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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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现在的情势,她的牺牲很成功。
帕尼尼铁青的脸色始终不是那么好看,连奇卡鲁都不禁觉得自己若是不出声骂这些废物,说不定他的宝贝公主发起飙来会把他这个父王都牵扯进去。
公主殿下首次在众人面前以这样愠怒的语气讲话。“都给我滚下去。”
胆寒了的一干人连爬带摔地争相逃出房间,生怕这个变脸的公主会将自己当作替罪羔羊杀了解气。奇卡鲁犹豫地望着女儿,看她青着面冷眼看着那个埃及女人,也十分自觉地走了出去。
直到奇卡鲁走出门去,最后的一个人才动身。那正是发现久也不对劲将她带来的哈斯。
“站住!”帕尼尼娇喝一声,语气倒是没刚才那么重了。
哈斯立刻停下步子,低着头问道:“是。殿下。”
公主脸色复杂地看着这个除了脸上只有冷漠别无其他特色的小卒子:“你是怎么做事的?你喂她吃了什么会把她弄成这个样子?本公主的命令你没有在听吗?还是你已经背叛了我?还是你想救她?!”末句的口气张狂到帕尼尼的小脸都气鼓了的地步。
“属下该死。请公主责罚。”哈斯从头到尾甚至头都没抬过半寸,那毫无尊敬之意的敬语说出来都叫人感到十分别扭。
帕尼尼愤怒地瞪着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咬了咬牙。
帕尼尼的弱点【至】大逃亡(4) 文 / 猫卿
帕尼尼的弱点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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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尼尼泄愤似地狠狠跺了跺脚,孰不晓自己的行为就像是发脾气的任性小姑娘而不是一个城府深厚的公主。“你这个该死的臭石头!”她用同样类似娇嗔的语气斥骂道。
“请公主责罚。”可惜那块冰似乎没有要融化的势头。
公主殿下鼓胀着那有着深色皮肤的小脸蛋,气呼呼地撒泼道:“罚什么罚!你告诉我,你究竟给她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也不是中毒,也不是受伤,是不是你在菜里加了什么东西?哈斯,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担心的不是这个女人的情况,而是今天早上收到了情报,大量的埃及人已经出现在比泰多了!
据说法老已经离开了皇宫,不出意外,那家伙如她所料地计划御驾亲征了。但是,现在看来,他居然不打算打正面战,情势的突变已经够让她烦躁了。要对付渗透的埃及军和那只狡猾的狐狸并不容易,至少现在就下令逮捕埃及军绝对是不理智的行为。这样一来偷窃皇妃的事情就会败露,她要采取措施对付一个带过兵的大男人,比泰多的境遇完全落入了被动。
如果不能靠手里的女人把法老逼出来,这场战争的胜率就会下降很多。
她太低估那个男人了。以为他会为了寻找她不惜大战,那比泰多就可以以诽谤的名义联合周边的几国一起对抗埃及。凭他的在乎必定会亲自参战,到时擒贼先擒王,埃及自然就会垮台。没想到他会那么冷静地选择从暗处入手。最可恶的是,她觉得他那样的男人不会屑于使用这种手段。但她也忽略了,这是战争,不是纯粹的人心揣测就能起作用的。
久也翻身到他们两人看不见的一面,粘着汗水的海蓝色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意难以掩饰。发现有趣的情况了。帕尼尼原来不是那么无敌的啊。这个哈斯,魅力不小啊。难怪她的面具和伪装都被撕破得这么彻底,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要维持虚伪的确不容易呢。
不过,谈到做手脚,那个不知身份的小卒子终于舍得与帕尼尼对视了,阴森森的表情有了些微的变化,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殿下怀疑我做的食物有问题吗?”
