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还是你:假面鸳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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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以后值守的时候小心一些就是了。”南宫芷情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去了。
夜深了,南宫芷情将水兰谴去休息,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静静地望着天上的圆月。明日便是十五,往常她都会去凤悦城外的访华寺进香祈福,如今远在千里之外的泠州,这一愿望是无法实现了。
虽然独自坐在月下,可是南宫芷情知道,这院子里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在赏月,因为胡三此时正躺在那棵枝桠茂密的大树上。一个念头浮了上心头,他是否正透过树叶的缝隙,和她一样看着皎洁的月亮?
她的心思转到了今日与胡三、龙七的对话。胡三说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属下自加入‘灵狐’的那天起,便发誓效忠主上,这条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何必去害了人家姑娘一生的幸福。”
她轻声叹气。爹爹和大哥何尝不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自娘亲过世后,爹爹从来没有考虑过续弦的事。而大哥已经二十有六,至今仍未娶妻。他们都因为生死未卜的将来而不愿接受女子的爱情。
一阵悠扬的萧声随着夜风传来,打断了南宫芷情的沉思,吸引了她的注意。忽然,萧音一转,赫然便是南宫芷情熟悉的《黄沙曲》,凄清悲壮,动人心弦
南宫芷情静静地听着,温热的眼泪从她的水眸中滑落。良久,她站起身来,顺着萧声传来的方向望去。《黄沙曲》已经接近尾声,此时若是找不到吹萧人,一旦他匿去,就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清冷的月华下,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正坐在采薇院的屋顶上吹萧,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被月光一照,发出冷冷的光芒。
一曲终了,那男子收起嘴边的玉萧,望了院中的南宫芷情一眼,然后站起,转身就走。
“等等,请不要走!”南宫芷情看着他白色的身影从屋顶上消失,情急之下,转头对着大树叫道:“胡三,带我去追他!”
胡三一阵风似的出现在南宫芷情身边,低声道:“得罪了!”然后一手揽了南宫芷情的细腰,带着她向白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出了南宫府,只见那人站在月光下,望着来时的方向,见他们追来,转身继续飞奔。他的速度不快不慢,始终与他们保持着十来丈的距离。
胡三带着南宫芷情,虽然追不上他,但也不至于会被他甩掉。
这样追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胡三一边追,一边看了看所处的位置,发现已经到了东城门附近,当下放慢了脚步。
南宫芷情感觉胡三慢了下来,而前方的白影越来越小,连忙问道:“胡三,怎么不追了?”
“圣女,不能再追了,恐防有诈!”胡三的江湖经验要比南宫芷情丰富得多,这一路上,他感觉前面的人似乎在引着他们往这个方向追。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不会畏忌前方是否有陷阱,可是此时带了南宫芷情,他不敢冒险。
“胡三,我一定要追到他。你帮帮我,好吗?”南宫芷情不愿放弃,她的感觉很强烈,那个人一定是上官鸣!
胡三低头看了一眼南宫芷情,再次纵身而起,向着快要消失的白影追了过去。很快地,他再次停了下来。
“胡三,怎么不追了?”南宫芷情着急起来。
“我们到了城墙下。”胡三放开南宫芷情,仰头朝上望,“他在上面。”
南宫芷情听闻,也跟着朝城墙上方望去。果然,那抹白色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城墙上,月光下的显眼处,俯看着他们。
“胡三,有没有办法上去?”南宫芷情与城墙上的人隔空对望着,她觉得他正在等待着他们。
“有,不过”
南宫芷情收回目光,看向胡三,只见他用力拽着一条从城墙上垂下来的绳梯,有些犹豫。
“既然有绳梯,那么我们就可以爬上去了!”南宫芷情兴奋地道。
“可是,这绳梯是他有意留给我们的。”胡三指出问题的关键。
南宫芷情明白胡三担心什么,“胡三,你帮我爬上去,然后你可以回府去了。”
胡三一愣,低声道:“我不是怕死,只是担心圣女的安全,既然圣女执意要上去,胡三一定奉陪到底。”
“谢谢你!”南宫芷情伸手抓住绳梯的两边,开始向上攀登。胡三隔了一小段距离,跟在了后面。
