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情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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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亿桐一眨不眨地凝视我,缓缓合上了手机的翻盖,垂下手,“我觉得我已经够傻了,不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该禁嘴,但你却遥遥领先在我前面,因为你是不该说的不说,该说的也不开口。你真的深深地伤害我的骄傲了”
我本还在怀疑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在注意到她的手机后我回头去寻秦笙的人影,才看见他正拿着我的手机倚在接见室的门口朝我招手,“你不说他们永远不知道,姐姐”
是他让亿桐听的
他刚刚叫我什么是姐姐么
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亿桐便跑过来紧紧抱住我,哭得比笑还难听。
“你解释一下又不会被伤害骄傲!自己扛着也不怕被压死!我那么想相信你你却一点都不说!跟你做朋友真是倒了一万八千辈子的霉!我们先说好,以后不许瞒我,任何事都不许!就算真的有什么大过天的事你怕安深知道后揍人大不了不告诉安深,我你有什么好顾忌”
我微微在她的肩上蹭了蹭,表示我同意了。她蓦然间放开我,不放心地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我,“那好,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和越十里是真的互相喜欢还是逢场作戏?”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自言自语起来:“如果是我姐夫的掉了最好,我姐姐一直没怀上倒被个小情人捷足先登了被她知道以她那脾气不整死你才是怪事对对,你和越十里一定是演戏,不然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应该把你赶出来了我姐夫没把你赶出来吧?”
“没有。”我无奈地拍她的头,暗自腹诽一句:可惜越南君就是不正常。虽然说好不瞒她,但还是别让她知道那么多好些
而且他老婆能怀上才有鬼,不是刚登记完就分居了么?然后这些年各自忙事业,感觉就像有着最亲密的牵连的陌生人。如果不是这事情现在闹得比较大,我估计他老婆都懒得管不,也难说,也许他老婆这是欲擒故纵看似毫不在意实则牵肠挂肚?
“你姐姐和越南君的关系怎么样?你感觉她喜欢越南君么?”
“不太清楚,我跟他们这些年根本就没见过面,在桥林苑第一次见到姐夫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但是没什么印象。”她突然放开我,握着我的手,急得语无伦次,“这不是重点啊!你不知道我姐姐那个人总之,你小心不行不行,你过来我住吧?带上你弟弟!”
其实在看到她这样反常的反应时我就该及时提高警惕拉好防线,但是我根本没想过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疯狂。在发生了后来的一系列颠倒乾坤的事后,我才真正体会到,我这样的小傻缺在他们这些在复杂的商业大家族中成长起来的高智商变态们面前比起来简直就像一只只会扭来扭去喊都喊不出来的蚯蚓,他们那尖锐的喙,真是让我内外兼伤心力交瘁
虽然亿桐被我坚决地拒绝,但她这孩子当狗仔出了习惯,那狗皮膏药的粘人功夫早成精了。所以天天给我来电确认我是不是还活着。经过前些天的颠簸我终于倒下了,伤口发炎风寒高烧直接卧榻不起,我迷迷糊糊地差点把在我手机上聒噪频闪的她拉黑
秦笙落了不少课,他本来想继续请假照顾我,但在我的以死相逼下还是乖乖上学去了。他要是再不去我还得每天被安相思那个小屁孩轰炸。
勉强横尸了一个早上我就爬起来收拾东西去桥林苑了,刚昏昏沉沉地到校门口,就看见一个极其恐怖的排场。三辆跑车一字排开霸道地横在桥林苑的黄金大门边,四个黑色西服挺立高大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车两旁。后面那两辆我没认出是什么,但为首的那辆雪白磨砂面中泛着质感极佳的银灰浮底的加长款,应该就是被我鄙视了很久的方正老爷车迈巴赫62许多学生不禁驻足旁观了会儿,就算是贵族家的孩子们对于这样的场面恐怕也不常见,况且还是在书香气浓重的校园。
我没在意,所以一路走到了自己教室。当然,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并没消除,但也没当时那么猛烈,原因估计是亿桐跟我说的那个孙尚乡已经被学校开除,孙老太引咎辞职。
我叹着气,还没走进教室教导主任便在几十米开外急急吼住我,她掂着眼睛跑到我跟前说:“秦同学啊!去贵宾室,有人要见你。”
我心生忐忑,跟着一脸焦灼的教导主任来到桥林苑重磅打造的贵宾室,还在门口就被人一把推进去。我恼得想回头大骂,这破场景浑然就是一个无辜的姑娘被卖到窑子,而且极其雷人地居然让我想起紫薇被容嬷嬷推进坤宁宫的画面
眼前的女人当真惊艳,那慵懒的模样比邱湘姐更甚。细若白葱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挑弄着精致的咖啡杯,斜身坐在转椅上微微摇晃,一头轻柔的金黄色绵羊卷发宛如映射入水中泛光曲折的晨曦,黛眉轻挑,娇姿百态生,活脱脱一摄魂勾魄的千年妖精见人进来,眼梢微弯,朝我看过来。我这才看清她的样貌
对于历颖萱这等货色我都不愿意多加描述,更何况是她。
“秦九九?嗯?”
