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天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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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推他:“你过去吧,等下你母后就不高兴了!”
他笑道:“没事儿,现下那边正热闹着,哪就留意我们了。”
我瞅那边,见未映怨恨眼神毒箭般射了过来。
我皱眉没理,回身继续问南诗:“这怎么行,兵荒马乱,得赶紧找到她才是!”
“找到她未必肯回来!”南诗道。
“胡闹,若是被母后知晓了,会出大乱的。”楚涯一脸正经严肃,我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严峻。
“白泽你叫上司命真君,然后领三千天兵,务必将暖容安全护送过来!”楚涯传音发令。
白泽的幻像闪了闪算是领命。
“是我大意了。”我叹道,楚涯摇头一笑,叹道:“母后多年前受舞洛一事刺激,最见不得天界仙家跟魔界人界来往。”
我了然,怪不得独独瞒着天后。
“别愁眉苦脸了,今儿可是我们大喜之日呀!”眸雨温婉的声音传来,是一对新人过来敬酒了。
“时隔多年,我们四个今日难得再聚呀!”辰歌难得散尽严谨,一脸的春风得意之色。
我想起了数年前,一起扫仙墓的情形,然后四个相识一笑,饮了满樽的喜酒。
他们走后,一群仙娥仙童围了上来,是常听我说书的,嚷道:“月神真是扯谎,和太子殿下这般亲密竟说素不相识,大家说该不该罚?”
“要罚,一定要罚!”首先是道君府上炼药的童子,他殷勤倒了杯酒递过来。
我见楚涯皱眉,便开口解释:“他们和我熟了,故而没大没小,没事儿。”
我伸出手去,只见楚涯莞尔一笑:“我来代罚。”
他们本来就醉翁之意,故而又涌上来一大批。
我俩没了清静,一杯接一杯,我喝了几杯有些晕,剩下全被楚涯挡了,这厮酒量倒真是好,这么些酒下肚也没见他有丝毫变化,还是容光潋滟,神色清明,举止倜傥。
一时敬得差不多,众仙散去。回眸间却见未映揣着酒杯笑盈盈得走了过来,命旁边小仙娥倒了三杯酒,开口道:“未映也来敬两位一杯。”
“理由。”楚涯简单接了。
“暖容和子衿。”她答得也简单。
“那自是得喝一杯。”我端了过来,一人一杯分了。
我浅浅喝了半杯,将那半杯递于楚涯君的唇边,道:“酒冷,可愿代劳?”
他眸光盈盈看着我:“求之不得。”
然后一饮而尽,我笑着说了两字:“多谢”
他装:“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喝了半杯,递到我的唇边,道:“刚喝了太多,喝不下去了。”
我笑,然后就着他的杯子一饮而尽。
若有毒,不独活。酒不一定有毒,但意思要传给未映。
戏演完了,楚涯对着目瞪口呆的未映开口:“说吧,要求。”
“太子妃。”
“否则?”
“明日见分晓。”
“要鱼死网破吗?”
未映顿了顿,看着我肯定道:“楚涯,别自欺欺人,你扪心自问,你输得起吗?”
楚涯接着道:“你以为伽羽君知道的事儿我不知道?告诉你,我知道的比他还多。”
她眼神暗下来,语气有些软:“楚涯,世间有哪个女子希望用这种方式对自己心爱男子?我的心你难道丁点儿也看不到?”
楚涯紧抿嘴唇,不答话。
气氛一时尴尬,未映低声哀求:“我不和溪月姐姐争,楚涯你可否留个侧妃位子给我,我想呆在你身边。”
我默默走开,不想让她更难堪。
我坐在夕榕树下,默默想他们方才的话,未映是拿暖容的事儿来要挟楚涯了,她如此肯定楚涯输不起,是指暖容,子衿?还是本仙的身份?
我看过去,他俩嘴巴一张一合对峙,楚涯始终是那个平静散淡的样子,看不出强弱。
最后,未映在他脸颊快速一个飞吻笑着离开,我当时恨不得悔死,他们说了什么?楚涯答应了?
我看着他蹙眉走过来,身形略微摇晃,似是有些醉了,便上前扶了他。
他摆手浅笑:“不打紧,不打紧。”笑声疲惫沧桑,我一阵心疼。
48。…第四十五章 虐
第四十五章虐
一路,他不言,我不语。
明日会发生什么?瞧未映的欢快模样,他是答应了?可过了明日,还有封上神呢?
