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小媒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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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神,不知道这是重逢之后第几次偷看他了,呜,好丢脸哦。
林芯将薄被轻轻地帮他盖上,正待转身,他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嘴里呢喃不清,她一停顿下来,手便被他抓住了,她想抽回手,却听到吃惊的呓语:
“妈妈,妈妈!”
声音里,似乎有着哽咽。
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在睡梦中,失声喊出妈妈来?
妈妈,一定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弦。
心疼他的无助与悲伤,她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他。她蹲了下来,任他牢牢地握着她的手,乏极之后,便将头垂在他身旁,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俏皮地照射进来。
林芯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厚的胸膛,耳边是沉稳的呼吸声。她跟他,怎么睡床上来了?
“啊——”
喊了一半,嘴便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
“芯儿,你想让泽泽看到我们这副样子吗?”
警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见她安静下来,他才将手松开。
“你个混蛋,占我便宜。”
林芯握紧拳头,就想砸某人的胸膛。
“呵呵,芯儿,你还在嘴硬,明明是在乎我的,别再竖起那么多的刺,让我们好好相处不好吗?”
他的声音相当愉悦,夜里醒来时,发现身边坐着一个女人,头靠在沙发上,正流着口水呼呼大睡。他感到无比的地开心,没想到一直拒绝他的她,对他冷言相向的她,心里仍然有他的存在,只是她隐藏得太好,他没有发觉,才让自己倍感挫折。
他起身将她抱上了床,而自己也睡了上去,这是泽泽的心愿,他就高高兴兴地实现罢了,他很期待小女人醒来之后,发现他们之间的暧昧,会做何反应。
果不其然,她失声尖叫出来。
“谁要跟你好好相处,如果不是被你陷害,我怎么可能呆在你身边。”
“那你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他稍一用力,便箍紧了她,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感到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你快放手,泽泽看见了不好!”
她急急地道。
“那你要不要跟我好好相处?”
他耍着赖。
“你放手啦!”
她的脸胀得通红,觉得快要窒息了。
他忍不住靠得更近,对着她脸颊印上深深的一吻。
“嘻嘻,爸爸妈妈好恩爱哦!”
嗝嗝的笑声从对面传了过来。
两个大人均惊恐万状地分散开,林芯更是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们继续嘛,让我看看草莓是怎么种的。”
恩泽索性坐起身,揉着惺忪的双眼。
“你个小屁孩!”
“臭小子!”
两个大人,很有默契地惊吼。
第四十九章 还我清白
林睿晟与林芯将恩泽送到新的幼儿园,看到小子在新的环境里很活跃,两人才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相偕走出了幼儿园。
说相偕,其实是林睿晟厚着脸皮拖住林芯的手,她为了不引起侧目,这才不做任何反抗。之所以同意让泽泽转学,也是因为这个幼儿园的环境很好,她一直想要帮泽泽换个好一点的,就是资金不足能力有限。
她也试过拒绝的,但林睿晟说的很有道理,小子天资聪颖,是不可多得的栋梁,要好好培养。作为一个妈妈,这样的理由她是没有办法推拒的,无论怎么样,她都想把最好的给孩子。
“你放手啦!”
一出校门,林芯就使劲甩开了林睿晟的大手。
“芯儿,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的眸光闪过一丝哀伤,昨晚的她又为什么大发慈悲陪伴着他?
“这儿,被你伤过,没有办法愈合。”
她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
“告诉我,到底我如何伤你了?我都说过,利用了你,是我不对,还有什么事情是让你怀恨至今的?”
“哼!”
她扭过头,不再答理他。
“说!”
他扳过她的肩,逼迫她正视他。
“我不想陪那个男人,你怎么可以那么过份!”
她冷冷地看着他,回忆起伤心的事情,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不再沉迷在他的温柔纠缠里,蓦地推开他,掉头就走。
“是哪个男人,你给我说清楚。”
他三两步追上她,直直地逼视她的眼。
“王总,你记得吧?”
她的眼眸更加冰冷。
“好,我们这就找他去!”
他抓住她的手,径直往车上走去。
“林睿晟,找他?找他干什么?”
她有点疑惑。
“对质!”
