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控,该吃药了! 作者:瑞瑞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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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对那个撑着伞的要开朗活泼得多,长得也挺俊秀。她最有特点的是她额角有一个漩,尽管现在她头发已经湿了,漩周围的头发还是像漩涡一样漩了起来。
可能你第一眼看的时候觉得有点滑稽搞笑,但当你再次看的时候,你会发现,她这样的发型还挺适合她的,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
相对于她来说,另一个的女孩要内敛得很多,但并不羞涩,只是不太喜欢说话而已,她叫杨达凤,是杨达娟她姐。
她比杨达娟更有特点,她头发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白的,远远的看上去是灰色。
陆晨辛很疑惑,这难道是遗传?要不然也太异常了,看她才十七八岁,怎么头发就白了这么多?
灰发女孩有点反对她妹妹的决定,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
她疑心比较重,在怀疑陆晨辛。
陆晨辛现在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笑道:“不用了,现在还下着雨,又这么晚了,你们赶快回家休息吧。”
听陆晨辛这么拒绝,她突然又相信陆晨辛不是什么坏人,问道:“姐姐你是外地人吧,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街上?”
她这话问得很有礼貌,但也有点冷淡,显然还是防着陆晨辛。
不过陆晨辛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看来今晚不用露宿街头了。
“我和我老公来这里玩,今天出来逛街不小心走散了,我刚才在一个叫‘永安钢铁’的地方又被人打劫了,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也不记得回旅馆的路,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对了,请问现在几点?”
杨达娟说:“十一点过七分了,姐姐你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只是问问。”
原来才十一点过而已。
她还以为现在已经很晚了,因为这街道上除了她们三个,找不出第四个人。
不过既然学生都还在街上,也不会太晚。
喻延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他老婆不见了,也不出来找找?
杨达娟把伞往她身边移了移,陆晨辛很有配合的向她们身旁靠。
以前她很讨厌与不熟的人有肢体接触,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觉得很温馨,也喜欢和她们挨在一起。
杨达凤最后决定,“要不这样吧,姐姐,你先陪我们去收摊,等一下我们再送你回去。”
收摊?
什么摊下了这么大的雨还摆着?
陆晨辛很是好奇,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危难时刻,一切能利用的东西都得利用。
她们三个挤在一把伞下面,陆晨辛先做了自我介绍,为了取得她们进一步的信任,还讲了一些工作的事。
她们听得津津有味,顿时对陆晨辛尊敬了许多。
不过她们还是急着赶路,很少主动说话。偶尔陆晨辛还会提醒她们要小心雨水,这样也只是为了缓解尴尬的场面。
杨达娟解释道:“我们要去帮我妈收摊,有点赶时间。”
“收摊?”
“我妈是在公路边做水果生意的,东西比较多,她一个人拿不回家,我们每天下了晚自习后都会去帮她收摊。”
公路边?
这里虽是小城,在公路边随便摆摊城管也不管?
看她们衣装简朴随便,家境好像不太好。还有杨达凤那满头的灰发,陆晨辛不明白她到底是怎样应对别人的眼光的,为什么不把它染黑呢?
难道连那点钱都拿不出来?
陆晨辛又问:“你们怎么现在才回家?现在才下课?”
高中生真不容易!
看她们俩都是踏踏实实的好孩子,陆晨辛祝愿她们将来能考上如意的大学!
杨达凤回答道:“晚自习上到十点半,我们又在教室里自习了半个时才走,所以才会这么晚。”
“你们高三?”
他们俩的脸上挂着尴尬难以抹去的苦笑,杨达娟道:“高四,我们俩去年都没考上,今年又来复读。”
来到杨母摆摊的地方时,雨已经停了。
一位身材稍胖的中年妇女正在整理一些橘子,把不太好的或已经坏掉的选出来放在一边。
她皮肤黝黑油光,可能是经常被太阳晒的。她穿着黑色的布裤子,可能是裤子上有太多挥不去的灰尘,也有可能是裤子被洗得太旧,现在看上去灰白灰白的。
更奇怪的是,现在已经是十月下旬了,她竟还穿着凉鞋搭配着褐色的短丝袜。
她看见和她女儿在一起的陆晨辛,疑惑地打量了她一会儿,用方言问道:“哪个(谁)啊?”
