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狂傲小蛇妃-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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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安下心。如今,娘亲醒了,那么,“娘亲诶,你你不会记起以前的事,又把儿子我给忘了吧?你可不能啊!”
“边儿去!”
这倒霉儿子!
她有这么坑吗?
“嗷呜,娘亲,你不能有了相公就嫌弃儿子啊!这是不人道啊!”小家伙顺着她的手臂就爬到了她的胸口上,揽着她的脖子紧紧的:“娘亲,快说你儿子最帅!儿子比亲爹重要!”
卿九被她闹腾的最开始心里的酸涩都消失殆尽,坐起身,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揽在怀里:“你这小不点,知不知道老娘还是伤患人士啊,麻溜儿的安静点!”
“失忆叫伤患么?”小家伙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不过还是乖乖地安静下来。
骷髅人端坐在那里,因为坐的太久骨头似乎僵硬住了,可还是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卿九把小孩放下来,叹息一声,上前,把他头上的黑色斗篷放了下来,看着他露出的骷髅头,眼圈红红的。骷髅人身体一缩,想要重新遮上,她睨了他一眼,捧住了他的脸,歪了歪头,朝后喊了喊:“儿子,是你帅还是你爹帅?”
“那当然是亲爹最帅了!”
小家伙从卿九的肩头蹿到了骷髅人的怀里,蹭了蹭:“亲爹诶,儿子我想死你了!”
“”卿九无语地看着又再卖萌的小家伙。
淡定地喊了声:“小小啊。”
小家伙明显没反应过来,卿九于是淡定的又唤了一声。
这次不仅小家伙,连骷髅人也看了过来。
卿九嘴角勾着笑,探起身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儿子,你有名字了”
“诶?啥?!”
“蛇小小!”
“!”小家伙小身板哧棱立了起来,瞪着惊恐的眼:“娘亲,你别吓儿子!”
“吓你做什么?”
“”没有吓的话,为什么给他起了这么个不够帅气,也不够霸气的名字,小小,小小,明显就是他以后就这么丁点儿大的意思,他才不要啊不要啊!
“你亲爹给你起的。”
“!!!”
小家伙把脑袋悲伤地扭了过去,看着骷髅人茫然的表情,想起他亲爹甚至都不认识他了,别说记起来了,于是幽怨地看着卿九:“娘亲,你故意的吧。”
卿九耸肩:“儿子,你就认命吧。”
她以前虽然觉得这名字坑,不过现在莫名的感觉还不错,让她有种心里暖暖的感觉。
这,是霄祈替他取的
西泠月在翌日清晨第一时间来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小家伙撅着小屁股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不出声,他清冷的眸子里掠过一道讶异:“小娃娃怎么了?”
卿九淡定地扫了他一眼:“喏,有名字了,高兴的了。”
“呜呜呜呜”
小家伙抬起头,幽怨地睁着冰蓝色的眸子看她,不带这样以欺负儿子为乐的。
西泠月一怔,这么快就有名字了?“哦,起了什么名字?”
“蛇小小!”
“蛇?不是霄?”
卿九耸耸肩,他那爹起的,她也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般来说,自己儿子不应该就随自己性么?可当时他没说,她也没有细问,如今,这就成了一个悬疑问题了。
西泠月看她这模样,顿时了然。
想必是皇上未出事之前给起的,他垂下眼,眼神里莫名闪过一抹黯淡,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走过去,把小家伙从被子里捞出来:“挺好听的,别这样捂着,容易憋坏了。”
小家伙幽怨地继续看他:不好听啊,一点都不好听啊。
不过想到好歹是他爹给起的,闷闷地把小脑袋给埋进了西泠月的怀里,唔,他好命苦呦。
西泠月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这才抬起头,环顾四周,并未发现霄祈的身影,忍不住一冷:“他呢?”