他绷着脸丢下这句话,真相就要揭晓了,他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狠心离去,到如今仍将他推拒在心门之外。
林睿晟一上车就打电话约了王总,他则与林芯去茶餐厅订了一间包房。
“芯儿,你就躲在这里,不要出来!”
他指着包房里的小柜子,示意林芯进去。
“为什么?”
她一头雾水地问道。
“等会你就知,不管外面有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出来,我要你在这里听真话。”
“哦?”
神秘兮兮的,难道有什么是她曾经不了解的吗?好吧,躲一下也好,反正她也不想见那个男人,她倒是想听听他这么大张旗鼓,是要干什么事情。
“哈哈,林总,好久不见啦!怎样,有什么要关照小弟的呢?”
王总一听说有大生意帮趁,立马丢下正在开的会议,就飞车前来。
“好说,好说,里头请!”
林睿晟不着痕迹地挥开王总搭过来的手。
“我说林总,这么拘谨干吗?来,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尽管点,服务员——”
王总豪放地笑着,向服务员招手,点了不少的菜。
“林总,那个,是什么大单子?”
王总显然很心急,话才客套了三两句,就开始发问。这几年经济不景气,他的公司吃紧得很,经常在资金链出现问题。
“哦,王总,咱们先不谈这个,有件事情,我想了解一下!”
“什么事?”
王总见到林睿晟一本正经的脸色,有点吃惊。
“是这样的,当年你来公司拜访,后来怎么没有消息呢,我当时正好有个案子想请你帮忙的,这事情多,一忙就给忘了。”
“还不是你那个助手!”
王总一提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不过是顺手摸了一把,就被那个泼辣的女人甩了一耳光,那是他平生第一次被打,至今仍怀恨在心呢,后来他担心林睿晟会找他算账,这才一直躲着。没想到事情却安静地过去了,再之后一打听,那个女人竟然离开公司,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哪个助手?”
林睿晟挑着眉。
“就是眼睛大大的那个呀,你办公室里,不就是那个吗?”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犯了点错误,我把她给炒了。”
林睿晟假意恍然大悟。
“就是呀,那个女人,冲得要死,跟个母夜叉一样,我不过是摸了一下,就那么大反应,我说林总,不是你要她来陪我的吗?那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我几时说过——要她陪你?”
林睿晟的脸都绿了。
“啊,那不是呀?”
王总讪笑着。
藏身柜子里的林芯,此时已听得火冒三丈,霍地拉开露着缝隙的门,杀气腾腾地冲到王总跟前,一抬手就左右开弓:
“我凶,我凶你妈个逼!”
林芯已经被气愤冲昏了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脏。
“芯儿,芯儿!”
林睿晟赶紧拉住她,不愿意这个人渣污了她的手。
“王恺,你死定了。”
他的英眸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一脸的阴狠之色,他怎么也想不到芯儿是因为这个男人才离开他!
他的芯儿,纯洁得不沾一丝纤尘。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林总!”
王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得罪了林睿晟,那就是死期到了,这个强悍的男人,手段之狠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他要对付他,就像踩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芯儿,你了解了吗?你愿意原谅我吗?”
林睿晟圈住林芯,声音有点嘶哑。
她望着他深情的眼,那里面有点两抹闪烁,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激动到此等地步,她一直以为他冷血无情,从昨晚那个无助的他,到今天这个柔情的他,都让她曾经坚持的信念动摇了,她竟误会他那么深,问都不问一下,就离他而去,让他们之间,错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
人生,能有多少个四年能够消耗得起呢?他们最美好的四年,就这样错过了!这四年该是泽泽多么幸福的四年,可是却因为她的竟气用事,让泽泽四年没有爸爸,她真的错得很离谱。
她的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说不出一个字。
“对不起,芯儿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是被鬼迷了心窍,芯儿小姐,我是猪,我是狗,我猪狗不如,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王总一连串地说着,越说越溜口,就差没磕头了。
“你住口,芯儿是你叫的吗?”
林睿晟突如其来,就冲王总脸上砸了一拳过去。
鲜红的血,很快从他的鼻孔里淌下来。
“晟,算了!”