杨达娟说:“妈,这位姐姐叫陆晨辛,和她老公在广场那里玩的时候不小心走散了,后来在二转盘那一带又被打劫了。她又不晓得她住的旅馆在哪点,要不今天晚上就让她住我们家?”
她瞪了杨达娟一眼,摆脸色给陆晨辛看,问:“你家是哪点(哪里)的啊?”
她说的是很地道的方言,陆晨辛听得不是很明白,杨达凤见状,重复了陆晨辛刚才的话。
陆晨辛看得出来,杨达凤的话好像要比杨达娟的有分量。
杨母多少信了点,对陆晨辛的脸色也好了不少,用方言版的普通话问:“你是图书馆馆长?”
因为在她的眼中,图书馆馆长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可看眼前这人好像并不那么神。
“嗯,我在广州石牌分馆工作。”
陆晨辛基本上是猜出她话的意思的,她之所以把话说的这么清楚,希望她们百分百相信她,然后陪她去找喻延。
陆晨辛想起来觉得好笑,什么老公,老婆消失了完全无动于衷,永远只知道和男人鬼混!
如果她不想办法,就算她饿死街头喻延也找不到她。
靠人不如靠己,上帝永远只会救那些懂得自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人会好奇
我们男主到底在干嘛
当然是——
在搞基~~~~
☆、第三十章
卢卯荣问她住的旅馆在哪一带?她老公是做什么的?还问她记不记得她老公的电话号码或家里的号码?
如果记得的话可以借她的手机打过去。可惜陆晨辛都不记得,她只记得她家的座机号码,不过她家的座机几年前就拆了。
对于她提出的这一连串的问题,陆晨辛觉得这个看似朴憨的街婶还算是个能干的女人,一个人能供两个孩子复读高三,那就已经做好了她们上大学的准备。
为什么说她一个人呢?
因为大晚上的还要这两个孩子帮忙收摊,而且杨达凤说了,她们每天下了晚自习后都会去收摊,所以她们爸一定经常不在家或者已经不在了。
对于陆晨辛来说,这是一个最适合留宿的地方。
“我们住的旅馆是在客运站附近,是一个叫‘温馨旅馆’的地方。”陆晨辛也走到摊边帮忙着整理这些卖剩的橘子。
“客运站?从这里过去还有点远呢。再说那一带旅馆比较多,要找也不容易。”卢卯荣脸上布满了讨好的笑容,客气地说,“现在也这么晚了,我们还要收摊,可能会忙到很晚,再说这两个孩子明天还要上课,也没时间陪你去找你们的旅馆。”
她说完顿了一顿,仰头看了看暗蓝暗蓝的天空,“等一下不知道还会不会下雨,要不你今天就到我家将就住一晚上?”
这人变得也太快了!
不过陆沉辛倒不建议她的变化,生活是每个人的变色剂,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陆晨辛还是觉得头晕沉沉的,用手背碰了一下额头,好烫!
不过现在不是装柔弱的时候,和她们快速利索地收拾到东西,帮忙推着满载的板车,提着东西走了二十分钟才到她们家。
陆晨辛很疑惑,这卖了一天了,怎么还剩这么多东西,真的有卖出去吗?
重重的板车在平路上推着都很吃力,到她们家中间还有一段上坡。由于地上还是湿的,地面有点滑,她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板车推上来。
陆晨辛不敢想象,如果板车打滑了会发生什么事。
她们在一栋很旧的楼房前停了下来。
她们家在一楼,家里比较乱。一进家,就看见生锈的火炉上摆好了做好的饭菜,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正坐在火炉边写作业,显然这些饭菜都是她做的。
她看见陆晨辛,好奇地盯了一会儿,起身收好书往里屋去了。
杨达娟说那是她妹妹,叫杨达俊,今年初一。
杨达凤走进里屋,没有开灯,借着外面的灯光,直接换掉湿哒哒的衣服。
杨达娟也找了一套衣服给陆晨辛,叫她赶快换上。
不洗澡就换上?
看到杨达凤在用一条很旧的毛巾擦着头,头也不洗了?