趁着帕尼尼愣住的时间,他绕到床的另一侧,从桌上端来了久也吃过的早膳,当着小公主的面,大口大口将所有的剩菜都吃了下去。然后,站起来,倨傲地看着她。
“哈斯”帕尼尼没料到这个男人第一次对她说的话有反应居然会是一副被她毁了尊严的仇视。她嚣张气焰立刻消弭,那近乎求饶的语气让久也都大跌眼镜。“我只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仇视,让她少女的心感到疼痛。
“是殿下令哈斯承担这个女人的膳食,如果殿下觉得哈斯会对自己所做的食物不负责任,哈斯只有一句话:‘对不起,辜负了殿下的期望。’,但是哈斯已经尽力了。”男人掷地有声的话语足以显示他并不在乎什么皇权帝威,甚至在说完之后直接甩下帕尼尼,孰视无睹般地大步离去。
慌了阵脚的小公主呆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仓促地叫着:“哈斯!”但对方只是侧侧脑袋,驻了半步就走人了。
帕尼尼的弱点(2)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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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甩都不甩自己就撤让帕尼尼很是不爽地在原地蹬了两脚;发出了“哼”的延长音,显然是又气又不好发作。她恶狠狠地转头对着久也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那么脆。”
“我的确病了。”久也握着一点把柄,顿时觉得帕尼尼也没那么恐怖了。
“病了又如何?”后者无所谓似地用鼻音了一声,“只要我想,不需要仪式你就会成为后宫的一员。”
久也用素手拂去额角的香汗,浅浅地笑了起来。“可是,那样就气不到他了。对吧?”
帕尼尼用食指撩开了垂下的发丝,那种看似亲切的假面具又回来了。“殿下,您可不要忘记了。您现在只是一个俘虏。”
“或许,还是你的后妈之一。”久也调笑着,她发现她那一点的慌张,顿时心里的所有阴霾都消失了。冥冥中似乎有什么感觉,告诉她已经没有再畏首畏尾了。
小公主倒是处变不惊,没被久也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给唬住。“或许我们可以谈谈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解释一下么?”从哈斯的状态来看,食物方面没什么问题,那就是自己的问题。
久也塌下眉毛,无奈似的回道:“我保证我不会随便虐待自己。”没错,是不会随便虐待,但是她这可不是随便的对待。而且,很不幸,哈斯把她吃过的苹果这一重要道具给漏掉了,所以他不会有事,也间接地让这个聪明的人精公主不会有机会抓到把柄。
今天哈斯的举动让久也足够佩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虽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绝对是个高傲的人物。说实话,久也猜测过他的真实身份,不过他若是高官子弟是定然不会被派来做为她送饭做饭的小事的,可他又有能出现在公主面前而将她芳心夺走的机会,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奴隶或者平民。
真是个挺尴尬的家伙啊。他对公主毫无兴趣,甚至看起来十分敷衍,搞不好根本就不是皇宫的人。
“我希望不是。”久也对帕尼尼的忽视让这个公主感到不悦,但是她也没办法挑刺,因为她十分清楚眼前的女人并不是傻子,相反地,还十分懂得拿捏分寸。对于这个女人的智慧她还是颇为欣赏的,如果她是比泰多人就定可以为她所用。至少,比她更有见解的女人,帕尼尼还没有见过。“被我查到是你故意为之的话,我不怕破罐子破摔的。”她仍不放心地警告道。
久也不知道,自己顺其自然再找杆爬的打算竟然就这么直接地得到了这个命中克星的肯定,甚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料肚子突然一抽痛,又皱着眉捂住了小腹。
看她的确不像是装出来的,小公主才消下了情绪,“老老实实地接受医治。五日之后,拖都会把你拖上婚礼的。”她走出寝宫,唤来了御医继续察看,无论如何,先想办法控制住病情。想必法老要急急出手也是不可能的,五日之后的婚礼就当作引导线好了。
又见伊克兹(1)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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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也忍着是不是就来势汹汹的腹痛和让人虚脱的上吐下泻,内心却是欢喜的。食物中毒那么好治的话,这些草包御医之前诊她时就不会大汗淋漓了。
