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夫君-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什么?
我刚想退后几步,却发现从那密丛之中,抬出来一颗小脑袋瓜!我松了口气,那不是什么小动物,而是个三、四岁的女娃娃!
那小脑袋瓜抬起来,一双黑葡萄似的圆眼珠转来转去,正跟我对看着。我冲她吐了吐舌头,谁知,她竟伸出手来,摸我的脸。
嘿!这小娃娃,真是可爱!
我伸手抱起她,而她也不见外,粉藕似的小胳膊就搂住我的脖子。
沈婆小声道,“大少奶奶,这是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的千金。”
“哦!”我点点头,正瞧见一婆子颠吧颠地往我这里赶。
还未到近前,便身子一倾,极有规矩地跟我行礼。
“大少奶奶!老奴一直在找小姐,想不到在您这!真是急死老奴了!”
“小姐?这孩子是谁的?”
“回大少奶奶,这是我们三少奶奶的小姐。”
我亲了下那女娃的小脸蛋。“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婆子走过来,满脸笑纹。“小姐,快回你大伯母的话!”
“我叫乐乐!”稚嫩的童音,软软的,甜甜的。
“我们小姐啊,就是淘气,让我们几个找了好半天呢!这园子大,真怕她伤着碰着,多亏被大少
奶奶您发现了她!”
“我也是赶得巧。沈妈妈陪着我散步,就看见乐乐在草丛里爬来爬去,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
看着就面善,原来是三弟和三弟妹的千金宝贝!”说着,我又忍不住在那小粉脸蛋亲了下。这小
丫头也不闲着,伸出手摸我耳垂上的白玉耳坠。
那婆子走上前要抱回乐乐。
我闪开了下,“还是让我抱回你们少奶奶那吧,我怪喜欢她的!让我多抱她一会儿!”
正说着,几个丫鬟婆子拥簇着福桂芝往这边走来。
“瞧瞧你们这些没用的!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住!”
福桂芝发完飙,这才停住脚步,正眼瞧我。“呦!这不是大嫂吗?呀!原来这孩子在你这里!”
“三弟妹,其实这都怪我。刚我在这园子里溜达,撞上乐乐,我也不知道她是你和三弟的宝贝,
看着喜欢,就陪她玩会。妈妈们哪里知道呢?这都怪我,若是知道乐乐的身份,我该早早给你送
回去的,也少得你这样担心!”
福桂芝黛眉轻挑,从我手里抱回乐乐,又放到那婆子手里。
“大嫂,你是不知道啊!她们这些婆子,都是喊着不走!打着走的!干活最是喜欢偷懒!大嫂
啊!你可不能把错都揽到你身上!那还成什么体统!下人终归是下人!你不记得她们是下人,她
们就容易蹬鼻子上脸,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我淡笑道,“三弟妹说的是。我是小户人家出身,对什么上人、下人真地不甚明白。只觉得她们
能真心实意帮我就是了!我哪里还计较那么些!只是刚刚的事情,确实是被我耽误了,不是这位
妈妈的错!”
福桂芝冷哼了一声,在我面前踱起步来。“大嫂,你也太小家子气了!这毛病得改改!不然不得
被这帮下人辖制住了!”
她蹙着眉头,翻着手掌,遮着阳光。
“呦!这大热天的,大嫂还是少出来,太阳这么晒,很伤皮肤的!女人啊,稍不小心就容易变老
的!行啦!我也不多说了,我房里还有事呢!”
说着身子又贴过来,眼角里带着打趣的讥笑,小声道,“大嫂,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那个死鬼,
午休这么会儿放屁功夫,也要跑回来!真是不肯饶人啊!我都快被他缠死了!”忽地,又掩住了
嘴,很抱歉似地,“呦呦!瞧我这嘴,都说些什么呀!这些,大嫂你,当然还不懂!就是以后,
恐怕也很难,唉,不说啦!不说啦!我得赶快回去,不然他.....,哈哈,我走啦!”
