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不能:爱,需要阴谋-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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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们是狗屎做的吗?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不是加护了防线吗?给我找,就是把那片海域反过来,你们也必须把他搜出来!”
后面的一大串骂骂咧咧已经彻底将龙本右宿的修为尽数毁掉,说出来的全是骂人的话,那边被他吼得已经七荤八素,勉强地接了几句就是又一顿大骂。
“什么?炸了?谁引爆的?你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去了?你他妈让你看个人都不会吗?潜水艇在干什么,都是去摸鱼吗!”
“天要亮了知道吗!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天亮之前找不到不要回来!听着,他不见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那边传来了凝重的呼吸声,可以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浪潮声,深冬腊月的海水足以吞没理智和生机!
烦躁地挂掉通话,右宿真是想杀人!竟然还是引爆了!
“混蛋,这下连薇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急的跳脚,右宿用力捶向玻璃窗,车窗玻璃裂了一条口子,手指骨头肿的要流出血来,“混蛋,你敢出点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妹妹!”
“喔哦,你要怎么不放过我的小公主呢?”
冷风吹过来,右宿觉得身体在发抖,手指都在发抖,他的嘴唇颤抖。
那个像天使一样温柔的男人却看看天,对着龙本右宿调皮地眨眨眼睛,微微一笑,柔声地道一声:“天亮了,早安!”
不管三七二十一,龙本右宿没忍住哽咽,热泪盈眶,冲过去直接给他一拳将殷狠狠放倒了,“混蛋,告诉你天亮,你就一定要等到天亮才来见我吗!”
跌倒在地,殷不怒反笑,揉揉自己被揍疼的下巴,俊逸的脸上依然波澜不惊:“右宿君,这么凶会吓到女孩子哟!”
“混蛋!”右宿恨恨地瞪他,“为什么要引爆船,你知不知道这有多惊险?那些不是普通的炸药!”
“船没有油了,来不及开出公海,我只好先下手了。”
“它的威力连港口都波及了,明天头条新闻就是你的船爆炸!”
“哎,你怎么只关心新闻不关心我呢?”
“就是太关心你,才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如果你没有离得足够远,受到炸药的影响,非死即伤!泡在那么冷的海水里已经没有体力你竟然还引爆炸药!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怜惜自己的命?”
殷慢悠悠爬起来,看起来显得十分的疲惫,靠着车勉强站直了身子,感到有气无力,连声音都显得很弱,“右宿回去吧。”
警觉的右宿搀扶他,惊讶地触到他的体温,惊叫起来:“你在发烧!”
“嗯。”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却仍是温和的笑着:“不要去医院。”
将殷安置在副驾驶位让他躺好,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殷已经疲惫地闭上眼睛;右宿将车子开得很急,殷不肯上医院,无奈下他只好将车子开到私人寓所。
“还说你要好好活着,全是屁话!”
已经晕倒的风野殷没有听到指责,发烫的身体折磨得他很难受,连沉睡都是皱着眉头,有些不安地辗转翻来翻去,似乎很难受。
探探他的额头,右宿很担心他会不会烧出肺炎来,温度计试了竟然已经烧到41度,他有些动摇要将他送到医院,可是殷死活不肯放手,“不行,去了,一切都白费了!”
“你在发高烧!风野殷,到底你还要不要命!”
殷却只是安慰般的笑笑,“我顶得住!”
不知道那笑容是安慰了右宿,还是安慰了殷。
右宿狠心下来,握了握他的手腕,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我有办法,你安心躺下吧。”
第二天早上,医生从房间里走到客厅,“病人已经退烧,再修养两天就好,但是我发现病人身上有其他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所以我给他做了一个小手术,不能碰水。”
有其他伤口?
右宿抽气,这个混蛋!
不耐烦地将烟按灭,右宿站起来,“这段时间就委屈您了,您不能离开这里。”
白大褂有些茫然地看着右宿?
