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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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第二日太阳初升之时,入目的便是一片皑皑的白色。
长白山绵延数百里,山顶终年冰雪不融,再加上树木高大,除了采参人和猎户,极少有人进入这深山之中。
当初澹台浩的母妃为了避免皇嗣争宠,便把澹台浩送到长白山天山老人那里学艺。
待澹台浩学艺归来时,皇长子已经继位,而他的母妃也离奇死亡。
他查清真相,但却受到太后的暗中阻扰,只有澹台谨助他暗查。
但是二人仍是一无所获。
在那个阴暗的皇宫,两个皇子便互相帮助,同心协力与其它皇子相抗,直到澹台谨登上皇位
谁也没有料到,因为我,这两个兄弟竟然反目,最后浩躺在了冰棺中,而澹台谨也身中剧毒。
十几个侍卫全部散出去寻找人家,终于找到一家猎户,却被告之并无雪莲和长白山野山参。
我正在失望之际,那老人却说融雪峰中有一位避世的老人,精通医术,便是死人也能让它复生,给我们指了路,让我们奔融雪峰去。
我一听便知是天山老人所住的地方,澹台谨自然也是知道。
他眉头一舒,缓缓地道:“这下遇到熟人了!”
我想他应该还不知道浩在这里吧。
融雪峰山高路险,极为难行,等我们到达峰顶时,已经午时了。
澹台谨的毒再有三个时辰便会发作,因此众人心急如焚,那军医立刻上前敲门。
我不自觉地站得离澹台谨远了一些,心中七上八下地胡思乱想着,会不会是浩来开的门?
如果真的是浩,面对毒伤他的谨,他会救他吗?
如果不救,我能眼睁睁地看着澹台谨死吗?
而我,又如何向他解释腹中孩子的事情?
一时间思绪如麻,直到有侍卫连叫两声皇贵妃才醒过神来。
原来山门已经大开,侍卫通报了身份,那道童大吃一惊,上下打量了澹台谨一眼。
但见他虽然身体虚弱,但难掩天潢贵气,再加上衣着不凡,更有刺龙锦旗,不敢怠慢,忙带着众人来到院中。
这一处院落十分宽敞,足有二十余间房舍相连,一色的青磨石砌成,十分保暧。
再加上燃了汹汹的炭火,倒也温暖如春,将严寒挡在了门外。
我不安地四处打量着,心中疑惑怎么不见天山老人和浩?
正在思虑之时,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你这女子太可恶了,竟然雀占鸠巢,好不讲理?”
一个冷艳的女声道:“颜炽,本小姐警告你,在我的地盘,少在这里撒野。==如果不是师父让我好好招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赶你走!”
我心中一喜,不自觉地站起了身:“颜炽,是你吗?”
内堂帘子一动,颜炽一身青衣,已经恢复了男儿之身,快步抢出来。
两人乍然相见,都是又惊又喜。
颜炽不自觉地扶着我的双臂,声音微变,激动地道:“妤是,你还好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一语末了,突然听到澹台谨冷哼一声,颜炽这才白了他一眼,讪讪地松开手。
我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我为什么来这里说来话长,那解药给浩喝了没有?浩醒来没有,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这”颜炽似乎有难言之隐,“醒是醒了,只是”
这时一阵清爽的香气扑来,一个女子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顿时被女子的秀色夺去了视线。
我也微微惊讶,这雪山之中竟有这般绝色妖娆的女子!
黛眉如柳,美眸潋滟,而一袭艳色红衣,更是衬得她面若桃花。只是,她的眉宇间却笼着一份孤傲,神色中带着一种拒人千里外的冷绝。
她扫了众人一眼,根本不将澹台谨和我放在眼里,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很快地移走。
我感觉,那目光中带着不善和防备,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她淡淡地说:“虽然是皇帝驾到,但是我师父最近闭关修练,不见外客,所以命本姑娘招待诸位贵客。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众人是来求人,在项国澹台谨最大,但在这里,他也不敢托大。
忙道:“原来是这样。朕此次来贵地,是因身中剧毒,所以特地来求解药的。天山老人曾是朕的四皇弟澹台浩的师父,算来也是朕的半个师父,可惜这次不能见到他老人家了。”
澹台谨还没客气完,红衣女子已经冷晒道:“皇弟?是那个被你下毒手暗算的澹台浩吗?”