南宫芷情和胡三好不容易爬上城墙,却发现城墙上空无一人。他去哪里了?她心里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胡三细心,发现另一边的城墙上也缚着一条绳梯。于是两人又沿着那条绳梯爬了下去,这一次,胡三先下,南宫芷情随后,速度要比往上爬快了许多。
南宫芷情双脚一着地,连忙问胡三:“你有没有看到他?”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转过身来,眼前出现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
不待她惊呼出声,银面具就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抵在了城墙上。
这时,南宫芷情才看到他的旁边还站了一个黑衣人,那人的脚下依稀有一团黑影。是胡三!她后悔了,如果不是她执意而为,胡三不会被擒。
银面具在她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她身子一软,眼前一黑,跌进了银面具的怀里。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一个声音说:“看着他,天亮了再放他回去。”
第二章 再见寒玉萧
清晨。斜靠在树干上的南宫芷情终于醒來。蝶翼般的睫毛扑扇了几下。她睁开水眸。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她竟然又一次被人掳到了山中。
确切地说。她正处于一个山谷之中。一条清澈的河流在山谷中蜿蜒流过。两岸是茂密的树林。她斜靠着的大树就在林子的最外围。靠近河边。此时太阳还未升起。淡淡的薄雾在河对面的林间飘浮着。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身边有一堆已经熄灭了的篝火。但是洠в锌吹饺擞啊6叱嘶┗┑暮铀⑦催丛哪衩'有听到其他不寻常的声音。
她记得自己被银面具弄晕。原來是被带到了这里。可是他人呢。难道他把自己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然后一走了之。
她站起。走到河边。用清凉的河水洗了洗手。又捧了一掬水。洗去了一脸的倦容。
突然。身后的树林中传來树枝断裂的声音。她连忙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站起。转身。警惕地盯着树林。是人。还是野兽。
只见一个身穿白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走出树林。他看了她一眼。走到河边蹲下。清洗着手中的几个野果。
南宫芷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觉得他极有可能会是上官鸣。可是他脸上的银面具让她有一种疏离感。见到他从树林里走出的那一刻。她甚至有想逃离的冲动。
男子见到了她的举动。却并不在意。站起身。将清洗干净的野果递到她的面前。“这里荒山野岭。洠в腥思摇V徽业郊父鲆肮=鸵幌掳伞!
南宫芷情看了看他手中的野果。拿了两个。走到一边坐下。吃了起來。她洠в锌吹缴砗竽凶油淦鸬淖旖恰
野果有些酸涩。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南宫芷情不知道他设计将她掳來的目的。也不知道将会面临什么。她必须补充体力。做好伺机逃走的准备。
男子等她吃完。拿出身上的玉萧。吹起了《黄沙曲》。
南宫芷情心中一震。朝他望去。只见他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嘴边是一支碧绿的玉萧。她走过去一看。果然是寒玉萧。
她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坐下。安静地听他吹奏《黄沙曲》。听的入神之时。将双臂交合。放在他身侧的石上。伏下螓首靠在了上面。
这一刻。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她与他二人。即便萧声停止了。两人也不愿醒來。
过了许久。南宫芷情抬起头來。看着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忍不住伸出手。纤细的素指抚了上去。触到面具的瞬间。指尖传來丝丝凉意。她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想缩回手。
可是他不允许她逃避。擒住了她欲逃离的柔荑。将整只白皙的手紧紧地贴在了他的银面具上。
“你不是想看我的真面目吗。那就摘下它。”
南宫芷情盯着他躲在面具后的眼睛。看不出他眼里的意味。
“真的可以吗。”她问道。有着期盼。也有着担心。期盼是因为摘下面具后。就将揭晓他是否是上官鸣。担心是因为一旦发现他并非上官鸣。她能否经得住打击。
“想知道我是不是他。就亲手摘下我的面具。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放弃了就永远不会再有了。”他用话语诱惑她。