“对,请问你是?”
“我是亿杭,越南君先生的妻子,初次见面,多有失礼。”
我怔忪了半晌,忍不住在心底骂一口,看她那面若春风大摇大摆的样子哪里像知道失礼了?靠但表面还是镇定自若地应着:“哦,请问越夫人找我有什么事么?”
她笑得粲若星辰,“呵呵,你倒是个装傻的天才呢。”说着站起来朝我走近了几步,倚在桌边,“你可知道,我先生的事业因为你受到多大的影响么?他心里念着你自然不会说出恩断义绝的话,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该主动趁早离开,何必要我亲自来请呢?说到底不都是钱的事?要多少?”
“对不起,这个我做不了主,您应该跟越先生商量,他如果愿意让我滚蛋我倒贴都行。”
她笑意微湮,“也是,这事确实该好好商量,毕竟你还为他怀过孕,也许还有我不知道的委屈。不然这样,我先给你两百万,但你得单方面出面澄清你和他的关系,如何?”
“我说过,这事不由我做主,如果你还要继续谈,那你自便,我回去上课了。”我厌恶地瞪她一眼,转身拉开门的瞬间她那惹人烦躁的声音又响起来,但比起刚刚像多出了不少阴狠和冰冷,感觉骤然认真了般:
“听说你和越十里也有不正常的关系,是么?”
我没有回答,直接走了出去。
一出来我便像抽掉了支架般瘫软了,这女人和越南君真不愧为夫妻,气场都这样可怕。而且她好年轻!不过二十五左右的模样,怎么救和越南君这欧吉桑比翼双飞了?!稳住了心脏狂跳的节奏后我撒腿就跑,刚跑回教室亿桐便拉着安深出来了,看见慌张的我赶紧跑过来。
“我刚来就看见我姐姐的车把我吓半死,她找你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就是要我离开之类的话”
安深皱着眉拿着我的手臂晃了晃,“九君,没断吧?她不揍你太不正常了完毕。”
我不理安深,喘着气问:“你姐姐到底多大?”
亿桐想了想,“二十二吧,比我大四岁貌似你别看她小,她可是我们家的家业继承人,几年前我们家的企业遭黑整个股盘都瘫痪了,如果不是她从国外果断地辍学回来而且拉拢当时也还低迷的越氏合作的话我们早垮了”
我很不安,一放学我就给邱湘姐打电话,她貌似正在忙,本来懒得搭理我,但一听到我问越夫人的事立马把手边的事全撤了。
“这个,亿总在十七岁时就和越先生订婚了,但最近才领的证,还是我办的。他们的条件就是双方必须合股并且在七年内赚到的资产以亿家四越家六的比例分配,所以可以说现在亿氏和越氏完全是连襟的关系,只要有一方利益受损另一方必然也会遭到损失。所以她来找你估计是为了这个”突然她那边的声音变小了,像是远离了话筒,“吃饭没?辛苦了,相思你这小妮,就知道和他亲!告诉你妈妈吃醋了!”
“邱湘姐,你在家啊?姐夫回来啦?”
“不是,别瞎猜。你小心些吧,那女人的手段可吓人,你还是告诉越先生好点。好了好了,我得挂了,做饭去。”
我急急叫住她,支支吾吾道:“是你帮越十里安排的住处,他住哪里?”
