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爱,你随意-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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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到韩千洛的怀里,我吃吃地笑:“韩千洛,我又不是比较下来才选的你。
我是自己发瞎,爱上你的。”
“明明挺感人的一句话,”韩千洛叹了口气,一把拧住我的后颈拎了起来:“‘自己发瞎’算是几个意思?”
这时我听到茶几上的手机在响,越过他的身子爬下去。
“缘缘?!”电话是汤缘打过来的,想想我跟韩千洛就这么决定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整整一周了,都没露面。
“夕夕,我跟你说,陈勉跟我求婚了。”
“真的么!你你答应了?”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来问问你。”听到汤大小姐吃苍蝇还用筷子一样的腼腆态度,我差点就把电话扔出去了:“你少给我矫情!当初我不让你跟雷海诺你听了么?”
“你就会说我我不让你跟沈钦君的时候你也没听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理智地说:“那这一次,咱们问问第三人的意见。”
我把电话开免提,然后爬回到韩千洛的身边:“喂,陈勉要跟汤缘结婚。你给我客观地说说,他到底靠谱不靠谱啊?缘缘可是我最好的姐妹,这一次我们得好好给她把关——”
韩千洛放下笔记本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说:“陈勉真这么想不开啊?等我回去劝劝他”
就听到电话里那端汤缘的咆哮:“韩千洛,别以为你是夕夕的男人我就不敢揍你!”
而我飞快地麻利地,用脚按掉了电话,及时阻止了一场国际冲突。
“我们两个人度假,别去管七管三了。”韩千洛掀开被子一角,让我滚进来。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怕麻烦,不像女人天性这么八卦。”我搂着他说:“可是缘缘真的是个好姑娘,我这辈子要是没遇上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姚瑶给弄夭折了。”
韩千洛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我知道,她上次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
她是个善良真性的好女人,也值得陈勉守了她这么多年。放心吧,我认识陈勉的时间虽然没有你们长,但我了解这个男人。
配你那个野蛮闺蜜,还是挺合适的。”
听到韩千洛这么说,我算是放了颗心了——他这人废话太多,很难从中提取有效信息出来。更是鲜少对别人有很客观很中肯的评价。所以他这么说了,我也觉得靠谱。
“那便好,当时不知道你的计划,我们还以为你是让陈勉用美男计去骗姚瑶的,哈哈哈。诶,对了——上回陈勉拿走的录影带,里面是什么?”我想起在汤缘家橱柜后面找到的东西,当时陈勉说应该是警方在找的雷海诺的一些罪证留底。
“什么录影带?”韩千洛的眉头皱了一下,我觉得他脸上转瞬即逝的惊讶是装不出来的。
“他没跟你说?我上回在汤缘家找到的,他给拿走了——”
“哦,我我想起来了。”韩千洛转了下眼睛:“没什么,是雷海诺以前洗黑钱的相关证据,已经被风雨他们拿去交给警方了。”
“恩恩,那就好。”我搂他搂得更紧了:“韩千洛,现在所有的坏人都有下场了,咱们就安安心心等着等等出来吧。
这几天我抽空画了几张设计图,都是婴儿装。”我爬起来取过来给他看:“你看你看,可爱吧。”
“以后,想改行做童装?”他笑着抚了抚我的脸。
“可以考虑哦。”我半开玩笑道:“不过男人也是穿了西装的婴儿,我已经做了好几年‘童装’啦!”
“好,等我们回去可以做个企划。”韩千洛闭上眼睛,看起来仿佛又困了。
“还回去啊?”我傻兮兮地问了一句。说真的,我都舍不得走了呢。
“你喜欢的话,我们经常来就是。”他说:“明天晚上准备下回去吧。后天下午肖正扬庭审。名扬的很多高管都在,我也要过去听审。”
我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去么?”
