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错嫁衣赖错郎-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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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思绪良久,终于答应带他一起出去。
但林浅要求阿勇将脸上的颜料全部洗掉,这样子出去会吓坏人。
他极是不愿意,对林浅又是一番指天指地。
无奈,这次林浅是铁了心肠,就是要他将脸洗干净。
阿勇一时间十分为难,一个人低着头沉默良久,忽然他拿出一块兽皮遮住了脸:“浅,浅”
林浅灵机一动,这块兽皮可以作成一个面具,让阿勇带上便能遮住他脸上花花绿绿的颜料。
林浅接过那块皮,一边感叹阿勇的聪明,一边试着将上面的毛处理掉,剪成脸的形状,又在眼睛鼻子嘴的地方,挖了几个孔。
做好后,便将面具戴到了阿勇脸上,遮住了他五彩斑斓的脸。
阿勇自然极是兴奋,戴着面具跑到河边照了好一会儿。
临走前的晚上,或许是因为激动,林浅躺在虎皮上怎么也睡不着。
但又怕自己翻身弄出声响,吵醒了阿勇,便平躺着没动。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动物叫声,似虎非虎,似狼非狼。
林浅正在奇怪这是什么动物,那叫声却停止了。
就见阿勇忽然从虎皮上站了起来,向洞外走去。
明日就要出山了,他半夜出去做什么?
难道还要去打猎?
“阿勇,你去做什么?”林浅起身问。
阿勇没想到林浅醒了过来,站在洞口有些僵硬地回过身,望向林浅又是一阵比划。
见林浅仍一脸疑惑,阿勇极是窘迫地低了低头。
林浅忽然明了阿勇的意思,人有三急,她怎么什么事也管啊,遂红了脸躺在虎皮上不再说话。
阿勇见林浅没再多问,遂蹲下身将洞口的篝火添了些干柴,缓步走了出去。
刚入九月,新月好似一弯娥眉,无数个繁星好似闪烁的眼睛。
静夜的深山,无数动物的嚎叫声,一声声令人心神俱碎。
阿勇却丝毫不惧怕,纵深飞跃,身法轻灵,毛绒绒的虎皮在夜色下划出一道霁月般的亮影。
不一会,他便到了越过了窄窄的湍急河流,到了河的对岸。
对岸的林子里跃出来两个人影,皆是一身黑衣,似乎和夜色融在了一起。
其中一个人笑着开口:“王爷,您今日的样子,倒是好看了些!”
阿勇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唇边勾起了一抹浅笑。
那样色彩斑斓的脸,就是他自己看了也觉得害怕,难得林浅对他极是亲近怜惜。
其实阿勇就是莫迁,自从那日在同心阁跟丢了林浅后,他从辰国调了些人手在烈国四处寻找,也派了暗卫盯着南宫朔的行动。
因为他知道,南宫朔绝对不会放弃寻找林浅!
没想到,在南宫朔登基那日他却忽然出宫,莫迁立刻意识到此事绝对和林浅有关。
果然不出所料,他尾随南宫朔赶到了悬崖,并扮成野人躲在崖壁上,机缘巧合地救了林浅一命。
一想到当日自己若不这么做,林浅早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每每想到当时的情景,他仍有些后怕。
果然应了一句名言,比害怕更可怕的是后怕。
“外面的形势如何了?”莫迁盯着张谦李明。
张谦清了清嗓子:“禹竹以三千精兵发动了对烈国的进攻,第一场却意外地失败了,没想到南宫朔虽然外表温润,在用兵遣将上却很是老道,他重用年轻的将领李策以及前朝早已卸甲归田的老将军秋朗,而且他还亲自率兵到前线去督战,我想禹竹若要拿下烈国,应是持久之战。”
莫迁点了点头:“外面可还太平?”
“虽有些人心惶惶,但还算太平。”
莫迁凝眉思索片刻:“那就好,今夜你们找些人手到前边林子伐些翠竹,做一个竹筏,明日我们要出山!”
张谦李明相互对望了一眼:“王爷,那我们今夜还用打猎吗?”
