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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艳歌行-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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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玉急疯了,锦衣卫诏狱……求谁?张昭仪如今权倾六宫。求皇后?那是找死;求太后?更是找死;找张德安?管不管的着不说,他们之间还有过节!只有,去求明承乾了……
  “皇上,”她急切的嘀咕着,“皇上呢……我要马上见皇上去!”

  “肖宝林,”那小太监的眼神像安慰一个疯子,“皇上岂是您想见就能见到的?连皇后娘娘想见,还得上奏,听宣。一年都见不着几回呢……”

  涵玉有些发愣,但她此刻已全然不顾了,“皇上一定在永和殿理政,我要去找……”她迈步就走。

  “哎!”那小太监在后高喊着,“宝林娘娘,后宫擅入者,乱杖打死……”
  大殿之外,意料之中的阻隔。她的身份,任是如何也无法见到皇帝。涵玉这才明白现实的残酷;地位的距离……她是谁?他又是谁?她没了他的庇护,什么都不是……
  早知道,那日何必使性子呢……早知道……可是,一切都晚,她后悔不得,又无法停止,她的生命还有涵珍的一半,仲言是她活着必须要保全的人……

  她冷冷的望着持杖的禁军,昂首,迈步。

  身后,廷杖如期挥舞过来,只需一杖,她便似一片无根的浮云飘出去……她伏在地上,一口污血鲜艳的喷出……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不知是何时光景。

  她的眼前渐渐闪出一个人影。中年人,大而有神的眼睛,直长飘逸的美髯。
  “刘大夫……”她艰难的笑。刘景来了,他就来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皇上,娘娘醒了。”刘景回身禀告。不多时,期待中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慢慢出现在涵玉的面前。

  “皇上!”涵玉再也不能错失机会了,她挣扎着想支起身来,却被刘景毫不客气的一把推了回去,“娘娘,您心元重伤,亏损已大。此番又激发了出来,必需好生调养,否则……”
  “任是稀奇的药材,尽管开口。”明承乾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涵玉愣住了,“我……我心元怎么了……”不就一杖嘛,怎么弄的么严重?“皇上……”她此刻最怕的就是他再转身离去,当下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可怜悲切着哀求起来,“求您,救救嫔妾的弟弟吧……”

  “你好生修养吧,”明承乾冷着脸退了一干人等,“你动了朕的龙脉,心元尽失,当时没死,已经是上天的奇迹了。倘你再时不时的自行作孽,朕也无力回天了!”他的脸色,阴沉的紧。
  涵玉的喉咙有些干涸,她愣愣的瞪大了眼,“皇上……嫔妾心元尽失?”她真的听不懂啊。
  “怎么,利用你的那个人没告诉你吗?”明承乾冷笑着。

  涵玉更糊涂了,将头摇的像一个拨浪鼓。

  “呵,”明承乾无奈的笑出声来,“调动龙脉的人,自身就是个祭品。这么浅显的道理,别说你不知道。”

  涵玉停滞了。她突然回忆起龙脉反涌时自己诡异喷血的情景,心下愕然……原来……那明振飞——她的头脑转不动!

  “六弟好手段啊,朕当初那么待你,你都体会不出。他到底是用什么法术,能让你豁出命的去帮他夺位?”明承乾淡淡的笑着,坐到了床榻之上,“兄弟之中,没想到啊,竟是他的心机最深。竟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父皇想不到他,朕与五弟,也都没在意他。”
  “董涵玉,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做成了肉身祭祀,他便是大周的新帝了。”
  “他许诺了你什么?皇后之位吗?”

  涵玉心头一颤,恻恻的垂下了眼眸。没有,她在心里呢喃着……她竟比邵工还苯,什么都没有……

  “朕是真的钦佩万分啊。”明承乾不住苦笑,“他竟骗了你去动龙脉,这人选定的,连师父都自叹不如……”

  涵玉面红耳赤的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无以伦比的白痴傻瓜……可她口头上还是不愿意相信那是个事实,“六王爷……他没皇上样的纵英明,也没有张大人那样高明的帝师,他怎么可能有样的本事……”她虚弱的嘀咕着。
  “六弟本人是没什么本事,但他会用人啊,他有本事让最合适和最有手段的人来帮他。这就使君之能啊……”明承乾着,没忘饶有深意的瞅了涵玉一眼。
  涵玉大窘垂目,觉得自己脸上仿佛就刻着“傻瓜”那两个大字。

