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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披错嫁衣赖错郎-第67章

小说: 披错嫁衣赖错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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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一般的**药或者毒药,早就试出来了。
  他们平日做饭用的水,是附近的一汪泉眼,看来是有人在泉水里下了毒。
  而那毒,却是无色无味,根本就试不出来。
  所幸,林浅和阿勇昨夜没赶上吃饭,吃的是自己捕猎的兔子,才幸免于难。
  林浅心中一沉,忽然想到了南宫朔,不知他是否有事。
  当下,快步向南宫朔的主帐走去。
  他的帐外一片幽静,林浅掀帘走了进去,南宫朔依旧在沉睡之中,俊美的脸极是恬淡,只是眉宇间隐有一股郁色。
  真是厉害的毒药,竟他也没察觉出来。
  林浅心中酸楚,当下跑到做饭的营帐,将昨夜剩下来的饭检测了一番,果然是一种奇毒。
  而且是无色无味,这世上竟真有无色无味的毒药。
  好在,她有从谷中采来的墨花。
  这种世上少见的花,是可以解这种毒的。
  林浅极是奇怪,既然敌军要下毒,为何不下无药可解的毒?
  或者,下置人于死地的毒,为何要下这种只会使人昏迷的毒?
  不管如何,林浅感觉那人似是留了点善心,这才让她有机会将这些中毒的人救起。
  林浅从帐内将墨花拿出来,吩咐阿勇烧水,然后将墨花的粉末放了进去。
  墨花药性极好,只需一小口便能将人救起。
  林浅首先将解药喂了南宫朔和他帐内的侍卫,不待他们苏醒,她便早早离开了。
  她现在还不能去面对南宫朔。
  随后,林浅将解药送到了医帐,先把几位军医救起。
  莫百草苏醒后,气得七窍生烟,活了几十年,他还没被人毒晕过,当下将那个下毒之人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然后几位军医便忙碌着从各营帐开始救人,不到一个时辰,几千号兵将,终于全部苏醒。
  林浅事先嘱咐了莫百草,让他说昨夜自己没用饭,所以才幸免于难,将这次的功劳都推给了莫百草。
  莫百草当然知道林浅的意思,她是不愿出头,怕被人认出是女子身份。
  莫百草极是惭愧地受了赞赏。
  南宫朔坐在主帐内,对面站着两位将军和刘谦。
  “我们这次中毒,绝对是禹竹惯用的招数,既然如此我猜他一会势必会来攻营,传令下去,从这一刻开始不准说话,不准走动,让敌人认为我们这里是一片死营!”南宫朔沉声吩咐。
  两位将军连连称是,将命令传了下去。
  “那下毒的人,定是一位高人!这样的高人隐在敌军中,对我们很不利!”刘谦沉吟。
  “可怕的是,他的手中竟有无色无味的毒药!”
  南宫朔负手叹气:“好在莫老昨晚没有用饭,及时相救。”
  南宫朔甚是佩服莫百草,若不是他,他们定全军覆灭了。
  “那老家伙?!”
  刘谦深深皱起了眉:“他昨夜和我一起用的饭啊!”
  南宫朔心中一惊:“是吗?你的意思是,他也中了毒?”
  莫非不是莫百草解的毒,那么替他们解毒的人是谁?





  姻缘惜 记忆复苏
  更新时间:2012…4…26 10:36:44 本章字数:8060

  待那些兵士的毒解完,林浅彻底累垮了。
  她躺在军帐内的床榻上,一动也不想动。
  阿勇忽然走了进来,一把拽起林浅就往外走。
  “你做什么?”林浅气恼地问,她现在很累了。
  “走!”莫迁简单地吐出一个字。
  中毒之事虽然解决了,但他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以他的推测,禹竹必会发起袭击,一会这里势必会有一场大战。
  而且南宫朔的命令已下来了,严禁走动,严禁说话,这绝对是诱敌之策,他不能让林浅呆在这危险之地。
  林浅心中一沉,她很快也想到了这一点。
  但此时,她也是军中一员,虽不是兵士,她还是觉得逃跑是可耻的。
  何况,一会儿这里双方交战势必会有很多人受伤,她应当留下来,抢救伤员。
  这本就是她来军中的目的,不是吗?
