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之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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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啥你是我大姐!”二新笑着又用勺子喝了一碗豆腐汤,“你就比我早出生一年。”
“一年的资质还算不上呀。”我已经开始收拾,并擦拭厨台。“多一个月,一天,一个小时我都是你大姐,你赖都赖不掉。对了,敏新是怎么了?”背着我是直唤她的大名的。
“谁知道她。”二新夹着菜,并对付着肉骨头,“她的同学给爸打的电话,说什么她在学校和别的同学为了个男的吵了起来,火势蔓延,双方打得好high,直接让好几个人都进了医院。爸妈一急,都跟着去了。”
“大姐也会打架?”想像不出那么冷静的一个人物,怎么会打架?而且是为了个男的?莫非跟她抽屉里的那张神秘照片有关?真让人诡异。
“谁知道。”二新将饭扒得满嘴,起身往房里走,“风雪你收拾一下我睡个觉,二十分钟后叫我。”
我带着豆腐回到家的时候,他还正在长椅上发呆。也许他饿了,便故意在他面前转了几次,却都没有理我,一句话也不说。难道晚回来一会,他就可以生我的气么?我真的有义务给他做饭么?
想来内心堵得慌,却没有当着他的面发作。我钻到旧厨房,点燃柴火,用力地吹气使它燃烧。反扑出来的浓烟把我呛得直咳嗽。我安慰自己,这是大伯交代的。不是我乐意要做的。
让他吃饭时候,他望着我好久都没有说话与动作。我再也忍不住埋怨起来,“大少爷,吃饭吧。别饿着您那金贵的身子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你大伯的药箱在哪?”
这笑居然一点气恼的成分都没有,也不跟我斗嘴,他的奇怪想法让人纳闷至极。从内房将药箱拿出来放在他旁边后,他瞅瞅便挪了挪身子,手伸向了饭勺。
今天他已经会自己吃饭,在那里拆除纱布并上药。可一句话也没有再跟我说过。也许是在堵气,他的动作很慢,也很吃力,却没有唤我帮忙。我也不上前,暖暖的午后睡意朦胧,眼皮子打架沉重地想粘合在一块,打了个呵欠倒在长椅边。
天空五彩斑斓,飞翔着各种鸟类,花儿争奇斗艳,一条光明之路,就在我的脚下。我仿佛看到了路的尽头,有着爸爸妈妈的身影。无论如何也要飞奔到他们的生活,这个世界太美好了,也要与他们一起走下去才更精彩。无论是旁边的小小荆棘都不能阻挡去路。“爸爸,妈妈~”我多么深情的叫喊,他们听到了么?是否会在那儿等待我?
有人突然在我背后捅了捅,轻轻地。我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冲,又捅。本人怒了,挥了挥手打都打不掉这只讨厌的蚊子。有个声音还在我耳边说,“有人找你,在老远地呼唤你。”
“不理他。”我嘟哝一句,怎么可能耽误我的正事?爸爸妈妈出现在我的视线了。怎么可能错过机会与他们重逢呢?重逢!哪来的重逢?三秒钟之后果断地睁开眼睛并非常清醒地坐直了腰质问,“谁?”随之而来的腰酸背痛袭卷而来后,不禁低声痛呼。我说怎么跑得这么累呢!
远远呼唤之声正是大兔那个家伙。方洛哲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呼唤之声渐近,我低哝了一句起身,“叫什么叫,听到了。”
揉揉眼睛走向大门口,一个不留神就撞到大门。眯起眼睛揉搓着额头,大声地回应,“叫什么叫啊。死大兔,你大姐我还没有挂掉呢。”话说着大兔已经到了门口,还是那辆自行车,一身的灰尘。
“今天下午我们老板放我们半天假。”他憨厚地笑着,双手抹着衣角,“我来找你,来看看你有什么要帮忙的。”他那纯真的样子,搞得我都很不好意思再发怒了。我想想也没有什么事,便挥了挥手,“没有啥事。你难得休息半天赶紧回家吧。说不定你爸有大堆事等着你做。”
“嘿嘿,呆会晚点再回去。你不去山里面么?”他搔搔头弱弱地问,“今天可以打柴。我可以陪你去,我知道哪个山头的地方有好玩的。”
“昨天打过了。”我上前无聊地拨弄着他的车铃,响声很亮。山脚下就我一家人,我平时也靠山吃山了。还用他带路,真是抬举了。他又笑了起来。“那——喜欢么?要不我载你去镇上逛逛去买个?”
