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隔壁(完 2番外)-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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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拉过枕头抱在怀里,嘴角情不自禁翘起来。“你做梦呢?”
电话里没了声音,好像又睡着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他问:“找我有什么事?”
听见他朦胧的叹息,我有点后悔了,说句“想他”又不会死!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喏喏地说。
“说吧。”
“钟添今天找我了”一提到印钟添,我的语调顿时低沉了好几个音节。“我们分手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听不出惊喜。
“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什么?”
“你想我告诉他什么?”他反问我。“告诉他你跟我上床是被迫的?你为了救他出狱”
我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叶正宸怎么会告诉印钟添这件事?他巴不得印钟添一辈子都不知道。
“没说就好,以后也别说。”我脸埋在枕头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我是自愿的打死我,我也是自愿的”
电话里传来他暧昧的轻笑声。“我知道。”
脸上涌上一阵火辣辣的烫。“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
“嗯,等我有空去找你。”
确定了叶正宸什么都没说,我悬了一晚上的心才安定下来。
这件事,我真的不想印钟添知道,我希望他恨我,对我死了心,以后遇到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女人。
忙碌的时间总会过的很快,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了。
叶正宸一直没有出现,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我多多少少有点想他,想他坏坏的笑,想他的色狼样儿。偶尔无聊,我还偷偷幻想一下,我走出医院大门,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问我:“丫头,是不是想我了?想我就直说,别不好意思”
想着想着,偷偷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小薄?”做病理的刘医生问我。
她旁边的见习医生也说。“那还用问,印秘书没事了呗。我就说嘛,印秘书人那么好,肯定不会牵扯进去的。”
“你和印秘书的婚期定没定?我们等着喝喜酒呢?”
“以后再说吧,不急。” 我悄悄把空荡荡的十指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转移话题。“刘姐,你的房子在装修吗?”
刘医生的公寓在我隔壁,平时一直空着不住,这几天从早到晚叮叮当当装修。
“不是,租出去了。本来我没想租,可那人坚持要租”刘医生有些不好意思,问我:“小薄,是不是他们太吵了,我回头跟他们说说。”
“不是,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我这几天都住我爸妈家。”
**
周末不用上班,我特意陪着爸爸去公园散步。经过一周多的休息,他的精神恢复的很好。
“小冰,最近几天怎么没见钟添,他忙什么呢?”
“他回市政府上班了,停职这么久,很多事等着他做。”提起印钟添,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昨天我刚好遇到他的一个朋友,随便聊了几句,才知道案子基本查清了,印钟添没有牵扯其中,还为案子调查提供了很多有力的证据。
市政府允许他回去上班,但他不太想留在南州,南州对他来说不可能有什么发展前途,所以他正准备调动一下工作,去其他城市谋求发展。
叶正宸说他会让我满意,他果然说到做到,而我却始终没有勇气和我爸爸说清楚。
“今天应该放假吧?叫他过来吃晚饭吧。”
“爸”有些事早晚都要说,难得他今天心情不错。“我和钟添”
爸爸一看我吞吞吐吐,面有难色,很快明白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试探着问:“要是我们分手,你能不能接受?”
“唉,年轻人吵吵架很正常,别动不动就说分手。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钟添心情不好,你要理解”
绕过人工湖,我们沿着鹅卵石的甬道往前走,我几次想要坦白,一见他神色凝重,又忍住。
每逢周末,公园里不乏谈情说爱的情侣,有的在树下的长椅上相拥,有的在小路上漫步。而其中迎面走来的一对,让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又仔细看了看,真的是印钟添和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儿。
片刻的惊讶后,我忙挽住我爸爸的手臂。“爸,我们往那边走吧。”
“这边离家近”爸爸指着前面的路,话刚说了一半,脸色忽然变了,铁青铁青的。我慌忙从他口袋里找救心药,往他嘴里塞。
爸爸刚吞下药,印钟添已经走近了,他并没有回避我们,反而坦然打招呼。“伯父,小冰”
“这么巧啊。”我笑着回应。他身边的女孩儿我见过一次,在市政府工作,相貌不出众,但很有教养。印钟添刚当上副市长秘书的时候,曾有人做中间人,给他们牵过线,说女孩儿是市政府某个退休领导的外孙女,父母好像也在某局担任重要职位。
印钟添问我意见,我当时还不知道叶正宸是高干,也没深刻了解叶正宸为人处世的作风,笑跟他说:“好啊!高干子女都有教养,人品不会错”
“钟添,这位是?”我爸爸问。
印钟添彬彬有礼跟身边的女孩儿说:“不好意思,我和伯父说几句话。你等我一下。”
“我刚好想去湖边走走。一会你们慢慢聊。”
女孩儿走远后,印钟添快速看了我一眼,快得我来不及捕捉他内心的情绪。
“伯父,对不起。有些事情我和小冰不该瞒着您,但我们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你们?!”爸爸难以置信地看看我,又看看他。
“我和小冰并没有交往。”印钟添这句话连我都惊呆了,更何况我爸爸。
“你说什么?”
印钟添又看了一眼惊呆的我,继续说:“那段时间您病情不乐观,情绪不稳,小冰非常担心您。为了让您高兴,她求我帮忙,跟她假订婚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您因为我的事,急得犯了心脏病,我们就更不好跟您讲了。”
见爸爸质疑的眼光投向我,我忙收起惊讶,看向对面的湖光山色。
“伯父,小冰很孝顺,做这些事都是为了您的病,您千万别怪她,尤其要保重身体”印钟添客气地说:“我这几天忙着调动工作的事情,没有时间,改天一定抽时间过去看您。”
印钟添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离开,我依稀从他的背影里看到一丝颤抖。
“小冰,钟添说的是真的?”
