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请自重-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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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喜,一双眸子晶亮晶亮:“说清楚就可以搂搂抱抱了吗?”
殷子墨无语挑着眉毛看他,性格变沉稳冷漠什么的果然是她的幻觉吧!小骚年是不会变成其他生物的!
她咬牙:“再耍流氓就丢你去官府啊!”
小骚年无所谓地耸耸肩,脚下速度更快,干脆使出轻功,眨眼两人就到了他房门前。
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房门,咚地一声让殷子墨背后冷汗涔涔。
这家伙如此猴急难道是要来真的了?!
封一白一声不响,径直把她丢上床,俯□子,一手撑着床,一手朝她的伸去
下一步,就地扑倒,扒衣服扒裤衩禽兽的一天开始了【哔——】【哔——】
很遗憾的,以上纯属殷子墨个人脑内剧场。
封一白伸手越过她头顶,在床头的木雕运气一转,一声机括开启的清响,整张床缓缓转动起来。
她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半卧姿势,直到机关再一次停止转动。
“密室?”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本打算跳下床,却在看到挂了一屋子的画像瞬间,不淡定了。
“封一白,你要带我来看的就是这些?”她坐起身,鼻尖几乎与他的撞在一起,“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这一招你还挺熟练啊,封楼主。”
封一白摇头:“子墨,你好好看看。”
看你妹啊!老娘为毛要看你给别的女人画的情意绵绵啊魂淡!但是不看的话是不是就显得很在乎他似得,这家伙一定很得意吧,点头,不能让这只小骚年得逞。
她生生克制住给封一白一拳的冲动,扭过头似是细细欣赏墙上姿态各异的画像:“这不是柳姑娘么,容我看看画的像不像啊”
“美人拈花而笑,笔力轻柔,勾画精细,封楼主果然情深意长啊”她斜眼。
封一白愣了愣,笑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看了更是恼怒,视线转向旁边一副:“少女薄怒,娇俏可人矮油,这领口开得挺低啊”
封一白笑容更灿烂了。
妹的,这家伙到底想怎样?!不久前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家伙是幻觉么?!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封一白,你这个没节操的混蛋。”
匆匆翻身下床,却恰好瞟见角落里几副微微泛黄的画卷,画上的女童扎着双髻,歪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她,一双丹凤眼眯成两道月牙。
她难以置信,惊悚地看着笑意正浓的封一白,怒道:“封一白你这个变态,花心就算了,竟然连小孩子你都不放过,你这个禽兽”
小骚年惊愕过度,实在是没料到她想象力之丰富,哭笑不得,故作无辜:“子墨,那个是你。”
“”纳尼?!
小骚年笑:“这些画里的人,全部都是你。”
你就坑爹吧!那明明就是柳如好不好?!
她冷着脸站在床边睥睨着床上的他:“这谎话蹩脚些了吧封楼主?”
封一白耐着性子跳下床,一言不发地从墙上取下几幅画,小心翼翼地按顺序排放在案上。
她不情不愿地瞟去一眼,认知瞬间被颠覆。
封一白指尖拂过那副双髻女童,黑眸仿佛沉入回忆:“这副是我那一年回来以后,凭着印象画的,毕竟年纪小,笔法生涩了些。”
她被是质疑的话生生卡在喉中,目光顺着她的只见逡巡在画中女童的五官上一双丹凤眼尤为夺目
她都快忘记自己十岁的时候的样貌了,更别说会想到别人会将她的样貌记下不由地抚上自己的眼角,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忽觉得心中狂跳起来。
对了,她那时的确总是梳着这样的双发髻,而那身藕荷色的衣裙,的确是师父在她十岁生辰那天从给她的
她指尖微微发麻,视线不由地转到旁边紧挨着的一副少女画像。
“我便是凭着那一点印象,想着你长大后会是什么模样,”他转了过来,微微笑着看进她眼里,白净的脸颊上似有可疑的粉红,“于是就凭着自己的猜测画下十五岁的你”
他指尖在画上轻点,又跳跃到旁边一副:“十七岁的你”
指尖随着他轻柔醇厚的声音缓缓在几幅画作间跳动。
“十八岁的你”
“二十岁的你”在扶上最后一副时,他惋惜地将其卷起,“但是好像一直都画错了模样。”
殷子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愣地看他将那些画重新挂起。
她皱了皱眉:“但是为什么是柳如的模样”
师父说男人的话最多只能相信半句,甜言蜜语什么的全拿去喂狗!
