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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喜嫁-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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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荷时而看看林夕落,时而又盯着小肉滚儿,湖心岛上除了她一人之外,林夕落没有允许其他人跟随上来。

从踏上湖心岛,林夕落便一直坐在窗前盯着外面,许久都没有动一下,如若不是她还在眨着眼睛,冬荷都会觉得自家这位主子是否出了什么毛病。

“该死的薛一,怎么还不回来通个消息?”冬荷也心底犯了倔强,可她除却薛一之外也无人能怪。

念头刚刚落下,就觉得外面豁然闪进来一个人影。

林夕落即刻起身冲过去揪住此人,可看清这人的脸,她则又松开。

薛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原本以为这位郡王妃会追着他问个没完,可却没想到她一句话都没有,继续回到窗前去坐着。

冬荷狠狠的瞪他几眼,让薛一很是无辜,走到冬荷的身边,不顾冬荷的抗拒则直接将她拽走。

“别碰我。”冬荷低声挣扎,她不敢大喊,怕惊扰到林夕落。

薛一用手示意她闭嘴,往外方指了指,冬荷眨了眨眼,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惊喜之余没有任何反应,却豁然被薛一扛起来给带走。

冬荷羞恼的使劲儿打他,又不敢喊出声来怕坏了主子的兴致。

二人退去,林夕落也没有任何感觉,依旧看着窗外的月光星斗,其实她的脑中空白,没有想任何事。

“耶。”

小肉滚儿豁然看到门口有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

待过半晌,好似觉得这人有点儿面熟,却又陌生,嘟着嘴站在原地,见到那人手中举起的玩物,小肉滚儿则咧开嘴蹬蹬的跑了过去,“爷!咯咯”

林夕落不知这孩子闹什么,随意的转头看去,正瞧见小肉滚儿在那人的怀中。

熟悉的面孔上多了一道陌生的疤痕,而那双炙热的眼睛正在笑着看她。

林夕落眼巴巴的看着他僵了半晌,屋中除却小肉滚儿叽叽咯咯的声音之外,便只有四目相对的无声胜有声。

“还不过来。”

这一声轻唤,林夕落疯一般的冲了过去,也不顾他的怀中还有个小肉滚儿,将爷俩儿猛扑在地!

魏青岩惊愕她豁然爆发的力量如此大,倒地之余一手护着儿子,一手抱着他的女人,温润的身子入怀,让他空冷许久的心霍然间被填满,正欲亲吻之余,却听林夕落坐在他的身上仰头大喊:“啊!!”

这一声尖锐的惊吼不仅把魏青岩给吓了一跳,一旁的小肉滚儿“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

魏青岩连忙将她紧紧的搂住,哄道:“怎么了?宝贝儿是我,真的是我,啊!”

没等他安抚的话语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肩膀狠狠的挨了咬,林夕落看着那泛起的红印,眼中涌起了湿润,轻斥道:“讨厌!”

摸着他脸上留下的疤痕,她的唇吻了上去,而他也在回应。

小肉滚儿干嚎半天却爹娘全都不管,憋了憋嘴则停止哭声,歪着脑袋,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二个大人,不由得露出无辜之色。

冬荷在门外忍不住悄悄进门将小肉滚儿抱走,薛一看着这小家伙儿扑在冬荷的怀里乱蹭,心中道:“这臭小子到哪儿都是个碍事的!”

齐献王府之中。

稀里糊涂的赔掉马场中的一百匹骏马,而且还搭上了一万两银子,齐献王的心里别提有多么憋屈了。

若非此时正赶上肃文帝病重不起,朝堂纷争大躁之时,他宁肯把马场烧了也绝对不会让林夕落这小娘们儿占了便宜!

可齐献王心中斥骂林夕落的同时,不免对陈林道格外愤恨,他这明摆着是给自己找事,襄勇公府的胳膊肘却不知要往何处伸了!

陈林道此时正在齐献王府中讲着今日的事,尽管看着齐献王的神色不佳,却依然说着焦元和的罪过:

“焦首领做事没有轻重,本是让他跟随着林夕落那个女人查探下动向,可孰知居然直接去拦截,革掉他的职位也并非我愿,原本刑部之人还欲加二十杖棍的刑罚,这耗费了一下午的唾沫星子才算把杖刑给消了。”

齐献王听着陈林道这一番话语忍不住重哼一声,“这事儿全都是你捣的鬼,休当本王不知!”

