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基米德-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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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蜗牛瘪嘴:“我才不慢吞吞,我是在等你呢。哼,”他很快又笑了,“要是别人这么说我,我一定会把他揍瘪;不过,看在你是我未婚妻的份上,我不会揍你的。”
小海螺不懂了,拧着眉毛:“未婚妻又是什么?”
小蜗牛骄傲地解释:“未婚妻就是,我们约定好了要结婚,但还没有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记住了?”
小海螺乖乖地点点头:“好哒。”
小蜗牛很满意,走过来抱住小海螺,mua在她软软的脸蛋上啃了一口。
小海螺懵懂地搓搓脸蛋,问:“这个又是什么?”
一贯牛气哄哄的小蜗牛这下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撒谎:“这是表示你真好的意思,我亲一下,意思就是,我觉得你真好。”
小海螺受教地点点头:“亚小瑟,谢谢你啊。”
她往前走一步,轻轻呼一声:“呀。”
“怎么了?”小蜗牛紧张地问。
小海螺摇摇头:“地上好多石子,走着好疼。”
小蜗牛立刻摘下几根草叶子,铺成绿色的地毯给她走。他牵住她的手:“我带着你。你慢慢的,不要紧,我等你呐。”
“亚小瑟你真好。”她学着小蜗牛的样子凑过去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小蜗牛开心得要飞起来,他拉住她的手:“小爱,等我们找到你的哥哥了,我就带你回我的王国,让你做王后好不好?”
小海螺被他牵着,慢吞吞地走:“可是,王后又是什么?”
小蜗牛骄傲地扬起头:“我的王后就是我的王国的女主人。等你和我结婚了,住在我的王国里,你就是那个王国的王后。”
“哦,”小海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蜗牛牵着她,慢慢地从一棵草走到另一棵草:“小爱,做王后很好呢。我会让你过得很开心,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哦。”
“嗯。”小海螺点点头,又迟疑了一下,“我现在想要哥哥可以么?”
小蜗牛抓抓脑袋:“现在啊。。。。。。现在我带你去找。”
言宝宝小剧场(五)
2岁的言宝宝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面前放着打开的书——达尔文的《物种起源》。
(作者的眼神==)
言溯坐在台灯下看书,从书里抬起头来,见言宝宝小小的脑瓜歪在书页里睡了,放下书起身,过去轻手轻脚地托起宝宝小小的身子,把他揽进怀里。
言宝宝在睡梦中自发自地伸出短短的小手,习惯性地搂住粑粑的脖子,拱了拱,在粑粑的手臂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言溯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儿童卧室,放到床上,又把宝宝的手从他脖子上轻轻掰下来,给宝宝掖好了被子。
小枕头上一小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呼呼地睡着。言宝宝的睫毛长长卷卷的,在白嫩嫩的脸蛋上留了一小片阴影。他的头发和言溯不一样,是亚麻色的,还有点儿卷,很可爱,像大熊言小溯。
言溯低头在儿子头上吻了一下,走出了房间。
回到书房看了一会儿书,听见房门被谁轻轻推开的声音。
他再度从书里抬起头来,目光沿着门缝下滑,又下滑,就见小小的宝宝从门外探出小脑袋,小脚丫踩在小板凳上,踮着脚尖,伸着手,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拧开门。
小家伙穿着卡通的小熊睡衣,朦朦地揉揉眼睛,从小板凳上走下来,嘟着嘴,有些委屈地看着粑粑。
言溯放下书,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目光和他齐平,揉揉他卷发的小脑袋:“怎么了?害怕?”
“不是。”小宝宝脸蛋嘟嘟的,声音又软又糯,有点儿委屈,“daddy,你还没有给我晚安吻呢?”