林芯惊恐地拉住他,对着他摇头,泪珠一颗一颗地坠下来。
“绝对不能便宜了他!”
“晟,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我不想你树敌!”
她靠着他,轻轻地吐出这一句。
“那么,你愿意原谅我,跟我重新开始吗?”
“嗯,我考虑考虑!”
她低下头,娇嗔地回应着。
“什么?都证明我是清白的了,还要考虑?”
“那当然,我要你追求我。”
泪痕满满的脸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
“好,我要全心全意追到你。”
他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
第五十章 夫妻释怀
喧哗的马路边,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背着简单的行李排徊不定,犹豫再三,还是提起了公共电话。
“谁呀?”兰秀英有气无力的。
“是我!”老人简短地回答道。
“老林,是你吗?”
兰秀英激动得一下子扬高了音调。
“是,是我!你们住在哪?”久别的亲人,他已经来到她们身边,那个可爱的外孙恩泽,他早就想见了,只是碍于可笑的面子,一直在违背自己的心意。
林祥没想到此次前来,一路奔波,还是无法与亲生兄弟见最后一面。一直内敛的林祥,看着悄然远去的弟弟,还是控制不住情绪老泪纵横。
经历过弟弟突然的死去,让林祥深深觉得——人生是多么地短暂,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赌气上,不如放下面子,一家人团团圆圆的,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呜,老林,你现在才想到要见我们吗?”
兰秀英开始哽咽了,这几天面对了太多的事情,她感到无助极了,这个有力的臂膀,终于在最需要的时候前来助她,他已经不计较了吗?他肯原谅她们了吗?
“兰,那个——对不起!”
林祥顿了顿,平生第一次道歉,是有点不习惯。
“呵,算了,别说了,你来了就好,你在哪呢?”
兰秀英有点惊讶,脾气倔强的老头,竟然跟她道歉,真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但目前情况复杂,林家别墅不是说话之地,她必须出去,与老头商量一个可靠的对策。
林祥说出了大概的地址,兰秀英挂下电话,与管家赵姨知会了一声,便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林祥就近放下行李,找了个石椅坐下,看着这个陌生城市里来来往往的车辆,今日那愤怒又椎心的一幕,又重现在眼前。
当他泪眼模糊看到酷似展雄的年轻人时,便一把上去抓住人家的手,喊一声“睿晟!”,结果年轻人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他是个有眼无珠的乡巴佬,周围的几个人都笑出声来,甚至连个住处都不给他安排一下,他远道前来看望亲生弟弟,却落得如此下场。
林祥不明白,展雄死了,这些人为什么一点悲痛之色都没有,但他能肯定的是这个年轻人绝对是展雄的儿子,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年轻人确实不是林睿晟,而叫林沭佑。
展雄什么时候多生了个儿子,他一点都不知道,在失去联系的那些年了,他发生了一些什么,他确实一点不知,都怪他啊,他身为兄长,跟自己的弟弟较什么劲,自命无产阶级,不屑于与那些地主走同一阵线,他错了,错得再也无法弥补。
“唉——”
这是林祥上这个城市,不知道叹的第几次气。举目四望之际,见到了一抹蹒跚而熟悉的身影,正下了车快步向她走来。
他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阿兰!”
喃喃地喊着,却不敢轻举妄动,在大马路上,打死他也不敢有亲密的动作。
“老林,死老头!”
兰秀英却扑身上前,急急地冲进林祥怀里。
“哎,你说你,丢不丢人!”
林祥急忙推开兰秀英,眼神慌乱,四处张望着,生怕被人窥视。
“哧——”兰秀英不禁笑出声来,“老头,这是大城市,谁看你呢,人家要看也看年轻小伙漂亮美眉,就咱们这样,谁看!”
“哼!”
林祥脸胀得通红,出不得一声。
“好啦,好啦!老林,你那兄弟,怎样了?”
兰秀英还是提到了重点。
“死了!”
“啊?怎么这么突然?”
“病了好些年了,原来——原来展雄已经瘫痪了五年之久!”
林祥说着,握紧拳头控制悲痛的情绪。
“展雄的儿子,是叫林睿晟吗?”
“你这不问得多余嘛!”林祥斜了妻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