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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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之言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对我又有何好处?”
林夕落淡淡微笑,“话说回来,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那位姐姐不管再怎么心思恶毒,可她还是林家嫡孙女,闹出事来林家也是没脸面的,可这事儿就此无动于衷不了了之,我心里头也不舒坦,既然此事王妃出面,不知您有何法子能把此事解决?”
“这事儿本妃自当不会让五夫人受委屈,可本妃向来大门不出,却不知五夫人有何所求了。”秦素云也有为难,“并非是本妃故意推脱,而是真的不知道。”
“那我说,就看王妃可否答应了。”林夕落并不客气,“王妃回答我三个问题即可,如若您的回答我都满意,那封信我当着您的面儿烧了。”
秦素云沉默一下,“你不妨先说。”
“第一个问题,齐献王为何要杀我?”
林夕落仍然对她与魏青岩成婚时出现的刺客心存芥蒂,虽说已经过去许久,但这件事不能就此揭过。
人无论做何事总有一个目的,知道这目的所在。她往后才有防备的方向。
秦素云没有惊讶也没有否认,沉默半晌后才开口道:
“因王爷怀疑你手中有隐秘之事,当时宣阳侯府支持太子殿下,不过你也要过多注意,想要你命的人中可不止王爷一人。”
林夕落点头,对秦素云如此直白的回答格外满意。思忖片刻她又问出第二个问题:
“虽说宣阳侯爷乃是第一位用军功博得侯爵之人,虽乃一等候爵,可并非公爵,可我更纳罕为何朝野中人都对宣阳侯府如此敌视?或许用敌视这个词并不贴切,而五爷虽被外传文武双绝。刑克大忌之人,可不过是侯府中的一个庶子,怎么各位王爷都对他如此着眼上心?”
林夕落说到此轻叹一声,“我一直都在好奇这原因所在,就算他军功卓越、胆略过人,可也不至于几位王爷都如此拉拢、打压,齐献王也好、福陵王也罢。都乃亲王之位,地位悬殊格外大,难道单凭‘皇宠’二字吗?”
林夕落心中疑问毫不隐晦的问出,而秦素云也是一位最好的解答者。
“有些话本妃自不能随意出口,但‘皇宠’二字的确是答案,至于为何而宠你早晚都会知道。”
秦素云觉得这般解答略有敷衍,“莫说是你在寻求答案,朝野众人也都在求,不过本妃却可告诉你,宣阳侯能坐稳这个爵位。所依仗的便是魏青岩。”
林夕落倒吸一口冷气,可看着秦素云脸上波澜不惊,心里略惊诧她的定力实在强大,索性即刻问道:
“那第三个问题。”
“齐献王好男风是故意做出这副模样?”林夕落问的话题格外尖端,可谓是直指秦素云的心窝子。
秦素云嘴角微微泛苦,“你这问题让本妃如何回答呢?”
林夕落依旧直直的盯着她,不肯退缩亦或换一个问题。她以前并没有这等想法,而是昨日齐献王得知林绮兰众人去了“四方亭”听戏却依旧侧门去找了那位碧波娘子,这却让林夕落觉得是故意的了!
