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乱·红颜怨-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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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沁雪一声惊呼,回忆起那日在永和宫内所受的屈辱,她忍不住跳起身来,竟突然涌起无尽的力量和勇气,猛然推开正伏卧在她身上的男人,接连往后倒退了数下,直至将身体完全的倚在墙边,这才蜷缩着怯怯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不明情由的颤抖起来。
原以为已完全征服了她的他,此时面上显示出异样的意外和尴尬,她的再次拒绝几乎让他有几分震怒,她的举动侵犯了他身为帝王的威严和权利。从未有人胆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表示出抗拒,更不用说,眼前的女子不过是宫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奴婢不想”沁雪的声音弱如蝇蚁,不知该如何表示才不至让自己难堪。她太了解眼前的男人,不用抬眼看他的眼神,单只由他言语中表露出的口气,便知道他对自己的举动感到多么的不满。她不想在此时激怒这个男人,因为她知道,这将给自己带来不可预计的后果。
康熙撇起嘴角,邪虐的发出一声低沉的噗笑,“你不想?你当自己是什么人?难道朕要你侍候还容得你想与不想的吗?!”
沁雪的心头越发的颤抖紧缩,自入乾清宫以来,她这是第一次看到康熙对自己发如此大的脾气,他的眼神也是她前所未见的狂放不羁。这个她日夜相处了近三年的男人,竟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陌生而令她畏惧。他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而她在这张大床上却已经再没有了退路。“皇上,别,求您了。”沁雪几乎感到自己就要哭出声来,第一次,她面对一个男人之时,感到如此的无助和惧怕,即便是面对察珲多尔济之时,她也不曾有过现在这种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感觉。
可是,不论她此时看着是如何的楚楚可怜、弱不禁风,康熙似乎都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退让。他最后逼近一步,将沁雪死死的挤压在墙角之处,一只大手如钳铁般捏住了她的下颚,托起她如粉雕玉砌般的面庞。“朕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朕也知道你为朕付出了许多,难道这不正是说明你对朕有情吗?!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不能成为朕的女人呢?!”说着话,他用力再一次将她按压在自己的身下,而此时的粗暴却比先前更有过之。他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裳,仿佛在用行动来告诉她,决不容许她再有半分的反抗。
褒衣下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凝脂般细腻柔滑,丰满圆润的曲线不论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籍着男人特有的强悍和健壮,他已经彻底的将身下的女子辖制与股掌之中,任凭她如何的表示拒绝和反抗,一切都只是徒劳和枉费。当身下的长裙被他无情的撕扯下时,一滴无助的泪水自她眼中流淌而下。最终,她只能奋尽最后一丝气力,微弱的表白着自己的心声。“皇上,您若果真要将奴婢置于死地,奴婢也不过是引颈一刀而已。”
连她自己也不曾想到,这句话竟然能如此的奏效。康熙果然停住了正欲继续进犯的双手,充满着复杂而迷蒙神色的双眼,冷竣而霸气的望向沁雪。良久,他方才顶着硬生生的口吻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朕!”
沁雪原本无力绝望的一语,竟意外的让康熙停住了手脚,但他的懊恼和愤怒却在不经意间表露无疑,他注视着眼前这个胆敢威胁自己的女子,胸口因之前的激悦和此刻的愤怒而剧烈的起伏不止。
“奴婢不敢。”沁雪仍旧无法在他面前撑起那不驯的傲气,低弱的回答几乎让她觉得错在自己。
“你不敢吗?!朕真是不知道,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事情!”康熙的语气愈加的霸气狂燥,“你以为帮朕演了出戏,受了些委屈,便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随意的威胁朕吗?!”
“奴婢没有!”终于她顶着胆气略略放大了些声音,可是依然是那样的微弱无力。
“好啊,既然你不敢,那就给朕乖乖的听话!”他再次伸手欺上她的身体,薄薄褒衣下那粉嫩柔滑的身躯已经让他再也不愿控制内心的欲望。她颤抖着,再也无力挣扎反抗,紧咬的双唇已经渗出丝丝血渍,“皇上,您杀了奴婢吧!奴婢但求速死!”微弱而无力的话音刚刚落下,但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他重重的推开,方才伏卧在她身上的沉重的身躯瞬间离开了自己的躯体。只有一个沉闷的怒吼声由耳畔传来。“滚!马上给朕滚出去!没有朕的旨意,以后不许你再踏进西暖阁半步!”