  可林浅不能让阿勇深陷险地。
  “阿勇,你快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要管我,我是绝对不会走的!”她一边斩钉截铁地说一边向外推着阿勇。
  莫迁回头瞪向林浅,他真想将她打昏,直接将她扛走。
  但他最终没那么做,他选择了尊重林浅的选择。
  当然他也不会走,他会留下来继续保护林浅。
  林浅见自己根本就推不动阿勇,着急的直跺脚。
  阿勇却不急不慢地躺在了卧榻上,闭目养神,一副不打算再理她的样子。
  林浅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在此时只听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嘟嘟响起,隐约听到马蹄声滚滚而来。
  林浅心中一惊,敌军这么快就来了吗?
  连营里刹那间一片沸腾,埋伏在树林里,营帐里,河岸边的兵将手拿刀枪剑戟冲了出来。
  禹竹端坐在马上,身后硕大的王旗被风吹的簌簌作响。
  他一身滚着金边的黑衣,尽显霸气又张扬,如鹰般锐利的双眸望向眼前一大片死沉的连营刹时复活,双眸微微一眯。
  望着那些凭空出现的兵将,瞬间的惊异过后,他的唇边反而涌上一眯讥诮的笑意。
  虽说兵不厌诈,但他禹竹向来都讨厌这些阴谋诡计,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昨夜一个奇怪的人送给了他一封奇怪的信,告知他南宫朔的军队已全部中毒。
  他自然不信,是以派出了好几拨探子来探营,没想到是真的。
  思绪良久,他终于决定带两千精兵前来袭击,想要生擒了南宫朔。
  如今,看到蓦然冲出来的烈国兵将,他心中不惊反而释然了。
  禹竹喜欢真刀真枪的打,若是烈**队真的全部中毒,他胜得就太卑劣了。
  好在他带来的精兵不是泛泛之辈,是一直随他征战多年,可以以一当十的兵。
  就算南宫朔有几万兵力,他也不怕。
  当下,朗声命令号兵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随着呜呜的响声,激战开始。
  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事,双方兵将都是死伤无数,高坡上不一会便成为了人间地狱。
  林浅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内心深处忽然涌上来一股恐慌。
  她飞速奔到医帐中,但见医帐中伤兵的人数越来越多。
  林浅洗净手,马上投入到抢救之中。
  不到一刻钟,便有人过来传令,让伤兵们先撤。
  禹竹的兵将人数虽不多,但为了突围,个个如狼似虎,眼见就要攻到了高坡上的连营。
  后方留下来的兵将得到撤令,马上用担架抬了伤兵,林浅尾随伤兵和几位军医一路后撤。
  路上已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红色,到处是红色的血!
  死人,满地的死人!
  那血红色刺激了林浅的视觉,血腥味刺激了林浅的嗅觉,那厮杀声刺激了林浅的神经。
  她脑中忽然轰的一声,有血雾漫天涌了过来,笼罩住了她,似真似幻——
  她好似忽然变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孩子,孤独寂寞地站在一地血腥之中,而那些尸体,竟都是亲人的尸体。
  不!
  林浅忽然惨呼一声,脑中疼痛的厉害,她双手抱头,玉脸上现出惊恐万状的表情。
  莫迁见状心中一惊,他知林浅不是胆小之人,怎会突然有这样的表情?
  “浅,你怎么了?”莫迁嘶声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已流利地说起了话。
  林浅只觉脑中忽然好似排山倒海一般,无数个场景纷纷涌来。
  血流成河的宫殿,如狼似虎的兵将,一望无际的花海,花海中哭泣的女孩,那双将她从花海中抓出来的邪恶之手。
  无数个场景走马灯一般上演,林浅只觉自己的头越来越疼,她踉跄着几乎跌倒在地上。
  莫迁一把抱住她,惊呼:“你到底怎么了?”
  莫百草和程军医都在忙着照顾伤员撤退,根本没注意到林浅这边的异样。
  莫迁只觉自己的一颗心如擂鼓般剧跳动,双目瞪得血红。
  林浅却宛如疯癫了般,眼神没有焦距,她忽然惊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莫军医,你看看她怎么了?”莫迁抱着林浅冲到莫百草面前。
  这一声高喊似乎比那激战的厮杀声还要响亮,刹那间众人的动作都有些凝滞。
  莫百草闻声回头见到昏迷的林浅,心中一惊。
  将手搭在林浅的手腕上,细心诊脉。
  “无事,她只是受了刺激,可能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残酷的战事吧,苏醒后就没事了,你不要急!”
