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爱,你随意-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故作姿态地推了她一把:“这算什么好消息?还不得我们公司赔钱?”
“赔个屁!”汤缘吃吃地笑:“今天是周日,她又不是设计部的,自己犯贱要去T…Show看咱的笑话。连车费都没资格报销,路上遇到意外还想混工伤?做梦去吧!”
我扶额,本想展现一下‘以德报怨’的高姿态。说几句感慨同情的话,但不知为什么,眼前反复出现的都是上学那会儿蒋芮把一只被车子压扁的鸽子塞到我书包里的场景!
于是我叹口气,用红酒杯跟汤缘撞了下,说:“不错。”
我只知道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再也不用在前台看到她了,真爽!
“话说,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帮我们对付蒋芮那小婊砸?”汤缘抿了口酒,脸颊已经开始微微泛红了:“周北棋的事儿还没找肖正扬他们算呢,这么快就有大侠替咱们出手了?
我总觉得不像巧合呢。”
我转了下眼睛,心里也跟着嘀咕几分:说起一直帮我的人——
韩千洛?
不会吧!他那种人才不会做这么low的事儿呢!
“难道是何韵?”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总觉得她好像总是有意要在沈钦君面前做出对我很好的样子。
这会儿帮我梳理下贱人,也不是不可能哦?
一想到何韵,我的眉眼间就跟印堂发黑似的。汤缘劝我:“行了行了,说点高兴的事儿你咋又愁上了。你看何韵那一脸病入膏肓的样,就是想勾引你男人滚床单她也滚不动啊!”
“我才没在想!”我嘴硬,然后啪嚓一声,把银行卡拍桌子上:“不是有句话说么?入不了男人的心,就刷爆他的卡。
今天晚上,谁敢给你们沈总省钱,就是跟我过不去!
敞开了口,给我随便点!”
“就等你这句话呢!”汤缘一竖大拇指,跳起身来击了几下手掌:“everybody!有家的赶紧给家里说一声,今天玩个通宵,谁都别想走!手机统统关机——”
几场欢呼声爆棚后,我看到只有代维笑而不语地坐在那低头抿红酒。
汤缘过去撞他肩膀:“喂,不跟你家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位’打个电话啊?”
“单身狗,没朋友。”代维白了她一眼。
“得了吧,不定哪淘来的小鲜肉不舍得给我们看呢。”汤缘这是稍微有点高了。好奇心跟心电图似的起伏不定,只要逮着机会就要八卦。
其实我是知道的,代维平日看起来‘风情万种’的,其实也是个痴情货。要不怎么能跟我这么不争气的人喝一壶呢。
他单身有七八年了,以前喜欢过一个小男生。跨国网恋,够新潮的了吧。后来也不知怎么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在那以后就没有人能入他的心了。
要么说,每个不想恋爱的人背后都有一段不可能,谁也不用多说谁。
这会儿快闹到十点了,一帮人醉了醒醒了醉,从国歌唱到国际歌,连人家送水果的侍应生都惊呆了。
会所的领班看我们这群人玩的嗨,今天压根就没有一个是想竖着走出去的。于是生怕跑了单,赶紧趁着我们还有那么点意识先叫人过来结一部分账。
我跟汤缘勾肩搭背的往前台走,把卡递给服务生以后却被告知——有密码。
密码?
我晃晃脑袋,问汤缘:“你记得,当时沈钦君有跟我说过密码么?”
汤缘确定地摇摇头:“没有。当时全场都是人,他把银行卡摔你脸上,还特意摔的挺霸气的。难不成再嚷嚷一句密码,给所有人听啊?”
也是
我歪头想了想,难道打电话去问他啊?拉倒吧,不如自己试试看。
沈钦君的密码,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无非就是姚瑶的生日呗。
我伸手往pose机上按了一串数字。
“抱歉女士,密码错误。”
错误?我不甘心自己的推理能力就这么宣告废柴,于是稍微思考了三秒钟——又把沈钦君自己的生日按了进去。
结果依然提示错误!
☆、第五十二章 是我
“女士,要不要换一张卡?”那侍应生已经被我弄得不耐烦了:“再错几次是会锁卡的。”
但是我和汤缘此时都是有七分醉的,憋着一股犟劲,压根不能用正常思路来沟通。
“不行!我他妈的今天一定要把这孙子的密码试出来。”我一边想一边看汤缘:“愣着干什么,帮我一块儿想啊!”
