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天涯-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我天界月神与你那位故人有几分相似?竟让长老如此错认!”似是觉得这理由说的很是牵强,立在一旁的辰歌也沉声开了口。
“这这”那离珠长老眯眼朝我这边看好大会儿,不知是看不清还是找不出哪里像,支支吾吾的再说不出来。
“哼,长老是不是觉得现在没几分像了?那列缺甲士你认为呢?”楚涯君冷眸看看长老,又转向他旁边的列缺甲士,声音冷了几分,又说道:“区区障眼法,本君还是能辨出来的。只是不知你意欲何为,伽羽尊君?”
我看着边上一直老实站着的,丑陋到三界稀缺的列缺甲士,发现他嘴角现出一丝冷笑,身子从上而下的开始慢慢变化,跟脱了层皮似的化出个眸色清冷的男子。
呀!这位就是传说中,杀伐果断,性子极其冷清的魔界至尊。
我细细打量,恩,像!
他那双清冷的丹凤眼足以说明他有多么的冷酷无情,我回眸看看身边的楚涯君,还是他的眉目温暖柔润些,有他在旁边,倒并不觉得冷魔尊的煞气。
此番出门,除了莫名奇妙的受伤之外,其它倒真是值得,以前本仙虽读了不少书籍,但大都没见过真的。
“竟能如此快得认出本尊来。早闻天界太子修为非凡,看来果真不虚传。”声音竟比眸子还要冷几分,我叹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冷冰冰的人物存在,真受不住。
旁边鲛人族中皆是一惊,立即警惕的从其身旁撤出几步。从这鲛人族撤开的速度便知此君的本领也是古今少有的。
“哼,伽羽君为让我天界与鲛人族再战,真是煞费苦心。如今我天界月神受此重伤,我天界倒真是得大战一场,和你魔界!”楚涯君冷冷强调魔界二字,抬手示意,鲛人族瞬间将伽羽君团团围了住了。这鲛人族很是骁勇善战,况楚涯辰歌他们在,纵是那伽羽君魔法修为再高,想逃脱也并非易事。
眼看着一场恶战在即,伽羽君冷哼一声拔地而起,直直越过众人朝我们这边袭来,眨眼功夫便抓了正摩拳擦掌要上阵的锦瑶,飞出了殿外。众人又随着追出了殿外,楚涯君看了看我,转身也追了出去。留了辰歌与眸雨守着我。
就这样就解决了?我有点缓不过来,只因方才还等着看空前绝后的恶斗,好回去说故事给小神仙们听呢,现下这大殿好生冷清呐!
“溪月不必担心,有楚涯在,没人伤的了锦瑶仙子的。”眸雨坐下来,帮我掖了掖被角,笑着对我说道。
“这魔界至尊怎的出现在鲛人族?”自误进了那幻境,我身子被伤又伤,神智也一直迷迷糊糊的,现下才得空问个清楚。
眸雨抬手顺顺耳边的头发,笑道,“这个我也迷糊着呢。”然后抬看向辰歌:“艾,辰歌,我着实有些闹不清,你来讲于我俩下听吧,我听了好回去讲给暖儿听,她最欢喜这些稀奇事情。”
辰歌笑着问眸雨:“溪月是受了伤迷糊,你昨儿个听了半天也没明白?”说完朝我看看,开口解释道:“魔尊此次前来是要圣明珠的,三界皆知,这圣明珠乃未映公主的母亲所出,一代仅有两颗,一颗变成未映,那另一颗不知所踪,鲛族长老哪里还拿出来呢?于是双方交战,在斗镜花水月幻术时,离珠长老反输一筹将未映公主困了进去,后来我们一行五个误入那幻镜,方才救了她。”
“这个我也晓得,可接下来呢?”眸雨见我强撑着听,那厢辰歌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的讲,便忍不住开口催,她倒真是细致周到,辰歌的福气呀!
“后来想是他化了那个列缺甲士的样子藏于众鲛人中,后对溪月施了幻像,变成那长老故人的模样,长老误用了医治方法,然后你们就晓得了。他想借溪月受伤,挑起天界与鲛人族的战争。”他说道这里顿了顿,接着道:“于公于私,楚涯断不会放过那些伤溪月的人,任他是哪个!”他说着,神色复杂,语气笃定。
那表情,欣慰?伤感?