澹台谨顿时色变,一众侍卫立刻拔刀,气氛紧张了起来。
澹台谨眯着眼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红衣女子却毫不畏惧,冷笑连连道:“害了人还有脸来求解药,居然恬不知耻地以多欺少?本姑娘告诉你们,别说你们有刀,就算你们一起上,也不够我伸伸手指。”
颜炽不满地咕哝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你说谁是猴子?”红衣女子大怒。
澹台谨阴沉着脸道:“姑娘说话还是客气一点好。如果浩在这里,还请让浩出来说话。虽然朕无意中伤了他,但救了他的,还是朕的血!”
他说完,咬牙切齿地望着我。
我手指绞着着衣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苏妤是?”女子冷冷地开口,目光扫过我的全身,丝毫不掩鄙夷之色。
“我是。”我轻应道,心道此时万万不可与她翻脸。
“原来是这等货色,你也配得上浩?”女子的语气森冷而轻蔑,让人听了好不恼怒。
“住口,尔等胆敢污辱皇贵妃,该当何罪?”侍卫们又一次拔刀。
她挑了挑眉,嘴唇弯起一抹鄙视的弧度:“皇贵妃?原来你是他的女人!”
“我”当着这么多人,我真是有苦难言。
“这位姑娘,你若再出言不逊,朕保证你活不过明天。”澹台谨眼中杀机涌现,如果不是现在要求人,我想他一定早就动手。
红衣女子挑了挑眉,手腕一摆,立刻有一道白线飞出,刷地一声紧紧地缠在澹台谨的腕上。
手法太快,等众侍卫反应过来,她已经收回了白线,嘲弄地说:“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的性命吧,只怕你连今晚都活不到。”
我猛然惊醒,此时什么都不重要,保住澹台谨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压下心中的怒火,我平静地问道:“这位姑娘,我们真的是诚心来求医问药的。既然令师不见,那么姑娘可否加以援手,提供解毒的药物来帮助皇上渡过此劫?”
此言一出,大家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着她。
红衣女子紧紧地盯着我,美眸一转,内中有狐一般的光芒流转。
她指了指我道:“你跟我来,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澹台谨低沉地道:“不准去。”
我看了他一眼道:“没事的。”
澹台谨警告地说:“苏妤是,你最好记得你的身份,你是朕的皇贵妃!”
这个男人,真是气死我了!
我没好气地说:“不用你费心提醒。”
红衣女子带我转到后花园中,这才停步道:“我叫晏子苏,是浩的师妹!”
我点了点头,刚要张嘴已经被她打断:“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浩已经醒了。”
我大喜道:“真的?那,他在哪里?”
她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能见他!”
“为什么?”
“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懂。我和澹台浩的关系,岂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晏子苏微眯起美丽的丹凤眼,眼神复杂而阴暗,忽然撩起衣袖,露出皓白的手臂。
她的裸臂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点,宛如鲜红的血滴嵌入雪白的肌肤里,显得诡异而妖冶。
“看清楚了吗?”晏子苏放下衣袖,语气傲然,一张欺霜赛雪的玉容,如骄阳炽耀般的明艳灿目。
“守宫砂?”我疑惑不解为何要显露给我看这个。
“你真是井底之蛙。”晏子苏冷冷地嗤笑,道,“这并非什么守宫砂,而是‘连心线’。”
“连心线?有何特别?与浩又有什么关联?”我急切地连声疑问。
“它联系着我和澹台浩的心脉,如果我爱上了别人,澹台浩必会感到五脏俱痛。而倘若他爱上了别人,我也会有同样的感受。所以,他这一生都别想与我撇清关系!”女子扬起樱唇,笑得恣意狂妄。
我微怒,冷冷地说:“你觉得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来绑住浩,有意思吗?”