我当然听出她说的乃是男|女之间的“床|第|之|欢”。她奚落我嫁了个不|懂|人|事的傻瓜,可
她并不知道,我没有一点这方面的嫉妒。如果康子恒是个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那么此时,我就
不得不跟他......假戏真做,又怎会有第二种可能?
我见她们转身要走,急忙走到那婆子跟前,提醒道,“王妈妈!你下次可要看紧了小姐,不要让
你们少奶奶又生气,知道了吗?”
那婆子笑了笑,“是!大少奶奶!老奴再不敢了!大少奶奶,老奴姓杜,她们都叫我杜婆!”
我假意恍然,“啊哦!瞧我这记性,你刚告诉完我,我就忘了你姓什么了!”
福桂芝偏过头,啐道,“你们都给我小心了!下次再有差池,谁也保不住你们!”
杜婆抱着乐乐朝我躬了躬身。我朝她点了点头。
看她们走远,我和沈婆慢慢地往康子恒的院子里走。
“沈妈妈,在你看来,这位杜妈妈为人怎样?”
“大少奶奶若想见她,老奴可以帮您约她出来。”沈婆答非所问。
我摆摆手,拿出帕子擦着额头的汗,“算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是,大少奶奶当然是随便问问的。”沈婆定定地看着我,那表情显然是在故意说反话。
我忍不住笑。“沈妈妈果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聪明人。”
“因为大少奶奶是聪明人,老奴想帮您,就必须让自己变聪明了。”
“聪明是必要的,但我更要忠诚。你懂吗?”
沈婆看着我,“大少奶奶跟她们都不同,老奴愿意真心跟随大少奶奶。”还未等我答话,她又凑到我耳边,用低得只有我们两人的声音说道,“那禁地的事情,大少奶奶还想听不想听?”
☆、意外落水
我当然想听,可是康子恒还没找到,我哪有那个心!
不行!必须得赶紧找到他!
我和沈婆刚进了院子,就见翠儿满头大汗地往这边赶。
她拉过我到一边,“小姐,没找见啊!这个傻大少能跑去哪呢?”
我的心就慌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午饭在自己房里吃,却还有法子混过去。这要是晚饭还不见他的踪影,又如何说得过去?”
站在远处的沈婆,突然冷不丁地来一句,“大少奶奶不必担心,大少爷常胡闹不去二夫人那里吃
晚饭的,所以,没什么可担心。还有,老奴这就去‘马桶房’找找大少爷,兴许,他在那呢!”
“什么?‘马桶房’?”我跟翠儿异口同声。
沈婆简短地解释了几句,据说,这位康家大少爷,虽然那脑子傻,但他还有业余爱好。他的一个非常著名的业余爱好就是——收集各式各样的马桶!
天!这什么怪异癖好?!
我这头顶,真是天雷滚滚啊!
沈婆怕我着急,就急忙去那个什么‘马桶房’里找,“大少奶奶,你别担心,我们大少爷有时
候,在那堆满马桶的房间里,一待就是三天三夜的,他不吃不喝,谁叫他,他都不搭理。他就是
这么怪!我去看看,如果他在那里,咱们就不用急了!”
我无奈地摆摆手,让她快去。
可谁知,沈婆带回的消息却是,康子恒并不在他的“马桶房”里。
那他能去哪呢?
我让沈婆仔细想想,康子恒平时还喜欢去什么地方?这么大的府宅,能藏人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只要他拧着劲跟我犯横!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我和翠儿还有沈婆都急得团团转之时,突然有丫鬟过来传话,二夫人那里已经摆好饭了,请我跟康子恒过去吃晚饭!