“王爷,那不过是个不知羞耻的小倌儿罢了,您要自重!”陈林道的眼神轻眯,他早已料到齐献王会有这样的举动,而他也就要趁着这个机会脱开德贵妃的把持,做他陈林道自己的主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追踪

深夜。

月光铺洒,在碧波镜湖的水面上萦绕起点点荧光,映照着水纹波动,暗合着湖心岛泛起的韵律。

微微的闪亮穿过屋内的黑暗,照着痴缠二人身上的汗珠儿滑下,滴落在床单,晕染成一团水渍。

小别新婚不足以诉清她心中的思念,他的回归好似是一场生死的劫难,让她搂紧的双手不愿再放开,生怕他会瞬然消失,睁眼看来又是浮梦一场。

从她的眼中,他看得到她的渴望,并非是单单的,还有诉不尽的千言万语。

身下人儿的肌肤白嫩如雪,丰腴柔滑,他精心的呵护,却难以抑制心中的强烈吻下,留下点点红色的吻痕,好似在她的身上纹刺下只属于他的花瓣。

满足、幸福,欢愉、渴望,这些精美的词汇难以形容林夕落的心,只有她的双腿双臂紧紧的缠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起伏一张一弛、一松一合,娇嗔的呻吟好似一曲催情的歌,让他忘情的其中。

一、二、三、四

没有停止,只有持续的痴缠,连圆月都羞涩的淡去光芒。

林夕落匍在他的胸前娇嗔,可她依旧不肯闭上眼,生怕再睁开他便不在。

他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的搂着她,抚摸其莲藕一般的柔嫩香肩,轻柔,生怕粗糙的手掌划破她娇嫩的肌肤。

“要走吗?”

林夕落终究没有忍住问出了这一句她格外不想得到答案的话。

“皇上密诏宣我归来。”魏青岩没有直接回答,更不敢看她伤心的容颜。

“皇上?”林夕落有些惊讶,抬头看着他,却发现他就像个惧怕的孩子,想看却又不敢看自己。

扳过他的面颊与自己对视,林夕落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疤,他的身上多了许多伤痕,她不愿去想这些伤疤所代表的生死刹那的惊心,闭上眼半晌才睁开,直问道:“有什么要交代的?”

他攥着她的手。无奈的望向天空泛起的白。只得话转正题:“皇上坚持不了多久,要即刻离开此地。”

“所有人都要离开?”林夕落问过,魏青岩微微颔首,“我会给你一份名单,帮我安排他们离开,福陵王大婚是个非常好的借口。趁着皇上没出事,自可明目张胆的打着他的旗号。”

“福陵王靠得住吗?”林夕落问出心中一直都在怀疑的事。

魏青岩初次肯定的点了头,“他比其他人多一份值得信任的地方吧。”

“我会安排好,你自可放心的离去。”林夕落说完。魏青岩则道:“你离开之日,我会在城外接你。”

“我会想办法脱身。”林夕落将后半句欲说之言咽回腹中,而是道:“暂且让你所需之人离开,我不急。”

“别人都不重要,你是最重要的!”魏青岩话语坚定,让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放心。我无事的。”想到此,林夕落豁然想起了陆公公,“他走的可惜了。”

“你的信我已经看到,陆公公所料无错,皇上真的身不由己了。”魏青岩说到此,不由得神情多了一份落寞,“可他明知是谁在其背后动手脚,却依然放纵,他的心实在让人难懂。”

林夕落眉头微皱。而后怅然道:“无论下什么手,都是他的后代,为你们留了后路不也是在太子与齐献王的脖颈上横了一把刀?只不过这个刽子手,皇上不想自己去做。”

魏青岩一怔,随即长叹口气,他刚刚的确是钻了死角,看着他亲笔写下的诏书,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他却舍弃自己的性命。这始终不能让魏青岩彻底的释然。

而林夕落的话却给了他答案

功绩卓越、开疆扩土、百姓富足。青史留名,可他对自己的后代却不满。故而才乐于撒手离去,将问题留给他们自己。

魏青岩豁然醒悟,在皇宫中,肃文帝看着他说的“满意”为何意。

可他要为了这位帝王的一句“满意”去拼搏一条杀路吗?魏青岩迷惑了,他得不到答案,亦或许这个答案是他在逃避,不愿去揣度的。

林夕落看出他神色中的异样,而他则拍拍她的圆润的屁股,“丫头,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只要你和孩子。”林夕落回答的很干脆,“我要简单的生活。”

“那我就给你最简单的快乐。”