“跟我去看看也无妨。”这一次,他没拒绝也没想瞒我。我猜他可能是已经拜倒在我高智商的大肚皮下了,觉得骗我也没意思。
其实我并不关心肖正扬怎样,倒是很好奇韩千洛会让蒋怀秀作什么证。
而且出来这么多天了,也不清楚姚瑶那个贱人是死是活。
度假的时候大脑一片清空,跟与世隔绝一样。
我是偶尔抽手机看了一眼财经新闻,才知道名扬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沈老爷子还是有点手段的,沈钦君解职离开后,他亲自上阵增股融资,我之前一直没看出来他还有那么厚实的家底。这一番折腾,总算让公司在韩大害虫的屠戮下,稍微稳住挺了过去。
而韩千洛自己的股份也跟着不要脸地涨,估计心里美着呢,连被人家窝心打一拳的仇都不计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不说,我不问
“你要是再不回来,你的办公室就会成为下一个鬼神传说发源地。”汤缘一手握着奶茶把我推进办公室,一边指着我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揶揄我。
我厚着脸皮把她往外撵:“行了别废话了,我上午自己整理吧。过午后还要去听庭审呢。”
“肖正扬的?”汤缘滚了滚眼珠。画外音是‘你管他死活呢’。
“名扬的很多高管都去。”我挺着肚子翻文件:“其实我也不看不出来有什么玄机。不过就是名扬起诉他泄密设计图,他拒不认罪,找了辩护律师。难不成还能翻盘啊?”
只要想起肖正扬的辩护律师是俞成瑾这件事,我就觉得奇奇怪怪的。总觉得今天的开庭,倒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谁对谁错。
“缘缘你要不要一块去凑凑热闹?”
“没空。我得去分店送新样子,顺便翘班去选对戒。”看她一脸幸福的小傻逼样,我抄起一个文件袋就砸她脑袋上了:“对戒?!你丫早就决定了,还打电话问我问个P呀。”
“表示一下对你这个狐朋狗友的尊重。”
汤缘的脑袋真硬,文件这么一甩。直接被我给甩开了。几张设计稿雪片一样飞了出来,洒了一地面。
我大着肚子不好捡,于是汤缘一脸怨念地帮我收拾。
“这什么呀?”我随手翻了翻这几页设计稿:“不是之前名珏第一季上架时的主题设计么?”
“哦,对呀。就那天搬家的时候,我在你柜子夹缝里找到的一个文件袋。”汤缘归拢了一下,帮我塞回去:“估计你是给丢在那了。诶?都多少天了你看也没看——”
我想说搬办公室的前两天韩千洛就作死挨了一枪,这半个多月来,我在办公室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二十四小时,基本上啥也没弄。
但我突然就按住汤缘的手,把最后那半张纸给抽了出来——
“这一款图纸我印象还挺深的,被肖正扬打回来好几次修订。后来我气得快杀人了。还是代维帮我改好的”我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缘缘,代维在哪里?”冬估贞技。
“他上午说有事要请假,不过下午貌似也要去肖正扬的庭审现场。”
汤缘看了看我对面那空空的总监室。
我哦了一声。将这摞文件收拾好,然后趁着汤缘转身出去的时候,我把文件袋迅速装进了背包里。此时的我在想一件事
一件在电影无间风云里出现过的类似桥段——我告诉了你错误的地点。而你却在正确的地方出现!
因为我的疏忽,把这份最新定稿的图纸忘在了柜子夹层里。也就是说,我压根就没有把这一款设计交到过肖正扬的手里。
但是,它却跟着其他几款设计图,一起被‘肖正扬’泄露出去了!
除了跟我一块改稿的代维,呵呵呵,我还真不知道我该去问问谁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坐在韩千洛对面始终心神不宁的。
“你怎么了?”他问我:“怎么看起来,好像是你要受审一样。”
“没什么”我含了一口饭,嚼着嚼着掉下来几个米粒。
韩千洛拄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是不是心还没从度假岛上飘回来?”
“没有”我把头埋得很低,小声说:“你知道代维去哪了么?”
韩千洛没有回答我,只是用纸巾擦了擦我脸上的一点点酱汁。
我很喜欢他这样宠溺的小细节,这会让我享尽年幼时所没有过的无微不至。
“吃饱了的话,咱们就走吧。”他牵我的手起来,一路走出公司的大门。
安森已经备好了车在等我们了,然后我看到代维站在车门前,推着轮椅上的韩千珏!
