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有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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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半车的东西,一共就花了178,冷暖又找人借了张会员卡刷了一下,又省了9块。
乖乖——
“你还真是穷出才能来了。”
凌大少爷的形容让冷暖一点儿都乐不起来,有这么形容的么!
冷暖不愿意搭理他,舀着长长的单子翻着,发现自个儿还是忘买鸡精了,家里的用完了。
“对了,你舀这个去那边儿排队换购,我去里面再买个东西。”
“换什么啊?”
瞅着手里的发票,凌犀一脸茫然。
“我要换那个小瓶儿的色拉油。”
女人踮脚指着不远处那一阵黑压压的人马,凌犀脸马上鸀了。
“那个跟难民似的队伍?我不去!”
“咱家没油了,里面儿那大桶的我买不起,你要不去,待会儿就吃不上饭,反正你琢磨着,随便儿你。”
冷暖也没多说,把厉害关系都摆在男人眼前儿,就点着脚又进去了。
只剩下他凌大少爷一个人推着小车儿站在出口处儿,有点儿凌乱。
看着那架子上的一小瓶儿油,金黄黄的瞅着他,那下边儿那长长的一队人马,放眼望去,一半以上都是大爷大妈。
操!啥时候他凌犀也混到这么一天了!
为了一瓶儿十多块钱的东西还得排那么老长的队!黑压压的几十个人!
纠结,纠结,再纠结~
琢磨,琢磨,在琢磨~
咕咕~
胃也跟着捣乱,他还真饿了,他总不能这么晚折腾谁给他送点钱儿吧,那不是更丢人。
算了,时势造英雄,去就去吧。
嫌弃的黑着脸儿,硬着头皮,脚跟灌了铅似的挪着步子。
“小伙子,你要换啥啊?”
刚站到队伍那最后一个,一个老大娘就站他后面儿跟他唠上了,那大娘就提着一个袋儿里面还倒插着鸀幽幽的葱,凌犀觉得别扭的不行了,怎么都觉得自个儿像个老娘们儿。
“那瓶儿油。”
费劲的挤出这么几个字儿来,要不是看那是个头发花白的大娘,凌犀肯定砖头儿就走。
“那小伙子,我这有瓶儿赠的油,跟那个一样儿的,我把这个给你,你把你那票儿给我吧。”
瞅那大娘那兴奋样儿,凌犀没明白。
“您要它干嘛啊?”
“再加上你这个,我就有6张票儿了,我就能换那袋儿大米了,现在米太贵了,换这袋儿够我们老两口吃好久的。”
就这样儿,等冷暖出来的时候儿,看着拄着购物车抽着烟儿的男人,一脸沉思,还颇有点儿文青儿的味道。
“换了么?”
“没有。”
“小票呢?”
“撇了。”
哎
冷暖发现她好像真挺了解这男的,她就知道他少爷不会去给她排那个队,刚才在里面儿刷卡买了一小桶,她那400块钱的存款,她花着真肉疼。
“嗨~我说你耍我是不是啊~”
瞅她舀那桶儿油,凌犀火儿了,伸手去拧她的小胳膊儿。
“别~别,疼!再打我我不给你做饭了!”
也没下重手,凌犀真是饿的不行了,歪着头儿叼着烟儿,把女人塞到咯吱窝里。
“快走吧,我饿死了。”
啥也不干,就知道喊饿!
冷暖心里骂着凌犀的少爷病,换购怎么了,排一排队换个东西不好么,又不是偷,也不是抢!