看着她们毫不羞涩地脱掉衣服,陆晨辛反而遮遮掩掩,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她很少在人前换衣服,但她们好像已经习惯了,一点也不在意。
等她换好衣服,杨达凤把她用过的毛巾递给她。
陆晨辛虽是笑着接了过来,却不是很想用这毛巾来擦头,她宁愿用湿衣服。她从来没有这么旧的毛巾,而且还是别人用过的。
杨达凤出去帮忙收水果去了。
杨达娟看到她拿着那条旧毛巾,扭身就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笑道:“姐姐,来用这个!”
“啊?不用了,我就用这个,挺好的。”
人往往喜欢口是心非!
杨达娟把那条干净的毛巾塞给她,随便夺走了那条比较旧的,放在自己头上边擦头边向杨达凤走去,小声斥责道:“杨达凤,你囔个(怎么)给人家这张帕子哦?又不怕笑人!”
杨达凤在用纸箱子装刚才挑出来的不太好的水果,听到杨达娟的话,不是很高兴地回答道:“家里就只有一张帕子,我不拿这张帕子拿哪张嘛?”
“妈昨天不是买了一张新的吗?”
杨达凤扔掉手里的椪柑,“买了新的我囔个晓得嘛!”
这时杨达俊也从房里出来,对杨达娟小声吼道:“你不问一下妈就把新的给人家用,等一下要招骂的。”
杨达娟很不屑地反驳了她,“硬是不得了了,一张帕子值几个钱嘛?”
杨达俊听到这话就火了,跑到一楼楼梯下的一个小储藏室里去告状:“妈,你家杨达娟把你昨天买的那张新帕子给那个人擦头发了,看到没钱买。”
卢卯荣在安置这些卖剩的水果,听到杨达俊的话才突然反应过来,“哎哟,你看我忙着忙着都把这事忘了,幸好昨天买了一张新帕子,要不然好笑人哦,一个家里连一张像样的帕子都没有。”
虽然她不是全信陆晨辛,但还是不能怠慢她,她在陆晨辛身上还搁着一些期待。
杨达俊哪能明白她妈的用心良苦,抱怨道:“我昨天想用你不给,说留着以后用,给外人用都不给我用!”
杨达俊,本来就是个男孩的名字。
那时她爸妈期待生个男孩才取的这名字,可惜老天爷往往喜欢玩弄人,又赐了他们一个女儿。
刚开始他们很失望,但慢慢的也喜欢上这个小女儿,对她的宠爱远超过前面两个女儿。
卢卯荣弄好一切后又炒了两道菜才吃饭,热情地叫陆晨辛别客气,随便吃,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陆晨辛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快午夜一点了,现在才吃晚饭?
不健康吧,容易的胃癌啊!
尽管她还是中午下了飞机和喻延、穆羽秋在一家火锅店吃的午饭,但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那时喻延和穆羽秋的脸都被辣得红红的,不停地灌着啤酒,她光看着就已笑个不停。
突然觉得这事离她很遥远,遥远得不太真实,好像这也是她噩梦的一部分,她现在好累好困,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装模作样地吃了一点,她便吃不下了。
期间还应答着卢卯荣的各类问题,什么多大了?结婚多久了?有没有小孩?甚至还问她是什么大学毕业?怎么当上图书馆馆长的?
最后又谈到她两个女儿考学校的事,问她现在考什么学校好找工作
尽管她因为感冒发烧头晕沉沉的,不过还是硬撑着,有耐心地一一回答了杨母的问题。
杨母似懂非懂,好像是听不惯普通话,她几个女儿帮着解释。
她们家只有两张床,且都在一个房间里。
平时杨达凤和杨达娟睡靠门那张较小的床,小女儿和母亲睡靠窗那张较大的床。
今天多了一个人,所以只得挤了。
她在床上折腾了半个小时也没睡着,翻身的时候不小心弄醒了杨达娟,杨达娟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晨辛说有点感冒了。
她就起床找药,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本想就这样睡了,卢卯荣说家里还有些板蓝根。
喝了两包板蓝根,陆晨辛很快就入睡了,不知道是不是板蓝根有催眠的作用。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