为何故意这般做?那就是在宣扬他的癖好。
虽说这幽州城内有次癖好的公子哥不在少数,可多数都遮掩的格外隐秘,有谁像这位王爷一样大肆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故意便是有目的。林夕落则想知道目的何在。
秦素云轻叹一声,“本妃不知他是否会有变化,王爷的日子向来过的随心所欲,恕本妃不能给你个完满的答案了。”
林夕落淡笑,她对此并不失望,秦素云的答案虽不明确,但已让她心中有数。
不过她虽这般想,对秦素云却不能这般答应,“王妃即是最后一问没能给出确切的答案,那李乾昆的事儿我可不了了之,但那位黄大人您还是不要保了。”
秦素云淡淡一笑,无奈的点了头。
事情说完,林夕落则吩咐伙计上菜,二人抛开了正事,倒是开始私谈起喜好杂事来。
林夕落说起“麒麟楼”的开张,秦素云也主动要求去捧场,而林夕落更答应了为她亲手刻一佛珠,秦素云则十分欢喜。
时间很快便过,可二人相聚却未尽兴,而后还是齐献王府的人前来催促,秦素云才不得不率先离去。
林夕落送她至门口上了马车,秦素云低声道:
“今日之事本妃不会对第三个人提起,你也是。”
“自当如此,王妃慢走。”林夕落福身恭送,秦素云才笑着撩下了马车的帘子。
送走了秦素云,林夕落也没有再回“福鼎楼”用茶,而是上了马车直奔“景苏苑”而去,李泊言的婚事总要提早与父母说一声,好歹是义兄,也是她的哥哥,这件事要郑重的办。
坐在马车之上,林夕落的心中则在回想着秦素云的话。
莫看三个问题她都回答的格外简短,可对于林夕落来说这无疑是为她打开一扇窗。
起码她知道了想要自己命的人并非齐献王一人,而魏青岩与宣阳侯之间关系的复杂也是“皇宠”二字,最后一点也是她觉得极其重要的一点便是秦素云没有否认齐献王不会争皇位,这却是与魏青岩最初的推断大相径庭。
想了一路,林夕落始终没能再想出其他的事,这些答案恐怕还真需要时间来告知她想要的答案。
早先已经派人来通知今日林夕落要回来,故而林政孝也早早归家,胡氏带着天诩在门口巴望着等,林夕落隔着很远就见到了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心中暖意极浓,林天诩看到马车的影子,直接朝着此地跑开,一边跑一边喊:
“大姐”
“停车。”
“不用!”林天诩喊着,从地上一跃便蹦上马车,左右看看魏青岩不在,立即扑了林夕落的怀里,“大姐,想死你了!”
林夕落摸着小家伙儿的脑袋也是笑,“最近玩的怎么样?”
“玩的可好了!”林天诩龇牙嘻嘻的笑,“魏首领教了我骑马,还开始教我射箭了!”
“学习也不能耽搁,否则竖贤先生回来打你手板。”林夕落提及林竖贤,林天诩笑着道:“不怕,先生打不过我!”
“先生打你,你还敢还手怎么着?”林夕落瞪眼,林天诩立即缩了脖子,“不敢,背书也不敢耽搁。”
“回头让你姐夫拷问你。”林夕落提及魏青岩,林天诩则巴结的笑,几句话之间已经到了府门口,林夕落下了马车就扑了胡氏怀里,“娘!”
“乖闺女。”
胡氏挽着她的小手上下打量,看了半天则又将目光停在了林夕落的肚子上,“还没动静儿?”
林夕落翻了白眼,“再问这事儿我可走了。”
“还敢威胁娘,打你。”胡氏悄悄的拍了她的脸,林夕落讨好的一笑,“不疼。”
胡氏忍不住大笑,母女几人往院子内行去,而林政孝则在正堂门口看着母女几人行来,脸上也挂着会心笑意。
“父亲。”
林夕落上前行了礼,“您近来可好?”
林政孝脸上苦笑,“还好还好,今儿何事如此焦急?还特意派人来告知一声,吓的你母亲连忙让人去太仆寺寻我回来,可看到你如今笑脸盈盈的才算放下心了。”
胡氏见林政孝略有埋怨,不免道:
“我这不也是担心姑娘么!”
“娘疼我。”林夕落连忙安抚,“还是进去说吧。”
一家人进了门,丫鬟们上了茶,林夕落则说起来此所为何事,待听说李泊言要成亲,而且所娶之人乃是刑部侍郎大人的幼女,胡氏则甚是惊讶。
“这孩子这孩子可是想通了!”
林夕落埋怨的看了胡氏一眼,“不过他不愿被福陵王拿住,我则与他商议此事让父亲出面,他既然认你与母亲为义父义母,父亲也能为他做得这份主。”
林政孝听此沉默片刻,“他为何不自己来说?”
“不好意思?”林夕落也说不清他这般做是为何。
胡氏在一旁道:
“想那么多作甚?他既然愿意成亲,这是个好事。”
“好事,的确是好事。”林政孝嘴上如此应承,却又问起魏青岩的想法,“姑爷对此怎么说?”
