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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他城可有下一个永远-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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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晚,从春天到秋天,你还没有醒过来
    钝痛突然袭来,本来高大直立的身子弯了腰,有些佝偻地发抖。骨肉如同被千万只蚂蚁钻咬,脚步向着穆天晚的病床移动,迈出一步都能让他惨白面孔冷汗之下,他需要缓一阵才能进行下一步。
    从阳台到病床只用五步,他却像走了半生那样艰难。额头的发都被汗水打湿,薄唇被咬破,血滴泛出,他俯在床边,呼吸粗重。
    天晚,快醒过来好不好
    哪怕从此恨我入骨,也请醒来好么。
    可以笑,可以哭,可以撒娇,可以生气只要是活着的你,都好。
    疼痛加剧,他突然失了力,软软跌落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穆天晚的手指动了动。
    何婶进来的时候,因为祁谦佑倒在另一侧,她并没有看到,她看到睁开眼睛的穆天晚。
    瞬间,老泪纵横。她呜呜哭得不能自已,保温盒掉到地上由不自知,只觉得要把这几个月的恐慌害怕和担心自责全都要哭出来。
    “小小姐,你吓死我们了吓死我了”
    穆天晚看见熟悉的脸想给她一个微笑,可是面部僵住,只能动动手指,示意自己很好。
    何婶正在哭,哪里注意到穆天晚动手指的小动作,只是她看到穆天晚眼里的亲切感,通亮澄澈的眸子,看着她,就像小时候对她说,何婶,如果天黑了我害怕妈妈会出现吗?是不是就像何婶一样会抱着我睡啊?
    说不好是喜极而泣还是情不自禁,何婶只觉得更难受,哭得更厉害,向前走两步,拉住穆天晚的手,像是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才能真正看到鲜活的,双眼含笑的小小姐。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赶紧给何叔打电话,“老头子,你买了东西就赶紧回来,小小姐小小姐醒了,你快”
    话还没说完,何叔已经挂了电话,何婶边抹泪边笑道:“看你何叔,比我还急。”
    双目朦胧的泪水消失,她才发现倒在另一边的祁谦佑,面色一变,放开穆天晚的手匆匆跑过去。
    祁谦佑毕竟是男人,何婶扶不起,急的正冒汗,就见何叔进来,她赶紧招手,“老何,祁谦佑昏倒了,你快来看看。”
    何叔一听,还没顾得上看穆天晚,先跑至祁谦佑身边,简单的把把脉,看不出什么,就对何婶说:“去叫医生。”
    他则扶起祁谦佑,把他放在另一张病床上,眉头皱起来,这段时间,祁谦佑干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这副模样,明显是过劳再加上心理问题,身体垮掉了。
    医生很快进来,一拨检查躺了几个月刚醒过来的穆天晚,一部分检查昏过去的祁谦佑,然后又是推去做检查,一阵兵荒马乱。
    **
    早有人将祁谦佑的情况汇报给莫宏,莫宏过不来,让祁红雪走一趟。
    祁红雪待在T市,本就气闷不能回北京,莫宏一吩咐她去医院,她就满肚子不愿意。
    “我不去,穆天晚那个死妖精,害得我们阿佑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过去?反正我不去,我还得去陪陪娉婷,娉婷妈妈过世,正伤心呢。”
    “阿佑昏过去了,就在华侨,你如果不去,那你就再也别回北京!”
    莫宏挂了电话,捏着手机摩挲一阵,用内线给警卫说:“等阿佑身体恢复,就把那些证据拿出来吧。”
    等挂了电话,他直直对着对面墙上的字,黑的眸,像透着光。
    他的办公桌对面,挂着一幅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只有八个字,笔峰秀丽,跟办公室里所有冷硬正式都不符。很多人都不理解他怎么会把这幅字挂在这里,而且一挂就是30年。
    是啊,谁都不能理解,就算当时的他,虽然答应惠玲要挂在办公室里,又能理解多少她当时的心情。
    他还记得她美艳如芙蓉的面庞,笑着对他说:“知道第一次我看见你什么感觉吗?就是这个,有匪君子,如切如磋。那堆大老粗里,我一眼就看到了你。”
    一眼。
    莫宏用手捂住眼睛。
    一眼,一生。惠玲,你可曾后悔过?
    **
    祁红雪虽然不情不愿,但莫宏发了话,她也不敢怠慢,很快赶到医院。祁谦佑正在做检查,何叔等在外面。
    她远远看见,停了一下,转换了一下情绪,双眼很快就弥漫出泪水,她这才往前继续走,走了两步,小跑起来,“阿佑,我们阿佑怎么了?”