“我”他不该为我做这么多,真的不应该。
“唉!”爸爸长叹一声,背着手,继续沿着鹅卵石的小路向前走。
我几步追上去。“爸”
焦躁地走了几步,他停下来,转头看着我。“我早就看出来你不喜欢钟添,你突然说接受他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
“”
“我万万也没想到你这么糊涂,和他一起骗我。订婚也能作假吗?你怎么不考虑一下后果?周围的人怎么想!怎么看!”
“”我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其实这个谎言换了别人说,我爸爸未必会信。偏偏出自印钟添之口,我爸爸对他深信不疑。
那天晚上,我刚洗完澡准备睡觉,妈妈来我房间和我聊了很久。她也说我傻,埋怨我不该骗他们。她还说,他们不是非要我嫁给印钟添不可,他们就是盼着我能有个好归宿,找个真正对我好的男人。
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父母的爱是最无私的,无论你做错什么,他们都始终爱着你,全心全意。
后来,她还问起了叶正宸,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我想了好久,说:没有。
妈妈似乎想问点什么,思来想去,还是没问。
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我一看是叶正宸的电话号码,以最快的速度点开。
简短的几个字:【我在你家楼下。】
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匆匆披上件外衣就往门外跑。
妈妈追出来。“冰冰,你去哪?”
“医院有点事你们睡吧,别等我了。”
一口气跑到楼下,我气喘吁吁四处张望,只见不远处的树下挺着一辆车,叶正宸半倚着车身站着,冲着我笑。
昏黄的路灯刚好照见他的脸,他的肤色被灯光映得有些暗沉。
走近些,我发现他瘦了,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
“这几天很忙吗?你瘦了很多。”
他犹豫了一下。“还好吧。”
落满叶子的小路,我们漫无目的往前走,天很冷,我却很热。“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去过你的公寓。” 有情,最平淡的对话,听上去也那么深刻。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想和你散散步”
我低头,甜蜜已经掩饰不住,从嘴角漫开。
“想笑就笑吧,不用忍着。我知道你想我”
我没否认,斜斜白他一眼。“这么纯情,不是你平日的作风啊。”
“唉,没办法,力不从心”
这话要是换了别人说,没什么,出自某雄性激素分泌过盛的禽兽之口,我实在不敢苟同。“你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我似乎在你的语气里听出了失望”叶正宸站定,垂首看着我,风吹乱他唇边的坏笑。“虽然我现在有点力不从心,不过,你若是强烈要求,也不是”
他倾身靠近我,我不经意推了一下他的胸口,很轻,很轻。可他却深深皱了皱眉,长出了口气,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和平日不大一样。“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笑着回头。“今天真的有点累了,让你失望了。”
我悄悄牵住他的手,他的手腕上多了一块黑色的表,和三年前一样新。
他的手腕一用力,我一个踉跄跌进他的怀里,他的身上有一股极淡的药水味儿
“丫头”
昏暗的街灯下,我伸出手,触摸着他的脸,幸福从未离我这么近,触手可及。
我踮起脚,迎上他柔软的唇。
痴缠的吻,绵长的辗转,滚滚如熔岩,无休无止
直到我们都要窒息,叶正宸才放开我,深深吸气。
他今天看上去真的很累,以前,我即便被他弄得快要断气,也不见他疲惫,今天一个长吻竟然让他呼吸困难,额心沁出汗滴。
“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找你!”
没等我说话,他已经上车了。车开远了,我才想起一件事,他今晚住在什么地方?
从那天后,叶正宸每天来接我下班,送我回家便离开。每次我问他去哪,他都神神秘秘在我耳边说。“机密。”
我也不好再问。
昨晚夜班,今天刚好休白班,他接我的时候,我问他:“今天有空吗?”
“什么事?”
“我今天休息,要不要去我家吃火锅?”
刚好是红灯,叶正宸停下车,又露出他独有的坏笑:“只吃火锅?”
49、前缘续
“只吃火锅?”
叶正宸的眼神明亮得好像今晚不是涮羊肉,而是涮我。一想到自己主动引狼入室,今晚极有可能要被人慢慢煮,慢慢吃,我就脊背冒汗。
都怪我昨晚值夜班时没抽空儿多睡一会儿,今天一看见他,大脑就短路了,冒出个请他去我家吃火锅的想法。
这分明就是把自己往人家嘴边送!
见我不说话,叶正宸又说。“火锅吃多了容易上火。”
我看他还没吃,就已经“上火”了,还火烧火燎的。
我硬是对他挤出个笑脸。“师兄,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是个军人,你能不能保持一下军人庄严的形象?”
叶正宸满脸不以为然。“我记得我三年前就告诉过你:军人没你想的那么好脱了军装,一样是个男人,一样有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我的汗啊!这车里的空调不是一般的热,我的血液都快被烘干了。
绿灯终于亮了,我急忙指指前面的街口。“前面的街口往左转,那边有个超市。”
叶正宸一脚油门,开向我指的方向。
**
超市里,叶正宸推着购物车走在后面,我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往车里放东西。不时回头看一眼他,总能与他的眼光碰撞,火星四射。
我忽然有种错觉,我们又回到了大阪的家乐福。
那时的我刚到日本不久,对什么都好奇,总拿着各种各样的商品问他是什么,他耐心地看完说明书,翻译给我听。
有一次,我拿着一块现制的黄色奶油蛋糕问他:“这是什么蛋糕,好漂亮。”
因为蛋糕的包装上面没有说明书,他特意去问做蛋糕的人,详细询问了做法和配料,回来为我一字不落地复述。
他讲完了,我还死死盯着他看。
“你看什么?”叶正宸摸摸自己的脸,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我笑着摇头。“师兄,我发现你认真的样子特别可爱。”
他也笑了,澄澈的笑容可爱的要命。“丫头,我知道我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