“你老公的银行密码我上哪去想?”汤缘差点吐我一脸:“我要有这本事,就不用找侦探来查雷海诺了!不过要么你试试你自己的生日?”
我的生日?
我当场就笑出眼泪来了:“汤缘我很负责地告诉你,今天要是能试出来是我的生日。我就把沈钦君这张卡里的钱都给你!”
“那敢情好。”汤缘笑得跟朵蚂蚱似的:“你得一个真心男,我得一大笔遗产——呃,我的意思是你们的仇怨就此埋葬,开启心心相映的新生活。所以叫遗产,懂不?”
说着,她屁颠屁颠地把我的生日给按了进去。
结果自然是很没有悬念的——密码错误。
明知道没有希望,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我恨我自己的心,竟然疼得那么没脸没皮。
“算了,先用我的信用卡吧。”我抽出皮夹子,不情不愿地往外掏。
“等等——”汤缘突然一拍脑袋,跟被名侦探柯南的麻醉针射到了一样:“我想到一个,再试试,试最后一次!”
然后我眼看着她乐颠颠地用猩红的指甲在上面噼里啪啦按了几个数字,然后停顿下,想了想,自顾自捣鼓了一句‘是哪年来着’,只见她试了第二次,那熟悉的拉单声就这么愉快地响起来了!
“哦也!”汤缘摆了个耶的手势,我则目瞪口呆地等着侍应生让我签单。
“喂,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扯着汤缘刨根究底。
她则一脸得意的跟我咬耳朵说:“950602,是个纪念日。”
“纪念日?”我眨眨眼睛:“95年,那要十六七年前了吧?什么纪念日啊?”
汤缘酒醒了一半,刚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了:“那个,我说你别不开心啊。”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很开心么?”我指指自己的脸。心里明白:不管什么纪念日也无非就是沈钦君和姚瑶的那点旧事,跟我基本上没什么关系吧。
“唉,就是姚瑶以前秀恩爱的时候,说沈钦君每年都会记得她俩初相识的日子,就是那年六一儿童节的第二天。”汤缘说:“前几年有次沈钦君的生日,大家聚在一起玩真心话的时候他好像还讲过呢。”
“我怎么没印象?”我揉揉脑袋,那次生日会我倒是记得,估么着可能中途上厕所去了。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也没啥呀,”汤缘撇撇嘴:“他就是说,那年你们姚家开宴会,他跟着他父母一块去的。偶然经过二楼时瞥到姚瑶穿着白色连衣裙在那弹钢琴,虽然只是个背影,也足够他一见钟情了呗。
且!会弹钢琴了不起啊?十来岁的小屁孩也这么文艺青年。他妈的懂什么叫一见钟情?”
汤缘伸手拉我,拉一下我不动,拉两下我不动。
突然间,我一下子跪倒在地,吓得她跟着一块跪了。
“夕夕你怎么了!”
我嚎啕大哭:“缘缘,那个人是我啊!那个女孩是我啊!”
☆、第五十三章 我该不该回来?
“夕夕你在说什么啊?”汤缘和那个侍应生都吓傻了。看这架势,是分不清要叫辆救护车还是警车来处理了。
我伏在汤缘的肩膀上哭得声嘶力竭:“缘缘,那个弹钢琴的女孩不是姚瑶,是我是我
我要去找沈钦君,我要回家!”
我突然挣脱起来,疯了一样冲下楼,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家跑。
我也不知道沈钦君在哪里,所以只想找到距离他最近的地方。
不管你在哪,跟谁在一起,你总要回家的是不是?
不管你有多讨厌我,多不屑与我同床共枕,你总归是我的丈夫是不是!
