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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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马上,无心欣赏四周的美景,手心里全是汗。由于离得极近,不可避免地接触地到他的身体,我只觉得如坐针毡一般难受。
反观澹台谨,已经调整成了帝王状态,丝毫不见因儿女私情个人恩怨着怒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危机四伏的山谷中。
将出谷时,仍不见肖将军前来,众人渐渐缩小了保护的范围,将澹台谨围在正中心。
日光渐盛,秋阳仍骄如烈火,一行人却寂静无声,气氛沉闷压抑。
正在忧惧之时,忽听到一队马蹄声烈烈,众暗人俱刀剑出鞘,严阵以待。
“皇上,微臣救驾来尽,请皇上恕罪!”辛咨光少年得志,鲜衣弩马,正踏风而来。
澹台谨面上肌肉抽动,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最终沉淀成带着皇威的赞赏之意,笑迎辛咨光。
“朕此次微服出访,怪不得你们,辛将军辛苦了!”澹台谨手一抬,笑语道。
辛咨光翻身下马,盔甲声喧动,铿锵有力地道:“这是属下份内之事,皇上,此处荒山野岭,十分危险,不宜久留,就让臣护驾回宫吧!”
澹台谨特命辛咨光并驾而行,辛咨光带的人马俱是个个面上有光,我却瞧出来另有端倪,想是澹台谨存了提防之意,离得如此近,也要突发事变是用来要挟。
君臣面上言笑晏晏,腹内却各有文章,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山谷。
折向官道的时候,忽见一石玲珑而立,嶙峋独立,姿态绝美,上刻一个笔力虬劲的‘寿’字,十分醒目。
澹台谨以鞭指石,淡淡地道:“辛将军可知这石的来历?”
辛咨光沉呤了一下道:“此石唤寿山石,本是山东豪族丁家所有,太监李长丁怂恿爱石成癖有前朝皇帝康乐帝,用一半国库的库银换了它。以至黄河泛滥时国库竟拿不出银两赈灾,饿死了黄河五万灾民。”
我听后不禁惊心,繁华尽头,不过是哀鸿遍野。为了那块一块石头,五万人性命。那美妙的纹理里,都是灾民的血泪。
澹台谨微眯起眼,冷哼一声道:“正是因为这件事,引起了暴乱,所以才导致前朝灭国。朕以为一个帝王不仅要宽厚爱民,更要识人辩物,莫被人所利用煽动,让小人得志,祸国乱民。这才能让国家长治久安,辛将军以为呢?”
步步惊心 第116章 绮罗帐
第116章绮罗帐(2006字)
辛咨光面色微变,立即镇定地道:“皇上所言甚是,微臣受教了!”
澹台谨仰天自语道:“希望是真的懂了。{}朕向来对不忠于朕的人不会手软!”
他转过脸笑看着辛咨光大笑道:“辛将军办事能力出众,朕十分欣赏,这次朕封妃的事情,便由辛将军负责保卫吧!”
澹台谨是要将辛咨光留在身边吗?我更是疑惑,这岂不是养虎为患?
他的心思,轻易不能猜透,直到事情的结局,我方知道历害。
那一日过得极为极为戏剧,先是温情,后是激怒,接着是惊险,然后是暗涌。
而结局竟然是我和澹台谨并骑一马回到皇宫。
我在一众宫妃惊讶,嫉妒,仇恨,艳羡的目光中,如踏在火炭是一般回了宫。
一个丑女如此高调地得到帝王的恩宠,为我日后艰辛的生活埋下了祸根。
回到乾仪宫,我仍皱着眉头,思索着要见步轻尘一面,澹台谨却一心忙于处理杂务,将我晒在一边,直到用午膳时方命人摆了膳在我面前,两人相隔甚远而坐,一起用膳。
我食不知味地吃着,吃一口,停下来一下,含着一口叹息将吐末吐,着实难捱。
好容易吃完这顿饭,澹台谨又匆匆地出去,仍是一句话也没有交待,但我知,我走不出这道宫门。
直到夜色苍茫,才看到澹台谨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进来。
小李子忙上前端了茶叶,澹台谨皱眉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都下去吧!”
小李子小心地问道:“皇上,晚膳您还没用?”