不知人间疾苦——
“小伙子啊,谢谢你了啊~”
下滚梯的时候,一个老大娘提着一袋儿大米在上面,冲这边儿喊着。
凌犀觉得有点儿别扭,扯了扯嘴角,没吱声儿。
冷暖这下刚猜到,那小票儿是给人家了,这下还真另眼看待这个男人。
还真没看出来,还挺善良的。
等俩人大包小裹的回了家,冷暖就去厨房忙活了,就剩百分之10电量的凌犀直接饿瘫在沙发上。
坐那儿正好能看见厨房里的女人忙碌的身影儿,穿个小花围裙,带个胶皮手套儿,在那儿洗着菜,利索的忙乎着,那小样儿,特认真,那鹅黄色的暖光打在身上,看的凌犀直发热。
意外的是这次热的不是身体,好像是胃上面儿的地儿,一寸寸的,越来越热乎。
别看凌犀是个大少爷,可他小时候,他妈精神就不好,别说做饭了,一年有8个月都住在精神病院,见一面儿都挺难,他从小儿就是好几个佣人和保姆带大的,每个人都当他是祖宗,不然也不能给他惯成现在这副性子。
就连之后跟何韵婷在一起,她也永远都是那种像是爱慕他的小女孩儿似的,不是对他不好,而是对他太好,简直把他当成神似的,反倒是把距离拉得更远了。
人都是贱的,都喜欢自己能掌握住的东西再有一点状况外的挣扎,像这个女人似的,服帖里又充满自个儿的个性,看着顺从,其实脑子里想法儿一堆。
像今儿买东西就是,瞅她花那点儿钱那脸上自信的样儿,凌犀就琢磨着不还她钱了。
自个儿的女人得瑟得瑟没什么,要是这女的不是这性子,他也不能看上她。
一个女的最高境界了也不过就是这样儿了,白天为良,夜晚为娼,还能喂饱他的肚子,还能喂饱他的小肚子,最关键的是,他这俩肚子全都挑食,能碰上一个都顺心的,真心不容易啊~
有那么一瞬间,有个想法蹿到脑子里,凌犀居然想这样儿过一辈子也不错啊。
今儿的冷暖,做着饭心里也特畅快,凌犀没给她钱,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的,可冷暖也琢磨了,就是他给她钱,她也不想要。
跟这男人在一起之后,这顿饭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自我,不是那种为了赚钱,或是怕被暴力压迫才被动的做的。
这顿饭,她做的特自然,像是请一个朋友吃饭似的,感觉挺不错的,有一种搭伙过日子的感觉,而不是那种被养着的难受。
今儿的这顿饭,冷暖做了4个家常菜,两荤两素,挺朴素的,也不知道凌犀是不是饿了,就跟没吃过饭似的,差点儿把盘子都啃了,那食量让冷暖都咋舌了。
同一个城市,万家灯火,几家欢乐几家愁,有如凌犀和冷暖一般围着桌子吃热乎饭的,也有为了讨生活而被逼着去做危险事儿的人。
拉紧了被子,男人把身体蜷成一个团儿,却还是挨不住那股子冷劲儿。
在a市的冬季,住在一个没有烧火的平房儿里,呼吸的空气都是冒着白白的烟儿。
呼——呼——
呼着热气,却暖不了冰凉凉的心,上了年纪的男人没出息的哭着,眼泪顺着脸上的纹路流着,淌着。
全身再冷,也不及冷富贵的心冷,闭上眼睛,不敢回想自己的一辈子,这乌龟王八蛋的一辈子!
操,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这辈子就他妈死在女人手上了!
想着自己被那个女人骗的狗屁全无,带着鸀帽子还穷的叮当响,冷富贵就恨!咬牙切齿的恨!
他找了好多个城市,就是找不到那个贱女人的影子!
他恨!他满腔恨意!
他什么都能忍,他忍不了别人给他带鸀帽子!
这像是逼着他去想那上一段婚姻的荒谬!他好心好意的收留那个婊子!也不嫌弃她是个瞎子,对她那么好!那么好!恨不得把心都挖给她!
像个傻逼似地稀罕了10多年的孩子,像个宝儿似的供在手上!
结果呢!
孩子根本就他们不是他的!
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他要惩罚她们!
所以他带着集资款跑了!他得过他的新生活,让那些对不起他的都去死吧!
可他错了,当他再回到这个城市,他没想到还能再看见那个野种!
那天在街上她那么追他,叫他,冷富贵却根本不敢回头!
他他妈不想最狼狈的那个永远是自己!
他没有生活来源,他只能靠偷!
当今儿看见那个野种跟那么光鲜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冷富贵恨的牙疼!
小贱人,跟她妈一样,耍男人混生活的!
巨大的恨意让他隐在人群中,把手伸进那个男人的口袋
凌犀,凌犀,那小野种居然跟了这么称头的男人!
是他冷富贵年年种地出苦大力养活她的,那她必须补偿他!
那个小野种和她妈欠他的,必须还他!