第一百零一章 挥迷雾 风清云淡
“万岁爷,恭亲王来了。”李德全看着仿佛正专注于欣赏池鱼的康熙低声回报。
嗯。康熙不置可否的轻声回应,顺手往塘内撒了一把鱼粮,引来塘内鱼群争相夺食。李德全心领神会退去,未过多久,常宁兴高采烈的跟着李德全来到康熙跟前。
“三哥。”常宁早已习以为常,只要不是正式的朝堂议事,他总是如此称呼康熙。“您和二哥究竟玩的什么花样啊?怎么二哥又会在西疆出现呢?他随身兵将是打哪儿来的?您不是削了我的官职吗?因何又无故复了我的爵位呢?”
康熙回头看了一眼常宁,面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怎么?朕恢复你的爵位,你倒生出如此多的疑问来?你一口气问朕这么多问题,你让朕回答哪一个呢?”
“都要回答的。”常宁双眼几乎瞪直,迷茫之色尽显其间,“三哥,您都已经把我给弄糊涂了!您今儿不说明白啰,我是断然不走的!”
呵呵,康熙淡笑数声,方要开口说话,却见李德全又打身旁凑近前来,“万岁爷,伊贵人来了,您看?”他显然是想问康熙见是不见,却习惯了老奸巨滑的欲言又止,将后话留给康熙回答。
“喔?她的身体将养好了吗?朕倒真是数日不曾过问,既然她来了,就让她过来吧!”
当阿伊亚拖着尚且虚弱的身子来到康熙和常宁面前时,康熙平和的免去了她的跪拜之礼,却始终没有正眼瞧她。“身子可曾好些?看情形似还十分虚弱,因何不再屋内好好休养,却到这庭院内来吹着寒风?”
“臣妾好多了,只是心内牵挂不下,想着必定要来见见皇上,否则,臣妾终是辗转反侧、夜不成眠。”一阵寒风习习而过,阿伊亚顿感凉意逼人,不禁收紧肩头,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小袄。
她的动作虽然微小的丝毫不起眼,却还是落在康熙眼角的余光之内,他解下自己的明黄锻披肩轻轻搭上她的肩头。而康熙这完全毫无意识、出自随心的小小举动,却让阿伊亚感到不尽的激动和感慨。也不知是因为虚弱而立足不稳,还是因为真的情有所动,她竟顺势朝着康熙怀中倒将过去。而康熙却出乎意料的探手扶住即将倒入他怀内的娇躯,欲迎还拒的与她略略隔开距离。“身子没好齐全就不要到处乱跑,回头受了寒气,岂非又要折腾御医?”
“三哥,”常宁不明白这其间的微妙所在,在他眼中二人看似十分暧昧,不觉面色现出尴尬之色。“您和伊贵人有话要说,那,我就先告退了。”
“不用走,既然你们想知道的是同一件事情,朕就一并同你们说了,也省了朕多费一次口舌。”
常宁傻呆呆立在原处,听着康熙又一次让他不解的话,不知究竟是该走该留。而聪慧的阿伊亚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虚弱的身躯止不住微微发颤。
“阿伊亚,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朕也就不再同你绕弯子。你今儿来此的目的也正是常宁来此的目的,今儿朕就一并同你们说个清楚明白。”
原来,自阿伊亚进宫的第一日起,她出众的美貌和智慧就已经给康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做为一位政治家,越是他欣赏的人物,就越是会令他谨慎小心。她鹤立鸡群的美貌和闪烁着智慧的双眸,不但没有迷惑住康熙,反倒让他自第一眼起就有了戒备和顾虑。他吩咐曹寅接连数日陪着回部的使者把盏寻欢,待到与他们将关系拉近之时,便趁着他们醉酒之机,套出阿伊亚的身份来历。当曹寅回到皇宫之内,向康熙回报一切之时,正巧赶上阿伊亚已经成功的安排了御花园内沁雪与福全私会的一幕,康熙虽然当时就怀疑此事出自阿伊亚之手,但在真相未明之前,他却始终不便妄下定论。想着日间曹寅曾对他提及,当晚约定使者在驿馆共饮,预备着趁此机会探得实情,于是便有意沉默不语拖延时间,这才又演出了一幕,曹寅不传而入与康熙附耳细语之后康熙的一场震怒拍案。而康熙借题发挥,趁机又将其他众人撵出书房,单留下沁雪和曹寅,表面上似乎是沁雪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康熙,而其实三人却在屋内将事情细细安排打算了一番。于是,康熙将计就计,将福全削除爵位,沁雪忍辱负重,被贬内务府服役,一切都迎合了阿伊亚的目的。