    她抹着泪,如同所有关心孩子的母亲,对着何叔控诉,“我们阿佑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忽然昏倒?我知道了,一定是穆天晚那个扫把星,是不是,简直是跟谁近谁就倒霉,之前和徐岑东在一起,徐家就倒了,现在缠上我们阿佑,我们阿佑连订婚都没举行完,现在还莫名其妙昏倒”
    何叔冷眼看了她一眼,不再理她。
    可是祁红雪却不罢休,她拽住何叔的衣服,眼泪愈来愈多,声音也愈大,“是不是因为穆天晚那个灾星,我们阿佑我们阿佑怎么命这么不好”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穆天晚,让何叔面色黑下来,刚要甩开她的手,就见何婶从边上出来,出手迅速,折开她揪着何叔衣服的手。
    手背何婶折在背后,疼,这次是真的疼,祁红雪眼眶变红,“啊呀,你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快放开我,我是莫太太,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让人抓你进局子里好好待着。”
    她只在穆天晚车祸那天来过一次,让祁谦佑回去举行完订婚,当时只见过何叔,没见过何婶。
    此刻被何婶缚住,又羞又窘又气,红了脸,出口威胁。
    自从她被莫宏接回去,处处都是尊敬和奉承,还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
    何婶没松手,手劲用的更大了些,“再让我听见你说一句我们小小姐,我就废了你的手,管你是谁!”
    她当年可是一直跟着何茂从军的,那个年代的从军妇女,谁没学过两招,对付起一直养尊处优的祁红雪,简直小菜一碟。
    祁红雪被她弄得眼泪汪汪,终于服软,“好好,你先放手。”
    何婶冲何叔得意的挑挑眉,放手,岂料她刚一放手,祁红雪就扬起巴掌,冲着何婶的脸上去。
    何婶完全没防备,但是何叔是谁,反应很快,截住祁红雪的手,“你现在是不是更应该关心一下你儿子?”
    说完,他狠狠甩开祁红雪的手。问何婶,“小小姐那儿医生怎么说?”
    “挺好。”何婶一听小小姐,马上浮起笑容,“接下来只要做复健治疗就好。”
    何叔也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眼眶有些湿。
    还好,总算没辜负司令的托付。
    开门声传来,医生出来,祁红雪马上红着眼圈凑上去,“我们阿佑怎样了?”
    “祁院长身体没事,过度劳累而已,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只是”他看了看祁红雪,“他应该看看心理医生。”
    祁红雪皱眉,“心理医生?你说我们阿佑心理有问题?怎么可能!阿佑自己就是医生,有问题他自己能不知道!别胡说。说的我们阿佑像是个精神病似得。”
    而何叔却沉默下来,上次白医生说过,祁谦佑有心理自虐倾向,确实该治疗。现在小小姐醒过来了,他如果知道会不会好一些。
    他上去问医生,“那他醒过来了吗?”
    医生点点头,“刚醒来,只是还是很疲惫,尽量让他多休息就好。”
    何叔道了声谢谢,和何婶进去。身后,祁红雪还在拉着医生说什么,声音尖锐刺耳。
    何叔和何婶进去,祁谦佑刚好在取水,手伸出,够不到杯子,想要坐起来,何婶忙跑过去将杯子递给他。
    祁谦佑看见是何婶,笑了一下,接过杯子,“老了,身体越来越差。”
    “你这就老了,让我和老何怎么办呢?”何婶笑了一下,然后顿了顿,看着他,满眼兴奋,“小小姐醒了。”
    祁谦佑手中的杯子轰然掉落,水洒了一床。他俊眉微蹙,看看何婶,再看看何叔,几乎不可置信地问:“天晚醒了?”
    何叔点点头。
    何婶看着他的样子,笑着擦擦泪,“等你好一些,你就可以去看小小姐了。”
    “看什么看啊。阿佑,你没事吧?”祁红雪不知何时进来,过来将掉落的杯子捡起来,看看被子和床上的水渍,皱起眉头,“弄的都是水还怎么睡人啊,护士”
    祁谦佑像是才从自己的神思里抽回神,看了看趾高气扬的祁红雪,对着何叔何婶说:“我没事了,你们先去照顾天晚。”
    何叔和何婶走掉,他才对着祁红雪说:“我没事,累了,想休息。你可以走了。”
    “阿佑,妈”
    “出去。马上。”
    祁谦佑周身气压猛然降低,祁红雪不敢多言,可她刚打电话给苏烟说祁谦佑生病了,让她过来一趟,现在这样,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讪讪笑道:“娉婷等会儿过来看你。”
    祁谦佑猛地睁开眼,看向她的目光里利剑四射,他冷声道:“出去!”