  “你以为他的背后没有人吗?他背后的高人,连父皇终一生都没斗过、没识破。”明承乾讽刺的着。涵玉一颤,突然想起名册夹层内那个陌生字迹的字条……
  “他的义父,你知道是谁吗?”明承乾冷笑着问道。一个答案在涵玉喉咙里呼之欲出,可她不敢讲,不敢开口。

  “孙德志。”明承乾一字一顿的说着,“他偷了九龙燃石珠,隐忍了十余年,就是为了帮六弟……六弟看起来很没心机吧……”他无限感慨着,“所以,他说的话你才信,他才能向你成功的隐去了一件事——调动龙脉的人,自身就是个祭品。”
  涵玉躺在床上,觉得手脚都向外散发着凉气……

  “朕杀你,是不得以。但朕从未利用过你。”明承乾缓缓的起了身子,“你好生修养着吧,过几日,朕让你看一出好戏。”

  “皇上!”涵玉见他欲走,急的差点滚落脚下,“您不要走……皇上……嫔妾知错了……求陛下怜惜嫔妾,陪陪嫔妾吧……”她死死的拉住了他的衣襟。
  “你……还是样没脑子,”头顶的声音有些冷淡,“他死了,朕还留的住你吗?”
  涵玉愣住了,泪痕尴尬的挂在脸上。

  “好好养的身体吧,”明承乾肃颜移开了她的手腕,“朕的恩宠,要你心甘情愿的来求……”
  

  玄武元年冬月,工部上奏,北颐园行宫建毕。皇帝下旨,移驾新行宫。

  此行,明承乾只带了新册封的一届采女,将一众旧妃,都留在了皇宫大内。
  在刘景的悉心调理下,涵玉的身体慢慢的复元康健,脾气也变的听话了许多。这些日子,她内心其实已经相信明了承乾的话,但就差一点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她无法像从前那样没有隔阂的去彻底依恋他,侍奉他……

  冬至日。

  皇帝照例去坛祭祀。归来后,明承乾的兴致颇高,特旨,召集一众采女于北颐园含珠殿赏乐畅玩。

  涵玉梳妆完毕,却意外接到秘旨。张德安神秘的将她领到了一间古怪的屋内,示意她噤声上前。涵玉疑惑万分,谨慎走上前去,才发现前方竟是一处玉制屏风的背面!她从玉雕的缝隙向外望去,竟看到了含珠殿大殿的全貌!明承乾竟是让她藏身在,龙椅之后的玉石屏风之内!
  ——“过几日,朕让你看一出好戏。”难道他的是今日?他又要做什么了?他想让她看什么呢……

  赏宴开始不久,涵玉却突然感觉到熟悉的马蹄踏地之声!

  透过缝隙,她看到行宫之外火光冲。兵!到处都是穿着甲胄的士兵!他们冲上了殿来!兵器相撞,脚步相错。尖叫声,争执声,大殿顿时乱做一团!

  出大事了?涵玉有些条件反射的惊慌……

  很快,三个熟悉的面孔又登场了。
  安庆王、秦国公、魏国公,除了冯严外的几位带兵的王爷,都到齐了。和宫变那日,简直是一模一样。

  涵玉紧张的向龙椅之上的明承乾望去,却只能看到一个四平八稳的九龙金冠。
  “各位爱卿,不经奉召带兵入京,所为何来?”明承乾的声音,沉稳的很。
  “启奏皇上,”安庆王爷瞧了瞧另外两个,出列抱拳答话,“臣等接到幽敻玉印调兵之书,说冬至日龙脉反涌,命臣等带兵护京。不敢不从。”

  “朕,没有下调兵之书。”明承乾缓缓而语,他向下一伸手,张德安小步下阶捧回了三份诏书。
  “为何没有冯严?”翻着诏书,明承乾竟笑了起来。

  “因为,他也是逆党。”一个志得意满的声音,突然自殿外响起。

  喧闹的大殿顷刻安静了下来,涵玉被个熟悉的声音震惊了!她紧紧趴在玉雕的缝隙上,看着一个金黄色的身影慢慢的走进,明振飞!果然是明振飞!他微笑着,在兵甲恭敬的闪避中,昂首入殿。
  “三哥,你当然没有下调兵之书,”他高傲的抬着头,连口中的称呼都改了,“因为你的手里,根本就没有幽敻玉印!”

  涵玉惊呆了,难道陆重阳和冯严的那个幽敻玉印……也在明振飞的手中吗?!
  “振飞,口出狂言,你要谋反不成?”明承乾的声音平稳中透着威严。

  “三哥,您当初弑君篡位,也没想到今吧?”明振飞背手走到了大殿之中,“龙脉反涌,试问你明身之印何在?”