“去,出去了。”
卿九想了想,才轻声应答。
骷髅人必须以血养骨,雪狐女带着他出去了,她原本也想跟着去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霄祈莫名的抵触,她突然就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手骨划破那个人的脖颈,他身体里的血源源不断地流进了他的体内,这应该就是他不想自己跟去的原因吧。
那个笨蛋,果然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喜欢自己承受一切。
“西泠月,你来找我”卿九咬唇,自从恢复记忆到现在,她一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西泠月,她对不起他,即使当初那纸婚约是他心甘情愿签下,心甘情愿让她报复霄祈,可如今,她终觉得自己像是欠了他什么,觉得
西泠月看着她眼底闪过的一道不自然,嘴角的笑有些苦涩,摇摇头:“我是来送这个的。”
说完,他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纸,递到了卿九的面前。
卿九一愣,疑惑地接过,随即打开。
可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蹙然白了下来。
第293章 他的休书
她怔怔地放下纸笺,上面用小楷一笔一划的字迹很清楚,最前端的两个字很清楚:休书。
“西泠月,你”
“我没别的意思。”西泠月看她脸色不对,连忙解释道:“你也别有什么内疚的,我其实在来这里的时候就想清楚了,只是皇上当时不想让我见你。我又不确定,你那时是否还怨着皇上,所以,这封早就该交到你手里的休书延迟了这么久。”
卿九的唇动了动,她看着西泠月,觉得心里的内疚更深。
她勉强笑了笑,只是觉得难过。
他又想到了自己前面,他甚至怕自己为难,送来了这封休书,可“对不起,当初就算怎么恨他,我也不该连累你。”到了如今,害得他一个人在这边陲之地待了这么久。
“黎儿,你没什么连累我的,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其实,就算皇上当时没有把我派到这里来,我可能也在陵城呆不久。”
“嗯?”卿九一愣。
“我我其实,并不是南陵国的人。”
“怎么?”
“我是西驭国的人当年之所以来南陵国,只是阴差阳错,所以,我早晚有一天是要离开那里的,正好来了这里,见到了家人,其实,我是感激你的。”西泠月站起身,清透的眸仁里不染纤尘,“所以,不要有什么内疚感,我是真的没事。”
卿九垂下头,轻轻“嗯”了声。
直到西泠月离开,卿九才缓缓抬起头,看着他消失的身影,长长叹息了一声。
小家伙看着她,歪了头,“娘亲,月叔叔他是不是喜欢你?”
“”卿九回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一把把他捞了过来,“乱说什么呢?小孩子家,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快点补眠!等你爹回来,看到你一脸萎靡的样子,当心不要你了!”
“娘亲!你又威胁我!”小家伙嘟着嘴,却还是听话地翻了个身,小身板一锁,掩唇打了个哈欠:“娘亲,我亲爹不会一直都会是这样吧”
卿九原本正替他盖被子,听到这,手指一僵。
许久,才喃喃一声:“睡吧。”
等到他撑不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之后,才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沿边,眉头深锁,小小的问题其实一直是她从清醒过来就一直在担心的,霄祈当初在山洞里被圣玄石的光散尽了魂魄,如今他体内的玉牌按照雪狐女的说法是凤渊留下来的,目的应该是替他重聚了魂魄,这样虽然能够消了他前世设下的血咒,可如今他没有肉身,难道就这样一生?
她甚至难以想象他不能这样正大光明的和小小待在一起时的无奈和痛苦。
如今才只是开始,他或许还没有意识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他会怎样?连她都不知道。
傍晚夜幕降临的时候,卿九抱着小家伙坐在一边,桌上放着一些晚膳,这算是他们一起吃的第一顿饭,所以对他们的意义听深的,她看着身边端坐着,穿戴整齐的小家伙,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巴巴地望着桌上的美食,吸溜儿
淡菜虾子汤、蘑菇煨鸡、鱼肚煨火腿、香酥肉片
“娘亲,你确定这些是你做的?”
小家伙明显不相信,巴巴地瞅着美食,一边询问。
卿九回头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菜,耸耸肩:“儿子,你觉得你娘亲我有这本事?”
“没!”
“这不就对了!这是东街那家酒楼里的大厨做的!”
“可!可你不是说你要亲、自、下、厨的么?”小家伙控诉,明明记得他家娘亲两个时辰前特别兴奋的说她要去给他们做一顿美食。
“你确定?”
卿九淡定的一笑。
小家伙被她眼底那诡谲的笑吓得小身板一抖,为什么他有种恐怖感?
