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求绑定-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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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余晖洒落在血染的黄土上,又是一天夜幕的降临。
战场堆积起的杀气,哪怕是自诩比凡人有了法力的妖也畏惧三分!
白杨妖弯腰,红缨枪擦身而过,闪烁寒光的枪头刃险险划过他的胸前,心脏与枪头距离如此的近!白杨妖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鼓一鼓的,耳畔响起的心跳声像是有人在侧击鼓。他旋身离开攻击范围,严将军枪头一摆,手中长枪便弯了一个半弧,与打造长枪枪身木料展现的韧度不符。
拐了弯的枪头紧接着就在严将军挽枪花之中,缠了上去,锁住了白杨妖。
白杨妖自持身怀功力,不是区区一介凡人就能匹敌,孤身前来,没有带上帮手。尽管被严将军锁住了步伐,他凝气于双掌之中,双掌同时击在枪身上。
严将军的长枪随他有了一定的年头,日夜陪伴,人与枪仿佛融合在一起,他的枪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他感觉到有两股力同时施压在长枪上,身体也做出反应,撤离解除锁足,替长枪抵消掉一部分的力量。白杨妖为求脱身施加的力量不能小觑,尽管及时收劲,但是枪身上还是留下了一丝丝状裂痕。
严将军低头,手指摩挲着那一道丝状裂痕,脸色阴沉,额上青筋暴动,将是要暴怒的前兆!
白杨妖没有帮手,可是严将军身后还站着一个吊儿郎当,看似不靠谱的碧霄啊。
盛怒的将军手中枪更加是枪枪凌厉,招招正对白杨妖的弱点,虽然是盛怒,却没有被愤怒蒙蔽了心智,脑海意识清明得紧,攻击的时候也在招式中试探白杨妖的弱点命门,寻求一击即中的契机。
这样的暴怒却心智冷静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白杨妖心惊,严将军的攻势越发凌厉,让他无暇在顾及到其他人,一心一意专心应对他的时候,忘却了在场还有一个道士的存在。
碧霄一直在旁观,接过了严将军丢来的包袱,他打开里面,嘴唇勾出一抹嘲笑,白杨的笑容是说八宝紫金锭得手了。而他手上包袱的盒子,只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普通木匣子,没有锁,内里装载的是石头。
丹青自然也瞧到了所谓的八宝紫金锭,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又看向碧霄,碧霄向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骨节分明的手指下,薄唇微张。
她神情复杂地看向严将军,就现场的状况而言,似乎是步步紧逼的严将军占了上风,但是这位白杨妖除了身上衣服破损,衣服裂口下裸露的皮肤却是没有一丝的伤痕,严将军的攻击没有给白杨妖带来一丝的伤害。
不过,这是单打独斗而言,她知道,碧霄,从来就不是一个靠谱的道长,他的心中,可没有规矩这两个字。所以,当她见到白杨妖被严将军攻击得无暇顾及全场时,碧霄贼兮兮地掏出一道符,嘴上念念有词,也就不足为奇了。
碧霄两指夹住的符纸“噗”地一声自燃,一小团明光扑哧冒了出来,这团火像是划火柴时点燃的火那样的大,那样的热量。
火势没有把整张符纸燃烧起来!它却是沿着符上的朱砂迹,蜿蜒向下,燃烧过的朱砂迹化成浓郁的白烟离开了符纸的黏附,在空中形成了和符上的朱砂迹一模一样的图案,经久不散!
丹青瞪大眼睛死死地盯在碧霄手上拿到符,随着朱砂迹一直被燃,朱砂迹就像一路消退般,从符上艳红的画墨升华成了白烟,在空中再次成为一道以空气为符纸,以白烟为画墨,蜿蜒延伸的曲线就是图案的符!
符纸就像是一块污黑的火浣布,经火焰的洗练,从火堆中取出时,洁白无暇;经过一小团火的洗练,这张符纸干净得就像是刚在书店摆上架售卖的商品。符纸完全没有一丝笔墨痕迹的时候,就是白烟形成的符完成之时!
碧霄随手抛开那张上面没有一丝笔墨的符纸,双手结印捏诀。
丹青抬起头,她感应到天上流动的云、陆地游走的风、岩石下流淌的水,还有好多好多动的、静的世界万物的“气”都分出一丝会聚在碧霄周围,由碧霄引导地淬炼出最精纯的一丝自然界的“气”注入到这道依存在空气中的符。
她静静地看着碧霄的周围,从外人看来,这个小姑娘吓傻了,连反应都没有。
她好像感应到,不,她确实有感应到的!来自山林间的风,带着湿润水汽和林间清新的空气;来自林间流淌过的溪水,带着源头叮咚的泉水声和溪里鱼类逆流而上的动力,还有来自很多很多……
感觉到有“气”在碧霄身边流动,那是来自自然的,渐渐的,她发现,她的眼睛能看到碧霄身边环绕着一条白练的——难道那是“气”的实体化吗?
