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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名门记事 作者:久岚[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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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们大房就余晋元一个孙子,她一直都很愧疚,余大夫人劝过几回,她还是不肯,表现的很坚决,余大夫人没办法,也只能支持她了,只花了不少功夫请各色名医来看,希望能找到一个两全的办法。
  江素梅忙道:“我这儿没事,母亲尽管安心的回去罢,希望大嫂可以渡过这一关。”
  余二夫人看她一点不娇气,更是喜欢她了,想一想又道:“要不,你随我一同回去?”在家里,肯定比在这里安稳些。
  江素梅立马摇头:“母亲,我走了,相公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指不定还影响到肚里的胎儿呢。我就留在这儿罢,反正母亲想得周到,全都安排好了。”
  看起来,夫妻二人感情很不错,还不舍得分开呢,余二夫人极为高兴,转头把下人一个个又仔细叮嘱一回,在杭州住了两日后,便回去京城了。
  江素梅自此过起了养胎的日子,身边有专用稳婆,厨子伺候,即便她对此事很不了解,也没有关系,她们都会悉心指导她,这样,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
  期间,余文殊去秘密找了王胜。
  王胜是个黑白两道都通吃的人物,能言善辩,八面玲珑,最重要的是,他特别会迎合别人的想法,所以朋友交了不少,就是陆象晋那里的人,他都有结交的,这回听余文殊想要盗取榷场商人的账本,立时就寻到了合适的人,余文殊很快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然后,城中的金老板遭殃了。
  他是城中首富,专做茶叶生意的,与别国通商,他也是在其中占了最大的份额,那么,原本的榷场税肯定也交的多,可他并不愿如此。有些商人天生吝啬,金老板就是这种人,他算来算去,怎么也是贿赂官员来的划算,于是,他踏出了第一步。
  结果这一步成功了,他几年来付出了一万余的钱财,虽然也昂贵,可是却帮他节省了三万左右的税钱,金老板还是赚了。
  然而,他没料到自己会有被提审的一天。
  金老板看着桌上平摊着的账本,一颗颗汗珠猛地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又从脸颊慢慢滚落。
  在本朝,逃税是要被重罚的,尤其还逃了这么多,被充军都算是轻的了。
  “这不是我的。”金老板想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否认。
  余文殊拿起账本念道:“狮峰山龙井二十斤,建德苞茶十八斤,云雾茶五十斤,次等龙井一百斤”他念出好几条交易记录,淡淡道,“我派人去查访过,完全属实,那么,金老板去年交的税钱应当有七千五百余,倒不知如何变成三千两的?莫非金老板买进那么多茶叶,全都自己吃掉了么?”
  他语气虽沉缓,可金老板却抑制不住的全身都抖了起来。
  那些信息如此详尽,他如何抵赖?总不能真的说把茶叶当饭吃了啊!
  看金老板面如土色,余文殊笑了笑道:“假如你供出主犯,本官可以考虑酌情处置。”意思是可以刑罚的轻一点,坦白从宽。
  金老板伏在地上,磕头道:“是小人一时糊涂,还请大人饶命!”
  “我观前几年,你交的税钱与现在也差不离,可你金老板的商铺一家接一家的开,良田几顷的买进来。”余文殊看他还不交代,沉下脸冷冷道,“饶命?我倒想饶你的命,不过本官乃皇上亲指,此事若上禀于皇上,你一个脑袋都不够掉的!”他叫人拿来纸笔,“今日还有时间,有什么遗言,早早写罢。”
  他把纸笔啪的往桌上一扔,拂袖就走。
  金老板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账本上面记得干干净净,他无从抵赖,如今形势至此,可能已经无法扭转了,可就算这样,他这般丢了性命又何必呢?
  他一个人抗下一切,别人却逍遥自在,凭什么?
  金老板大声叫道:“余大人,是临安县汪县令怂恿小人的,小人原本也不想逃税,只是汪大人说,只要交少量的钱,就能达成目的,小人就从了,汪大人共收了小人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
  余文殊笑了,金老板逃掉这么多税,只要一千两就能打发走那些官员?这绝不可能!
  他在官场这些年,哪里不知有些人的胃口,按照比例,要逃税两万两以上税钱,那官员起码得收五千两的好处费,有道是民不与官斗,商人也一样斗不过官,为得到更大的利益,他们只有付出更多的钱财!