卿九站起身,很快出了房门,回房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盆黑不是黑,白不是白的一碗可以称之为东西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放。“娘,这啥?”
“儿子诶,你不是说你要吃为娘‘亲自’做的饭么?喏,你面前的就是,你确定你要吃?”
她故意加重了“亲自”二字,成功的看到他小身板抖得更厉害了
小家伙无语地看着她:“娘亲诶,你以后还是远离厨房吧。”他真的怕会出人命。
而且,他突然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娘,我是你亲儿子吧?”
“当然是。”
“那无论我问什么问题,你都不会打我喽?”
“自然不会。”卿九扫了他一眼,这小家伙又要说什么?
“那那那,你确定以及肯定这些菜我亲爹他能吃?”他怎么觉得骷髅人根本就不需要进膳呢?他说完,抬眼就看到卿九愣住的目光,心虚地把小脑袋撇到一旁,“娘,孩儿我、我就说说。”说不定,他亲爹是异类,真的能吃呢。
卿九的唇微微动了动。
垂眼看着满桌子的菜,莫名苦笑一声,她怎么就忘了,霄祈如今是骷髅人,骷髅人以血养骨,根本就不需要吃这些东西,自己如今弄了这些,让他看到了,岂不是让他伤心?嘴角一抿,朝着小家伙走了过去。
小家伙瞬间跳到了床上,开始撒泼打滚,“娘亲,你说了不打我的!”
“没有打你,只是让你吃吧。”
“诶?”小家伙大眼一怔,“真的?”
“是,快点吃!”卿九故意凶巴巴地看着他,掩藏心里的落寞,提溜着小东西回到餐桌旁,“把这些都给吃了,吃完了以后赶紧收起来,别让你爹看到了。”
“好!”小家伙重重点头,就开始下筷,可莫名的看着这些就没了胃口:“可,娘亲,这些不是”
“吃吧。你爹他只能喝血,不能吃这些。”
“哦。”
小家伙闷闷的吃着,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
娘亲看着没事,其实心里一定很难过吧,毕竟她从下午就开始想着
叹息一声,默默地吃着。
原本以为的美味,此刻却都像是嚼蜡一般,他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这样娘亲就不用再难过了。
房间里,一大一小,大的出神地盯着一个方向,小的默默地吃着饭。房间外,一道黑色的影子无声无息地退后两步,脚步缓的无声无息,轻微的骨头“咯吱”声,被窗外的风声掩埋,不经意地落入房间里,也没有引起陷入沉思的两人的注意。
骷髅人慢慢向外走,脚步声很缓,每走一步,仿佛都带着微微地颤抖。
他冰蓝色的眸仁里满是悲伤,他盯着月光下自己惨白的手骨,他甚至感觉自己能嗅到刚刚指骨划破那人脖颈时的血腥味,虽然那个人是坏人,虽然狐儿说坏人都可以杀,可他觉得胸口像是被沉闷声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胸口的玉牌灼灼透着光,更是让他觉得不好。
似乎浑身的血腥味更加浓了,他跟他们都不一样,他们看起来很正常,可他却只有干巴巴的骷髅。
他快步朝前走,“咯吱”声也越来越响,他快速地逃了出去,坐在小巷的墙头,茫然地看着前方,四周黑漆漆的,冷风灌入黑袍里,冷得发抖。
他低下头,慢慢撩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袖,墨袍滑开,露出里面森然的白骨。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血液流入身体里时的感觉,他低下头,明明骨头是白的,那些血液也早已渗透到骨头里,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很不对,那些血腥味也越来越浓,让他重重地锤了一下墙头。
“咯吱”一声,骨头撞击的声音更加清晰。
他突然从墙头跳了下来,就开始向外走,低着头,一步一步向前,直到躲过守城的士兵,出了城,来到后山下的一处隐蔽的小溪里。
看着面前清冽的溪水,又看了看自己露出的白骨,慢慢朝着溪水朝前走。
每走一步,就能感觉潺潺的水冲刷着他身体里的血液,直到水漫过玉牌,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东西重重砸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头深深埋进了溪水里。
“喂!你不会真的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