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爱,你随意-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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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在什么场合下宣布怀孕啊?”我咬着她耳边的头纱轻轻说。
“恩,交杯酒之后有一段各自的独白,宣誓的时候吧。”汤缘轻轻抚摸了一下小腹:“喂,我以前都不知道,怀孕了的感觉有这么幸福呢”
我说是啊,这小东西一旦长在你身体里,就如扎根在你心里一样。
但是一提到宣誓我就想笑,因为陈勉的那段宣誓言,真的写的我这个语死早的人都想把语文老师给挖出来喷他。
此时汤缘的哥哥推着汤镇国进来了。老人家不久前才车祸重伤。这会儿好不容易才申请从医院里出来小半天,就是为了看看女儿的幸福时刻。
汤镇国这辈子就两个得意门生,一个李政一个陈勉,分别都在他之后接任了宏信银行的行长。
李政一家三口死的蹊跷,但陈勉总算修得正果入了他的门成了半子。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不会每一天都美好,但每一阵子多少都会发生点美好的事。以后他们可以一家合欢,马上也能见到第三代了。
唉,总比我这个从小像是没爹没妈的幸福多了,真是挺为他们高兴的——
但愿不要有人受到某些牵连和伤害才好
我看了看正在角落里站在点心餐桌前跟程风雨说话的韩千洛。
尼玛又是距离食物最近的地方
我有点担忧。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在作祟,不敢多想,却又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
只看到韩千洛把什么东西交给了程风雨,我知道那是陈勉最终下定决心拿出来的录像带。
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过去陪汤缘到门前迎宾。
“陈勉人呢?”我看到汤缘刚刚放下电话。眉头皱得挺紧。
“奇怪了,电话有通,但是不接。”汤缘说话得时候声音有点颤抖,我能感觉到她抓着我的手冰冰凉的:“夕夕,他是不是悔婚了啊?”
我差点笑喷了:“别逗了好不好,他好不容易才能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悔婚?”
“我也不知道啊,你不是说谁先爱谁先输么?”汤缘转了转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前我不睬他,姿态当然摆的高。现在你说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陈勉他事业有成,品味也比以前那土里土气的强多了”
“喂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我那自信感爆满到月球的汤大小姐哪去了?”我照着她胳膊拧了一下:“你看看我呢?加上一条腿都没有韩千洛高,而且肚子里还带着别人的孩子。
就这个条件我都敢相信他爱我缘缘,退一万步讲,今天陈勉就算是真敢逃婚他也逃不掉了,你这里面可是他名副其实的种。”
我挑了下眉头,摸摸她的肚子。
再看看时间,已经九点过一刻了。我也觉得有点奇怪——陈勉要和汤缘结婚,用屁股想想都觉得那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男人应该天不亮就守在教堂这儿才对。
怎么还会有迟到的道理?
这时韩千洛也过来了,我上前去问:“你们有人联系到陈勉没有?”
他摇头:“刚才打过电话,始终没人接。”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登时心跳加速了好几个频率。我说韩千洛,要么去家里看看吧。
然后程风雨过来说,已经派白龙去过了。陈勉的家里貌似没人,而且小区保安也说他大概是八点多就出门了。车也不在。
算算距离,从陈勉的住宅到这个教堂也不过就七八公里,开车要不了多久的啊。
大白天的难道还能人间蒸发啊!
此时最烦躁的莫过于汤缘了,她伸手把头纱扯了下来,眼睛里都是焦躁和委屈。
我安抚她:“没事的哈,也可能是路上堵车。”
“我就说嘛,男人一旦玩起高姿态,一个比一个贱!”她撇撇嘴:“他不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我说好好好,他贱他贱,凡是韩千洛的朋友,都贱!
“你说谁贱呢?”就听身后哑哑的公鸭嗓直接落下来,吓得我差点一个边拳打过去!
“陈勉你要死啊!怎么才来?”我被气得大骂他一通:“这都几点了,我们当新娘的站在门前跟个怨妇似的等你,你好意思的啊?”
“不好意思哈,我早上有点意外”陈勉笑得有点无奈,而且脸色看着也有点不太对。
“能有什么意外比结婚更重要?”我真的是,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不过你看起来是不是不怎么舒服?”