“这个病人不能离开医生,您见到的人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还活着;”他看着医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白大褂冷汗冒出来,“你不会不会是要”
右宿微微一笑,礼貌地微微躬身:“不,我不杀人,我不喜欢手上沾到血腥;我只是想请您暂时留在这个屋子里,等他好了我会送您离开,在他可以站在阳光下之前,您都不能出现!”
白大褂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我相信您也不会陌生,但是明天报纸就会登出他猝死的消息,不过不是谋杀,而是意外死亡!”
“你想干什么?”
右宿看看窗外,又看看医生,他不是不会杀人,而是不喜欢,“我想请您配合消失一段时间,我不会为难您,但是您必须离开本土!”
“龙本少爷,我一向敬重龙本老爷才会来这趟,没想到你竟然这是犯法的!”
“这场意外是我们自己策划的,自导自演!”
白大褂似乎有些理解了他的意思,皱着眉头:“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右宿点点头,“我保证,等他的事情过去就没您事了。但您要是不配合,我无奈只好软禁您了;软禁还是离开,您自己选吧。”
是明白人都会选后者!
“那就麻烦先生了。”
右宿又烦躁地点燃一根烟,这一天一夜,他抽掉了3包烟,这是在认识殷以来抽的最厉害的一次!
风野殷,你就是欠抽!
我们是兄弟
“你是,真的想要杀我?”
殷睨着他,文雅的笑容丝毫不变,“不,我要你生!”
他看了看甲板上被倒吊的一上船就被打晕的元烈,看见他僵直的身体动了动,知道这场决斗已经结束了,元烈就要醒过来了。
“可是你生,我就得死!”
“不!”
殷往后退,他的脚站在甲板上,他坐在船栓上背朝大海看起来就要掉下去了,殷举着枪对着凌的胸口,喝止他前进的脚步:“不要动!”
凌皱着眉头,“你知道,我的枪绝对不会比这里任何一个人慢!”
“我知道!可是你今天没有枪!”
凌的眼里充满痛苦,两个人已经厮打得筋疲力尽;看着弟弟的眼睛深邃如黑洞,他不禁扼腕叹息:“殷,我们是亲兄弟!”
他用枪直指他的心脏,手指一点点的按下去,一点点,只要再一点!
“我能伤害连薇,而你,不行!”
“殷,放下枪!”
殷再次笑了,“你会给连薇一颗好看的心吗?”
“如果你死在这里,连薇只会走在你后头,这是你该做的事吗?”
“不会的,还有你在!”
“她只会恨我,往死里恨我!”
“这样最好,她才能心甘情愿留下来!”
“殷,你为什么这么偏激?我们是兄弟,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正因为这样,我不会杀你,大哥!”
他的枪对着凌心脏的位置,可是那一点点开枪的力气却始终没有使出来,他朝后面的元烈开了一枪,打断吊着他的麻绳:“你要好好守着她!”
“不,殷!”
凌抓不到他的手,一点都没有机会,他连殷的一根头发都没有抓到,他那么倔强地跳进海里!
“少爷!”元烈跳脱了绑住自己的缰绳,冲过来拉住也要往下跳的少爷!
“放手!”
“少爷,海水会把你冻死的!”
深冬腊月的海,跳下去了根本就是死路!海里的冷水会将人冻成冰块,五脏六腑都会结冰!
凌回手一拳将元烈打倒在地:“那是我的弟弟!”然后一个扑通自己跳进深海里!
“少爷!”
元烈觉得心都要跳出来,“快来人,救生圈,快点丢救生圈!灯光,把所有探照灯打开!快点!”
庆幸的是他看见了少爷的影子,凌费劲的在茫茫海上搜寻一个已经看不见影子的人,海水几乎将他吞噬窒息,他连自己都快要支撑不住,可是他仍然倔强地想要沉入海底去寻找!
元烈耐不住性子,跳进海里向少爷游去,“少爷!”