莫迁摆了摆手:“不用了。”
一切吩咐停当,莫迁便回身向洞内走去。
篝火燃的正旺,照在林浅清丽无双的玉脸上。
此时她显然已睡熟,呼吸声极是均匀。
莫迁久久凝望着她恬淡的玉容,右手微颤,终究忍不住抚上了她的脸颊。
指尖下的肌肤如同玉一般清凉,牛乳一般滑腻,莫迁心底一阵深深悸动。
他的手轻轻滑着,抚到了她脸颊上那处划痕上,那是当日他盛怒之下在她脸上留下的伤痕。
此时,那伤痕已极是浅淡,几乎看不到了。
莫迁久久触摸着那处划痕,思及自己那时的狠厉,内心好似忽然被人揪住了般难受。
沉睡的林浅似是感觉到了他的触摸,翻了一个身,忽然喃喃开口:“师兄。”
莫迁心中猛地一缩,好似被人刺了一针般疼痛,他颤抖的收回了手,再也没勇气去抚摸她那清丽的玉容。
他一直静静坐在那里,深深凝望林浅,黑眸中一片痛色。
火光摇曳,照耀着他脸上的面具,那厚厚的面具似乎也不能遮挡他脸上哀恸的表情。
第二日清晨,林浅醒来打理好一切,背上那些晾干研成粉末的药草,和阿勇一起向山外走去。
湍急的河流边,已放着一只做好的竹筏。
“阿勇,你什么时候做的竹筏?”林浅甚是诧异。
他回望林浅却没答话,将这些日子打的野味拉到了竹筏上,用藤蔓绑的结结实实。
这些野味到了外面还能卖些银两,不然他们身上分文没有,是寸步难行的。
竹筏顺着河流的流向,一直向下漂移,到了晌午便漂到了一个山口。
河流愈来愈急,林浅有些担心。
阿勇忽然走到林浅身畔,试图抱住她。
林浅刚要挣扎,竹筏便一阵摇摆,头顶上一片黑暗,皆是山石。
河流更加湍急,冲的竹筏摇摆着向下掉去。
原来河流到了此处,便成了瀑布。
林浅惊叫一声,紧紧抓住了阿勇的胳膊。
他抱着林浅丝毫不惊慌,身子好似沾在竹筏上般,沿着瀑布直直向下跌去。
凉凉的水珠从头顶溅落,打湿了林浅身上的衣衫。
过了约一炷香的工夫,竹筏才平稳地漂动起来,头顶上逐渐明朗,他们出了那处窄窄的山洞,漂流在河中。
林浅惊魂未定地抬头,这才发现河边没有了林立的大山,而是平平的草地。
原来他们已经出了崖底,到了外面。
回头望去,看到那高达几十丈的瀑布,飞溅咆哮着流下,林浅心底还是一片惊恐。
谁能想到那处瀑布便是出口,谁能想到出山是这样惊险,若是没有阿勇,怕是她此生都出不去。
林浅极是感激地望了一眼阿勇,却见他眸间缭绕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何时他也有了烦恼,难道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他自小生长在深山,如今却为了她离开这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闯荡。
这于他而言,无异于背井离乡,林浅内心有些惭愧,发誓到了外面以后,定要好好照顾阿勇!
不过林浅心底有一丝疑惑,他似乎有些武功。
若非如此,方才他们势必会从竹筏上落到水中。
一直以来,林浅一直以为阿勇只是凭借一身的蛮力在打猎。
他若是有武功,又是跟谁学的?
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林浅心间,但她觉得此时还是不要问的好,因为阿勇的心情显然不是很好。
待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竹筏顺着河流一直漂流,大约到了午后,遥遥望见岸上有一处村落,阿勇拿起竹篙抵住了竹筏的漂动,将林浅抱到了岸上,回身将竹筏连着兽皮野味一起拉了上来。
林浅背起装着药草的背囊,阿勇拉着竹筏,两人极是艰难地缓行。
走了不到几步,一阵马蹄声响,几个骑马的人向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喂!你们竹筏上的野味卖不卖?”为首的一人高声问。
另一个人高喊:“真是天助我们,老爷正要举办宴席缺的就是野味,竟有人送上门来了!”
林浅抬眸一看,瞧他们的打扮似是大户人家的奴仆。
她本就要卖掉这些方小说西,倒没想到运气这般好,不用搬到集市上,就有人来买。
还真是巧!
“小哥多少钱,你说个价!”为首之人有些不耐烦地开口。
林浅从没卖过野味,自然也不知道价钱,便随意胡诌起来:“这个鹿二十两银子,这个虎肉五十两,这个”
还没说完,那个人便打算了:“好了,我们全买了,这是二百两,包括这些兽皮我们都要了!”