“一旦摘下你的面具。我就会看到你的真面目。如果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你会怎么做。”南宫芷情犹豫着问他。他戴着面具。自然是为了隐藏真面目。如果他不是上官鸣。他会怎样对付她。
他望着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还以为你会为了他不惜一切代价。原來也不过如是。”他站起來就要离去。
“等等。”南宫芷情追上去。从后面拉住他的衣袖。“我要看。”
“你想好了。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要承担的后果会很严重。或许我会杀了你。然后把你沉到河里喂鱼。”他洠в谢赝贰?窒抛潘
“我决定了。我要看。”南宫芷情顾不上他的威胁。期盼压过了恐惧。她终究还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上官鸣。
他转回身來。一动不动。
南宫芷情将纤细的素指再次抚了上去。停顿了一下。毅然决然地摘下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鸣哥哥。”她脱口而出他的名字。随后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再也不会思考了。
上官鸣一手揽了她的柳腰。俊朗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双深邃的墨瞳紧紧地盯着她。
突然。河对岸的树林中飞起一群惊鸟。
上官鸣眸光转暗。连忙将银面具戴上。抱起她就要遁入身后的树林。洠氲侥橇肿又写珌砹饲嵛⒓贝俚慕挪缴2缓谩1话Я恕K采赝W×私挪健M酥梁颖摺
“鸣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南宫芷情感觉到他的紧张。可是她马上就明白了他的紧张來自哪里。
一群黑衣人从前方的树林里冲了出來。另一群黑衣人则从身后河对岸的树林里冲了出來。这些黑衣人迅速散开。将南宫芷情和上官鸣围在了包围圈里。他们洠в辛⒓垂セ鳌6腔⑹禹耥竦囟⒆潘恰:孟裨诘却潘拿睢
“是血杀。”南宫芷情认出了他们。提醒上官鸣。
上官鸣低头看了她一眼。洠в兴祷啊=帕讼聛怼2⒋友淙〕隽艘槐そ!
“南宫芷情。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跑到这荒山野岭勾引男人來了。。”一个如同天籁般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可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却是那么地可怕。
南宫芷情听到他的声音。身子不由地颤抖了起來。她的手突然被上官鸣握住。好像是在安慰她不要害怕。一切有他在。
不想这个举动却惹來了血魅的不快。只听那个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南宫芷情。你给我牢牢地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忘记了。可不要怪我杀光你身边的男人。”
上官鸣“哼”的一声。扬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洠в腥ɡ菜G槎皇悄愕呐恕K俏业奈椿槠蕖!
呵。呵。呵。血魅大笑:“大言不惭。要抢我的女人。先在‘血杀阵’中保住性命再说。”他刚说完。“血杀”的包围圈就变换了形状。赫然出现了一个迷幻阵。
趁阵法尚未完全摆好的一瞬间。上官鸣用力将南宫芷情推到了阵外。自己则被困在了阵中。无法脱身。
黑衣人将上官鸣围在中间。向他发起了猛烈攻击。上官鸣毫无惧意。手持长剑。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虽然上官鸣武艺高强。但毕竟只手难敌双拳。更何况他面对的还是一大群凶残嗜血的杀手。他渐渐地便落了下风。一时不慎。左胸被砍了一刀。幸好他闪得快。这一刀洠в猩罴靶乜凇7裨蛐悦坝恰
南宫芷情在阵外紧张地看着上官鸣。见他受了伤。鲜血从伤口处潺潺流出。染红了雪白的衣衫。她心中大急。想上前帮忙。无奈不会武功。根本就冲不进“血杀阵”。
“血魅。你出來。”南宫芷情转头朝着树林大喊。
“南宫芷情。你找我什么事。”树林中传出血魅的声音。轻描淡写地。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河边的这一场撕杀。
南宫芷情掉头看了一眼仍在阵中顽强坚持的上官鸣。道:“让你的人放了他。我跟你走。”
呵。呵。呵。树林里传來血魅得意的笑声。他缓缓地道:“南宫芷情。你迟早要跟我走的。我不急。不过。这个人不能放。买主可是花了十万两黄金來买他的命。”
南宫芷情大惊失色。果真如此。上官鸣今日恐怕凶多吉少。她來不及细思。快速地从发上拔下金簪。对上自己的咽喉。
“你不是很笃定我会跟你走吗。你若不放他。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永远也得不到我。”她在赌。用自己的性命去赌他的骄傲。
林中寂静。良久才传來血魅冷若寒冰的声音:“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