揉揉眼睛,白练还在。
碧霄这会可没工夫向丹青吹嘘自己的功夫了。符即成,念动口诀,将符催动,驱印在白杨妖的背上!
丹青见白烟符如催命符一般贴在了白杨妖身上,恰好将军瞅到空档一枪刺中白杨妖腹部。
白杨妖本体并不在此地,他有恃无恐,本以为只是身体穿了个窟窿,待回去了自然就修复回来,谁料到过了一会,痛楚从腹部传来,并迅速蔓延到四肢!他不可置信的低头,发现枪头拔出,腹部那个窟窿里面俨然是白杨枝干!
他的本体!
画影现 第五十章 抵达
一枪穿过白杨躯干,白杨妖最终咬牙切齿地留下“可恶”两个字就化成一缕黑烟逃身。
再不逃,恐怕妖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严将军收回招式,山一般屹立在那,身形越发高大。他没有回过身,“为什么要放走它。”
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严将军他果然是知道的!丹青稍稍一想也就得出了答案,碧霄所展现的实力并非只能把白杨妖拘在那,他完全有能力直接把白杨妖当场诛杀。
碧霄挠挠头。“我觉得它还有救。”
放屁!丹青听到碧霄这无耻的话险些脱口大骂,幸好她忍住没说出口,但脸皮狠狠地抽动。别说她不信了,就连严将军也不信碧霄这番话。
好在看在“八宝紫金锭”安然无恙的还没被抢走没有追究下去,当务之急是快马加鞭送回帝都。
严将军自己也检查了一番,包裹里还是那个在三清殿看到的八宝紫金锭的金匣子,上面的白虎锁丝毫不损。丹青又自觉地让碧霄挡住视线,微微撩开衣袖给严将军看到青龙钥匙,看到青龙镯紧扣在丹青手腕上安心了下来。
这些天江湖中人明抢暗偷目的就是这个将要送入帝都的八宝紫金锭,就连妖界的人也冒险出现参与到其中,好像有一张网,从消息传出的那一天悄无声息的展开,等待猎物的入网。
一番思索,严将军又看向丹青,丹青脸色比下镇山河的时候脸色相对好些,可还是一副不禁风吹的弱女子模样,摇摇欲坠的。
一场打斗结束后,驿站大堂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士卒都被那阵阴风狂沙以及后来的打斗波及到,驿站的小二和掌柜躲在柜台下瑟瑟发抖,显然是受了惊吓,三魂不见七魄。
“哪个还能站起来去找大夫的?到镇上找大夫给伤员救治,你们两个跟我来一趟。”严将军指了指他身边带来的两位亲信,到楼上厢房商议。
碧霄护着丹青,他是在场为数不多毫发无伤的人。用过镇山河的丹青血气两亏,骨子里打心底的发寒,她被碧霄抱在怀里,整个人颤抖。
“你能不能不要抖了。”碧霄颇是无奈地说道,丹青皮肤下的肌肉没有一块地方是不颤抖的,充当人肉暖枕的碧霄都觉得自己的皮肤都震动不止。
“这件事我……控制不了。”丹青连说话都牙龈打颤,像是极力使自己平静,可无济于事。越想停止打颤就越是颤个不停。
碧霄扣住丹青的手腕,给她把了个脉。丹青斜睨了他一眼。“你的,医术能行么?”
“比你好就是了,你这是血气两亏,我看看我这里有没有补血的药。”碧霄白了她一眼,就从自己袖里翻找东西,丹青无意往碧霄袖子瞄了一眼,嘴角抽了抽,碧霄的空间包该不会就缝在袖子里面,看他举起一手,低头不停的翻找——
道长,注意你的气质!
碧霄听不见丹青的腹诽,估计就是听见了也只会白了丹青一眼,说一句笑话。
丹青见碧霄手中不停的取出又放入,手中的东西各异,好比紫砂壶,**,龙阳十八式,博古炉,飞刀暗镖,小猫,金鱼,苹果桃子……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她整个人已经不是用诧异惊呆可以形容了,而是,被雷劈了一样。
镇上的大夫被还能活蹦乱跳受了点轻伤的士兵拉来,见满地伤员,放下药箱就开始救人。士兵其实都只是受轻伤,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用药膏抹几天就好,至于受惊的驿站小二和掌柜,还有路过的客人,开一剂安神汤。在这里伤的最重的,反而是看起来一点外伤都没有,实际上耗得血色全无的丹青。
大夫把了把脉,高深莫测地捋山羊胡。“小小年纪,怎落得肾气虚?”