我笑笑,定是我双眼昏花,都这么几万年了,辰歌哪里还会放心思在我的身上?
“我困了,休息片刻,见谅呀!”听完之后,方知自己被当做棋子摆了一局,伤可不能白白受了,等休息好了得向太子殿下邀功,于公于私,得给点犒赏。
“眸雨,快,我俩输点修为给她,她撑不住了要昏过去了。”辰歌焦急声音传来,我却没了意识。
多年不曾变,你还是那般懂我。
是的,我宁可永远不再醒来,也不会开口相求于人。
是的,从你拒绝我的欢喜那刻起,辰歌,你就成了外人
那么,溪月的内人是谁呢?
12。…第十章 疗伤
第十章疗伤
沉沉睡了似是很久,方才醒来,觉身子轻松了不少。便想试着下床走走,不料刚动身子,心肺处猛的一阵生疼,便跌了下去,嘴里涌出一阵腥味,没忍住,吐了出来。
我有些心惊,想着怎的伤得这般重,竟动弹不得,心下便有些惊慌无措。
我一直呆在天界,并不曾受过重伤,想想最重的一次也是很久以前在漫冰山上被头独角蘷所伤那次,那次冰心花没没赏成,倒换了一身的伤,回去足足养了个把月方才痊愈,这次不知道要休养多久呢?会不会耽误行程呢?
我躺在床上闭眼郁闷着,忽听到一阵脚步,睁眼便见楚涯君潇洒踱进来。我直直瞅着他,他走进,漂亮的眸子难过,自责,惊喜各种情绪交杂,一时两人都怔了。
我们久别重逢似的望了一阵儿,我笑笑打破沉寂,问道:“锦瑶还好吧?”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瞧你伤的,不知多少日子才能好。”反正楚涯君一脸郁闷,常日里的清扬笑容自进门起一个都没得。
“还不是为了我们天界安危才伤这么重,你身为堂堂天界太子,不好好慰问下本仙也就算了,还怪本仙。”想着我伟大而憋屈的受伤原因,我就不是很受用。音量也提了提。
听到我这样一讲,楚涯君上前摸摸我的头,和让道:“好好,本君这就慰问我们天界的功臣”。然后从手里的瓷瓶中倒处颗珍珠大的丹药,递到我嘴边道:“把这丹药吃了,我给你疗伤。”
我抬眼望了望他,见他表情还算诚恳,便就着他的手将丹药吃了,一股灵气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倒真是颗上等好丹,我正化着丹药,便见楚涯君开始脱靴子,似是要到这床上来。
我本能向后移移身子,疑惑道:“楚涯君这是要作甚?”
“慰劳天界受伤功臣。”他斜眼望望我,不理我的茬,脱了靴子便爬到了床尾,轻轻扶起我与他对坐后,他白皙修长的魔爪便要扯我衣服。
“慰劳,怎么慰劳到床榻上来了?”我义正言辞地质问。
“这事儿不到床榻上可怎么进行呀?换个地儿不是怕溪月你不舒服吗?”他故作温柔体贴暧昧笑着。
“你,你”我一脸戒备地瞅着他结巴,忽见他眸子狡黠一闪,心里的感觉更不好了,只听他柔柔笑声在耳边响起:“都是早晚的事,还是早点给好些。”
抬手便扒开我的衣服露出左肩,目光直直停在左肩的火苗印记上。见他若有所思得盯着我的左肩看,我瞬间恼火,开骂:“衣冠禽兽,禽兽不如,梁上君子,采花大盗,你”
“原来溪月知道这么多,只是你见过这么温柔的禽兽吗?”楚涯君回神,轻轻笑了两声,俯身在我耳边低声道,引得我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话方说完,便起身闭目开始念咒语,双手轻轻暖暖地覆上我的左肩,一股纯精之气全身蔓延开来。
原来是度修为于我,我顿时松了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嘀咕:“不早说,害本仙瞎想。”
想到方才自己的小人之心,以及那几句暧暧昧昧的对话,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脸颊微微烫开来。
这么活了七万岁,什么景况没经历,竟然被一个整整小了两万岁的小后生给捉弄了,本仙的老脸可往哪放呐。
“溪月若不想我俩共入魔道,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他闭目柔声笑着建议。
听了他话,我点点头开始认真默诵清灵诀清理杂乱思想,回神时发现他已然度了万余年修为与我,睁眼见他额上密密麻麻沁出了汗珠子,脸色也略显苍白。
看着他如此专注的疗伤,心温暖得微微发烫。
只是这样养伤固然快,但这跟法术反噬却是相同的,他补了多少年的修为与我,他自己就伤多少,即使再怎样叠加修炼,他也只不过将将过了五万岁,哪能这样子自损修为。
想到此我便双手放在他的双手上,念咒封了通道。他缓了片刻,睁开了那对漂亮的荔枝眼,有些不解的望着我。
我用袖子轻轻为他擦额上的汗,笑着摇摇头道:“楚涯君不必如此自损修为,本仙养几天就可复原了”
“是么?”楚涯君闻言眸色暗了暗,低声叹道:“溪月你都伤过一次了,不晓得自己伤了多重吗?”