  莫百草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莫迁,没想到这个一向不说话的人,说起话来竟字字掷地有声。
  林浅感觉自己好似在昏睡之中,又好似是清醒的。
  脑中一幕幕场景掠过,如梦似幻,到最后林浅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是那个锦衣华服的小公主玉浅,还是素衣翩然的林浅?
  林浅忽然感到恐慌,感到孤独,感到害怕。
  禹竹抬头望向越来越多的烈国兵士,深知自己今日很难取胜,若不及时回撤,势必会埋骨于此。
  当下,带着仅剩的几百精兵向后撤去。
  阳河的战船,已被烈国兵将烧成灰烬,但他留在对岸的将军已率领兵将前来接应,此刻只需撤到河畔。
  身畔几个良将开路,一直向河畔撤去。
  好不容易厮杀到河畔,迎面一抹蓝影骑在马上,冲了过来。
  蓝衣翩然,黑发飘荡,竟是南宫朔!
  原以为他贵为太子不会出战,却不想他会等在这里。
  禹竹双眸一凌,眸中寒光闪烁。
  南宫朔神情凝重地端坐在马上,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凄楚的表情,他的双眸越过无数烈**队的尸首,凝注在禹竹的脸上:“可汗,我想这血流成河的场景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何不及时放手和我国签订互不侵犯的条约,南宫必放可汗一条生路。”
  禹竹仰天傲笑:“南宫朔,你以为你胜了吗?本可汗早就等你出马了,何不痛快一战,要我收手简直天方夜谭。”
  南宫朔胸臆中涌起一股怒气,今日必要生擒禹竹,逼他签订合约。
  当下身形从马上跃起,在空中迈着奇幻的步伐,如一道蓝虹,向禹竹飞去。
  禹竹淡笑一声,挥剑一击,只听金铁交鸣声中,他的身形微微后退了两步。
  只不过是一招,他便知晓南宫朔的功力和自己是不相上下,当下一怔,不敢轻敌。
  南宫朔一击不中,剑气如虹,招招式式,狠辣无情。
  因誓要生擒禹竹,所以用了十分之力。
  禹竹酣战良久,功力虽有些凝滞,但他这个人是遇强则强的,久未逢对手,忽然对上了南宫朔这个势均力敌的敌手,精神为之一震,和南宫朔酣战在一起,丝毫不见疲态。
  两人厮杀在一起,身畔的兵将也大战淋漓。
  “可汗,我们撤吧,不要恋战!”禹竹的副将忽然大喝一声,将禹竹震醒。
  他望着人数越来越少的兵将,知道再战下去必败无疑。
  当下虚晃了几招,向河畔逃离。
  这真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活了二十多年,他还从未这般狼狈过。
  南宫朔岂容他遁走,剑招凌厉,招招逼向他。
  禹竹忽然腾身跃起,向河中跃去。
  烈军欲再追,然却瞧见前来接应禹竹的战船已,船上兵将弩箭如蝗,直直向他们射来,竟不顾那些还没来得及跃入河中的禹国士兵。
  禹竹已被成功救到了战船上,迎着长风,抬起未受伤的手向南宫朔挥了挥。
  南宫朔凝望渐渐远去的战船,深知此战若不能生擒禹竹,日后怕是难上加难了。
  簌簌长风将他的一袭蓝袍荡起,他仗剑凝立河畔心中一片怆然。
  一直到天黑,林浅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当林浅睁开眼时,莫迁心中一滞,她似乎和之前不同了。
  她的一双清眸虽还是清澈的,但眼底却隐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烟水,好似笼罩了雾气的秋波。
  她的目光从莫迁身上掠过时,莫迁顿觉有一股冷冷的气韵袭来。
  那气韵好似能将他冻僵。
  她究竟怎么了?
  莫迁不明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再也不是林浅了,她是玉浅!
  封闭了十多年前的记忆此刻已清清楚楚地回到了她的脑海中,她记起了一切!
  记起自己本是良国小公主,记起了父皇和母后,也记起了那一场惨烈的叛乱。
  十多年前那一幕幕如同烙入钢铁的字,伴随着灼热和刺痛刻骨铭心地在她脑海中苏醒。
  她清楚记得,那一日是她八岁的生辰。
  因为她生性淡薄,是以父皇母后为她在后花园摆了一个小小宴席,并未请别的什么人,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不,是四口!
  因为母后的腹中,还有一个孩儿,一个她永远也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孩儿。
  玉浅记得,那些饭菜都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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