噗,听到大夫的话,丹青恨不得再吐一升嫣红。肾气虚?难不成一个镇山河就把所有的蓝给用光了!太肾亏了,不符游戏设定好么!
无论丹青怎样腹诽吐槽跟她重生而来的无敌技能,肾亏就是肾亏,这点毋庸置疑。
大夫给丹青开出一贴汤剂,碧霄顺手抢过来看了几眼,印象里自己有其中几味药材,便继续翻找。
将军和他两位亲信商议完毕下来便看到了大多的士兵坐了起来,用绷布包扎伤口,看情况,问题并不大,但将军仍是有他的考虑。
“将军可是想先快马加鞭把药送进帝都?”碧霄的声音传入将军耳中,严将军转过头来,碧霄嘴唇嗡动,喉间的声带却没有震动。
“将军先听贫道说再作考虑也不迟,贫道这是密语传音,除了贫道和你,再无第三人听得。实话说,方才在将军给我的包裹时,那份即将要送进宫的八宝紫金锭是假的,大概风沙刮来时被掉包的,哎,将军先别生气,贫道还没说完呢。”
丹青虽然听不见碧霄和严将军深切的对话,但从严将军按捺怒火的神情,碧霄一定是又欠揍了。
“贫道猜想,昨夜那两人和今日这个白杨妖并不是一伙的,妖界并不轻易出世,就是生活在城镇里的,大凡兢兢业业,尽力使自己融入人类这个圈子,像白杨妖这种让将军武力落空的,却被送上门让贫道打退并且让贫道发现这个匣子是一个施了一层粗浅的障眼法的东西,想来是有人故意而为。”
“真的到哪里去了。”将军不热衷于朝廷上的明争暗斗,比起朝廷他更喜欢戎马疆场。目前,他关心的是任务是否能完成。
“将军不想知道是谁想谋害你吗?”
“想谋害本将军的人多了去,我能一个个的斩于马下吗?”严将军嗤笑一声。
碧霄无奈,既然事主都没这个愿望调查,那他少干一份活,早日完成任务早日领取奖励,江湖八卦还是找百晓生听他说书好了。“真的在我手中,昨天我见那两人手法灵活,又推算出这一路绝不太平,便在将军通知当地捕快前来抓人的时候,顺手收了。”
所以,就是掉包计,掉的还是假的包。
“既然道长藏好了八宝紫金锭,那就请带上这个小丫头一同赶路去吧。”
原来严将军让自己的守卫乔装成自己的模样,自己和碧霄还有丹青又再做乔装打扮,乃是叔携侄子女到帝都拜师学艺。
与送药回帝都的队伍一起出发,严将军架着一辆马车向帝都的方向驶去,他们先于队伍早一日抵达城外的镇子,就在那里与队伍会合再进城中。
所幸,两方人马一路平安无事。
帝都里某一处大宅。
“大人,严家那小子的兵快抵达城外了。”一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挨靠一圈黄花梨太师椅,手中把玩两枚色泽莹润的玉珠,一手托额闭目养神的人睁开眼睛。
“很好,伺候我更衣,进宫面见圣上。”手中放下玉珠,移开香炉的盖子,用银拨拨弄了一下霜灰,香炉里白雾升腾。随即站了起来,走到橡木金玉满堂屏风下,让随从给他换上紫色绫罗袍衫,饰以玉,衣衫上鹘衔瑞草纹饰栩栩如生。
白雾袅袅,仙乐阵阵。
朴实无华却显得庄重大方的门窗外是云烟浩渺的蓝天。蓝天下,弦管笙乐就是从绿琉璃瓦、朱绘白灰墙的高台楼阁传来。
红纱裁作的舞衣如蝉翼轻薄,红纱下是舞女姣好的躯体,金丝上系满了铃铛,金丝腰带勾勒美人不堪一握的腰肢,玉足踩在顺砌磨砖对缝的清水砖面铺上来自异国华美的波斯地毯,殿中四角有铜香兽,兽嘴吐出腾腾香气,给大殿营造出似梦非幻的视觉效果,旖旎风光只在其中。
殿中坐两人,主桌上的人一袭赤黄圆领宽袖大裾,客座的人一袭鹤衣,面容圣洁,他自称是朱明洞天齐鸣君,殿中两人觥筹交错,齐鸣君欣赏着天子给他安排的舞蹈,他面向一隅铜鹤香兽,鸟喙的烟忽而断了一下,然后升起直言。
他施施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