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手回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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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宁德荣直起身来,四下里望了望,感叹道:“烟花三月下扬州,呵呵!这会儿江南怕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了,可怜老头子我向往了一辈子江南水乡烟雨路,原本打算着攒几个钱就往那里去,却偏偏又被亲情束缚住,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看看那‘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十里秦淮了。”
宁纤碧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摇头笑道:“您老人家到底是惦记着江南呢,还是惦记着那十里秦淮河?我听爹爹说,秦淮河上别的也就罢了,那些画舫里的美人可是真绝色。到了晚上,画舫挂起花灯,在秦淮河里慢慢穿梭着,十里秦淮,就像是银河到了人间也似。”
宁德荣目中露出强烈地向往之色,好半晌方反应过来,不由得老脸一红,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冷哼一声道:“胡扯胡扯,你父亲竟然敢和你这小孩子说这样的话,看我明儿不好好教训他。好了好了,那儿还有一丛远志,你快去采了来。这一上午咱们也采了不少药,这篮子装满后,就回去吧,不然老嫂子和你爹娘都要担心了。”
宁纤碧用手刮着脸道:“分明是三爷爷心虚了,三爷爷听见美人心虚了”不等说完,见宁德荣拔步就要追过来,她连忙背起小药筐,撒开脚丫跑了出去,只吓得宁德荣在身后一个劲儿喊着:“慢些,慢一些,别摔着,哎哟我的个小姑奶奶”
一老一小跑开去,海棠在宁纤碧身边跟着,眼看着就要跑到路上,这才停了下来,攀着宁纤碧的胳膊喘着气笑道:“行了姑娘,三老太爷追不上来呢,他年岁大了,别再因为担心你,绊一跤不是玩的。”
宁纤碧也便停了脚步,回头看着宁德荣吹胡子瞪眼睛地追上来,一边嘴里大呼小叫着道:“坏芍药,再跑,再跑看三爷爷打不打你。”不等说完,便见宁纤碧做了个鬼脸,嘻嘻笑道:“三爷爷打不打我?要是打的话,那我可就再跑了。”
宁德荣吓得连连摆手,叫着:“不打了不打了,我的小祖宗,你给我好好儿在那里站着,再跑下去,就你那小短腿,摔一跤划破了,我可怎么向老嫂子交代?”
一边说着,就也放慢脚步往这边来,摇头道:“这是什么话?我这个老的,如今倒要被你这个小的挟制。”
宁纤碧笑道:“三爷爷不服,咱们就再来比过。”
宁德荣走到她身边,笑道:“不比了不比了。”一边说着,便摸着宁纤碧的头发感叹道:“唉!你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素日里未免太过稳重,竟一点儿孩子的天真烂漫气息也没有。也就是在这时候儿,倒还能流露出点孩童天真来,大宅门,大宅门,人人都道富贵以极,难道富贵就真的那般好么?”
宁纤碧心中暗道您老还不知道吧?就是这会儿的天真无邪,还是我装出来的呢。唉!穿越到古代两世为人,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盗墓笔记》那个系列有没有完结,天真和小哥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啊?终极究竟是什么?三叔那个家伙编出来了么?