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眉心突然一跳,接着懒懒地讥道:“怎么,你心疼了,害怕了?你不是浩的,从来都不是!现在,你的身份是那个男人的皇贵妃,你的腹中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来争夺浩的爱?”
她的言语如刺,刺中我心中的痛处,眼泪盈然而下,心如刀绞,却不愿意认输。
浩是我拼了所有的力气救回来的,她怎么可以这样指责我,怎么可以这样霸占浩?
“你以为这是我想的!”我拼命认住泪,昂起头道,“如果不是为了救浩”
“啧!”晏子苏轻蔑地嗤了一声道,“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伟大的女人,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你这不叫无私,是愚蠢。你既然牺牲了自己,何不牺牲到底,来成全我,如何?”
我提高了声调道:“晏姑娘,看在你是浩师妹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我也告诉你,浩,我是不会放手的。”
她哈哈大笑,正在我疑惑之时,笑声嘎然而止,洞查一切的双眼闪着冰冷的光芒,她咧嘴一笑道:“是吗?我方才扶你的时候已经替你把过脉,你怀孕了,但是你受惊过度,心神不宁,兼上思虑过度,所以脉息纷乱孱弱,你肚子的孩子存活不到他出生之日。”
“什么?”我惊惧地倒退两步,心中绞痛,我的孩子无辜的孩子
“不过你不用担心,师父常教我们为善积德,本姑娘偶尔也会救救人。”晏子苏挑高眉尾,笑得异常妩媚,“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不只会帮你救那个男人,还会助他疗伤,而且会尽力替你安胎。”
“你有办法保住我的孩子?真的吗?”我殷切地询问,眼中不由地一亮随即问道:“你说,什么条件!”
“当然是放弃浩!”她笑像像狐狸一样狡猾。
我真是猪脑子,她当然会提这个条件。
我脸色灰败,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是这般没用。
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我真的不想再失去这个孩子。
而澹台谨是为了救我才中得毒,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但是浩,一想到浩,我便觉得呼吸都是痛的,他是我心中最温暖的阳光,失去了他,我的人生将是一片黑暗,这样的人生,生不如死。
她见我眉头紧皱,久久不语,终于不耐烦地说:“你要考虑的时间不多了,只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澹台谨便会死!”
“不可能!他不会死的!”我冲口喊道。
他是皇帝,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
“晏姑娘,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求求你,救救他吧!”我放柔了声音,哀哀地求道。
她看着我不屑地道:“我做事一向一是一二是二,没有条件可讲,是的,他对你有恩,所以他如果死了,那你会更愧疚的。所以,你更应该保住孩子,让孩子平安出生,否则你这辈子欠那个男人的,就永远都还不清。”说到最后,晏子苏还残忍地再补上一句,“如果澹台谨救不活了,你希望他在地府和他未出世的孩子团聚?”
我怔怔地说不出话,抬手扶上额际,太阳穴正一下一下地抽紧,很痛,很痛。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仿佛催命的鬼符,我抚着小腹,脑子里一片混乱。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历尽艰辛之后上天却给我开这样大的玩笑?
无论我选哪一个,我都会后愧终生的。
正在这时,一抹白衣踏入了院中,一把醇厚的声音响起:“苏苏,听说有客人来了,是她吗?”
那声音如此熟悉,就算我化成灰也绝计不会认错。
我霍然抬头,蓦地睁大了眼。
澹台浩正翩然地行来。
晏子苏看到浩进来,先是脸色微变,但当她听到浩的话后,竟露出了放心的笑意。
我揉了揉眼,这才发现不是幻觉,正是我朝思暮想的浩。
他虽然脸色微微苍白,但的确是他。
晏子苏笑呤呤地道:“是啊,她叫苏妤是,只因迷路了,所以要来咱们这里借住一晚。”
我眼中有大滴的泪水滚落,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