马车瞧瞧的从“麒麟楼”的角门处离去,而马车内,魏青岩正搂着自己的女人在陪着儿子玩。

父子真情,小肉滚儿似就乐于与魏青岩缠在一起,不过是几句哄逗而已,他便分毫陌生都没有,与他叽叽嘎嘎的闹于一处,在魏青岩的身上爬来爬去,屁股坐在他的脸上,吃着林夕落喂的水果,不亦乐乎。

魏青岩对孩子的娇宠让林夕落不由得摇头。

之前还称待肉滚儿会走就要开始训练他习武,可如今都已经骑在他的脸上玩耍,他反而乐的更欢。

林夕落心中明白,魏青岩是把他的遗憾弥补给了下一代。

踢踏的马蹄声,好似是敲着他们即将分别的时钟的指针,让林夕落的心忍不住的烦躁起来,揪住魏青岩的胳膊搂在怀中不肯放开。

“你觉得还有多久我们能够见面?”

“很快。”

“十天?一个月?两个月?不能是半年吧,那我会想死的”

“”

林夕落在这里不停的问,而齐献王这一宿也没有睡着,依旧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在书房中等待属下回报消息。

他算是彻底的与陈林道吵翻了!

陈林道!

齐献王想着他便手脚发痒,他明明是有另投之心却还咬着焦元和来跟他讨价还价,如若没有自己的支撑,他陈林道一个狗屁不是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

居然还在自己的面前端着舅父的架子,狗屁!

想手握重权来要挟自己,没门!

看着满地狼藉的破碎纸屑和杯碗碎木,齐献王不由得手上犯了疼,刚刚与陈林道争执之间,齐献王没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将陈林道好一通打!

而陈林道一来比齐献王年长二十来岁,二来齐献王终究是皇子,而他是一臣子,齐献王可以打他,他却不能用力还手,但躲避之余,也将齐献王的手给挫了,而陈林道得到的则更是重拳相击,险些把他的骨头给打折。

而派侍卫将陈林道给抬回襄勇公府之后,齐献王不免脑中豁然冒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林夕落那个娘们儿怎么会忽然想起要他的骏马?而不是要银子了?

这个念头让齐献王越想越奇怪,派了手下去查探,却得知林夕落回到侯府又匆匆奔向了麒麟楼,随即就再也没有出来。

邪门了!

齐献王忍着心中的古怪派人继续去打探,可他心中所想的事则更多,连秦素云来找他通禀孩子生病,他都不愿去看上两眼,一门心思在书房等着手下的消息。

“王爷,皇宫出事了!”

没有等到来人回禀林夕落的事,反而是宫中的人传来了消息。

“又怎么了?”齐献王略有不耐,来人乃是宫中之人,更是德贵妃身边的人,想必是得知他打了陈林道来训斥他的,否则还能有什么事?

“是皇上跟前的小太监被皇上给杀了。”

“什么?”

齐献王即刻从椅子上蹿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好似昨晚发生,但今早皇上才召人去收拾尸体,称是那个奴才烫了皇上的手,故而皇上大怒之下一刀给杀了,而太监乃是皇后娘娘为皇上所选,皇后娘娘此时正在请罪,德贵妃娘娘特意让奴才来通告给王爷。”

来人为等说完,齐献王登时便嚷道:

“他妈的,这人怎么可能是父皇杀的,一定是魏崽子,一定是他回来了!给本王备马,派人去城外将他拦住,林夕落那个娘们儿的马车也给本王拦住!”

齐献王说罢便冲出了齐献王府,秦素云正欲来此地再让他去探望几眼孩子,可齐献王一句话都不提便离去,好似对那孩子格外厌烦一般。

秦素云心中苦涩难言,终归不是亲生的,但只当其是个工具吗?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容得下吗?

齐献王派人追来时,林夕落正与魏青岩在幽州城外二十多里之地诉离别之情。

短暂的相聚便又要分别,这种感觉好似将她的心填满后又瞬间抽离,连眼泪儿都掉不下一颗了。

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而魏青岩也看着她脚步踌躇。

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孩子,怎能轻易的放手?

已经不必再说什么话语,只有依依惜别的眼神在诉着对方的情愫,可终归有人受不了这酸掉牙的场面,在一旁提道:“大人,时间不早了!”

林夕落瞪了一眼出声的薛一,好像一把刀在剜他一样,薛一脸皮很厚,没有分毫的愧感。

魏青岩点了点头,而正当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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