚鸡肠算计的,也是做大买卖的呢!”
“你呀!你这个人!我帮你还不成吗?不过大少奶奶,你可得记住了!你要守信誉知道吗?我帮了你,你还得帮我呢!”
我点点头,“你放心吧!以后,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他突然安静了,机警地看着我。“怎么?你找到账本了?”
我怕他不帮我,端起茶杯,慢慢道,“并没找到,但已经摸了些蛛丝马迹。我想,不需要几天,咱们还可以再合作,怎么样?”
这小狐狸的脸上终于绽出了笑容,拍了下桌子,“好!”
可他这个“好”字刚一落地,门外就大大的“不好”了!
☆、小试牛刀1
作者有话要说:冰蚕丝啊,冰蚕丝,纯南韩面料~~~其实不是这样滴。月月在朱珂先生所著的《上古神话演义》中看到,所谓冰蚕,是一座小岛上的那么个国家专门有的,冰蚕是冰蓝色的,吐出的丝果真是不怕火烧的。后来他们来中原,把这种冰蚕丝赠予了当时的尧帝,尧帝觉得太奢侈了,不想收,但在群臣劝说收下,将冰蚕丝织布织成了一件非常华美的衣服,只用做祭祀穿。
那跟班推门进来,急三火四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爷!那张媒婆追来了!也不知道谁给透的消息,她竟知道咱们在这里!”
刚刚还端然稳坐的陈隽亭蹭地就跳起来,打开窗子,想外跳。
我急忙上前拉住他。
“喂!陈隽亭!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家里让你娶亲,你也不至于想不开跳窗子啊!”
他满脸难过。“哎呀!你不知道啊!我都快被她们给整崩溃了我!两天一相亲!三天一相亲的!给我介绍的那些,都什么呀!说话假声假气的!装淑女!我陈隽亭要的不是天上下来的仙女,也不是什么端着架子的公主郡主!我就想要个能跟我志同道合的!柔柔弱弱的,颐指使气的能做什么?!能帮我卖布吗?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吗?”
“哦!你刚就是想让我帮你这个事?你想,让我帮你物色姑娘?”
他眼睛亮了一下!
“衣素素啊,说你聪明,你是真聪明!我爹娘那眼光,真是惨不忍睹!咱们现在也算朋友了,你可得帮帮我!”
我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话并非夸张。
他那位亲娘眼光确实不怎么地!审美观也实在差了点!陈隽亭虽说算不上什么玉树临风,样子也算过得去!当然跟子恒还是没法子比的!
“行!既然你这么信得过我,那我就把这事好好给你办了!你就是想找个不娇气,做事踏实,不怕吃苦,不会耍少奶奶脾气的?”
“像你这么能干,脾气比你好的,就可以!可脾气要像你这么坏的,我宁可不要!”
“啊呸!你还真好意思说!姑奶奶我哪只眼睛能看上你呀!”
他哈哈笑起来。
“对了,陈隽亭,你就不怕我坑你?”
他摆着手,“我不怕!你再坑,也没我亲娘坑得厉害!”
“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我嘴巴一歪。
“你别管别扭不别扭的!眼下我这可往哪里躲呀!下次咱们见面,还是改一楼的雅间吧!我这都没法子跳窗逃走!”
“切!你也是堂堂陈家四少,就这么点胆子!”
“你不知道,那张媒婆,先后给我介绍了八个!那一个个的,让我每天都噩梦连连的!”
我心想也是啊,那张媒婆就是手里有好姑娘,也得先紧着你那还没成亲的二哥,三哥不是?还能给你这个亲娘最不得势的少爷留着?
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呐!为了更好地使唤他,我还真得花花力气帮帮他!
“你别急,我指了指那边的衣柜,你钻进去!”
“什么?!那柜子那么窄,我这么大个子,可怎么钻啊?”
“废话!有什么不能钻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赶紧地!”
我心想,你这就嫌窄了?!我那天跟我相公钻那小桃红的小衣柜里,闷了一个时辰呢!那才叫挤呢!
这么想着,我的脸上,噗地就烧起来。真该死!怎么又想起那段来了!
我看陈隽亭藏好了,就叫那跟班也赶紧躲个什么地方,茅厕也行!
把这里交给我吧!