我一边哭着一边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倒影着泪花的视线渐渐把记忆拉回八岁那年的初夏——
那是我被我妈妈送回姚家整整一年的时候 ,我学会了什么叫寄人篱下,埋头做人。平日里乖乖巧巧,不敢显山露水。特别是家里这样大型的宴会之际,就更不能随便出来丢人了。
我看到姚瑶穿得像个小公主,在我父亲和继母的带领下,频频与来宾们周旋致意。十一岁的年纪,就已经能撑起了人见人爱的气场。
我只能默默地站在走廊里看着,手里抱着一碗厨娘阿婆给我剩下来的点心。遥望着这份不安分的羡慕。
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慢慢踱到走廊的三角钢琴前。平日里,我是不被允许碰触这昂贵乐器的,却只有在这一天——我可以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学着姚瑶的样子,轻轻摩挲几下。
那时我还不会弹钢琴,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碰巧从外面经过——这一眼,到底有多入心。
会弹钢琴的姚家女孩——当之无愧的被误会为了姚家的大千金姚瑶。
而我,就在还没有开窍的年幼岁月里,彻底错失了我的爱情。
我不甘心,沈钦君——你爱的是我,是我,本该是我啊!
哭着跑下车,跑进院子,我摸索全身也找不到钥匙——哪管现在几点钟,一阵咣咣捣响的房门声,敲开了穿着睡衣的李婶。
“夫人你回来了啊?”看着我落魄女鬼一样的狼狈,李婶伸手就要扶我:“怎么了这是?”
“沈钦君呢!他回来了么!”我推开李婶,甩开高跟鞋就往楼上跑。
“等等夫人!”李婶扯住我,面有难色:“先生他”
“姚夕!”
我凛然抬头,就看到沈钦君的身影从楼梯拐角处闪了出来:“你怎么了?”
“我”
我哑然噤声,泪水却是止不住地掉。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他皱了皱眉,目光扫在我身上一阵阵的寒冷。
“我有话想跟你说。”我几步上去,抓着他的胳膊,满脸期待地要把他往三楼的卧室里拖。
“有话明天再说吧,已经很晚了。”他的站位有些奇怪,仿佛有意要堵在二楼一间客房的门口!
“不行,我现在就要说!”我像饿了好几天的一匹苍狼,理智都快要被倾诉的欲望打破。
沈钦君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目光依旧硬冷,却连半点要跟我上楼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一袭白色睡裙的何韵从他身后的房门里推出来,笑容宁静恬淡:“出什么事了啊?姚姚夕?”
☆、第五十四章 背叛的定义
何韵看到我的时候,貌似很惊讶。
而我当场就不淡定了——这里是我家啊!你穿着一身像雅典娜一样圣洁的白色睡裙跟我丈夫呆在我家里,居然还在面对我的时候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
我瞪着血红的眼睛,抽搐着肩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姚副总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何韵委委屈屈地瞄了我一眼:“我身体不好,从医院回来后,沈总他”
我看也不看她,一双眼睛只盯着沈钦君。
“你都不解释么?”我颤抖着声音问。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什么。”沈钦君转脸对何韵说:“你先进去躺下,等会儿李婶的药就熬好了。”
“可是”何韵咬着唇,眼神深幽幽的。
“进去!”沈钦君拧着眉,口吻严厉了几分,却掩不住那异样的疼惜。
“站住!”我大喝一声,什么理智修养统统喂狗吃了。上前一步,我扯住何韵的衣角:“你们给我说清楚!”
“对不起,我”何韵尖叫着挣扎,然后非常瓷娃娃地往墙壁上一跌。沈钦君立刻就很给力地把我推搡倒地:“姚夕你别再发疯了!”
我发疯?
如果你是我,回到家里看到这样一幕,不冲到厨房里拿刀子捅人已经很理智了!
我从混沌的余光里看到何韵一边拖着哭腔一边扯着沈钦君的手臂,求他说:“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姚夕,何韵身体不好,住院没人照顾她。我只是把她带回来暂住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没有怎么样。”
沈钦君把我从地板上拉起来,说是拉,跟拖拽没什么区别。
“没有怎么样是怎么样?”我含着泪大笑:“沈钦君,你以为只有脱光了滚在一块才叫背叛么?
你是我丈夫,光明正大地把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带回家里无微不至地照顾,还说没有怎么样?你的人生观给狗吃了么!”
“姚夕!”沈钦君厉声道:“何韵不是莫名其妙的女人,她——”
“沈钦君——”何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淡淡的指甲似乎钳得挺深的。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眸子里的心思似乎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