“好!”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比面对着一个惹人生气的家伙强。大兔比我还兴奋地拍着车座,才迈出两步路的我却迟疑了。“算了,我还是不去了。”顾虑重重,扫兴至极。
大兔一脸的失望,我无奈至极地解释,“去镇上骑个车要一个小时,来回两小时,逛街要一小时。回到家那个二新准咕噜咕噜要叫嚣一番。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的脸上黑乎乎的,却沾了一点白白的什么,很显眼。我伸手上去,轻轻地说了句,“别动。”将他脸上的那块白白的捻了下来。原来是个泡沫。他说话有些急,“怎么了?是什么?”
“是个泡沫纸粘脸上了。你怎么脸都不洗就回来了?你们工厂缺水呀?”一切都轻描淡写,拍着他的车后座,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神都一直锁住我,“不缺。这不看着挺干净的嘛,谁知道还弄了这么点。下次我注意,我一定注意。”
跟他在门口的地坪上聊了一会,说到他厂里的趣事,听说就快有工资发了。我心里羡慕得死。至少他是靠着能力赚钱了,而我却感觉什么都不是。有一种悄然的失落在心里升起。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说着说着,他的父亲远远地经过叫他回家。他临走时还对我说,“风雪,有空我带你上镇去。好不好?”“好。”应付式的答应,望着他悠悠走远了。
第八章
顾虑到他已经可以独脚行动,稍具威胁性。特此申明如下,“你不得未经我允许出入我的其它房间,不得查看或拿走任何东西,不得走来走去,更不得摔我的东西。等你以后好了,我会跟你结算你摔了我的瓦砾和杯子的钱。敬谢!只要稍动了你的歪歪小念头,就将你扫地出门。请好自为知。”我铁面无私地宣布完毕,换来他白眼一翻。
照例将些许房门都关闭好了,这才大大方方地出门。出了门也是漫无目的,无非就是去到大伯家,闲来无事便去了不远处的菜园寻些事做。大伯家的菜园与别人的相邻,正有人在园子里除草,我戴上草帽,扎起裤脚,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俨然是个家庭主妇一般。有人见到我来,便大声地打起招呼来。“风雪,这么好帮你大妈收拾菜园子呀。”
“红姐,跟你学习整理菜园子呀。”我也爽亮着声音回应,“不然,大妈说我的技术还不到家。”
“你简直就是你大妈的亲女儿一样。多孝顺的姑娘呀。”红姐赞道,“风雪呀,你也不小了吧。有没有十八岁呀。”
“有了。都十九啦。老了咯。”探着这口吻,也知道她说什么了。我蹲下来扯着草根,一边老人口吻般地说。红姐的话果然被我料中,“风雪年纪也正合适,不如让红姐给你做个介绍,找个男朋友一起过日子怎么样呀?”
“我这白吃白喝,只吃不做的,又不会做些什么农活,没什么技艺的人,有人会看得上么?”
“你这么勤劳吃苦,又长得漂亮,哪个男孩子不爱。还是,你是不是看上了大兔呀?”
“天啊我的好红姐姐,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大兔和我是多好的哥们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
“那红姐改明儿给你介绍一个,你可不许回绝我。”
“红姐,您还是先过了我大妈那一关吧。我家门风可严着呢。”这话倒是不假,而且也是一个不错的挡箭牌。
“你大妈这两天都不在家呢。上哪去了呀?”