“下去!”澹台谨提高声调,小李子忙放下茶碗,轻轻一挥手,带着噤若寒蝉的宫人退了下去。
他背对着我,望着窗外一帘明净的秋月,负手不语。
夜色清亮,有秋天的露水偶尔从铜制的铁马上滴下来,嗒的一声,滴落在打磨如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冽光芒的青石阶上,发出轻微的脆响。
“妤是,留下来,陪朕!”他突然说道。
“什么?”我惊得站了起来,一时间无法适应他这样的态度和语气。
澹台谨眉如墨画,整齐而修长的剑眉下是一双有着月光哀愁的眸子,流云山水的家常锦衣使他修长的身子在显得更加削瘦,在月光下投射出长长的倒影,孤寂而惊心。
夜色中遥遥传来歌女们飘渺而悠远的歌声,是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歌声缠绵绯侧,让人更加感觉夜的孤寂。
他随意地坐在一张楠木椅上,以手支着下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那叹息声若烟若雾,瞬间便浸软了人的心。
“这深宫,朕一个人,过得太寂寞,没有一个真正知心的人,苏妤是,你愿意留下下来吗?”
想必以他高傲的性子,说出这番话,已经是极限了吧。
一定是他太过孤寂了,所以才会开口求人。
越是柔软,越让人感性,我拒绝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的心竟如此柔软,让我忍不住想要怜惜他。
我轻轻地坐在他身边,柔声道:“皇上,若是累了,就把头放在我的腿上歇一歇!”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月下光的姿容惊鸿一般艳丽,不过很快便不再执拗,任我把他的头放在腿上。
他似乎真的倦了,就这么闭眼躺着,长长的睫毛历历可数,挺直的鼻下是一张红润而紧抵的唇,因为嫌气闷,敞开了衣襟的一粒扣子,露出玲珑的锁骨,一切美得让人迷失。
上天是如何的钟爱他,才让他生于帝王家,聚山水秀气,天地灵气为一体,既有山的俊伟又有水的清愁,他的一笑一愁,无不能让天下女子为之倾倒;
上天又是如何的狠心,才让他投身于帝王之家,从小为质子,长大被要挟,外忧内患,多灾多难,以致难得见他展颜。
我轻轻地,小心地抚着他的眉眼,有桂子的香气飘浮在空气中,绵长而清甜!
那晚他说了很多平时从来不说的话,他说玉玺在太后那里,所以还不能杀她,但是能夺下她手中的权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他说皇后虽然在治理后宫上手段毒辣了一些,但毕竟在关键时刻救过他,于情于理不能也不忍废她;
他说辛家的势力越来越大,那枚流星镖虽然毫无特点,但他知道只有辛家才能制出这种大巧若拙,见血封喉的飞镖;
他说吴贵嫔已经被他秘密处死,但是宫中还有不少内线,需要我的帮助
他说妤是,朕会补偿步轻尘的,让他一生安享荣华
我听得恍惚而心酸,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回答,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天上的银汉迢迢,心中一片茫然。
“你愿意留下来吗?”
这句话反复在我耳边回荡,他的辛苦和劳累,他的无奈和心酸,他紧皱的眉,含忧的眼,都让我的坚持一点一点的倒塌。
我知,这一生我将负了步轻尘,永世也还不清欠他的债。
但这一切,就让我背吧,只要那个人会快乐!
“好,我留下来!”我轻声地道。
手被握紧,荀草的香味一脉一脉地浮动在空气中,让人沉醉。
也许是夜色太撩人,也许是秋风太让人迷失,澹台谨的眼眸迷离,收紧我的腰,轻褪下罗衫。
我有些紧张地瞪大眼,因为那一夜留下来的阴影的确太重。
“放松,妤是,放心把自己交给朕!”