“子墨没有发现吗,”他转过身,淳淳善诱,“柳如长得像谁。”
醍醐灌顶。
难怪她从第一次见到柳如的时候就有一种怪异的熟悉感,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原来那个人就是自己
但是就算画歪了不像她了,但是为什么偏偏跟柳如一样了?未免巧的诡异
“飞莺门要与我联姻时,从来的便是柳如的画像,”他语气平淡如水,“在看到画像的第一眼,我还以为找到你了,那时年少冲动,便匆匆应下了那婚约,但是很快我便知道找错了人,正好阿久找我打赌,我便拿他爱慕的柳如做赌注,来换他为百刃楼效力五年。”
她心中信了大半,却仍旧哼了一声:“未免太巧。”
“的确太巧,”他神秘兮兮地对她一笑,“子墨应该知道飞莺门最擅长的是什么?”
殷子墨大惊:“易容?”
他点点头:“后来我特意让不换查过,书房里的画像的确有被动过的痕迹。”
“你是说,柳姑娘特意对照着你的画易容成画中的模样?”
“相传飞莺门有一门秘术,能够通过药物和针灸将人的面貌永远变成想要的样子,”他沉了沉眼眸,“那时飞莺门急于与百刃楼结为盟友而脱离秋水山庄的控制,但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有了新的考量。”
自从她出现以后。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他解了婚约想必让飞莺门转了念头,秋水山庄正好趁虚而入。
她目光落在画上:“柳姑娘很可怜。”
“她儿时被飞莺门门主柳文亭所救,此番也算报了他大恩,今后便不欠那老头子的了,而柳如本就不是任人控制的女子。”
殷子墨并不觉得吃惊。
就柳如明知时云久身份还帮他潜入飞莺门来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脱离师门也说不一定。
情之一字,实难说清。
纠缠了多日的心结解开,她忽然觉得好笑,垂眸看着画上明显比她美丽地多的女子,戏谑道:“封一白,你将我想得如此美好,我倒是让你失望了,真是对不住。”
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心中惊有些忐忑;她也不自己这是知道是怎么了,到底是期待他说什么呢?
感觉到他靠近,她脸上发烫,不自在地想要低头,却别扭地强迫自己抬眸,却撞上他带着笑意的眸子。
“子墨。”
“干嘛”总有种即将被诱进陷阱的预感。
“那年你救我起来的时候,说过喜欢话本里温柔优雅的玉面公子,”他嘴边展开一朵笑,“还说笑笑就更好。”
“诶?”她有说过么这个小的时候说的话不能做数的
下一秒,她便被他拥入怀,带着小小探究的声音轻柔落尽她耳中:“所以我想问,你还满意吗?”
半天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她只觉得脸孔滚烫,佯怒:“你可以再自恋点么?”
什么优雅温柔笑容美好的玉面公子啊好吧,至少从外表看来的确是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果然还是小骚年的定位比较适合他吧她脑袋热烘烘地胡乱想着,知道额前触到一抹微热,才忽然觉得不妙,一把将他推开:“我说你这家伙,想浑水摸鱼?”
小骚年委屈地垂下肩膀,黑眸比蓝眸看起来更可怜无辜:“我坦白”
“麻利的,有一句瞎扯的,我就”她忽然说不下去,妹的,她似乎也没什么能够用来威胁的筹码啊,好尴尬
“子墨想知道什么让我从哪里说起”
“眼睛!”