一边想着,就听宁德荣到:“好了,咱们回去吧,今儿采的药不少,没想到这里的草药还真挺多的,过段日子再过来采一些。”
老头儿暗暗打定主意,过几天再来的时候儿可不能带着宁纤碧,不然都不敢往山上走,唯恐她爬山过程中跌了摔了,而这片地方,连山脚下都是这么多的草药,山上的草药种类想必更丰富,采回去好好处置了,就算是不能卖钱,等到逢年过节府里施粥的时候儿,顺带着赠出去也好。
老头儿一边想着,就带着宁纤碧往大路上走,他们的马车便停在路边。
眼看就要到马车前了,忽然就听一阵得得得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须臾间似是就来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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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相遇
宁纤碧和宁德荣都不由得惊讶回头,暗道这是谁家的马车?怎么跑得这样急?这可是依山而建的路径,虽是官道,但那高低起伏却是有的,这么个跑法儿,很容易出事的。
就见从高坡上猛地现出一辆马车来,两匹高头大马就像是疯了似得一溜烟儿跑下,只把宁德荣吓得连忙将宁纤碧抱起避到路旁,生怕她被惊马碰着,一边紧紧盯着那马车,喃喃道:“坏了,这车里要是有人,可就糟糕了,这两匹疯马万一把车带到沟里,哎呀怎么办”
那疯马车一溜烟儿就从宁德荣和宁纤碧的身旁驶过,紧接着又是一阵马蹄声响,几匹马从高坡上追下来。
最靠前的马上端坐一个小小人影,竟好像是个孩童一般,眼看离着那辆马车还有个十几步的距离,忽然,那小孩儿猛地直立在马上,接着脚尖一点,他整个人竟是从宁德荣和宁纤碧面前掠过,转瞬间就到了疯马车上,脚尖在马车顶上再一点,便稳稳坐在了其中一匹马上。
宁德荣和宁纤碧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又一条人影闪过,这一回却是个大人了,那一大一小坐在了两匹疯马上,不过须臾间就稳住了两匹疯马,此时那辆疯马车已经离宁德荣和宁纤碧有百步之遥。
“祖母,祖母”
就听那小孩儿从马上下来,随即就钻进马车里,一阵阵呼唤声从马车中传来,宁德荣在这里听了,毅然道:“芍药,走,咱们去看看。”
“三爷爷,不要去,芍药害怕,我们我们回府吧。”
宁纤碧声音中带了颤抖,双手紧紧抓着衣襟:虽然刚刚她并没有看清那个小小人影,然而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武功造诣,再加上之后疾驰而去的十几个护卫,还有那辆马车的样式,这些加起来,让她只能想到一个人。
宁德荣的神色却郑重起来,沉声道:“芍药,医者父母心,岂能因为害怕就放弃救人的机会?这和杀人何异?不要怕,三爷爷带你去瞧瞧。”说完到底抱着宁纤碧往那百步外的马车大步走去。
宁纤碧很想大叫说“你不用管我。”然而她叫不出来: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无常,它给了宁纤碧新生的同时,却也让许多事情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就如同这一次的事,宁纤碧本来的记忆里,那该是她十岁时才会发生的,却不料,如今竟然在她七岁的时候提前发生。而上一世里,救人的只是三老太爷,如今,却多了一个自己在身边。
重活一世,自己和那个人的相遇,竟然提前了整整五年,这让宁纤碧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只能默默安慰自己说:还好,提前遇见又算什么?只要日后避而远之,只要不用嫁进睿王府,这些都没什么。提前相遇就提前相遇吧,反正自己又不会和他纠缠。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随着宁德荣的脚步渐渐靠近马车,宁纤碧却仍是难掩心中紧张。她紧紧抿着嘴唇,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那辆马车,小手死死拽住了胸前的衣襟,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
“太医,快回城找太医来。”
陌生而焦急的声音,让宁纤碧一瞬间有些恍惚,旋即才想起来:沈千山这个时候也不过就是八岁的年纪吧?还没到变声期,难怪自己听着这声音不熟。
她心中叹息着,前世种种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转,然而纷乱抗拒的心情却因为回忆而慢慢平静下来,最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对宁德荣道:“三爷爷,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宁纤碧七岁的小身体虽然纤细,但那也是四十多斤的重量,宁德荣抱着她赶过来还真有些费力气,因此听到小丫头的话,他便将人放了下来,气喘吁吁赶到那辆马车前,郑重道:“车里有人么?我是大夫。”
