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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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林氏听赏!”
林夕落当即上前,轻轻的跪在蒲团之上,陆公公宣赏的速度加快,绫罗绸缎、珠宝玉器、银两数万,羡煞旁人,而除去皇上的赏赐,皇后、贵妃以及其他四妃也都有所表示,林夕落之盛宠可乃大周国的第一位了!
侯夫人跪在地上听着这些封赏心中格外的气恼,不过是一个匠女而已,居然如此受宠?这天下还有没有道理了?她是这一府的正夫人,即便是轮番犒赏也轮不着林夕落在先?
魏青岩不过是一庶子出身,他有什么能耐得皇上如此盛宠?岂有此理
侯夫人心中气恼,而姜氏在为林夕落而高兴,齐氏则吓的嘴巴都合不上,余光偷偷的看向魏青山,怪不得他提醒不能对魏青岩与林夕落动心思,这这还容别人有私心吗?
各人有不同的心思,而陆公公宣旨完,则亲自将旨意交到林夕落的手上,亲自扶着林夕落起身:
“魏五夫人快起身吧,这一些物件咱家也不得不念完,您也实在累坏了!”
林夕落笑着道:
“谢过陆公公了。”
说罢,她则从一旁取来了一个上好的锦盒递上,“望陆公公不要嫌弃。”
陆公公接过,当即打开来看,却是一玉雕的把件,可从色泽和雕工来看,这绝非一般的寻常之物。
“这太贵重了,可是五夫人之作?”
“陆公公好眼力,居然能猜出是她亲手所雕之物。”魏青岩将话接了过去,陆公公则笑道:
“咱家不敢自夸,可跟在皇上身边的,把玩之物也见过不少,这等雕工之作可并非寻常的匠师能够做出,何况咱家没见亲物也有耳闻,如今五夫人亲手做的物件在‘麒麟楼,可是无价之宝了!”
“您喜欢就好。”林夕落寒暄两句,陆公公则道:
“咱家这儿还有一道旨意是给侯夫人的,是皇后娘娘懿旨。”
宣阳侯应早有知晓,则立即再次的让众人跪地听宣,而这一道旨意宣读出却让宣阳侯的眉头皱紧,着实的不知所措·····
第三百零二章警告
“······功劳卓越、子嗣荣耀、命妇之德,特赏妆花缎五BR云锦五匹”
后续的赏赐侯夫人已经听的并不清楚,而她如今心中激情澎湃。
这一份荣耀就是她最好的镇定剂,填补了她这些时日以来心中的迷茫不定。
而这一道懿旨不也是给了宣阳侯狠狠的一巴掌?
他将自己禁足于院子,让一个登不了大雅之的姨娘管着侯府,这一份旨意颁下,所有的主事权她定要重新握于手中,谁都夺不去,何人都夺不去!
陆公公宣旨完毕,侯夫人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若非是花妈妈将她扶起,她恐怕还要沉至许久。
宣阳侯心沉如石,也无心与陆公公寒暄过多,魏青岩将陆公公亲自送到门外,陆公公留下皇卫抬着犒赏的箱礼往侯府中搬运,他则先回宫向皇上复命。
林夕落留下秋翠与陈妈妈在此盯着,她与魏青岩则先行回了后侧院,临走时也与侯夫人象征性的行了礼,魏青羽与姜氏则跟随他二人而去,魏青山则觉得侯夫人在此格外尴尬,索性出了府。
侯夫人没有走,就站在原地呆着,宣阳侯站在拒她一米之遥的地方看着她。
许久不见居然在这等场合下见面,侯夫人嘴角嘲讽,看他道:“怎么?侯爷可是失望了?”
侯夫人这话说出口却遭到宣阳侯的冷笑:
“寻思什么呢?你当这赏赐是荣耀?这是对你的警告!”
侯夫人呆滞,皇后懿旨和赏赐都是布料缎子除此之外绝无他物!
这是在告诫她,如若出了事就可以用此物悬梁自尽了吗?
侯夫人瞬间反应过来,“我我什么都没做!”
宣阳侯的心很沉,“人在做,天在看,当过去做过的事就真的随着时间淡化了?该有的报应早晚都会找上来,何必呢?”这话好似在斥侯夫人又好似自嘲。
侯夫人有些局促不安,“那死丫头自己能不能生还是回事,难不成要我这条老命陪着?”
宣阳侯有意再斥可却将话咽回喉咙之中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朝向花妈妈摆手,“带她回去,别在这儿发疯了。”
“我没疯······”侯夫人不肯离去,“我才是侯府的女主人!”
