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错嫁衣赖错郎-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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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侍女慌忙连连点头附和,确实是帅!
莫迁似是听到了她们的赞叹,出剑的同时,还抽出闲暇向这边微微点了点头。
那侍女即刻脸红心跳,羞怯地低下头。
林浅唇边隐隐浮起一抹笑意,内心竟微微升起一丝淡淡骄傲之感,是因莫迁而骄傲。
他是她的,应说是她曾经的夫君。
只是,如今不是了。
见莫迁向那侍女点头微笑,林浅心中又淡淡涌上来一丝酸酸的惆怅之感。
纵是恨他,这一刻她还是真心佩服他的。
只是内心还在为他担心,他能胜过禹竹吗?
禹竹只觉冰冷的寒意不断袭来,他双手握刀以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不断攻击。
一个剑光闪闪,一个刀影黯淡。
无所顾忌的奔腾之刀对上了绵绵不绝的飘逸之剑。
也不知战了多久,就在众人以为这一战要永无止境战下去时,天空忽然有些阴沉,冷月钻到了云里,草地上激战的两个人影模糊的好似烟云,再也看不清楚。
只听呼呼的剑声,和闪闪的寒光。
林浅的心好似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不断疯狂地撞动,似乎要从囚着它的笼子里跳出来。
看不见,怎么办?
她此刻担心的要死!
林浅隐约听到一声轻微的脆响,紧接又听到低低的痛呼声,那声音极其细微,就好似风吹草叶的声音。
但,她就是听到了。
不知为何,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脸颊上缓缓滑落,林浅不可抑制地哭了。
她直觉感到这一战已结束,而她根本不知到底是谁赢了!
林浅从马上轻轻跃下,缓步向前方走去,而禹夕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竟纤手颤抖,没来得及拉住林浅。
走了没几步,云层终于散开,月亮好似一个极有教养的千金小姐,轻轻移动她的莲步,从云层里露出了那张皎洁的脸,将清光重新洒在了地上。
似是要弥补方才瞬间的黑暗,此刻月色明亮耀眼,皎洁动人,将它周围的星星衬得黯淡无光。
林浅睁大朦胧的泪眼,清楚看清眼前的情况,她随即捂住嘴,才能将惊呼声掩住。
月色之下,草地之上,清光笼罩。
莫迁和禹竹错身站立,如同定住了般,一动不动。
从林浅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这一战果然是结束了,但谁赢了?
莫迁他没事吧?
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还有禹竹
林浅此时没心思去顾虑禹竹了。
这次她清楚地发现,纵然莫迁曾那样伤害她,纵然他扮成野人强要了她,纵然她心里仍恨他,但她还是不希望他死!
她觉得莫迁若是死了,自己也就没有活下去的意思了。
是啊,不能爱他,就连恨他也不能,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刻林浅有些万念俱灰,她简直不知自己是怎么挪到他们面前的,她只觉自己走的很慢很慢。
她腿软无力!
有两个女子疾步冲了过去,比她还要快。
林浅隐隐看到是禹夕和夏晚,她们越过了她,冲到了那两个人面前。
就连对面的那个叫梅儿的女子也挪了过去。
不过,她们似乎关心的都是禹竹。
“可汗,你没事吧?!”担忧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浅终于走到了他们面前。
莫迁的剑指在了禹竹的咽喉之处,那么有力凌厉,好似随时都能割破禹竹的咽喉。
林浅的心瞬间好似翻腾的海,终于迎来了风平浪静的时刻。
是莫迁赢了!
但紧接着她的心便再次提了起来,她看到莫迁的肋下,有血慢慢渗出来。
莫迁受伤了,而禹竹却没有。
此时的禹竹也尚在震惊之中,倒不是因为自己输了。
方才那一刀莫迁明明可以躲过,但他并没躲开,就算挨他一刀,也要赢他!
“为什么?”禹竹微微眯起眼。
“就是为了她?”禹竹苦笑指向林浅。
莫迁忽然邪魅一笑,眸中寒意冷冽:“不是,她还不配!我只是想赢你!不过顺便把她带回去,可汗别忘了你的承诺!”
禹竹霸气一笑:“我禹竹是输得起放的下的,自会遵守承诺,她可以跟你走,但你以为接下来的战争,你们还能走的了吗?你已经受了伤!”