  所以汪纪大概只是个小虾米罢。
  余文殊吩咐手下:“关押起来,不得与任何人见面!”
  金老板叫道:“余大人,小人已经交代了,能不能让小人给家里送封信啊,余大人”
  余文殊没有再理会,走出了审问室。
  汪纪很快也被抓了起来。
  这个消息传到陆象晋的耳朵里,他心神大乱。
  金老板的那些钱其实大部分都是给他的,如今金老板被抓,随后跟着去税关衙门的却是汪纪,很明显,那是金老板给出的一个信号,假如他再不动手营救的话,金老板就要把他给交代出来了!
  没想到余文殊的效率那么高,陆象晋抬头看着窗外,暗暗心想,是该他出手的时候了。
  余文殊,你别得意,再如何,这里不是京城,乃是杭州!
  汪纪比金老板的嘴巴硬得多,什么都不承认,只说是金老板诬陷他,他根本就没有收过金老板的钱,虽然有几个榷场设在临安县,可是他没有免过金老板的税,账本上记得一清二楚。
  直到余文殊把一个女子叫进来的时候,汪纪的脸绿了。
  这个女子原是青楼的头牌,后来被汪纪赎身了,光说这赎身钱就是不菲,别说汪纪还给她置办了一处大宅,这些都不是他小小一个县令能支付得起的,当然,这些钱财原本也不好追究,毕竟汪纪说不定还有家产呢,可偏偏汪纪当时买下大宅时,因顾及自己官员的身份,借用了金老板的名头。
  金老板没有说错,那宅子的钱其实就是他出的。
  汪纪没法反驳,只好装死,一问三不知拖时间。
  余文殊也不喜欢逼供,暂时便先放一放,他为这事儿忙了好几日,都没有时间与江素梅说话,这日从衙门回来正当是休沐日,便一整日同她一起,没有离开家门。
  江素梅这会儿又长胖了一些,不过她并没有过分的摄入食物,听那稳婆讲,吃得太胖也不行,到时候生孩子未必好,适当就可以,只是,这身形也慢慢往珠圆玉润靠近了。
  “不知大嫂怎么样了,那边也没有来信。”她对姜雪卉的事情很关心,生怕她出点事儿。
  余文殊也一样的心思,便说道:“我这就写信去问问。”他当即提起笔写了信,叫人送去京城家里。
  他知余文晖对姜雪卉的感情,不然依她这种身体,大房必定是子嗣单薄,可余文晖这些年来一点儿也没有纳妾的念头,足见其情深,且余慎夫妇也很喜欢姜雪卉,假如她真的有事,只怕对余家都是个不小的打击。
  虽然说难听点,也许很早前众人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发生了,没有谁可以轻松的承受下来。
  二人说了会儿话,余文殊要给孩子起名字:“男孩儿的话就叫廷元,女孩儿,叫智容,好不好?”
  “智容?”江素梅眉开眼笑,“好啊,有貌又有才,当然好了,廷元也不错。不过你不用问过祖父么?”他不是最尊敬余时远了?在江家,几个男性小辈的名字都是江老爷子取的呢。
  “不用。”余文殊扬眉道,“我的孩子,自然我取了!”
  正当小夫妻两个说得高兴,长德急匆匆跑来,眼见里头情景,又退了回去,在门口徘徊几步,犹豫不决。
  长德跟随余文殊多年,靠听脚步声都知道是他,余文殊站起来,喝道:“在外头做什么呢?若是要紧事,还不快说!”
  见主子发问,长德忙道:“少爷,税关的官差逼死人了!”


☆、83 危机

  税关现今是余文殊管的;官差逼死人;自然也是他的责任,余文殊连忙去换官服。
  江素梅询问长德:“逼死哪个了?是城内的百姓,还是城外乡县的?”
  “听主簿说,是临安县的。”长德叹了口气。
  那税关主簿现就在府外等候。
  临安县不就是汪纪管理的那个县么?江素梅听余文殊说过,汪纪被他抓了,正关押在牢房呢,怎么没过一会儿;恰巧临安县就出事了?
  肯定是有人在捣鬼!
  要说余文殊来杭州也有三个月功夫了,他属下一直安安分分没有出事,现在他刚开始有所行动;官差就逼死了人命,显而易见;肯定是对方也出手了!