“还不知道,但好似与义兄说过此事。”林夕落也觉得自己略有鲁莽,“不过父亲若不放心,等他回来商议一下此事也好。”
林政孝点了头,“不是不放心泊言,而是怕刑部侍郎那方不知有什么条件,这位大人之前可是跟随太子的人,我这才不太放心。”
“原来如此。”
林夕落也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但这其中细节不是她能析解得清,就看魏青岩是何态度了。
而此时,魏青岩刚看完林竖贤在西北传来的信件,吩咐道:
“前去告知林竖贤,让他暂且留住此人折子不发。”
第二百八十四章勒索
林竖贤这些时日一直都在纳罕一件事。
自他从翰林院调至都察院之后,头一个折子乃是弹劾魏青岩,而接连之后但凡是他有意弹劾之人,魏青岩总能交给他此人罪证。
无论是贪赃受贿亦或有违礼制、家门不洁等罪证都能证据俱全。
林竖贤为人清正,这些人的罪证已在眼前他自当写折子上奏,无论何人来说情都不肯罢休。
不过即便来说情也是无用。
基本上林竖贤在朝堂弹劾之人从没有一个能翻过身来打击报复他,因为罪证确凿,人证物证言证据在,不是下狱就是杀头,连罢官流放之人都格外的少,谁还有心为一罪臣求情?
其他朝臣更怕这口一开再被林竖贤逮住把柄挖出他们的错儿,故而全都闷声不语躲的远远。
故而,林竖贤成为大周国朝堂之上第一个不倒言官,但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无一有好下场,而朝野上下私下里也多了几句评价,林家人的嘴都惹不得啊!
不过如此一来也有弊端,林竖贤于西北除却在朝堂说话,平时周围没有相交好友,为人甚是孤僻。
但这对林竖贤来说却是个好事,他本就不善交际,更是乐得少了寒暄逢迎,除却上折子查证据就是看书行字,岂不乐哉?
可他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无法解答,那便是他无论盯住哪一位官员。魏青岩都能把罪证呈上,他这都是从哪儿得来的呢?
对于此事,林竖贤不是没问过魏青岩,可魏青岩与他谈的唯一一个条件便是不允许对外露出证据是从他这里得来。
林竖贤虽然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可也答应了魏青岩的要求,而后他也想明白了。都察院之职责便是纠文武百官之错、辩明冤枉之事、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他只需尽职尽责就是了,何必要把这些事刨根问底?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
想通之后,林竖贤则甚是轻松,而前阵子去信这两日也该收到了。正在想的功夫,门外则有人前来送了信件,林竖贤打开一看,果真是魏青岩的回信,而此次他欲弹劾之人正是刑部侍郎大人,本以为打开信能得到关切此人的罪证,可孰料纸张只有魏青岩的一句话:
“泊言岳丈。贺礼,暂不弹劾。”
这是让他摁住弹劾的折子不发了?
林竖贤略微皱眉,思忖片刻才将信件放入油灯之上,火苗窜起,烈焰将纸张燃烧而尽,林竖贤看着那已经写了一半的折子自问:
“这算送他的亲事贺礼么?魏大人,野心太大了啊”
魏青岩晚间也赶到“景苏苑”,与林政孝一同商议了李泊言的婚事。
二人自都达成一致之意,婚事虽好,但也要敲定刑部侍郎唐永烈唐大人不会左右摇摆当那个墙头草。
魏青岩听林政孝如此说。则是道:
“岳父大人放心,唐永烈如若敢再提此事,而且是与福陵王旁敲侧击的求好,想必他心中也考量过墙头草当不成,而且他敢轻举妄动,我就罢了他的官,让他指望着泊言吃饭。”
听魏青岩如此说辞却把林政孝吓了一跳。罢官?他哪来如此大的权势?
魏青岩从一旁拿出了袋子,里面全都是唐永烈的私密之事
林政孝翻开来看,目瞪口呆之余不免感慨连连,“贪赃、人命单是其中一样他恐怕都保不住脑袋啊!”
“岳父大人与他相谈泊言婚事之时不妨轻言提及其中一二,看他如何反应了。”魏青岩这般说。林夕落则道:“义兄可是知道了?”
魏青岩点了点头,“略微知晓,不过娶妻事大,他心中已有斟酌。”
林夕落放下心,“他心中有数即可。”
林政孝也格外赞同,“本就为人敏感,不过婚事若谈成便要大办了!”
“有劳岳父。”
说完此事,林夕落与魏青岩自当留在此地用了晚饭,而魏青岩又揪着林天诩看他行字背书、拳脚骑射。
许是交往久了,林天诩对魏青岩也没有以往那般害怕,反倒更乐意听他这位姐夫讲兵法故事。
天色已晚,魏青岩与林夕落只得离开“景苏苑”,而回程的路上,魏青岩则陪着她坐在马车上,林夕落说了今日与秦素云相谈之事,更说了秦素云对齐献王的评价。
“她不否认齐献王有意争位,但也没有肯定答应,齐献王妃是个极其聪明之人,她不行阴谋诡计而是光明正大、云淡风轻,这个女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