费力地将少爷拖上救生船,元烈几乎已经要晕过去,海水太冰,四肢已经僵硬,少爷早已失去体力,眼睛有些惺忪地含着霜花,却仍然固执地看着海面:“殷快救他救他”
元烈回头看看茫茫大海,哪里还有殷少爷的影子,少爷跳下去的时候殷少爷就已经沉入大海,根本连影子都没有抓住。
天亮之前启明星未升起之前,一行人急匆匆从那艘船下来,没有人看见一辆救护车将他们接走,只是在他们的车刚刚走,那辆轮船刚刚驶离岸边的时候,意想不到的爆炸就这么发生了,火光大得连整个海面都被照亮,整个港口瞬间亮堂起来。
元烈透过窗玻璃看向海岸,眼睛都快要瞪出来,再看少爷,凌一口气上不来,扑一口将血喷出来,喷了元烈一脖子,都是热的,他用力抹掉自己脸上脖子上的血渍,俯身查看凌的伤势:“少爷,您觉得怎样?”
凌的眼睛睁不开,可是他听到了那声爆炸,不,不止一声,听这声音,怕是整个港口都要毁掉了!
“少爷,请您好好休息!”
凌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嘴里弱弱的发出嘶吼:“我的弟弟”
元烈的眼睛热泪满眶,死忍着没有让泪水掉下来,身上裹着热毯子也仍然感觉到冰冷,这样的寒冬,掉进那么深的海里,怕是、有去无回
他不敢想象四少爷是怎么选择这条路的,为了将少爷和连薇小姐分开,四少爷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吗?还是,为了成全?
他跳下去是那么决然,少爷连他的一根手指都够不到!
连薇小姐醒来发现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最喜爱的哥哥,不知道会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看到天会塌下来!
元烈揪心地闭上眼睛,要如何是好?接下来的日子,少爷一定会非常内疚非常难受,连薇小姐那边,如何是好?
天亮的时候,凌终于从病床上睁开眼睛,坐起来,胸口仍然感到撕扯的疼,他死死盯着身边的元烈,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你竟然敢阻止我!”
元烈当即跪下来,“就是少爷杀了我,我也不会让您死在海里!”
“我没有良心,可是我还认得那是我的胞弟!他用枪指着我的心脏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不会对他开枪,我知道他也舍不得开枪,他选择了毁灭自己来成全我!”
元烈的拳头青筋暴起,“少爷,您曾说过,您要留着这条命好好守护九小姐,您也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人配得上九小姐,更没有人会包容她所有的芒刺;您说过,不管有没有殷少爷,她只能留在您身边!”
“姬宁离开我,父亲离开,现在连殷也离开我!元烈,你觉得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留在我身边?没有殷,连薇也会离开我吗?”
“元烈会陪着您,九小姐也会一直陪着您!元烈会让连薇留下来陪着少爷!”
凌看着他,眼睛瞪得像牛眼睛那么大,咬牙切齿:“没有死掉,往后的日子,我会比死还难过!”
闭上眼睛,凌别过脸,挡不住泪水无声地淌下。
先生出殡那天少爷哭了,从小到大,他只见过一次!
今天少爷也哭了,殷少爷葬身大海!
元烈跪在地上,向着少爷磕头,“少爷,元烈会陪着您!不管人间还是地狱,元烈陪着您!”
“不,我不要陪伴。”
咚!咚!咚!咚元烈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磕头。
阿伊走过去将元烈拉起来,“就算你把自己的命搭上,殷少爷也不会复活,元烈,给我收拾好你自己,少爷没有理智了,你也跟着失心疯吗?”
“不,是我该死!”
凌擦拭掉眼角的泪痕,猛地回过头,“对,你该死!”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我也该死”
门突然被打开,宫匆匆走进来,看看凌的脸色,欲言又止。
凌看着他的表情,眼神黯淡下来,“没有,是吗?”
宫的手里还攥着电话,低下头,别过脸去。
“什么也没有吗?”
“他们说,捞到四弟随身的一个链子!”
凌抬起头,“什么链子?”
宫对外喊了一声,一个仆人小心翼翼走进来,手里一个塑料袋子,宫接过来:“就剩这个。”
凌抢到手里看,一个小牌子,上面赫然写着的是殷的名讳,背后还有一句:爱子,幸福长安!
看到这句,凌的眼眶瞬间就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