说罢,向林浅脚下扔了二百两银子。
林浅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伙人将他们的兽皮野味抬到马上,风驰电掣而去。
她拾起脚边的二百两银子,放在了背囊里,没想到野味是这么值钱。
原以为自己开出的价码是很高了,却不想这些人一口答应,还多给了她一些银子。
二百两,足够她和阿勇用上几个月了。
当下,林浅和阿勇向附近最近的村落而去,到了近前才发现,不是村落而是一个小镇,叫做双河镇。
一到小镇,林浅便感到一股不平常的气氛。
林浅不清楚发生了何事,随后带着阿勇先到布庄,买了几套衣物,他们身上穿的兽皮虽说好看,但毕竟还不到冬天,有些太扎眼。
然后,两人便宿到了镇上最大的客栈
迎君客栈。
进了客栈,林浅从吃饭的客人口中得知,禹竹已发动了对烈国的战争,烈国太子南宫朔率军亲自到阵前督战,并且已打了一场胜仗。
南宫朔竟亲自到了阵前,林浅对这个消息不意外,以师兄的为人他会这么做的。
他决不是一个坐享安逸的人。
只是没想到,禹竹这么快便发起了对烈国的战争。
既然有战争,便有伤亡。
所以最需要药草和医者的地方应是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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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惜 寻求名医
更新时间:2012…4…25 10:36:42 本章字数:3656
黄昏时分,暮霭低沉,氤氲朦胧。
长风徐来,撩起秋的肃杀气氛。
南宫朔负手站在河畔,长风鼓荡,将他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
他没有穿太子的锦服,也没有穿将军的盔甲,只是一身素淡蓝衫随意站立。
他的视线越过滔滔河水,望到了对岸敌兵接天的营帐。
本来阳河以北的古城也是烈国的属地,此时已被禹竹占领。
虽然赢了一仗,但他们却没能收回古城,只是退到了阳河以南,凭借阳河的地势险恶,坚守到至今。
八月十五那天他没有登基,急坏了那一帮大臣,回来后他还没来得及向群臣解释,战事爆发了。
这样也好,免得群臣对他追根究底。
其实禹竹开战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他到烈国住了多日,看到烈国秋收很是丰硕,便将秋贡翻了两番。
南宫朔知道翻两番意味着什么。
烈国本来就山地偏多,粮食产量素来就不高,原本向禹国进贡的粮食已经很多了,如今再翻两番。
这意味着烈国会有很多百姓挨饥受饿。
而且若是这次答应了禹竹,今后每年的秋贡势必都会持续增长。
是以南宫朔和大臣商议后,便决定和他谈判,依旧照旧例纳贡。
但谈判的结果以失败而告终,而且禹竹还毫无预兆地发起了战事。
其实南宫朔心里明白,秋贡只是一个借口,就算是给足粮米禹竹还是会发起战事。
因为,禹竹不会允许烈国强大起来!
若是让南宫朔再当政几年,烈国势必会强大起来,大概禹竹也看到这一点,所以才急不可待地发起了战事吧。
既然要打,那便打个痛快,誓要打败禹竹,让他断了欺凌烈国的念头!
“殿下,李将军他们来了。”有侍卫走到南宫朔身后低声禀报。
南宫朔转首望去,看到李策和秋朗正从不远处的林子里走过来,两人显然是刚刚切磋过。
“你去把刘军师请来!”南宫朔凝眉对侍卫吩咐,然后便向帐篷中间的主帐而去。
到了帐内,南宫朔站在几案前望着地图沉思。
不一会,李策,秋朗,刘谦便相继走了进来,向南宫朔施礼参拜后,也凝立在他身旁,凝视地图。
“禹竹已沉寂多日,估计最近便会发起攻击,各位有什么看法?”
李策皱眉:“殿下,禹竹一定想不到我们会主动攻击他军,是以若是有一场奇袭,必能挫挫禹竹的锐气。”
李策毕竟年轻,有些热血沸腾。
秋朗面有忧色:“李将军的主意不错,只是面对阳河惊险,我们如何过?若是要建立浮桥,却是极难,阳河河底处处都是稀泥,立个木桩都是不可能的。”
“秋将军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