“看敏新去了。”
“敏新不是才回来不久么?你大妈这么舍不得女儿呀。”
“那是。”
“呃,只有你这个小侄女乖张得好。”
“红姐过奖啦。敏新比我有出息多了,学习好,学历高,人也漂亮。哪像我呀,大妈也养了我那么久,这点小事应该的。”
“我要有个这样的女儿就好的了。”
“你家毛毛也不错,将来长大了盼着娶一个呗。”
“那你等着我们家毛毛长大吧。”
“他长大了,我老了。你家毛毛可不乐意娶个老太婆子。”
傍晚的时候二新打电话回来说有五个朋友会过来家里happy。这家伙,趁着大妈不在就放肆了请些狐朋狗友过来玩。他交代我要准备丰盛点晚餐,还不等我拒绝就挂掉了电话。
虽说有一千个不愿,一万个不能。我还是得挑起这个大梁。可不能让二新在他的朋友面前没有面子。目标继定,迅速检查材料存量。冰箱里的菜都不是我能拿手的,摸摸口袋也没有钱。如果要准备一桌丰富的晚宴,那么——想起了红柜子里的铁皮箱子。
方洛哲正在低头玩弄着什么,见到我的时候他还一脸茫然。我非常不屑一顾于他,回到内房翻箱倒柜的弄得“呯呯”直响,好一会才弄到并推出在杂屋里存放着的那部破烂的自行车。链条生了锈,转动起来的会磨擦着旁边的沾满了黄泥的档板哐发出叮珰直响的声音。轮胎还扁扁地没有气,返身又在杂屋里撅着屁股翻出打气筒,双脚踩住筒底的钢圈,用打气筒嘴夹住轮胎气门,用力地按了下去。
将两个轮胎打完了气。感觉档板已皱得不成样子了,于是乎又撅起来找到锤子,咚咚直响敲了半天,宛如一样机械师般专业。骑上去试了两圈眼都感觉良好,我喜滋滋地准备出发。
方哲洛问我,“你捣腾半天这是要去约会么?”
“是又如何?”
“宝马有点破了。”
“你嫌弃有个鬼用?”我才不理会他,“又不是跟你约。”漂亮地在空中飞腿,我那光脚就在空中划个精美的弧线,直落到踩板上面。
“发型紊乱。素面朝天,衣冠不整。”
“你管那么多!”我大吼一声,瞪着他。买个菜至于要这么批判我么?他嘴角一抿,眼睛朝天上看。看来是中了他的计是我多大的失败,瞬间明白了什么的我,立刻换上了笑意。
“我走了哦。——”这是我得意洋洋的音调。
还好我早有准备,做了六个菜,外加一大锅紫菜蛋花汤,忙得我手忙脚乱,挥汗如雨。二新来的朋友当中,有一个挺帅气的,上前帮我端饭上菜。我朝他甜甜地笑了一下,也算是感谢他的举手之劳。二新和其它四个大老爷们围着茶几啃着瓜子聊天猜拳,电视正在不知所谓地唱着,他们乐得逍遥,完全不在乎我。这些家伙还在说,“二新,这是你大姐么?长得挺不赖的。是你大姐么,她不是在上大学么?啥时候轮到伺候你做饭了?”
二新大声爽朗地回答,“是我二姐啦。早就不读书了。”
这个家伙,在别人面前就知道我的重要性会改口称是“二姐”。我恨恨地想又假笑起来。
这些爷们收到我瞪视二新的眼神便一哄而笑,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另外的人上,“陈单,你这是无事献殷勤啊!有什么目的,老实跟我们交代。”他笑着回答,“你们玩,我帮帮她。看她挺忙活的。”
还是这个陈单实在。
回到厨房,已开始清洗碗筷。陈单跟着走进来跟我搭腔,“你真的不读书了?”虽然问得有些诧异,但我还是点了下头。他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没钱?也许是个老套的说法。”我自嘲地答着,默数着手中的碗数,再继续数筷子。
“你家看起来不穷。”他倚在门口,“二新他是不想读。可你,也不想读么?”
“你怎么会关心我读书的事情?”对于他的问题,我就轻避重,另择新题。他耸了耸肩,风扬起他的发丝。他的笑容温暖而舒适,“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想。”也许是被他的笑卸了防备,他真挚的询问感觉很温暖,我选择面对,内心的一块柔软被他触及,我想自己是没有办法去逃避。这再是一个让人懊恼和后悔的决定,却必须要接受和面对。“但这是我的选择。”
他也似乎懂得了我沉重的回答,不再追问什么。他伸过手来接过湿漉漉的碗,我拿上筷子一起走向客厅。
陈单一声“吃饭罗”这些家伙蜂拥而至,将餐桌围个水泄不通。二新突然冒出一句来,“风雪,你跟陈单挺配的哈!夫唱妇随的有模有样!”当大家的目光都扫向我和陈单时,我感觉脸一下红了,嗔骂着用筷子打他。大家笑做一团。
时间已是晚上的六点多了,我在和他们一起吃饭。盘算着吃完了再打包些带回去给那个大少爷吃。他们边吃边聊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