大概是为了向哈斯表示道歉,食物的负责依旧是由哈斯在掌管。在久也的示意下,哈斯间接地给予了久也自我食疗的帮助。食疗是非常彻底的治疗方法,但是代价就是需要长时间的保养来完成,而长时间才能完全见效就是久也想要的。
两天过去了,帕尼尼时常在用餐时间借着来看自己的俘虏之名来看看哈斯,被他的冷漠气退了之后又会在下一次用膳时屁颠屁颠地过来。不过久也的状态依旧不是很好,她还很蓄意地延长了哈斯在自己身边的时间,让帕尼尼见证自己病没好导致的呕吐。
觉得误打误撞用对了草药的御医们盲目地推荐让久也去阳光中走动走动,他们不敢确定是什么病,但是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总是好的。帕尼尼衡量再三,还是同意了。
第三天,久也故意表现出自己好了很多的样子,好使“散布”的效果更为明显。为了能让她快速恢复,公主大人终于没再多加阻拦。
看来主权在向自己这里倾斜了。
只不过,在第四天的下午。在花园里闲逛的久也看到了久违的故人——伊克兹。
起先伊克兹倒是没注意到久也,因为人来人往,要特意搜寻只有一个哈斯在监督的夏原久也还真是不那么容易的事情。可是她过分意外的一声惊呼导致了他的目光本能地扫了一扫。
久也在比泰多必须戴假发这点不必再强调,没有人会傻到把她的蓝发秀在外面让世人来戳比泰多的脊梁。可是伊克兹是谁?他几乎在看到她的那一秒就确定了她就是自己抓到过的埃及女神。
四目相对的刹那,久也有些茫然。在这里遇到这家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虽然抓过自己,但她知道他是不会在比泰多皇宫里对付她的。
伊克兹的表情则比较复杂。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忧愁,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最终,只是又看了看她,继续走自己的路。
他的形同陌路反倒让久也感到了奇怪。无论如何,他都不该是采取这样的态度。至于他为什么会在比泰多的皇宫里,这种政治上的事情,五花八门,她没兴趣过问。
不过傍晚时分侍女递来的衣服中掉出了写着字样的便条之后,事情变得不再单纯。
久也趁着没人,将绣着“自己人。伊克兹。”的布条放在欢快跳跃的烛火之上。易燃的纤维织物在高温的灼烧下终于扛不住而生出了明艳的火光。而久也眼疾手快地在它将燃痛她素指之前将它扔开,看着它掉在宽厚的烛油托中,将蜡身融去一小块,化成了黑灰。
伊克兹是自己人?这个布条出自何处?是那个松动了哈斯的神秘人物还是伊克兹本人?无论是谁,她都持有保留态度。那个男人的危险性,可不比任何对手低。
又见伊克兹(2)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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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昂贵的紫色丝帘,垂幕般撒下,笼罩住广袤天际。璀璨如钻的星在此明净的天空中显得分外清晰。
比泰多的气温比埃及要稍再高些,温差也更大。久也在灯火通明的皇宫一隅的客房里尴尬地对着穿着礼服的衣架发呆。派来监视她的侍女则是默默地站在角落不出声。反正她这个俘虏相当老实,不用她太过严苛地对待。
久也看着比泰多风格的华丽礼服,感觉很不是滋味。不久前,自己还穿着饰有青色鸟羽的蛇鸟头冠,穿着图案诡异庄重的埃及礼服在那个神殿里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绝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没有感到幸福,恰恰相反,她十分渴望自己能勇敢地告诉他,她的快乐并不亚于他。
只是她做不到。
她敢确定,一旦表白出了口,她就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了。现在她还可以使使小性子,还可以给自己找理由来对他恶声恶气,还可以骗自己他就是个坏人。或者,她在给自己下暗示,她可以为了亲情抛弃自己个人的爱恨。
此时此地,寂静和空旷足以冷却她的思绪。拨开了在埃及被他影响,被人民牵绊的层层包裹,事情却变得格外露骨。
她无法反驳,她在思念着一个人那张有着麦色皮肤的完美脸庞以各种神态,在她的脑海里翻滚呈现。与他相处的每一秒钟像是被老式放映机投射进了她的大脑,借着视网膜在她眼前生动着。她才发现,这个活在三千五百年前的男人对自己的影响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久也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放在了左边胸前。腔骨内深藏的那颗红心,怦动得让人不可忽视它的重要性。而这心里,早已有个天使住了进去。
她隐约能感觉到他暴躁的情绪。以他的性格,会狠狠地手刃了比泰多吧。
“我很想你。”她柔软的语气莫说是伊塔图未曾见过的,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