“带她走!”
宣阳侯格外烦躁,花妈妈立即拽着侯夫人上了轿,随后吩咐婆子们抬轿回“筱福居”,花妈妈心中也最清楚,侯夫人恐怕不再有出头之日了
而此时,林夕落与姜氏在园子中看着侍卫将犒赏之礼搬进而秋翠和陈妈妈也开始将东西清点入库。
姜氏也着实开心,嘘声道:
“今儿有皇上和宫内各位娘娘对五弟妹的赏赐,一般人也不敢再对你动手脚了,这一份恩宠无人能及,瞧瞧今儿齐氏的神色,看上去快吓傻了,不是嫂子多嘴,之前你不提她与方太姨娘,我还真以为她是个精明人,如今看来这手握重权人心也跟着变了。”
“手里握了银子怎能不想金子?”林夕落叹口气:
“不过侯夫人今儿当众嘲讽方太姨娘,也是在自嘲,今儿在门口等候传旨的人大房和二房一个人都没出来,这不也是打了她的脸么,如若不是见到她那一副苍老的面容,我都快忘了大房和二房还有人了!”
“前儿你三哥还在说魏青焕与宋氏,前一阵子好似侯爷去看了她二人,也与二人说了,何时皇上对承继世子位之人定下,才容他二人出院子而宋氏有孕小产了。”
姜氏说到此也心中叹气“侯爷也是没辙了,人越多、争这个世子位的人就越多不过就是个名头罢了,至于吗?”
“三嫂这般想可其他人却不这么想。”林夕落说起齐氏与方太姨娘,不免道:
“你瞧着如今方太姨娘的做派,说是为了孩子们,可请了最好的先生,也都给了好吃好穿好银子,可侯夫人说了,侯爷要在钱库中留十万两银子,她都不敢去问一声侯爷,这是怕什么?”
“就是怕侯爷嫌她处事不利再换个人,不但不去问侯爷,还有意让别人去钱庄等地收银子,她只等着花,这种脏事落别人头上,好事她揣了自己兜里,当谁都是傻子不成?如今我不管事,三嫂也不帮忙,倒是苦了四哥了,里外不是人。”
“是,青山的为人着实不错。”姜氏说完,则将话题转了魏青羽的身上,“你三哥如今整日被侯爷拽着做事,我这颗心反倒开始不安稳了。”
“三哥是聪明人,做事最有分寸,三嫂还是关心关心孩子们和您自个儿吧!”林夕落笑着安抚,姜氏也松了口气,她担心可不是魏青羽做事做不好,而是担忧宣侯这般做,会否影响了魏青羽与魏青岩之间的兄弟情分
这兄弟五人之中,就魏青羽与魏青岩之间的关系最亲了······
二人谈了半晌,魏青羽与魏青岩对今日之事商议过后,便与姜氏先回了,魏青岩进了屋中,见林夕落还坐在书桌前行字,不免道:
“折腾这许久还不累?”
“不累,心情好,也不困了。”林夕落放下笔,看着写出的簪花小楷格外的不顺眼,“怎么瞧着都扭曲似的?”
“字随人心,你心静不下来,字自当不平稳。”魏青岩这话让林夕落嘟嘴,“怎么说的跟竖贤先生一样,当初他不肯教我就说我人心不正,字也不正。”
魏青岩哈哈大笑,“他说的没错。”
“讨厌。”
“你快能见到他了,他在后方也跟随皇上回宫了。”魏青岩说起林竖贤则笑容更灿,“如今他成了言官之首,只要他上了弹劾折子,此人必倒!”
“瞧你笑的那么坏,又是你在他背后帮忙出主意的吧?”林夕落歪头看着魏青岩,魏青岩没有否认,“还是你最懂我!”
林夕落轻笑,“不过当一个言官也的确适合他,否则那一张气死人的嘴可白长了,贪官怕、正官喜,总得有这样一个人,不过······”林夕落顿了下:
“今儿皇上的犒赏所为何意?还有皇后给侯夫人的那封懿旨?怎么听着不顺耳呢?”
“皇上突然回来恐怕是要银子的,而给侯夫人的懿旨,就要看侯爷怎么想了,我也不知道。”魏青岩说及银子,林夕落则皱眉:“至于?那可是皇上,就缺这点儿银子了?”