又过了数日,阿伊亚似乎略显技穷,始终不能有更好的安排对福全落井下石。于是康熙便又决定‘助她一臂之力’,一面差曹寅悄悄往裕亲王府给福全递了口讯,一面有意对沁雪在内务府内的际遇不管不顾,激惹得常宁忍无可忍,终于登门找上福全。福全正好依计行事,强逼着常宁领着他深夜入宫去找沁雪,而后又是一出兄弟间因争风吃醋而反目的好戏。至于沁雪那夜前往西暖阁倒是无意间发生之事,因为当晚发生的事情康熙之前未找到时机与沁雪交待,所以沁雪当时并不了解实情,也并不知道福全已明白了康熙的计划,实在担心康熙会因一时气恼而果真将福全治罪,这才决定去西暖阁为福全求情,而康熙又正好借此机会,将当日安排告知沁雪,之后籍口将福全放出,在外人看来,就仿佛是沁雪救了福全一般。
“而后,你又让人编排了罗文瑜的贪污罪状,找小六子四处与朝中大人沟通联系,联名对他弹劾,是不是?”康熙有意无意的冷眼瞥着阿伊亚,“我当真以为一个慈宁宫的小奴才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吗?!纵使后宫与前朝终有千丝万绪牵扯不尽的干系,但是只凭他一个奴才又如何能够让如此之多的大臣起本上书呢?!”
阿伊亚困惑不已,心神不宁。“皇上,您的意思是”
“你如此冰雪聪明,难道还用得着朕说的更加明白吗?”康熙浅浅一笑,真没想到自己竟有一日要花费如此心思来对付应酬一个小小女子。“朕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至于上本的那些个官员,自然都是些身无主见、趋炎附势之流,你们刚一找到他们,他们便来与朕回禀了,你说,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朕的呢?”
第一百零二章 挥迷雾 风清云淡
阿伊亚有如重锤击顶般恍然大悟,从一开始她便觉得自己这事儿办得过于顺当,只因救亲心切,因而不曾细加盘算。此刻再回味下来,果然觉得步步有差、招招弄险,根本就是破绽百出。“而后,您有意对众官弹劾罗文瑜一事不闻不问,激起常宁王爷对您的不满,在朝堂之上大失体统的与您针锋相对,您正好借此机会名正言顺的将他削职,又一次帮我完成了心愿,好让我安安心心的将消息传给回汗?好让回汗在接到我的消息之后迫不及待的起兵犯境?”阿伊亚边说边想、边想边说,不禁心头一阵冷颤,这那里是她在安排算计,根本就是她被康熙算计利用。
“朕说过,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不用朕将话句句言明。”
常宁听到此处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只是个精心布局的好戏,一出是挑拨离间、造谣滋事,一出是将计就计、请君入瓮。自己虽在戏中却浑然不知,完全成了一只小小的提线木偶。好在他并非急功近利之人,对此事不但不恼,反倒对康熙又平添了十分地钦佩。“三哥,您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瞧把我都急成什么样了。”
康熙不觉被常宁的话挑惹的笑出声来,“你是何等的性情!若是朕事前与你明言,你能将戏做的如此生动出采吗?”但见常宁不由得摸着剃得溜光锃亮的脑瓜子,噗噗的傻笑着。
“那么,裕亲王自然是您有意安排将他圈禁府中,而后让他悄悄领兵出城,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个瞒天过海?”阿伊亚却没有心情与他们调笑,紧接着追问道。
“所以,为防露出破绽,他并没有带出太多的兵马,至于你们汗王如此迅速不战而退,自然是被措不及防的一招,让他轻易就中了福全虚张声势之计罢了!”康熙说罢仰面哈哈大笑,“不过,其实你倒不必因此轻生,小六子虽然将回部战败之事告知与你,但你并不知道自己已然败露,何以如此轻易放弃,也许还有一线转机也未可知呢?”
阿伊亚一脸忧郁,神情黯淡,“皇上,阿伊亚并不知道事情早有败露,阿伊亚轻生是因为,是因为他们押住了阿伊亚的双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