楚涯你能永久瞒下去吗?除非,他根本就没这个打算,此时的平静不过是双方在积攒力量而已。
很显然,楚涯并没有十足把握,可退一步,就算完胜,天界必定损失惨重,然后伽羽魔军来攻,易如反掌。
再加之利用我是魔界圣女,楚涯到时大失民心,那后果
我一路想下来,明白了,伽羽等了我是十万年,却不急于要我回魔界的原因。
“就此收手!”我想起他的话。
收手?一阵蚀骨之痛自心尖儿密密麻麻蔓延开来,想到离开就这般疼,那若真的分别呢?
可是,我看着一来就倒在榻上的楚涯,即使非凡了得如他,也改变不了轮回的召唤。
到了羲和宫,他一见他便躺了。
我端水给他慢慢擦洗脸颊,他忽得睁眼,容色清润明朗,眸光清澈幽深,伸手摸摸我的脸颊,笑道:“方才是我没设防,溪月你知道我的心。”
我一怔,这才发觉我一直在擦洗未映亲他的那块儿,白皙的皮肤都泛了红,我一时尴尬,低了头不语。
他爽朗一笑,眸色忽深,一把将我抱了,飞身来到一个紫雾迷蒙的地儿。
青色假山之上,湛蓝神水淙淙而下,夕榕花瓣儿飞扬,动人馨香侵染鼻尖,我睡意全无,欢喜道:“这是何处?”
“恩泽池。”他眸色深邃迷人,拿手不停得擦我的脸颊。
我阵阵战栗,感到他的眉目挟着淡淡冰心香渐渐覆下来,他轻轻抵了我的额,睫毛交织间,他轻轻唤我:“溪月,溪月。”
我没见过他如此形态,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他将我猛地抵到榕树上,簌簌的紫晶夕榕花急急飘落开来,背上一阵生痛,唇上却是一阵甜软。
他吻我,时而轻如和风,时而暴风急雨。
我的酒劲儿也散开来,闭眼感到他湿润缠绵的唇,落在我的额,眼睛,脸颊,继而向下我的脖颈,我从来不知,淡若云朵的他也会如此浓烈。
这密密麻麻的热烈亲吻,是我从未经过的绵长洗礼,我不安,却逃不开;虽未知,却心醉沉迷期盼它能更长久。
忽觉身下一空,一凉,身子被他放到了一处磐石上,衣衫不知何时已经滑落至肩部,我抬眼不安看他,此刻他容若皎月,眸色深远幽沉,一言不发得深深凝望着我。
我轻声唤他:“楚涯。”
他不答,深深凝望着我,那汪春水中的爱意湍急而现,仿佛在清澈湖面下蛰伏了千万年,而今才能明明白白得一泻千里。
我震撼,楚涯?你,你,你爱了我有多久?
他挺立俊秀的身影映着斑斑月华渐渐投下来,我方明白,他现在是醉了,不然怎会如此显山露水,将他烈如骄阳的爱意这般刻骨铭心的献给我看。
我心下疼痛发紧,抬手轻轻摸他的脸,他却反握着我的手,眸子深沉得盯着我,一寸寸将我的五指吻遍,然后深深吻上我的右手心,我身子忽得窜出阵阵战栗,身子竟像上次喝了“妖灼酒”般燥热发痒。
吻过手指之后,他轻轻俯下身,吻上我的侧脸,含我的耳垂,然后一路向下,他喘息渐浓,呼吸越发灼热,而我的衣衫也渐渐褪尽,裸露的脊背熨帖冰凉磐石的瞬间,我的身子打了两个寒战,楚涯停下来,将我怜惜抱起,然后念咒施术,唤了千万片嫣红的玫瑰花瓣厚厚散落上去,然后轻轻将我又放了回去。
我心里清明,知他要做甚,于是颤声喊了他两声:“楚涯,楚涯”。
他身子紧密得贴上来,暗哑蛊惑道:“溪月,给我。”
他没给我思量,一路久旱逢甘霖似的吻下去,我身子敏感知觉一下子被这串串热吻惊醒,慢慢开始沉迷,热烈,燃烧。
不知何时,他衣衫尽褪,我意识混沌,笨拙得随着直觉,任他一寸一寸熨烫占有。
清风明月,青岩流水,紫雾碧波,我们于紫晶夕榕花叶飞舞翩落间,万千芍药花瓣中抵死缱绻。
忽然一阵雷劈般疼痛破裂感自下身袭来,飘飞四散的魂魄瞬间归来,本仙自认为很是受忍,可楚涯带给我的这股痛,却似是是盘古元神开天辟地般惊心动魄,咬破下唇也没忍住,凄凄喊道:“呀!楚涯,疼,疼!”