“是两次”我伸出食指中指,重点强调道。
“是两次了,我没能护好你,居然会让它再伤了你。”说这话时,他敛下了眼睑,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都度了万余年的修为给我了,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怪你呢?”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出语气中的自责,便扯了扯他的衣袖笑道。
他抬起眸子目光深沉地望了我一会,然后笑着顺顺我的头发叹道:“怎么能扯平呢,溪月想要什么,都可从我这里拿去。”
“这火苗印记可是你天生的就带来的?”他将手又覆上我的左肩,神色略微疑惑得问我。
“恩,这里是我精元所在,原本除了爹爹没别个知道,现下倒是都晓得了。”我无奈道。
“赶明儿你可得给精元挪个地儿,不然有谁要伤你,直取你精元,你的小命儿可就没了!”他收起玩笑,一本正经的交代。
我点头算是应了,只听他又道:“此番出来,路途艰险,你可要小心提防才是,万不可像在天宫般。”
本是他小些,现下却谆谆教导我起来,于是好笑道:“我在天宫里却是那般了?”
“懒懒散散,万事皆不上心。”楚涯君笑笑,用十个字总结了本仙的品性,不过倒也中肯。
他讲完闭目,开始继续度修位于我。我知道拗不过他,只得也闭上眼睛。
在这鲛人族一呆便是一月有余,在楚涯君每天精心的照料下,我的伤终于基本痊愈了。我原担心楚涯君会受不了,谁知恢复得倒是极好。
想当年的那次受伤,我伤得不能走动,还是南极浮越战神亲自将我给送下山的,在家躺了足足半年才好利索。
多亏有楚涯殿下呀!待我等仙下竟如此亲密,他日定会是个好天君的!
13。…第十一章 参禅
第十一章参禅
这日起了个早,拎着云雀儿懒懒散散踱着去后花园散步。这沧海水晶宫的各个房屋都是石礁珊瑚砌成的,并无大差别,很是容易迷了方向。
前几日刚能下床那会儿,便走错了房间,到了未映公主的闺寝。那时方才发现伤的不止我一个,那日大战伽羽君,未映公主不知怎的也受了伤,听着好像是因为楚涯君。所以楚涯君除去每日必为我疗伤,还得去她那边不时瞅瞅。
跟着我的云雀儿穿扇圆形拱门儿,刚进了一处长亭,便听见屋内的一片争执声。
“我的手伤还没完全好,不过是让楚涯君喂我吃药,锦瑶仙子也要管一管么?”是未映公主声音。
“我昨儿还见你看到你在房内又是弹琴又是跳舞的,今儿怎的又这般娇弱了?”这是锦瑶在讲。
“那是白雾在弹琴,落霞在跳舞,本公主只是躺在床上观赏。锦瑶仙子门儿都未进,怎能这样妄加揣度?”
“你明明也跳了的,欢得像只兔子。楚涯,你不要被她骗了,我证明给你看!”接着便是一阵撕扯吵闹声。
“楚涯君,这手可是为你而伤的”未映公主已娇滴滴的开始低泣了。
“楚涯,我的脚也伤得很重呀!”
“楚涯君”
“楚涯”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匾上写着“明珠楼”几个大字,心里叹道,怎的又迷到这边来了,我怎么变得和锦瑶一样爱往这边跑了。
只听这两位准太子妃争吵,想必楚涯君也在里面吧?!只是怎的不见他做声。不过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历来女子争风吃醋,男子偏了哪个都落好。瞧瞧,他生的那般丰神俊朗,温润如玉的俊模样,这是看来,也未必是件省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