其实粑粑给了,可你在睡觉啊。
言溯把言宝宝搂过来,小家伙站不稳,一下子扑到粑粑怀里。他单手把儿子抱起来,又拿起小板凳,哄:“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言溯把宝宝抱到小床上,掖上被子。小家伙黑溜溜的眼珠期待又开心地盯着他,那么的纯粹。
他低头,在宝宝的额头上深深吻了一下。
刚要起身,小宝宝搂住他的脖子,在粑粑的脸上给了一个大大的mua:“daddy,我也给你一个晚安吻。”
他笑了,使劲揉揉他的头。
小宝宝咯咯地笑,稚声道:“daddy,还有哦,我今天学了一首歌,我唱给你啊。”
“Iclimbedupthedoorandopenedthestairs。
Isaidmypajamasandputonmypray'rs。
Iturnedoffthebedandcrawledintothelight。
andallbecauseyoukissedmegoodnight。
Nextmorning;Iwokeandscrambledmyshoes。
Ishinedupanegg;thenItoastedthenews;
Ibutteredmytieandtookanotherbite。
andallbecauseyoukissedmegoodnight。”
“我爬上了门,打开楼梯。
穿上祷告,说完了睡衣,
然后关了床,钻上灯。
全都因为你吻了我一个晚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搅了鞋,
擦亮鸡蛋,烤几片新闻,
我连左右都分不清,
全都因为你吻了我一个晚安。”
宝贝,我很开心,全因你吻了我一个晚安。
92
言溯的车速几乎到了时速200公里;星期三下午的偏僻公路上只有一辆车在飞。车速过快;他反应敏捷地绕过路中心的小松鼠时;车打了个弯儿;差点儿没把他甩出去。
甄爱的手机关了,她进实验室必须关机卸卡;可这种紧急时刻;连欧文的手机也打不通了。高速的风呼啦啦地吹;他的背后全是冷汗。
难道已经迟了;甄爱不会已经被。。。。。。
可他依旧是言溯;即使在最危急的时刻思维也能高速运转,立刻找了甄爱助理赖安的电话。
赖安听了言溯语速接近500单词每分钟的描述后,不为所动。他说这是机密;且他认为甄爱在实验室里很安全;毕竟那里有七八道密码门。最后一道通往甄爱实验室的;就连赖安都不知道密码,还是视网膜指纹扫描的。
言溯问:“你确定全世界只有甄爱一个人知道密码,你确定没有人能够得到她的视网膜和指纹信息?”
赖安唬住了,犹豫半晌,还是告诉了他甄爱实验室的加密电话密码。
漫长的嘟嘟声之后,电话那端终于了接起来。
是甄爱的声音,陌生而又冷淡:“你好?”
听到她安全,言溯竭力让自己平静:“Ai,马上离开实验室!”
甄爱听是言溯,态度稍微转变了一点,但依旧比平时他们相处时淡漠:“你怎么会打电话进来?”
“可能有人会去杀你,你现在很危险。”他的车开得要飞起来,“我报警了,可你那里太偏僻警察要十几分钟才会来。但我会在10分钟内到你那里,你马上离开实验室找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过会儿听到警笛声再出来。”
“哦!”她静静的,一点儿不慌乱,说完就没任何反应了。
几秒钟诡异的沉默后。
“Ai?”
“嗯?”
“马上出来!”他近乎命令。
又是一秒的沉默。
言溯的车奔驰在夏季茂盛的原野上,他的天地间一片安静。
而她的声音极为平淡:“不行。”
他心一沉,没问为什么,等她的回答。
那边是有条不紊的摁键声。
几秒后,她淡淡道:“我要先把实验架上的病毒销毁。”
这里的分量可以毁掉一座城,要是让谁带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言溯一下子梗住,张了张口,无话可说。
呼啸的夏风中,他眼睛红了。
良久,他闭了闭眼,轻轻道:“Ai,我不敢相信我接下来会说这句话,但有那么一瞬间,我还是希望你能立刻出来,只。。。。。。”
如果是他自己,他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留下销毁病毒;可是,那是她,比他自己还重要的她。
甄爱在电话的那边,听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她的语气松动了一下,接过了他没有说完的话:“只是你知道,我不能马上走。如果这样跑了,这将成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到死都是一身的罪。”
她捧着电话,一个一个打开销毁程序:“如果是你在,即使下一刻粉身碎骨,你也无所畏惧。阿溯,我和你一样。。。。。。”犹豫半秒,“嗯,我希望和你一样。”
他的心跳乱了,竭力深呼吸:“不是希望,你一直和我一样。不,你比我更好,更好。”
另一端她没再说话,只有仪器滴滴滴的声音。
一秒又一秒,度日如年。
她不说话,让他紧张。他笑了笑,努力想缓解气氛:“Ai,自从你做我的学生后,越来越乖了。不得不说,我对你刮目相看。”
甄爱浅浅道:“不得不说,你又变成了以前那个自恋狂。”说完噗嗤一笑,透过电话传来,那么的好听。
他也微笑了,可她那边又默了半晌,呼一口气,怀念般自言自语,“天,忽然好喜欢刚认识你时这种欠扁的语气。”
言溯嗓子一梗,要说什么,甄爱那边低低道:“好了。”
他心里落了一大口气,语速飞快地指令:“马上从地下出来,不要去停车场,不要往社区外面走,去废弃的房屋顶上,警察马上会来。。。。。。”
可听筒里突然传来“滴~~~”一声刺耳鸣叫。
言溯心里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Ai,怎么了?”