“怎么,想他了?他昨天刚刚从上海飞回来,领了奖在手上还动了点小手术,明天应该就能去上课了,别着急。”
我的脸刷地飞上两片红云,不自觉地用冰凉的手背帮脸降温。我连再见都没说她就仓促地断了线,但在挂断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那边冒出来,温柔而和煦。
“谁?”
我怔了怔,是安然?自从应届生欢送会后就消失没有音讯的安然怎么在邱湘姐家?!难道邱湘姐和安然真的有什么不和谐的关系?
第四十三章
接近期末了,大家都在复习我却在学习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快。
我在自习室里郁闷地看着复习的卷子,转头刚想问安深一道想了两个小时都没开窍的生物遗传概率题,却看见她握着手机似乎在反反复复地犹豫什么,琢磨了半天还是放进了包包里,哀怨得和孟姜女一个模样。
我靠过去低声问:“安然还没有消息么?”
安深这才注意到我热切的眼神,颓然地抬了抬眼镜,扯过我的卷子,“哪道不会?”
这丫头心情不好就装傻,我都看不过去。安然和邱湘姐的事我一直没告诉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好还是不好,但一看到她这样心神不宁的德行我就忍不住要把话提到嗓子口,而知我莫过安君,她看我欲言又止,黑亮的眼睛仿佛夜里沉吟的猫般闪烁起来。
“你有他的消息?是么?”
我含糊了会儿,开始打哈哈,“没有,明天就要去野炊了,我不希望你玩得不开心”
她无力地笑了,草草应了句“嗯”,然后弧度完美的眼梢微抬,若有所指地说着:“其实你和我一样吧?”
“什么和你一样?”
她挑挑纤眉,朝因为我们呆在一起会克制不住瞎侃而刻意离我们远远的亿桐扬了扬下巴,“九君,桐君天生少根筋,什么都察觉不到,你忽悠忽悠她说你不喜欢越十里没有问题,骗我?心上的窟窿不够,完毕。”
我们对视了许久我才叹口气,拿回自己的卷子背过身去,她突然伸手摁住,淡淡道:“看题吧。”
后来我也没注意她说了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问题在晃晃悠悠。
喜欢?不喜欢?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我就想,如果我真的喜欢他,那么今天我和安深那扶摇不定的心情便得到了最大的安慰,但我比安深更甚,因为安然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安深,而越十里是真的回到了班级的队伍里。
其实都说流言蜚语可怕,但这些可怕对于他这样脸皮级别高的人而言就都是浮云了。在看到他垂着包裹着雪白的纱布的右手出现在教室时班里的小女生们瞬间开始心疼了。我稍稍注意了下,他一直没看我,就像完全不认识那般生疏。我突然有些别扭,于是结果便是看着他走向前一辆校车后我赌气拉着安深和亿桐跑到另一辆,班长看到我们不按着秩序来便遥遥大喊:
“喂喂,你们的学号在这辆你们跑后面干嘛?”
越十里刚要上车,听到班长尖锐的声音便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来,还是那样淡漠非常的眼神,看得我一个恼火驱使下便不冷静地应着:“我们换换吧,前面那辆小空气不好我会吐。”
班长皱着眉嘴里骂骂咧咧的跑过来处理了下人数。越十里垂了垂眼,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过来但看了看周围的人还是转头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在车上我一直很郁闷,安深刚上了车电话便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就亮眼发亮,然后果断地转身走向车头,对司机冷冷说了句“给我等着,不许开车。”便下了车。
我和亿桐两样相望,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人:安然。
安深的气场当真吓人,司机若无其事不敢吭声,呆呆地看着前面的车远去。车里的同学们玩手机的玩手机聊天的聊天恍如这车本来就不该开一般。夸张的是有个工作人员一脸愠色地上来问为什么不开车,司机指了指在车下的安深,然后摊了摊手,工作人员下去催了催,安深瞄了他一眼,看那嘴型像是在说闭嘴,然后他就恹恹地离开了。
快过了半小时她才尊贵地出现,然后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开。”然后车便在我的各种匪夷所思中突突地启动了。
我看着她迈着骄傲的步伐进来,安生地坐在我旁边,便朝她点点头,“你很生猛,真偶像。”
亿桐趴过去,顶着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庞笑呵呵道:“安然说什么了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