小骚年老老实实地坐在太师椅上,“我从小身上就带着蛊毒,发作地严重,眼睛就会在一段时间内变成黑色,至今未知原因。也许,跟我爹娘有关,我爹是中原人,我娘是西域人。”
这未免太古怪,殷子墨狐疑地看着他。
“红墨一直在为我找药,但始终未果,至今一直都只有用药勉强压制蛊毒,”他忽然担忧地皱眉,“子墨会不会嫌弃我。”
这种傻乎乎的问题她可以选择不回答么,殷子墨果断顾左右而言他:“十年前我救你起来的时候你刚毒发不久?”
小骚年点头:“那时我十四岁,回中原探亲时遭到了我爹娘仇家的伏击,逃亡途中毒发跌落在水里,我不会泅水幸好有你救我然后我就一颗放心暗许”
“暗许你妹。”别以为她忘了当年他是多么高贵冷艳一脸神圣不可侵犯啊,还暗许,放屁!除了最后留下一次莫名其妙的“我会来娶你的”鬼话外,基本都把她当作空气一样的存在吧?!
真不知道当年那个冷漠的臭小孩是怎样蜕变为现在这样的二货小骚年的,岁月蹉跎啊简直!
被吐槽了的小骚年默默对手指:“只不过那时候表现地含蓄了一些”
时隔多年终于翻身做主人的殷子墨,脑海里都是当年自己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不堪回忆,实在想不通她当年做了什么让他留恋至今?
最多也就是救了他吧只是为了报恩?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现在才说?”
“因为想要子墨喜欢现在的我,”他认真地点点头,“我怕子墨以为我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这家伙能读心么殷子墨挫败地轻叹。
她脑中还是一团乱麻。
既然封一白就是十年前她救过的少年,那么,他知道自己是鬼儒的徒弟么
当年,她年少无知将他领回家,师父也是见过的
这么一想,心口狂跳。
而封一白忽然从书架上拿出的东西更让她心一沉。
他捧着精美的剑匣子交到她手中:“上次我给你的聘礼你还给了我,这次,我想把这个给你。”
她手中一沉,手上微微颤抖。
她绞尽脑汁肖想着的无鞘剑,竟然那么容易地就到手了?还是被送到她手里的
“我既然带你回来,就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包括你的师父,”他瞳仁骤然一缩,“鬼儒。”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这章是昨天半夜写好的,但是那时悲催地网又抽了于是现在发啦~~
大家表霸王小骚年哟~我赶紧滚去上班
☆、喜欢你哟
心中猛然一沉。
他早就知道了?
殷子墨只觉得手中的剑匣前所未有地沉重,她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般将剑匣搁在暗上,眼神慌乱。
仔细一想,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少根筋的程度令人发指。
他是名震江湖的百刃楼主,怎会这像她所认为的那样单纯无害若不是确定了她的身份,怎可能会安心地留在身边。
查她底细虽说不上容易,但凭他的本事,也绝不是难事
但是,他到底知道到什么程度呢。
只是知道她是鬼儒的徒弟,知道她为了无鞘剑而来,还是
她不由自主地抱起双臂,手慢慢抚上肩头。
他知道她是红教转世灵童、下代红教教主的候选人么
最大的不安不是一无所知,而是窥得一角却无法观清全貌。
她至今仍旧摸不清他的深浅。
她不语,他亦沉默,本就无外界隔绝的密室里静谧地让她觉得手足无措。
她甚至觉得封一白像是个高明的猎手,不动声色间用无害的微笑引诱她自投罗网。
她想了想,干脆豁了出去:“你你既然知道,还把无鞘剑给我么”
封一白凝视她微颤的睫毛,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脸庞,轻轻捧起:“子墨忘了吗,我说过的,你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她听到心脏不争气地狂跳;撇过头,生生压下悸动,装出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