莫迁唇边溢出一抹笑意,在月色下如同一朵初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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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惜 强强联手
更新时间:2012…5…5 2:54:35 本章字数:7399
旷远空阔的风越过重重盔甲徐徐吹来,莫迁静静而立,唇边那抹优雅至极的笑容彻底掩住了心底苦涩。
他挑了挑眉:“本王虽已受伤,依旧期待接下来与可汗的大战,能与可汗一战,本王自感幸甚,纵是一败亦不悔。”
肋下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莫迁不敢去瞧到底伤的多重,但他却明显感到力气正一点一点的消失。
指着禹竹的剑尖y也微微颤抖,纵然此刻用剑指着他,也没力气杀他了。
手臂缓缓坠落下来,他一点点地将剑插入鞘内,:“可汗,梅儿夫人就交给你了。”
语毕,左手捂着伤口右手一把抓住了林浅的玉手,迈着急促的脚步离去,莫迁害怕禹竹反悔。
当莫迁的大手覆上来的那刻,冰凉的触感将林浅从怔愣中惊醒,方才她一直在凝视莫迁的左手,纵是厚重的盔甲也掩不住流淌的鲜血,那伤口该是多么严重啊!
而莫迁只是不在意地微微蹙了蹙眉。
林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狠狠扎了下,掀起难以承受的痛。
“谁让你救我的?凭什么你以为我会跟你走?”林浅一把甩开莫迁的手,不可抑制地喊了出来。
她一向是温婉的,很少发脾气,她不知这一刻气恼从何而来!
只是看到莫迁那触目惊心的伤,她就想发脾气。
他和她没关系了,不是吗?
他爱受伤就让他受去,关她什么事!
莫迁惊异地回首,今夜第一次近距离地正视林浅的脸。
月色朦胧、清冽、美好。
笼在月光下的那张脸那样美好,只是不再那样恬静淡然,笼着浓浓怒意。
就连林浅那双一向沉静清澈的黑眸中,也隐有愤怒的火花在闪动。
记忆中她似乎很少失态,而这一次失态是因为自己吗?
莫迁忽然心情渐好,就连伤口的疼痛也似乎弱了些。
此刻他多想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抱住,永不放开!
只是现在不能。
莫迁心尖处一阵抽疼,比之伤口还要疼的厉害。
他忽然勾唇扯出抹轻狂冰冷的笑意:“救你?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我已说了你还不配!”
语毕伸手一拉,无情地将林浅带到了他的怀里。
林浅直视莫迁冷漠轻狂的脸,心中忽然一痛,他为何总这么看她,为何总要对她说这样的话?
不过也无妨,林浅早不奢望自己在他眼中的形象了。
“慢!”禹竹忽然出声大喊。
莫迁冷眸一眯,回首绽出一抹迷人的笑意:“怎么,可汗要反悔?”
禹竹冷着一张脸走到莫迁面前,语气冰冷:“如若你仍这样待她,我不介意反悔。”
说罢,转首看向林浅:“你等着,我早晚会再把你救回来!”
被拽到莫迁身边的林浅此时正低头细心的替他包扎伤口,细白的脖颈在月色下泛起淡淡柔腻的光。
衣风吹拂,白裙舞动,如同白莲摇曳,极是美丽。
林浅毫不吝惜地一把将裙摆撕下来,隔着厚厚的盔甲,一圈圈缠在莫迁的腰上,暂时止住了不断流出来的血。
禹竹的后半句顿时噎住,本来灿若寒星的眸刹那间黯淡了下来。
“你是,浅公主吗?”一道清悦犹疑的声音忽然想起。
林浅的心为之一震,这个称呼她已十多年没听过了。
没想到今夜在这个战场上,居然有人喊她浅公主!
是谁?!
林浅诧异地抬头,这才发现喊她的是那个站在禹竹身边的青衣女子,月色下她一脸泪光,双眸中却闪耀不可置信的光芒。
今夜林浅的注意力起先一直在莫迁和禹竹的决斗上,此时又转移到莫迁伤口上,根本没去细细打量这个看上去有些熟悉的女子。
女子苍白的瓜子脸,温柔的眉目依稀和十多年前那个被禹竹掳走的宫女梅儿的脸慢慢重叠了。
林浅怎么也没想到梅儿还活着!