楚涯在我身上静止,抬头看着我,低声怜惜道:“溪月略忍忍。”我见他也是一副疼痛难忍的受罪模样,饱满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水,点点滴滴落下来,啪啪打在我的眉眼上,脸上,唇上。
我看着甚是心疼,抬手拭了拭他额上的汗水,小声道:“楚涯,你是不是也很难受,要不咱今儿就修到这里吧?”
楚涯一听脸黑了黑,强颜笑道:“若只修到这里便了事,只怕会更是难受!”
以前,我曾因好奇,看过一些类似春宫图的书籍,那上面讲得夸张的痛,如今看来倒真不假。
我勉强忍着,心里想着那些书籍中的段子,寻思着我俩修到了第几层。恍然恍然,我记起了一个最虐心的段子,而我决定
他浅浅吻我的唇,减轻我的苦痛,而我,却要深深伤他的心。
我双眼迷蒙,心底清明,咬着他的唇瓣,凄凄喊道:“辰歌,辰歌”
他瞬间石化僵硬,我不敢睁眼看他的神色。
好久好久,一个世纪之久,等到身子凉透,等到花瓣飞尽
他的唇压着我的唇,死死咬下去,鲜血混着恨意瞬间漫到我的心底,一颗颗冰凉的液体啪啪滴落,不是雨,那不是雨,是他哭了。
他定是痛极了
我睁开眼,他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只有泪在流。
鲜血和泪珠混合着他压抑的哭泣,慢慢进了我的唇齿,是苦的,漫无边际的苦
我想起了辰歌的感叹:“不是所有相爱的一对,都会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却是为什么?
第二日,果真是楚涯应了她,未映没去天后那里告状。
可是,天后在这方面是老手,不日暖容的事儿便被她发现了。那时,我正在给楚涯磨墨。
自那日双修,我俩再没说过一句话。我偷着哭了好多次,却再鼓不起勇气拿话伤他。
我不提分开,他也不作声,两个就干耗着,可干耗着没意义。
放手,放手!
时机到了,我任他牵着走向崇恩殿,就像被压到了诛仙台,恐惧万分却又无力反抗。
殿外南诗来回焦急踱着,见了我俩就像见了救星:“楚涯,溪月,你们来了,快想想办法,暖丫头被抓了起来。”
“为何?”楚涯几日来第一次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和人间的太子,孩子都有了两个。”南诗小声答。
“胡闹,你不是师父,怎么由着她?”楚涯冷声斥道。
南诗神色黯然,道:“楚涯,以你心,换她心。你有多欢喜姐姐,暖丫头就有多欢喜兮悦。”
楚涯看了我一眼,几日来的第一眼,那眼神,触目惊心的寒。
“从今日起,我不再欢喜她了。”他浅浅解释。
我一怔,心疼倒是没有,只觉得神情恍惚,瞧了瞧四周,心道:这是哪儿?我为何要来?
“外祖母,您快放开我,放开我呀,我要去救兮悦!”暖丫头急切的叫嚷声怎么那么遥远飘渺。
“你还这般胡闹,彼时你母亲便犯戒私在凡界失了身,而今你又如此这般,真是不知廉耻。”天后的声音亦然。
南诗轻声问:“怎么办?”
他回:“棘手,这丫头私自下凡不说,还和凡人生了两个孩子,当年姐姐只是因妖灼丹失了身,便受了九九八十一天雷劈之苦,然后关在悟错崖万余年,你想她这个?”
“去把月神请来,我要好好问问她是怎么管人界姻缘的!”天后雷霆大怒。
我觉得无所谓,此刻别说受审,死了都无所谓。
他那是什么眼神,别说爱,恨都没一丝儿,仿佛从来都不曾认得我。
我木然进去,暖丫头见我们进来,眼泪纵横得哀求:“舅舅舅母,暖丫头知错了,只求你们救救兮悦吧,他已经被她打得不行了。”
说完满眼仇恨朝未映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