“是呀,昨晚party不知道吃什么了,半夜腹泻唉,能爬起来就不错了。”陈勉单手抚了下汤缘的肩,另一手轻轻压了下腹部:“实在抱歉哈。你们谁有止泻药什么的啊?等下仪式,这也太尴尬了。”
“那你电话怎么也不接?”汤缘叹了口气:“打了一早上,都急死了。”夹台叉亡。
“啊?”陈勉上下摸索了一下:“没带哦。唉,可能是看来不及了一着急出门,就给忘家里了。”
“不要紧吧?”汤缘攥了下他的手,却被他轻轻抽开了:“本来就瘦,等下脱水了”
我站在一旁偷笑,同时也还是挺欣慰的——这个高傲的汤大公主竟然会关心陈勉,而没有像以前一样任性,一巴掌把男人扇出去闹脾气,说明她真的成熟了。
我想,真正的爱情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的。就算当初汤缘跟雷海诺结婚,咱们且不说姓雷的人品到底怎么样,但我相信他总归也是真爱过汤缘的。
但人么,都是会改变的。没有谁会愿意看别人的脸色过一辈子,所以一段婚姻走到终结的时候,其实双方都应该好好反思下自己呢。
此时宾客们已经差不多到了,婚礼正式开始。
我看着汤缘穿着白纱,推着轮椅上的父亲缓缓走来。她垂下头,让父亲为她盖上白纱,然后抱别。
汤镇国虽然不是第一次嫁女儿了,但这两次的心情一定是孑然不同的。
做父母的到了这把年纪,只希望儿女能托付个好人家,哪怕这个过程曲折坎坷,但总算是值得等待。
陈勉站在主台上,灯光暗下来的时候,打在他脸上的色彩显得有些苍白。
我想,我走了十年走到沈钦君的身边,换来的不过是先爱先伤的悲催落幕。而陈勉同样也走了十年,他比我坚强,比我懂得如何去爱。在真正的包容和无私里,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中等待出了汤缘的成长。
我的眼睛又开始发酸了,面前突然就递了一张纸巾过来,我就知道是韩千洛。
“感动了?”
我说我都还没有一场这么真情流露的婚礼呢。
韩千洛表示:你明明就结过婚
我说:“我宁愿没有过那场噩梦!”
“噩梦?”他伸手把我拉过去,看着台上的两个人交换戒指。他告诉我说:“我从来都不觉得你和沈钦君的婚礼是多余的,因为至少在那一天。我重新认识了你,遇到了你。
姚夕,我会感恩上天赋予我们的每一个机会。不管是甜蜜的还是辛苦的。”
我心里痒痒的:“韩千洛,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向我解释昨天晚上的那个答案么?”
“你想多了,我只是一时动情,想跟你说几句好听的话。”韩千洛唇角一挑,我差点就抡拳头上去了!
这时候,坐在我旁边的程风雨接了个电话:“诶?子赋啊,恩没事了,他已经来了。
你们先回所里吧,我这儿有个东西,等回去再说——什么?
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神父主持的婚礼进行到了下一个环节,请新人双方各自宣词。
然而我看到程风雨突然就站了起来,场面的气氛一下子就怪异了!
☆、第二百零四章 十年与十分钟(慎入)
“程风雨你要干什么?”我惊道。
我知道到处都有抢新郎抢新娘甚至抢神父的桥段,但人家至少是在说我愿不愿意的时候突然横过去这一杆子——
你现在跳起来算是反射弧长么?
“这位先生,您有话说?”年迈的神父笑得依旧慈祥,大概是祝福了一辈子的新人。在各种场合里对各种状况都见怪不怪了。
“我”程风雨的目光落在陈勉身上,从他虔诚坚持的眸子一直延展到苍白不堪的脸上。
“程先生,让我先说完吧。”陈勉牵着唇微笑,一手攥着新娘的指尖,另一手从怀中的口袋里掏出誓词。
昨天被我笑话到半死的奇葩誓词,被他用镌刻流畅的笔体一字一句地写满信纸,此刻已经被鲜血染得尽是殷红!