  “龙脉只是有异常,未曾反涌。”明承乾的言语还是不紧不慢。

  “三哥,你太天真了。”明振飞冷冷的笑了起来,“龙脉一经唤醒,必要反涌,你以为养那些黄毛,就能年年冬至用日蚀压制龙脉反涌不成?以毒攻毒的招数,用过一次,就失灵了!”
  涵玉心头一颤,自己竟办了这样一件坏事!原来,明承乾养马丁德他们,是这个用处的!怪不得,宿州那日出现奇怪的日蚀……竟是,竟是日蚀救了她的性命!
  突然,“不好了,皇上——”很远就听得一撕心裂肺的声音,一太监惊慌失措的滚了进来,“皇上!坛的神器裂了!龙脉反涌了!”

  话音一落,殿上顿时慌张一片!


  “三哥,你掩盖不住了!”明振飞从怀中掏出一绿色小印,“幽敻之印,遇水不溶。龙脉反涌,见之为君!”

  “三哥,你没见过吧。父皇在被你逼宫那日临终前,将皇位传给了我。”明振飞语出惊人,“父皇生前,将暗卫事宜,给的是我;父皇临终前,将幽敻玉印,给的还是我。我才是真命之君!”
  涵玉惊呆了,她突然回忆起先皇和明振飞临别时的诡异对话,原来,先帝褒奖他的孝心之物,竟是枚幽敻之印!

  “众爱卿还等待什么!”明振飞厉声高喝着,“拿下弑君篡位的贰臣逆子!”
  三位王公有些心动,互相看了一眼,就要抬手。

  “慢着。”明承乾竟淡淡的笑了,“六弟,别急。”他缓缓的起了身,踱出了龙座。
  “幽敻玉印在父皇弥留之时就被奸人偷走,”他讲的云淡风轻,“父皇跟我说,此人,正是数年前盗得九龙燃石珠之人——孙德志。”

  此言一出,殿下哗然。
  “孙德志将九龙燃石珠和幽敻玉印都给了一位居心叵测的皇子,”明承乾不紧不慢的在玉阶上踱步,“他命人在汉北调动龙脉,妄图以此奸计夺取皇位。可惜,一个很关键的人,被朕捉到了。”
  涵玉正听在兴头上,前面的屏风却突然闪了开来,她毫无准备的,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六弟,”明承乾笑着开了口,“你既然一口一个父皇,应该知道她是谁吧……”他回身,直直的指着涵玉,“告诉朕及诸位王公,她是谁?”

  涵玉愣愣的对视着明振飞的眼眸,看着那眼眸中的光芒由惊愕,恐惧,变为了决绝和冰冷。
  “她不是三哥在东宫时的暖床官嘛?”明振飞的嘴角带着嘲弄的弧度。
  “这个女人,在汉北用失踪已久的九龙燃石珠调动了龙脉。”明承乾淡淡的笑着,“她说,她是先帝临终前赐婚给你的六王妃。六弟,脱的了干系吗?”
  “笑话!”明振飞仰大笑,“本王的正妃?圣旨何在?”他冷冷的注视着涵玉,“她调动的龙脉?三哥,龙脉动,她肉身司仪必血尽而亡,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站在里!还敢假用先帝之名,乃是矫诏欺君诛九族的大罪!三哥,你休想用原来宫人来混淆视线,一切狡辩都是痴心妄想!”
  涵玉只觉得一计闷拳打中心口,有些站立不稳。他真的知道……他还……
  “他要诛你九族。”明承乾微笑着,轻轻对涵玉低语,“相比,还是朕待你好的。”
  “来人!”明振飞高声吩咐。
  说时迟,那时快,张德安突然按动了龙椅的扶手,明承乾一把抱起了涵玉,跃入了机关之中!
  石墙飞快的合死,将外界隔离了开来。

  等三人再次出来的时候。
  含珠殿已经被水泼过。光亮如新。
  “朕的东西,永远也逃不了。”明承乾接过侍卫呈上的绿色小印,望着涵玉,淡淡的笑了。
  

  是夜,鲤阳宫红烛高照。涵玉盛装接驾,粉颈低垂。

  帷幕层落,散发净身。涵玉望着明承乾那双意味悠长的眼眸,竟一时羞涩万分,有些举止无措,惶恐紧张起来……

  “玉儿……”他坏笑着将她揽入怀中,“怎生娇羞了起来?朕看……不如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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