望着梅儿惊喜交加的脸,刹那间林浅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年多前那个午后。
一片红艳艳的花丛里,梅儿拉起她的手拼命奔跑。
生死关头,这个宫女一直在护她。
“梅儿!梅儿!”林浅悲喜交加地喊,几欲就要扑过去了。
但腕上一紧,确是莫迁的手紧紧攥住了她。
“跟我回去!”莫迁冷声在她耳边低吼。
一使眼色,前来接应的将士早将林浅接了过去,强行驾着离去。
莫迁也在将士搀扶下,走向自己阵前。
“莫迁,你为什么要这样,她是我失散多年的侍女!”林浅双眸含泪。
“我知道,但我没把握救她过来,何况这是在战场,你们没叙旧情的时间,如果你想再见到她就祈祷我赢了这场战争吧!”莫迁语气满是冷酷。
莫迁早已从南宫朔口中得知林浅的真实身份,却不想那个梅儿是林浅的侍女。
但梅儿是用来换林浅的,他若要带回来,算是违背了方才的诺言,那是绝不可能。
何况他不知禹竹在得知林浅的真实身份后会怎么做。
毕竟当年的良国旧事,禹竹也是有份的。
是以,莫迁只能在第一时间将林浅带回来。
禹竹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却见林浅已在烈国兵将的护卫下远去。
禹竹忽然转身,将刀架在了梅儿细嫩的脖上,眸中闪过犀利的锐色:“你为什么叫她公主,难道你不是公主?!”
梅儿凝视禹竹,注视他眸中渗人的寒意。
清眸中刹那间泪光闪耀,她悠悠地淡淡地开口:“禹竹我并不是公主。其实我早在十多年前就想告诉你了,但又怕告诉你后,你会杀了我。我知道你是因为我这个公主身份才不杀我,我不怕死,但自从爱上了你以后我就开始怕了,我想让你也爱上我,但现在看来这只是个永远都不会实现的奢望,你杀了我吧,我已见到公主安安稳稳地活着,已经够了。”
刀锋的寒光映着梅儿的眉睫,只要禹竹的手微微颤动下,就有可能划破她的脸。
然梅儿只是含笑望他,轻眸如寒星般清凉,毫不惧怕。
禹竹的手缓缓松了下,他从没听过这么真诚的情话,纵然是很多的女人说过喜欢他,爱他,他都一笑置之。
他并不相信她们的话,然眼前女子的话,他却莫名的相信了。
因为她眼中的真诚是那样的明显,竟让他狠不下心来杀她。
这个一直被他忽略的女子,竟也有如此坚强的一面!
禹竹缓缓放下手中的刀:“我不会杀你的,杀了你,浅儿会难过。”
“夕夕,带她回去。”
禹夕带梅儿回到了禹国的队伍之中。
风忽然变得凛冽起来,夜色阴暗如幽深的海,弯月依旧是散发清辉,此时看在人眼中,却冷锐如刀锋闪耀。
众人都知道,残酷的战争即将开始。
不管莫迁和禹竹是如何相互敬服,这场大战都是不可避免。
大战前一刻,气氛是那样凝重压抑,令人的呼吸都觉困难起来。
就在这最压抑的时候,双方战旗一挥,战鼓忽然同时擂响了,双方原本静止不动的兵将在这一刹那动了起来,双军轰然对峙。
一时厮杀声响起,剑光刀光闪烁,强弩劲剑漫天飞舞。
银甲闪亮的辰军和黑甲脉脉的禹**战在了一起,就好似白云遇到了乌云,两下交融在一起,扭打撕扯。
林浅呆呆坐在烈国队伍后面的马上,没有流箭飞来,相对还是安全的。
身边还有个一身银甲的将士在守护她,好似是莫迁的一个副将。
林浅本不想看战场,但那些剑光血影还是不断在眼前闪耀。
她不想听,可那些哀号声,还是不断送入耳中。
这就是战争,何其残酷,却又无法避免。
国与国之间,其实就如同人与人之间。
总会因这样那样的事起了争端,然后便诉诸与武力。
这一次,林浅比上次看到战争时冷静了些,但她心中依旧难受至极的,如果天下和平该多好!
“有时打是为了不打,战是为了不战!”耳畔忽然想起一道清澈的声音。
林浅回首,莫迁在张谦李明的护卫下躺在担架上。
他的伤口已被军医敷药包扎过,想来伤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