终于还是没有念出一个字,男人的身子直挺挺地倒在瞩目之下,倒在他心爱女人得婚纱裙下——就如他曾经咬准的承诺,生死都在她身旁。
整个场面混乱成一团。而所有的惊叫都是来自不关己的宾客——
汤缘却怔怔地站着,脸上依然挂着期待感动的笑容。
等韩千洛拥着我扑上去的时候,我听到她讪讪说:“喂,这么大人了,别这么玩好不好”
直到程风雨压住陈勉的胸腔将他垫高扶起来时,我才看到他那压抑在西装下再也无法伪装的致命伤,仿若烟花般迸流着绚烂的鲜血。
“快叫救护车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匕首刺穿伤,”程风雨取开陈勉压在伤口处的毛巾:“刚才子赋来电话说,他们在他家小区的垃圾堆里听到他的手机作响。
旁边就是一把染血的匕首——
我以为我还以为”
此时韩千洛拥着几乎要站不稳的我,而我哭着去拉已经完全呆若木鸡的汤缘。
这时陈勉睁开眼睛冲她笑,她才突然像是被解了穴一样发疯地扑上去:“怎么回事陈勉你别玩了!一点都不好玩,你再这样子我要生气了!”
“缘缘我怕,赶不及了。”陈勉试着去拉汤缘的手,大概是血水太滑了,几次都没能拉住:“我等了十年,才等到你愿意等我十分钟缘缘。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能让你早点爱上我”
“你别说话了!”程风雨抬眼望着门外:“该死的,救护车呢?”
“我去把车开进来!”韩千洛转身就要走,却被陈勉叫住了:“你等一下那东西”
“我知道东西在哪。”韩千洛咬了咬牙:“陈勉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死了,就再也没人阻止我了。我真的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若是不想让我乱来伤害到你要保护的人你就撑住!”
我看不出来陈勉的伤在哪里,到底致不致命。那铺天盖地的血早已模糊了视线,我甚至想象不出来他是怎么撑着赶到婚礼现场的。
也许就如他所说——我可以等你十年,却不忍心你等我十分钟。
我以为他们的故事明明早已随着青春的脚步渐行渐远,偶尔一个轮廓映在我这个旁观者的脑海里都找不出值得感动的泪点。
那么在所有人眼里,那不过更是一个百折不挠的备胎男在追求他的女神路上,因为始终找不到好办法而磕磕绊绊出的笑料。
就连我站在距离汤缘那么近的地方渺视着,都从没敢相信过——陈勉的信念真的可以大过生死。
“你们让开”汤缘默默吐出几个字。俯下身来扶起她的丈夫。
她问他说:“冷不冷?”
“还好”
我看到汤缘用婚纱的拖尾整个扑过来抱着陈勉。远远望过去,就好像两个人坐在一团恬静的云端,其余的一切人和事都不复存在了。
汤缘的脸上挂着很唯美的泪,冲不淡的胭脂点着她漂亮的樱唇:“别怕,医生马上就到了。你先休息一下,听一听,我们有孩子了呢。”
“真的么?”我看到陈勉的眼中有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闪光,在裸色的眼镜片下,灼得很炙烈。
“恩,可能是个女孩,你看我现在的皮肤多好,如果是儿子可能会长痘痘的。”汤缘扶着他的脸:“你要是想传宗接代,以后咱们再努力生个儿子”
“不用了女儿就好,”陈勉弯起唇角笑。蜿蜒的鲜血渐渐涌出,染得那白色的婚纱艳丽刺目:“我好好教她将来,可别像她妈妈一样真难搞唉。”
汤缘伸手抚着他的脸,慢慢擦去血迹。越擦越多,都快要汇成满涨的小溪。可是她浑然不会惊骇,满眼希冀地继续着说:“你这种人一定会是很疼很疼女儿的父亲,你会把她宠得像公主一样。凡是我不同意给的,她都会缠着你要。
然后我就拿着扫把,在后面追着你们两个打”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以前为什么都没发现你很好。大概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好——
你一直欺负我,说我这么凶一定没有男人要,到最后嫁不出去了还得回来找你。”
“你说我跟雷海诺结婚的时候,你在我家楼下站了一个晚上,后来抱着清洁工大妈哭。唉,你怎么那么怂啊?
我年轻不懂事被渣男骗,可你都一把年纪了就不会把我抢了去么?”
“其实我早就后悔了你知道么,可是我这辈子,哪有对任何男人低过头的?
陈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