我想我什么都不需要再问了,因为我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代维反复在找的那个男孩是谁?他和韩千洛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他近来一直请假说照顾朋友,为什么肖正扬在监狱里出事的那天他会如释重负一样酩酊大醉,为什么我会看到他停车给‘孩子’买冰激凌,为什么韩千珏口中的大哥哥名叫‘David’
为什么韩千珏画的那些西装图稿,会和肖正扬当年获奖的名扬明星款设计那么相似!
“姚夕姐,”韩千珏冲我笑着打招呼。我观察到他的气色不错,人貌似清瘦了些。眼神里有了更多的思维和交流,看起来挺好的。他向我点头:“上一次咬伤了你,真的很对不起。”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腕上那点咬伤的齿痕,回头瞅瞅韩千洛。
“跟阿珏说说话吧,他现在能懂很多事了。”韩千洛轻轻推了我一下,有点像个在鼓励孩子去摸摸小猫咪的父亲。
那一刻,我心潮泛滥无尽。
“阿珏,你好多了是不是?”我的声音有点哽。
“我给你和哥添了不少麻烦”男孩腼腆地笑了笑,我这才注意到,他的一只手始终攥着代维没有放开过。
我不想再去质问什么了,因为这一切就如我想象的那样——虽然过程纠结坎坷,但却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真相了。
“阿珏你别这么想,你能好一点,你哥都会很欣慰。”我哽住了声音,为了我眼前这个值得心疼的男孩,也为了他身后为他耗尽心血的男人。
“时候不早了,上车吧。”韩千洛看了下手表,然后轻轻拍着我那还在原地木讷的肩膀:“有什么话,我们结束再说吧。”
我咬了下唇,抬头看看代维。他看我的眼神里有几分歉意,我明白他是想跟我说‘很对不起,一直瞒着你’。但我只是摇摇头:“代维,别说了。”
韩千洛坐在副驾驶上,始终没有回头。
我坐在后座的左侧,与代维一人一边看着韩千珏在平板电脑上切水果。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里为什么一直含泪水,压着压着,有点忍不住了。然后默默地翻出包里的那份设计稿——用手一点一点撕碎,将它们沿着窗子撒出去。
“姚夕姐,哥哥说乱丢垃圾不文明的行为,很不好的。”韩千珏眯着眼睛看我。
“是很不好。”韩千洛没有转身,只是沉着声音说:“不过阿珏,这一回,哥重新教你——世上不文明的行为很多,但不是每一件都能用好和坏这两个字来概括。
有些时候,你要学会做一些不好的事,这样才能不会一直被坏人伤害。”
我轻轻攥住手里空荡荡的文件夹,眼泪终于还是没能止住。
“姚夕姐,你的眼泪落我电脑上了”
“哦,对不起。”我笑着擦去泪水:“姐姐是为阿珏你感到高兴。”
这是我第一次出席法院庭审,虽然不懂什么规矩,但也知道这样庄严肃穆的场合应该表现出什么样的姿态。
我看到肖正扬被两个法警拖到被告席里。短短个把月的时间,他像是被人活活剥去了一层皮,再也没有了那种养尊处优的红光焕发。
他头发乱蓬蓬的,脸颊瘦的没有几两肉,眼神委顿脚步虚无——如果是今天之前,看到他这副惨状的我兴许还能有几分同情。毕竟,我与肖正扬之间也不曾有过太大的仇怨。
但是我望着身边的韩千珏,看着他在韩千洛坚实的臂弯里靠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偶尔带着波澜偶尔又恨懵懂。
当时我就想,如果给我一把刀,我现在都能做出去把肖正扬捅成蜂窝煤的事。
那些仿若神来之笔一般的设计图纸一片片在我脑中闪过,夸张的笔力,大胆的色彩飘飘洒洒的,却在罪恶的欲念下染了不为人知的鲜血。
他害得不止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而是一个值得全世界时尚界为之扼腕叹息的天才。
整整六年时间,一个人最黄金的创作时代。就被这个畜生亲手毁了!
这时控方律师杨骄站在原告席上,先作了一番陈词。
我听到旁边有两个观审人说,这个杨骄和一会儿要辩护的被告律师俞成瑾号称是S市律师界最霸道的顶级人物。据说他们是大学同学,关系十分要好。一直以来只联手做CASE,从来不肯同台为敌对。
以至于业内人士统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