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别这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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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闷热无风,萧砚泽顶着太阳进了屋,嚷道:“陆寄眉——陆寄眉——”
这时拿着鸡毛掸子扫摆件的小丫鬟走里屋走出来:“回大少爷,大少奶奶去见二小姐了。”
“舒茗?”萧砚泽疑惑的问:“说去干什么了吗?”
“好像是教二小姐下棋。”
萧砚泽往窗下的桌子瞥了一眼,果不见了那两盒云子,他皱眉道:“去做你的事吧。”舒茗找陆寄眉学什么棋?!
他准备扑陆寄眉个措手不及,所以不打算叫她知道他回来了,否则她万一又躲出去了,他岂不是又扑空了。
等了一会,萧砚泽仍不见寄眉的回来,便坐在窗下往外窥探。又过了一刻钟,看到金翠背着个人进来,那人脸埋在金翠肩头,看不清面孔,但看穿戴是陆寄眉。
他忙出去迎:“这是怎么了?”
金翠累的一头汗珠,将少奶奶一口气背进屋放到床上,只顾喘气不能说话。
寄眉则低着头,半晌才道:“砚泽,你回来了”
萧砚泽发现妻子脚上少了一只鞋:“鞋呢?”
“在舒茗那儿”寄眉仰头看萧砚泽的方向,才一启口,语调降下去,后半句直接听不见。
他急了:“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金翠这时倒过气来,道:“她们在地上涂桐油,少奶奶一脚踩上去,把鞋子粘掉了。”
萧砚泽气的眼前一黑:“舒茗干的?”
寄眉摇头道:“我不知道,没看见在屋门口涂的桐油,我不知屋里的人是谁。”
能干出这种事来的,必然是舒茗了,她得了他的衣钵,专爱做些调皮捣蛋的事。萧砚泽气道:“一准是舒茗那妮子。”
“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完,顿悟似的道:“或许没理由”就像当初萧砚泽看她不顺眼捉弄她一样。
他却知道缘由,就是扇子惹的祸,他已经示好给那妮子买新的扇子了,看来她不满意,把气撒到寄眉身上了。
“”萧砚泽道:“你就长了张不招人待见的脸,谁看你都生气!埋怨舒茗的时候也从你自己身上找找缘由罢。我当初说什么了?你嫁进来早晚被人挤兑,大脚怪!”说完,扭身往外走。
寄眉有一肚子的话可以反驳他,但一想到与他争吵更没好处,埋下头由他去了。
萧砚泽做魔君捣蛋的时候,舒茗还没从娘胎钻出来呢。如今她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知轻重。
进院就见一个丫鬟跪着擦地,萧砚泽没等人通禀,快一步示意他们噤声,不许嚷。他则悄步走到门口,抱着肩膀听舒茗她们在屋里头说话。
“哈哈,嫂子这鞋快赶上我两个大了。”
“刚才粘在地上,活像一只船。她也算识时务赶紧走了,若是敢进来讲理,更有她好看的。”
萧砚泽这时冷声朝里道:“有什么更好看的,不如给我看看!”说着大步越过门口那块桐油地,就进了屋。
舒蓉猛见萧砚泽,惊的从炕上赶紧下来,站到一旁:“大哥哥。”
萧砚泽见屋内还有两个嬷嬷,便连带着她们跟舒蓉一起骂:“都白活了是吧,一个不懂事也就罢了,难道一屋子全是死人?!”
舒蓉出来装好人,袒护嬷嬷们:“这事不怪她们”
萧砚泽指着舒蓉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背后撺掇使坏,然后等着看热闹!以前没空说你,真当我糊涂,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啊!”
舒蓉是没出阁的姑娘,让堂哥这么训斥,脸上抹不开,捂脸哭道:“大家出身都一样,我也不比你们差,为什么一出事就挑我的不是,我哪一点做错了?!让大哥哥这样骂!”
萧砚泽懒得搭理她,对两个嬷嬷道:“拎她出去一边哭去!”
舒蓉哭哭啼啼的出去了,留下萧砚泽跟萧舒茗这对亲兄妹对峙。他一把拿起脚踏上寄眉的绣鞋,作势就要抽她:“非盯着你嫂子的扇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她的东西就那么好?!”
舒茗往后躲闪,嘴上争辩:“不好的话,你怎么不送我?”