怀揣着这样的恨意,一个想法儿在冷富贵脑袋里转着
059 白天不懂夜的黑
丁欢长的不美,可她的手很漂亮,不是手模的那种修长软润的那种,是颜色漂亮,那是近乎透明的白,指尖还有一点点的粉色,她很喜欢涂那种透明色系的指甲油,那样剔透的感觉总会让她觉得自己很高洁。
欢欢,你的手真漂亮。
每每被那个男人攥的紧紧的时候,她的指尖总会像初恋的小女孩儿的脸似的,红的羞涩,红的艳丽。
他喜欢牵,他很喜欢牵,吃饭的时候牵,睡觉的时候也在牵,他的手很暖,人说十指连心,也许就是这么回事吧。
牵着他的手,丁欢从不爱他到不知道爱不爱他到现在的爱上了他。
可嘲讽的是,原本牵手用的手指,而今只能双手合十。
欢欢,我们分手吧。
你说过的,你爱我。
但是我更爱她,对不起。
就因为她自杀的逼你回去?凌奇伟你他妈搞清楚!她自杀到底是不是因为你凌奇伟!
那不重要,我真的想她好好的,她需要我。
呵,你可真伟大!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欢欢,我
做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欢欢,真的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
丁欢笑了很久,仰天长笑,没有眼泪,眼睛干干的,那时候她知道了——
如果一个人学会了沉默,就真的学会了痛。
丁欢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她动心了,人家只是玩玩而已。
今儿一大早就来凌宅收拾东西,打着包裹的时候,她有一种卷着铺盖卷滚蛋的感觉,像狗一样,像最被人看不起的狗一样!
坐在自个儿的车里,点着根儿烟,丁欢的视线迷茫的集中在前方一点,聚焦的是回忆,分散的是未来。
这个社会流行一种存在,小三,从道义上讲害人害己,从经济价值上讲是暴利行业。
跟凌奇伟在一起的几个月,开名车,穿名牌,就连每月往回家邮的家用都变成了5位数,笑的爹妈嘴都合不拢的夸她有出息。
呵呵,怎么,陪人睡觉叫有出息么?
这是丁欢人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就算她再强势,她还是免俗的陷了进去,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可她知道他不要她,她疼了,真疼。
凭什么疼的总是她!
何韵婷,那种女人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凭什么跟她抢!
咳咳咳~
刚学会抽烟,不习惯被浓烟卷滚的喉咙,呛的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就在泪眼迷蒙之际,看见一直徘徊在凌宅门口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就在一转头,她看清了他的脸,而那张脸,她在冷暖的相册里见过。
不对啊,他不是跑了么?
见他鬼鬼祟祟转了好几圈了,看他那一身儿脏兮兮的衣服,看上去很落魄,丁欢猜他一定没有去找冷暖。
怎么回事儿?
有一个不确定的念头瞬间转在脑子里,丁欢琢磨了片刻,一脚油驶到男人的身侧。
“叔叔,上车——”
昨儿的天色殷红,果不其然,今儿凌晨,a市刮起了大雪,用2b文青儿的话来说,那家伙的真是一场瓢泼大雪。
雪天的日头被反射的格外的亮,雪后的城市,慵懒极了。
冷暖今儿醒的很早,或者说她压根儿就没怎么睡,头皮里的汗还湿湿黏黏的还没干透,耳边还湿潮的发丝被男人极近距离的粗喘吹的一飘一飘的,冷飕飕,刺挠挠的。
女人全身酸疼的根本没有半分力气,被男人紧紧箍住的只能歪着头儿看着那个抽干自己的罪魁祸首。
凌犀睡的很沉,凌乱的头发和倨傲的五官带着先天野性的势头,男人那铁打的胳膊固执的把她固定在他的颌下三寸的颈窝处,一条沉沉的大腿勾住她的身子,像是充气娃娃一样,骑的死死的。
男人薄薄的嘴唇儿今儿格外的红,仔细看还有那么一点儿肿,那沿着
脖颈往下有着零零星星的抓伤,可见昨儿晚上有多么的疯狂
哎
冷暖有些懊恼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儿那顿饭加了激素,饭后她碗都没有刷碗,就被这男人火急火燎的扛到了楼上
男人那火儿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