“银子事小,目的是看这方式是否可行,也看一看朝堂之中对此事的反应罢了。”魏青岩说到此,则又低头思忖,林夕落也不再与他多说,由着他自己想个明白。
林夕落坐在一旁陪着他,可不知何时她又睡了过去,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而魏青岩不在,身边是一张蒙面的脸。
“吓死我了!”林夕落反应半晌才想起来这是薛一,“你怎么在这里?五爷呢?”
“五爷趁夜独自出去了,不想让别人发现却又担心五夫人,则让卑职在此地护卫五夫人。”薛一说完则退后一步,林夕落看向窗外已经星夜暗空,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久了。
林夕落独自起身去倒了水,薛一也没有伸手来帮她,更没有再多说一句的打算。
“薛一,你坐在那里吧。”
林夕落见他一直跟随身后三步的距离着实有些不舒服,如若是冬荷这类丫鬟还好,这一个暗卫杀手跟着,她怎么总觉得后脖颈发凉呢?
薛一道:
“离您三步是最大的距离,无论从哪个方向有人行刺您卑职都能第一时间将他一刀毙命。”薛一往后又退一步,“五步是极限,卑职恐有意外,只能离您四步之遥,望五夫人莫怪。”
林夕落叹了气,他倒还真明白自己的心思。
坐在床上喝着热水,薛一在一旁站着,纹丝不动,若非知道这里有个人,林夕落会觉得那里是摆了一个灯架······
“薛一,这里是侯府,外面又已经有侍卫把守,如若出了问题应该会有声响,我不是嫌你跟随不适而是觉得你站在这里不累吗?”林夕落说完,薛一没有回答,但依旧纹丝不动。
林夕落翻了白眼不说话,索性又躺在床上继续眯着等魏青岩回来。
身边的人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见,也难怪他寻常就在此地护卫自己,林夕落却一点儿都发现不了。
“薛一,你跟随五爷多久了?”
林夕落寻着话题相谈,半晌,薛一才回答:“七年。”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有。”
“他们都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
林夕落略有无奈,这个人的话语还真是够少的······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呆着,林夕落心里恶意的想她自己最好不要这时候去净房,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只觉得小腹颇有一些难受,林夕落用手捂着,只想等魏青岩快些回来。
窗外一声接着一声蟋蟀的鸣啼,林夕落心里则越盼越急,薛一依旧如木桩一样的站在那里护卫,也无心问这位女主人在床上来回翻滚是为何。
“薛一”
“在。
“我要去净房,你不许跟来。”林夕落说完,“嗖”的一下子下了床就小跑,薛一挠头,自言自语的嘀咕:“净房而已,至于么?”
第三百零三章抢亲
魏青岩归来时已至深夜,林夕落已经熟睡过去。
听见远处有微微声响,薛一迎上,见是魏青岩归来则收起腰间佩刀。
“魏大人。”
“她无事?”魏青岩疲累,目光则已投向内间床上的身影。
薛一顿了一下:“无事。”
“很好。”
魏青岩进了屋,薛一则离开此地,从屋角处闪身不见。
林夕落似也听到了声音,朦朦胧胧之间睁开了眼,“爷?薛一?”
“我回来了。”魏青岩暖了暖身子才将她抱在怀里,林夕落醒来正了正身子,“你去哪儿了?薛一走了?”
魏青岩对她屡次提起薛一倒格外奇怪,‘去了宫内,与皇上回禀近期事宜。”
“哦。”林夕落应和一声,不免又在他怀里这样睡了过去。
魏青岩摊手无策,只得这样的抱着她容她睡去······
而这一晚,侯府中独独少了一个人,便是魏仲良。
魏仲良在金轩街的一个酒楼内独自喝酒,他恨,他气,他不平,从皇上颁布旨意犒赏林夕落之后他就悄悄的离开侯府,在这一个小酒楼里独自的喝闷酒。
直至深夜,却没有人发现他失踪?
魏仲良望着酒杯冷笑,自嘲的醉道:“魏仲良?屁!世子?狗屁!连你离开侯府都无人过问,还什么世子?死了都不过是路边一具横尸,谁稀罕管你?”
又是一坛子酒灌入腹中·魏仲良醉的吐泡,眼睛里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人、物,连手都开始跟着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私自离府,也是他第一次一个人痛痛快快的喝酒。
可他为何觉得如此孤单?
不,这不是孤单,而是一股发自内心的失望。
她自幼生下来,能听懂的第一句话便是他是未来的小世子,他是宣阳侯的嫡长孙,如此光耀的头衔扣在头上·他衣食住行俱都是最好的。
跟随父亲出征几次,打仗有什么的?不就是挥毫令下与敌拼杀?他是世子,他只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