“你是我亲妹子,我平时护着你,可你别蹬鼻子上脸,我这人帮理不帮亲,再见你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萧砚泽气道:“小小年纪,坏心眼就这么多,长大了还了得!”
舒茗嚷道:“我就欺负她了又怎样?!我乐意!”
“你乐意是吧。”萧砚泽哼笑着夹起妹妹,到门坎前,把她往桐油地上一撂。
舒茗缠着小脚,本就站不稳,现在脚底粘住,左摇右摆了几下,咕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身上全是桐油,摔的呆了,连哭也忘了。
萧砚泽也不多和她讲道理,只道:“你还乐不乐意了?!受人欺负的滋味好过吗?!”
舒茗吃了亏,不敢再顶嘴,吧嗒吧嗒掉眼泪。萧砚泽便出门叫了院里的丫鬟进来,然后把陆寄眉的绣泽揣在袖中,顶着日头往自己院里回了。
进屋见妻子跪坐在床上,一脸愁色。他把袖子里的鞋掏出来搁到她跟前,不想让妻子知道他替她出头,便冷声道:“你的鞋太大,舒茗穿不了,让我给你拿回来了。”
寄眉方才以为他又离家,没成想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带着她的鞋。只是他说话实在难听,气的她差点背过气去。
☆、第二十三章
寄眉一听,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本来还愁挤不出眼泪,现在被他一气,眼泪不费力的掉了下来,她微微侧过身,低声哽咽道:“茗儿看上这鞋子哪样了?要是针线的话,全是金翠纳的。茗儿喜欢,我让金翠给她做一双。”
话说萧砚泽从没见过妻子发怒,刚才他都那么气她了,她还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这让他发自内心的觉得萧家理亏。静默须臾,他熬不住了,扳过她的肩膀,心疼的问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舒茗才不是要看你的鞋样,她拿桐油粘你的鞋,是看你的笑话,欺负你!”
寄眉哪能不知道舒茗是在欺负她,但嘴上对丈夫叹道:“果然是欺负我”
“对,就是欺负你。”萧砚泽不解的问:“你刚才不是真信了我的话,要给她做鞋吧?”
“我信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寄眉眼中盛满泪水,楚楚可怜的道:“你说茗儿是无心的,要看我的鞋样,我就给她做鞋,但你说她是故意的我这做嫂子的,也不会和她计较。”
萧砚泽见她心底这般慈善,越发衬托的舒茗那丫头刁钻野蛮,赶不上寄眉半点品德。
他心里叹道,老太太毕竟老了,小辈的事情管不着,如今在家里能给寄眉撑腰的,也就是自己了:“你大可不必惯着她,她不过是捡软柿子捏,把你鞋粘掉了,你怎么不骂她?”
说的好听,这毕竟是萧家,她眼睛是盲的,虽有金翠在身边,但毕竟是下人。舒茗做为萧家长房千金小姐,真撒起泼来,把她推倒,岂不是让她更狼狈。她有萧砚泽这样有前科的哥哥,谁也料不准她会可恶到何种地步。寄眉像自己犯了错似的道:“她还小,闹着玩的,我怎么能当真和她生气。骂了她,她多难过啊。”
萧砚泽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真是活菩萨,那以后就叫人欺负你,我再不管你了。”
她惊讶的道:“你管我什么了?去找舒茗说理吗?”
“嘁,说什么理!欺软怕硬的死孩子直接打骂一顿最管用。”
寄眉变相挖苦道:“怎么能打骂呢,你小时候做错了事,没人打骂纠正你,你现在不也变好了么。”
“”他一皱眉,心里犯嘀咕,她这是讽刺他小时候没人管教吧。他冷声道:“还是要管的,如果小时候我有兄长严格看管我,我一定比现在更好。”
她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寄眉很‘宽容’的道:“我还是觉得茗儿没有坏心眼,小孩子爱玩爱闹是天性,今日她这么做,倒让我想起了咱们小时候。我眼睛坏了,都没怪你,她不过是粘掉我一只鞋,真不是大事。”
所以最坏还是萧砚泽你这家伙!
他脸上窘态毕现,跟他比起来,妹妹犯下的错误简直不值一提:“这个我犯错,我承担了后果了,我把你娶回来好生养着!她呢?这般下去,早晚祸害了别人,难道要嫁给人家赎罪吗?”