甄爱声音很轻很淡:“有人来了。”默了半刻,或许是没信心等到他来了,她换掉工作时淡静沉稳的语气,依依地低声唤他:“阿溯。。。。。。”
他一听这语气,心都停了:“Ai,其实我今天要向你。。。。。。”
话没说完,电话断开,再没了甄爱的声音和呼吸,空落落的。他紧紧握着方向盘,手上的青筋都暴起来,再拨过去,已经接不通。
言溯手心微颤,攥住电话,咬了咬牙,眼眶就湿了。
其实我今天晚上要向你求婚的。。。。。。
实验室里,甄爱看着显示器上亮着的红灯,放下电话。
有人开了最后一道门,连助理赖安都不知道密码的门。那道门距这里是一条50米的走廊。来杀的人正向她一步步靠近。
留下这里只有等死,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甄爱有条不紊地抽出电脑数据卡,用安全钳剪断了主电线。
实验室和外边的走廊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独立运作的销毁程序散发出最后的微光。闪一下,骤然熄灭。
即使是甄爱的眼睛,也无法适应这密不透风没有任何光线的黑暗。
什么都看不见。
她依靠记忆,很快摸到实验室门口,蹑手蹑脚地打开厚厚的门,面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没有丝毫的光线。
以往,这里是一条宽5米、长50米的密闭白色无菌走廊,此刻,这里是一道漆黑不见五指的深渊。走廊里的某一处,潜伏着伺机而动的杀手。
像一座黑色的坟墓。
而她生存的唯一希望,是从黑暗的走廊里走出去,不要和同样摸黑过来的杀手迎面撞上。
甄爱竖着耳朵听,或许是杀手还在走廊的另一头,或许是厚厚的地毯吸掉了脚步声,空旷的黑暗中死一样的寂静。她弯腰把蜗牛电子闹钟放在门口卡住,不紧不慢地踏上了这条漆黑而柔软的路途,悄无声息。
走廊宽5米。
她是走左边还是右边?
对方可能按习惯从右边来,所以她应该从自己的右边过去,这样就会错开;可对方如果推测到了她的心理,在她的右边堵她呢,所以她应该走左边?又或者对方猜到她足够警惕多想了一层,猜到她会走左边?
死循环了。
走中间?没有视觉参照,人无法走直线。
甄爱有点儿紧张了,狠狠地揉揉眼睛,可密闭的地下长廊里一丁点儿光都没有,她什么都看不见。满世界都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黑暗中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度。
她不想死,她和阿溯约好了一起吃晚餐的。
这么一想,双腿微微打颤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心里却怪异地幸福着,幸福得眼睛酸了。以前遇到危险,她都无所顾忌。曾经有人把枪抵在她的喉咙上,她心跳都不带紊乱的。
可现在,因为有了牵挂和不舍,所以会害怕了。
会害怕的感觉,她居然觉得很幸福。
甄爱再度揉揉眼睛,悄悄深呼吸,努力平息了砰砰的心跳声,定下心来,一步一步,极轻极缓地往黑暗中走。
每一步都极为漫长,冷汗渐渐湿了后背。没有光,没有声音,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她从来没觉得50米的距离能走得那么吃力。
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少米。
应该有二三十了吧?
她心里稍微跳出了一点希望,要迈下一步时,耳边传来极浅的呼吸声,她甚至听见了毛毯上细微的窸窣,近在咫尺。
凶手就在她对面,听声音,距离不过30厘米!
甄爱僵住,脑子空白一片,对方却也停住了,没有继续前进。
难道凶手感应到她了?
甄爱屏住呼吸,雕像般一动不动。
她条件反射地去摸兜里的备用病毒针,可握了一下又松开,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再用;一来当初安珀哥哥的死状太惨;二来言溯正在过来的路上,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