他的言语如盅,卸下我了的防备。
在静静的月光中,他抱着我走向绮罗红帐,我不知道这个夜晚,有多少宫妃在等着他宠幸,只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征服,犹如那个初识的夜晚一般。
步步惊心 第117章 明珠泪
第117章明珠泪(2063字)
在静静的月光中,他抱着我走向绮罗红帐,我不知道这个夜晚,有多少宫妃在等着他宠幸,只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征服,犹如那个初识的夜晚一般。
在他的温柔抚摸下,甜蜜如潮水般涌来,我忘了一切,只在他身下绽放,呤哦
“妤是,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让人迷恋!”他喘着气说。
我紧闭着眼,不言,面红耳赤地转过脸。
那面纱谁也没有揭,仿佛隔住了两人不愿触及的伤痛。
第二日,人人都知道了澹台谨宠幸了我,而且下诏封我为醉妃。
一时间,合宫震动,四下瞠然。
只有我知道,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封妃。
因为早上,澹台谨起身时,对我说了这样一番话:妤是,以后你就是朕的耳目,朕赐给你十二位宫女,并赐住淑华殿,希望你能耳聪目明的为朕办事!
他说肖淑妃的水月殿和兰夫人的瑶光殿人手都不够,明日一早从你那拨几个宫女过去。
张妃从江南来,你要多关心注意她。
澹台谨赐给我的十二个宫女,个个身手不凡,身负重命。
阳光明媚,朝颜如露,我有些恍神,这情形,还真像普通人家的夫妻在聊着家常。
我知道,澹台谨,绝对不是普通的丈夫。
所以,这话,应该是这样的,肖淑妃和兰夫人,要派人监视。张妃,你要和她保持紧密联系,若有异动,立刻报告。==文字版
澹台谨婚姻,不是简单的政治势力平衡,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步轻尘,那样磊落如星辰的男子,终究是比不上明亮如太阳的澹台谨。
星月怎可比太阳争辉?
我已经穿戴整齐,微微点头:“是,臣妾这就回去准备!”
然而,我刚带着宫女到瑶光殿,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兰夫人坚持不要那两个宫女。
她冷冷地高傲地瞧着我:“本宫不需要你来指教,更不想看到你这下贱的女人,滚!”
我又惊又怒,不料她竟如此无礼,一时间手足无措。
“还不滚!”辛兰月高高地扬起手中的鞭子,用力地抽下。
我毕竟是皇上亲封的妃,她竟敢如此待我?
牛皮鞭划过长空,划过日影,呼啸着向我抽来。
绝望中,横空中伸出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握住了皮鞭。
竟是澹台谨!
他夺下皮鞭,捏住自己流血的手掌,冷冷地道:“辛兰月,朕似乎并没给你协理六宫的权力,谁准你打醉妃的?”
辛兰月先是一愣,接是是失望和愤怒,唇紧抿着,黑色的眼眸中满是怒意:“她?妃子?皇上的品味越来越高了?且且凭她也敢对本宫指来唤去?”
澹台谨淡淡地说:“朕今天就告诉你们,她是朕封得妃子,以后再有人攒越,依宫规处罚。这两个宫女也是朕因瑶光殿空虚,命醉妃给你送来的,有何不妥?”
辛兰月胸膛剧烈地起伏,最终冰冷地剜了我一眼,屈了屈身:“臣妾谢皇上恩典!”
澹台谨摔手离开,辛兰月愤愤地转身关了宫门。
砰地一声,惊醒了梧桐树上栖着的乌鸦,扑啦啦地从树上飞起,地上是它们淡墨色的阴影,凌乱而动乱。
澹台谨杀一儆百,起到了震慑作用,无人再敢小瞧我。
淑华殿原本有四个负责打扫的小宫女:银杏、秋菊、夏荷、冬雪,皆是十三四岁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我喜她们不沾尘侩,便留作自己顺手的宫女使唤,小蝶自然是淑华殿的总管姑姑。
忙碌了几日,总算归于正常,澹台谨不是布陈排兵就是谈国论策,等闲皇后也不能轻易相见,更性论是我。
这一日清晨,我坐在淑华殿中,听着殿外一声比一声急的秋雨,倚着柔软的睡榻,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一场宫变,竟让我从花奴变为宫妃,且为澹台谨的耳目,真是太戏剧化了。
只是,害苦了步轻尘!
一想到轻尘,心中烦乱,举首远眺,白雨茫茫,高大华丽的殿堂,参天的树木,皆隐于雨中,只周“哗哗”一片,显得格外冷清。
只是思绪万千之时,忽然瞧见淑华殿负责洒扫的太监小录子一探头,眼晴骨碌碌乱转,行迹十分可疑,我淡淡地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