寄眉抓住他话里的纰漏,反问道:“砚泽,你娶我是赎罪吗?”
萧砚泽脸挂不住了,一拍床:“我替你说舒茗的不是,你倒向着她,你能不能分出好赖,我是为了你好!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这么喜欢舒茗,就让她欺负死你罢!”
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喜欢寄眉的态度,倘若她因为这件事沉不住气,撒泼打滚要惩罚小姑子,他一准叫她滚回娘家去。
寄眉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丈夫萧砚泽,一旦他觉得她是无理取闹的泼妇,以后再遇到欺负,她有理也会成没理了。所以今日和舒茗有了矛盾,不敢轻易说半句舒茗的不好,如果他是不分青红皂白袒护妹妹的人,她以后只能避开舒茗,惹不起,就要躲起来。
现在看丈夫似乎不是一味偏袒舒茗,她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轻轻拉着萧砚泽的衣袖道:“砚泽,你别生气,我不因为我,闹得你们兄妹生疏了感情,我我不想那样我想做个好妻子,好嫂子”
萧砚泽心中的火气被她几滴眼泪给浇灭了:“罢了,罢了。我知道你这是我们兄妹好,等哪天,我把她叫来给你陪个不是,你们消除芥蒂,还做好姑嫂。”娶媳妇最忌讳那种爱生事,挑唆兄弟姐妹之间不睦的,所以像寄眉这样识大体的才好。
寄眉这才露出笑容:“那可太好了。”
见她眼角挂着泪珠,砚泽抬手给她拂去了,一时两人看似情浓,但他很快就记起那天的恨来,装作不经意的提起:“那天八婶叫你过去有什么事?”
她心里暗叫不好,果然翻起旧账来了:“八婶那天身上不舒服,叫我过去给她看看。”
“你给她看?”
“我跟她说过,我之前来那个会腹中痛,她前几日有这症状,疼的受不了,就叫我过去帮她出出主意。”
萧砚泽一听,这说的是八婶来癸水腹痛,是妇人间的事,他没法再问了,表情很复杂的看寄眉:“不是故意躲出去?”
“那天我听金翠说,八婶额头疼的都浮着汗珠了,八叔又不在。我都去了,哪能撇下她一个人再离开呢。”
“”如果是真的,倒也可以原谅。萧砚泽低头思考着,忽然注意到她一直是跪坐着的,脚上盖着一方毯子,他道:“你脚冷?”好奇的掀起那毯子,只见她双脚缠着严严实实的布带,他遂即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寄眉忙按住毯子:“缠脚。我不想让再人笑话,今日后,大不了再不下地走动了。”
砚泽一想到可能是自己口出恶言逼的,不禁有点愧疚:“你不用这样,谁再笑话你大脚,你告诉我”说到此处,又改口道:“我对天发誓,再不笑话你的脚了。”
寄眉觉得他发誓没诚意,不过不要紧,她裹脚也没诚意,装装罢了,此时见好就收:“你看我连脚带都带来了,就是等着眼睛好了,再缠脚的,我是真的想变好”
他很满意她‘不甘天足’的态度,笑道:“我知道你有这份心,等你眼睛好了,再说罢,快些解了吧。”说完,见寄眉不动:“缠着不疼吗?快解开吧。”
“一会让金翠帮我解。”
萧砚泽一下就看穿她的心思:“哦,是怕我看。”正想起身回避,忽然改变了主意,上次他怕坏了兴致没看,现在他倒想看看妻子的脚是不是能丑到,叫他对她没淫念的程度。
寄眉感到丈夫来拆她的脚带,挣扎不让:“不行——”
萧砚泽道:“又不是要强你,你喊什么?!”不顾她抵抗,几下就扯开了脚带。
虽然不是三寸,但看到仿若羊脂白玉打磨而成的纤细美足,他心里不由得一荡,忽然觉得它们就该这样浑然天成,呆看片刻,脸上腾地热起来:“挺好的,也不难看啊”鬼使神差就想去摸一下。
寄眉不知自己双足是什么样子,听萧砚泽这么说,还以为他是安慰自己,怕自己闹自尽。她忙摸到毯子,裹住双脚,抱着膝盖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