那十几个护卫听见小主子的话,有两个已经往外奔了,听了宁德荣的话,并不停留,宁纤碧想起刚才那个童稚声音说的“找太医”的话,心中苦笑,暗道睿王府的人怎会将寻常郎中放在眼里?不过这一回,他们注定要大吃一惊了。
剩下的几个护卫却并没有因为宁德荣是平民大夫而小瞧于他,听说他是大夫,都露出惊喜之色,其中一个大声道:“公子,公子,这里恰好有一个大夫,先让他替公主诊脉吧。”
宁德荣救人心切,一头就闯上来了,却没想到车里面的竟然是公主,不由得惊了一跳,忽见马车帘子一掀,接着一个**岁大的小男孩儿走出来,面沉如水的向宁德荣打量了几眼,脸上似乎有些挣扎神色,然而他终是一点头,沉声道:“那就请这位大夫先替祖母瞧一瞧吧。”
一看见这小男孩儿,宁德荣眼睛便不由得一亮,暗道好漂亮的孩子,这才**岁,若是真长大了,可不是要让天下的女人都神魂颠倒?且这小小年纪,竟也沉稳威严得紧,真不愧是公主府里的子弟。
一边想着,听到那小男孩儿让他替公主诊治,宁德荣哪里敢造次?连忙从袖中取出一段蓝色丝线,递给那小男孩儿道:“请公子将线系于公主手腕,草民不敢造次。”
这一回那小男孩儿却是惊讶了,看了宁德荣一眼,沉声道:“你会悬丝诊脉?祖母如今不太好,可不要妄自逞强,耽误了她的病,到那时,你更吃罪不起。”
一旁的宁纤碧静静站在那里,看着那小男孩儿小大人似得威严模样,那眉目五官以及威严气势,隐隐约约已是带了长大后的沈千山的影子。她心中恨意难平,此时再听对方这样无礼的话,不由得气往上涌,冷笑道:“果然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三爷爷好心救人,倒救出不是来了,既如此,三爷爷,我们回去吧,公主的凤体要紧,你这平民大夫可不敢沾手,不然的话,一旦有了什么差错,所有罪过可就都是在你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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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拎着男主脖子向大家求点击推荐票和收藏了。虽然上一世里的千山很渣,但这一世喔,这一世,他是一个为情所伤后变渣却仍然为情所困的绝世好男人。当然,最后结局是圆满的,哇卡卡卡!!梨花出品,he保证哦!
第十九章 :治病
沈千山一下子涨红了脸,不过那点气愤晕红转瞬即逝,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宁纤碧,正对上这女孩儿的清澈眸子,只见她一昂头,嘴角边微微撇出一丝冷笑,竟是怡然不惧。
沈千山从出生起到现在,一直都是备受宠爱,哪里受过这样的挑衅?总算他惦记着祖母的病情,此时也没心情和宁纤碧在这里一较高下,因此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便转身回到马车里,替祖母系上丝线。
沉沉地咳嗽声在马车中响起,宁德荣手里捻着丝线,闭上眼睛仔细体会着。这悬丝诊脉可不是随随便便拉出一个大夫就能够使用的,即便是太医院里,能有三分之一的太医有这个本事,就已经是不错了。
宁德荣从小学医,十岁就可以看诊一般的病症,到如今行医四十年,也是在六年前才敢正式启用悬丝诊脉的手段,没有超乎寻常的手感和洞察力,是没办法驾驭这样高难度的诊疗手段的。
约莫过了小半刻钟,宁德荣才对车里的沈千山道:“可以撤了丝线。”说完,不一会儿,沈千山便钻出马车,将那截丝线递给他,一边郑重问道:“我祖母到底如何?”
宁德荣沉声道:“公主虽然在马车里受颠簸之苦,目前看来倒是无碍,不过受了惊吓,只要开两剂安神药喝两天,也就不妨事了。难的却是公主旧疾,乃是先天带出的一股热毒,如今在体内几十年,随着公主身体每况愈下,正是此消彼长,倒是不好安抚下去了,敢问公子,公主近两年可是添了咳喘之症?且迁延不愈反复发作?严重时甚至夜不能寐神思恍惚?”
沈千山目中猛然就射出一股神采,急切地大声道:“是,恰是如此,没想到民间亦有高人,不知老先生可否为家祖母诊治?”
宁德荣苦笑道:“公主身份贵重,从小到大,焉能没有名医延治?只可惜,未能治本,每次发病时,不过以药强压病气,久而久之,药力愈弱,病气愈强,方成今日大患。若要医治,小老儿却也是全无把握,只能姑且一试了。”
沈千山的眼睛愈发闪亮,忙不迭点头道:“家祖母病到如今,太医院那些废物们却是连姑且一试也不敢说了。既然先生还能说出这样话,想来必有高人一等的手段,只是”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微微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不瞒先生,家祖母年岁已高,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