不一会儿,一穿红戴绿的肥胖婆子,吱嘎嘎,吱嘎嘎地走了进来。
冲进来,就左看看,右看看。
“喂!老妈妈,这是来做什么的?”我假装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
“嘿嘿!那个,公子,请问,可看见陈家四少了?”
我故意打岔,“你是说集市口,那个卖炊饼陈大郎的四儿子?唉呀!那不对呀!那小娃娃可才三岁!您老就给他找新娘子了?童养媳吧?”
“哎呦!不是!不是!公子,老身说的那位陈家四少,就是那个永丰染布坊的老板,陈永丰的四少爷!名叫陈隽亭!那人是一表人才的!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迷倒不少□!可他自己偏偏不急着成亲!这怎么行呐?你说是不是?这自古的规矩,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千里姻缘一线牵!张媒婆我只羡鸳鸯不羡仙!”
张媒婆边说边跳起来,我还真怕她老人家闪到腰。哦!对,她没腰!
“哦,你说的什么陈什么亭的,他并不在这里!我一个人在这喝茶,你却闯进来,要给人家做媒!俗话说,这做媒也要缘分!赶上的,不如撞上的!不如,老妈妈给我做做媒如何?”
那张媒婆一听有了现成的生意上门,那还不赶紧地坐过来商议?
张媒婆满脸殷勤的笑意,堆起了满脸的褶褶,足有半寸厚的脂粉,扑扑地往下掉渣!有好几片都掉进我的茶杯子里啦!
“哎呀!这位公子,你家在哪里?做何营生?今年几岁?父母可都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我胡诌八咧地说了一堆谎话,说我是集市里卖猪肉张大顶的远房表亲,家里算殷实,想寻个能干,踏实,脾气好的姑娘。
我琢磨着,这个张媒婆若真能找到这样的,倒也可以给陈隽亭牵条红线。于是就报了张大哥的住址。让张媒婆有了消息,就先去张大哥家报信。
那张媒婆收了我的定钱,就急匆匆跑腿搜罗去了。我看她走远,就站起身,走过去敲敲柜子门。
“出来吧!”
陈隽亭满头是汗,一脸不高兴地抖落着衣袖,衣摆。
“这什么柜子!一股怪味道!”
“少耍你的少爷脾气了!拿来!我刚可是替你说媒!定钱你得出!”
他嗤笑了声,“衣素素!我还以为你嫁入豪门了,就改了以前斤斤计较的毛病了!没想到现在还在乎这点小钱!”
“那康府的钱再多,也不是我的!那是我相公的!再说了,只有精打细算才能有好日子过!”
“呦呦呦!这才成亲几天!就为着你夫家这么考虑了?”他小子趁机揶揄我。我的脸却没出息地红起脸来,像被他戳中了什么。
“你能不能留点口德?当心以后娶个母夜叉!”
他拱了拱手,告饶。
“行了!行了!大少奶奶!我去布置那件事了!还有我的事情,你也给我用心着点!”
陈隽亭转身刚要走,我忽想起一件事情来,忙得拉住他的袖子。
“你等等!”
“什么事?”
“嗯,那个,你这衣服的料子在哪里买的?”
“怎么?不好看?”超自恋的陈家四少又疑心病了!
“我是觉得,我相公穿着一定比你好看!”
他笑了笑,“这个,你没出买去!是我一朋友送我的!我那朋友天下各地地做买卖,这布料不是咱们中原产的!你看着像蚕丝,其实不并全是!”
“那这个叫什么?”
“这个叫冰蚕丝,是一种冰蚕吐出来的丝,纺成线织就的!据说,这料子不怕火烧的!夏天穿在身上啊,冰凉无比,透气吸汗,十分舒适!”
“看着蛮矜贵的。那你穿着一定挺舒服的吧?”
“谁穿上谁舒服!”
他见我眼底流露喜欢,极爽快道。“这样!看在你帮我做媒的份上,我就送你这个红娘一匹,回去给你相公做衣服如何?”
“你也别送了!多少银子,我给你,我可不想欠别人的!我也是实在觉得,这颜色适合我相公穿!”
“哎呀!想不到啊,衣素素!就连你这样的,嫁了人也能变得贤淑了!啧啧啧!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这样的?我怎么样了?我哪里不好?我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