    他所释放出的冰冷气息,让祁红雪一缩,看他又闭了眼,只得恨恨地出去。
    这个儿子,虽然是她生下来的,可是从小跟她不亲,倒像是仇人似得。
    娉婷是什么身份啊,盛世财团主事盛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女,穆天晚不过是个声名狼藉的弃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该选谁,他竟然怎么都不听劝,难道她这个当妈的会害他不行!
    她气得跺了跺脚。
    如果阿佑跟娉婷能结婚,那就相当于她有了一个强有力的依仗。莫宏应该会好好考虑她的提议——结婚。
    虽然在莫家,人人都叫她莫夫人,可是出了莫家,谁会认她!她必须站在莫家的户口本上,才能让那些当年嘲笑她的人看一看,她祁红雪,总是最好的。最好的男人,和最好的儿子儿媳妇!
    再也没有人能瞧不起她!
    想到这里,她笑起来,眼角纹多而杂,在眼角浮现。她用手一摸,脸色就变得不好。
    都怪祁守城那个神经病,他自杀后,她和祁谦佑因为欠债东躲西臧,生活着实窘迫了一段时间,她的皮肤就坏在那个时候!
    她明天要飞去法国定制卡地亚的珠宝,可不能这么去,得先去做个美容。
    高跟鞋噔噔噔在医院的走廊里响起,带着刻意加重的炫耀。
    她完全忘记了苏烟要过来,更是忘记了问问祁谦佑的身体。
    **
    苏烟因为盛歌和盛世的事情,心力憔悴。
    她去盛家看盛老爷子,竟然被挡在门外。门卫说非盛家人不能进去。她咧唇笑起来,嘴角挂着嘲讽,“难道我不是盛家人?!”
    门卫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苏小姐,盛先生下的话。我们只是听从命令。”
    “盛语冰?”苏烟笑起来,“好,好!”
    刚好盛夏放学,因为是周末,背了一大包东西,正准备往进走,看见苏烟,顿住。
    苏烟冷眼一扫盛夏,问门卫:“那这个人呢,这个人算不算盛家人?”
    门卫一头冷汗,点点头。
    苏烟走到盛夏面前,看着二十出头娇如鲜花的女孩子,突然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贱种都能算盛家的人了!”
    盛夏毫无防备被扇了一个巴掌,又是用了大力气,她一歪,险些摔倒在地上,幸亏被身后的人扶住。
    盛语冰在车上看见苏烟进不去盛家,还在笑,就看到傻傻走过来的盛夏,暗道一声不好。苏烟发不出来的火,肯定会转移到她头上。
    可是,下车已经来不及,生生看着那个傻丫头挨了一巴掌。他伸手扶住她。还未待众人反应,反手就对着苏烟一巴掌。
    “别动盛夏。”他放开盛夏,又是一巴掌挥到苏烟脸上,美丽的面孔瞬间变得通红。他笑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你,动不起!”
    说完,无视苏烟几乎想要杀了他一般的眼神,扶着盛夏往进走去。
    进了盛家,他却瞬间松开扶着盛夏的手,“如果下次再这么没出息,就离开盛家算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是盛夏却瑟瑟发抖起来。
    他说的是真的,他从来不会威胁或者玩笑,他说的是真的!
    让她进盛家的是他,现在不要她的也是他,那她呢,他有没有一刻为她考虑过,哪怕只有一次。
    盛夏捂着脸,默默哭出来,泪水很快布满脸颊。
    **
    苏烟挨了两耳光,正是气头,接到祁红雪的电话,妩媚天成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厌恶,可是还是接起,抿了抿唇,开口时声音柔弱却欢喜。
    “阿姨怎么回事?怎么会晕倒呢嗯,好的,我就来不会,不辛苦。只要阿佑能好起来。嗯好的,我马上过来好,那阿姨,待会儿见。”
    等挂了电话,眉目微闪,方才因为盛语冰那两巴掌隐隐欲出的泪全都消失不见。
    她不能倒下去,只是两巴掌,怎么会打到她!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是,等坐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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