  可汪纪关着呢,莫非是他属下安排的?要么,会是陆象晋?
  眼见余文殊换好衣服要出门,她拉住他的手道:“我看其中必有凶险,你一定要小心啊。”
  虽然官员逼死百姓的事情不说频繁,也不少见的,有多少百姓可以伸冤呢?大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有一种情况却很危险,比如这事被政敌当做把柄来攻击,那就大大的不妙。
  余文殊点点头,安抚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他刚一走出来,就问主簿:“是谁做的?”
  “是许登,跟史洪武两个人。”主簿回道,“他们昨儿去临安县收拖欠的税,那李家赖账,不肯补上,他二人像是吓唬了一下,说要卖了他们家女儿去青楼,那姑娘就跳河了。”
  “死了?”余文殊微微眯眼。
  “还没。”主簿道,“只是醒不过来,一直昏迷,跟死了也差不多罢。”
  余文殊直视着他道:“我下过命令,不许再去找农人收税,他们竟自作主张?你把他们二人找来,即刻去临安县李家,晚了,你也别在衙门干了!”
  主簿一惊。
  他三十来岁,好不容易才升职做到税关的主簿,这要不成,以后的前途肯定毁于一旦,他不敢怠慢,赶紧冲了出去。
  余文殊回过头又吩咐长德:“把几个护卫叫来,你带着也去寻那二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他们带到李家!”
  长德看他神情,才知此事重大,也忙走了。
  此刻,陆象晋正在刘灿家里。
  刘灿听他唠叨了一回,眉头越皱越紧:“这余文殊当真那么厉害?上回我请他吃饭,也没发现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啊!是不是你自个儿吓自己?”
  陆象晋说破了嘴皮子,恨不得给刘灿敲一记,强行忍耐住了道:“他可不是只查咱们这些官员,他都去过临安县了,就是为您老人家那些田呢!”
  “什么?”刘灿惊道,“他还真要翻老账?”
  还老账,这不今年的也不准备交么,那是老账新帐一起的,陆象晋道:“自然是真的,不然我岂会过来您府上?这余文殊是一点不把您放在眼里啊,明知道您是皇后娘娘的祖父,他还非得要查这些田,也就是不把皇后娘娘放眼里了!您等着瞧吧,他马上就要写奏疏上呈皇上了,到时候,您可要想好怎么回答啊,余文殊已是有证据在手的。”
  这下刘灿慌了:“那你说怎么办?”
  “本来是难办,可现在税关的官差逼死人命,那就是他的事了,您是杭州城内的伯爷,虽说没挂官衔,可您去上奏皇上,也是合理的,只说您看不下去,说余文殊仗着官威,虐逼百姓,有负皇恩。”
  刘灿眼睛一亮:“这好啊!我这就叫人写了送上去。”
  陆象晋见他答应,满心安慰,只要刘灿出手,事情肯定会得到顺利解决。
  可刘灿还有些不放心:“你真确定余文殊有我的把柄在?”
  “自然,我还能骗您么,咱们可是在一条船上!”陆象晋信誓旦旦。
  从新昌伯府出来,陆象晋胸有成竹,他现在已经有李家确定要状告税关的把握,自忖再以杭州知府的身份上一道急奏,为民请命,申诉税关不当行为,到时余文殊四面楚歌,肯定就在杭州待不下去了!
  他却不知道,之前他对刘灿说余文殊有把柄的那句话,将来会对他带来多么大的影响。
  余文殊带两个衙役,已经到了李家。
  李家众人得知他是税关的巡税御史,虽则心里痛恨,却是不敢做出任何举动,只暗地里唾骂不止。
  衙役喝道:“余大人到,你们还不下跪?”
  余文殊见状,摆手道:“不必,我今日前来,是为你们家姑娘,如今我已派人去请了杭州城最好的大夫,二则,我会让凶徒伏法!”
  “凶徒?”李家当家里李威德道,“难道大人不知凶徒是谁么?”
  言下之意,余文殊就是凶手。
  两个衙役又要露出凶恶的样子斥责,余文殊令他们退下道:“余某此次来杭州乃是圣上亲自指派,是为查清拖欠税款,可余某自来杭州之后,便下令,农户税款延后收取,此举苍天可证!”
  李家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可他们被衙役欺负惯了,一时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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