等那小丫鬟走后。沈婆安慰我道,“大少奶奶,不必担忧。待会儿老奴去二夫人那里,就说大少
爷闹别扭,要在这里自己房里吃。我带上个丫鬟,把晚饭装回来。您和翠儿姑娘就在家里等,或
许,待会儿,大少爷就回来了,也说不定。”
我点点头,“沈妈妈说得对。我现在也只好等,若这个时候,再出去找他,又怕被二夫人和三少
奶奶的人看见,反倒穿了帮。不如等天黑了些,再去寻他。”
沈婆带两个小丫鬟去二夫人那里,不一会儿就折了回来。果然如她所言,二夫人并没多心,看来
这位康大少以前也没少闹妖。
虽拿他没办法,心里又觉得他真够折腾人的,可我眼见那天色愈来愈黑起来,还不见他的人影,
刚刚那些埋怨和怨怼,都已经烟消云散。随着天色愈发浓郁的是越来越多的忧心和焦虑。我真怕
他出什么事。
我再也不能等了。
我站起身,看了看沈婆。“沈妈妈,我必须出去找他。这屋子就交给你了。不管什么人来,你都
说我跟大少爷已经睡下了。如果那些婆子来捣乱,你也替拦住她们。她们敢对你动一根手指,我
都会帮你还回来。”
沈婆重重点头,“大少奶奶请放心,这屋子,进不来人。那些婆子都是懒骨头,不太可能过来问。”
我跟翠儿悄悄从院子里出来。翠儿见天已擦黑,不放心我,坚持跟我一路去寻康子恒。
又走了大半个府宅,还是没看见他的人影。我有些后悔,为什么没看好他?我怎么就让他这么个
大活人眼睁睁地从我面前跑掉?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康家的人交代?
走得浑身是汗,衣衫黏糊在身上,十分难受。我一看,正巧,自己和翠儿站在河提边。
这河水是建造康府时,从府外的昌河里引来的。河水清澈,水面之上漾着新月如钩。我蹲□,
抽出帕子,在河水里浸湿,绞干,擦了擦脸。正在这时,翠儿忽然指给我瞧。
“小姐!快瞧!那不是大少爷吗?”
我顺着翠儿手指的地方,往不远的一棵大榕树上一看!
嘿!这个康子恒!他竟藏在树上!怪不得我找了他一天都没找找!
刚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腾地复发了!
康子恒,你等着!等老子逮到你,你看我怎么教训你!你让我一顿好找!一顿担心!你以为这
个“妈”这么好当吗?!啊!你气死我了你!看我不亲手揪住你!我罚你三天不许吃饭!三天不
许睡觉!三天不许坐马桶!我!我要打你屁|屁!
这时,康子恒已经从树上慢慢地爬到了地面!
我把湿乎乎的手帕扔给翠儿,我一个箭步就飞了出去!我这个气,报仇的时刻终于到来临了!
可是,这时,突然蹿出来一个人!
那人背冲着我,看轮廓,应该是个壮年男子,身高中等,不胖不瘦,看打扮很像府里的下人。他
并未发现身后不远处的我,而我却突然发现,他脚步忽然飞快,眨眼间就跟上了康子恒,我刚觉
得奇怪,他要做什么!
忽然!看见他伸过去一只手,一掌拍在康子恒后背,而康子恒身子一晃,就栽进了河水里,发出
噼里啪啦的水声。
我登时惊异地停住了呼吸,见那人逃跑,我这才反应过来,大叫道,“来人呐!来人呐!抓住他!抓住他!”
那人听见我的叫声,头都没回,就疾步逃走。
而我更顾不得追那个人,跑过去一瞧,那河里扑腾着的康子恒。
“相公!相公!”
“娘子姐姐!唔!”康子恒的身子沉下去了!
登时,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都没想,一头就扎进那河水里。我只急着要救人,却忘了自己根
本不会水!
幽绿的河水里,康子恒抓住了我,为了不让我被河水带走,他紧紧抱住我,衣衫在水里显得毫无
遮蔽效果,我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贴着他的每一处。我已经顾及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
亲”,一心想着如何拖着他往水面上游,可是很快发现,我想得太简单了!一个根本不会水的
人,在水里时,就连自己的手脚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