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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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的状态,所以这个办法能够让那只鬼手和白莲教的关系始终在那个屋子里有一条单线联系。
他告诉我,在庙会之前,他们就已经提前来踩点过,趁有一天梁大爷不在家的时候,就提前在他家里做好了手脚。鬼手是一早就已经进行过召唤了,只是梁大爷自己不曾察觉,而那朵金属莲花,也是一开始就悄悄放在了梁大爷的枕头底下,是这个咒法开始以后,梁大爷产生了抽搐了嗜睡,在没旁人看到的时候,自己把莲花拿出来塞到嘴里的。我非常吃惊,作为巫家人来说,我遇到过的咒法比胡宗仁遇到过的要多很多,因为许多咒法的创造者,就本是巫家众多分支中的人物。但凡咒法,必然是要经过一个准备的过程,然后在这之后如果被某样东西所触发的话,这个咒就会一直存在,除非出现有人破解这个咒,或是施咒的人自己撤掉。白莲教算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宗教,因为有不少人在加入这个组织之前,都是身上带有一些别门技艺的。所以几千年来混合交错,咒法也发展得越来越诡秘,加上这个门派原本大部分留在世人心里的印象其实并不是很好,多少都会和邪教扯上一点关系,尽管我自己认识的一些白莲教徒本身是很温和的人,但是我也存在着这样的偏见,以至于多年来从来不敢深交。
于是我问那个男人,当时梁大爷据说是在跟自己女儿吃饭的时候突然发作抽搐的,你们是怎么把这个咒法触发的。男人得意的一笑说,看样子有些东西你还是没能够找得到嘛,这个老头吃饭的地方我们也藏了东西,不过一般人,怎么可能找得到。说完他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还是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从包里取出了那张写上了能文能武四个大字的画像,然后问他,你说的是这幅画吧?
我当时忍住笑,在看到男人表情的时候,我实在是憋不住一下子噗哧笑了出来。他脸色很慌张,结结巴巴的问我,这幅画藏得如此隐秘,你为什么还会找到?而且这只是一个寻常的画像,就算你懂怎么测灵,这幅画上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摇摇头笑着说,总之我找到了,这一点你必须服。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们是因为非常狼狈的逃窜时,不小心撞歪了那幅挂历,非常偶然才找到这幅画的。于是我问这个男人说,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画像上边的人,既不是雷神,也不是雷震子,他到底是谁,而且为什么手里拿着的东西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他告诉我说他也不知道,雷震子大家都认识,当时看到这幅画像的时候,他也曾经纳闷过为什么雷震子手里拿着的东西和往常不一样,但也并没有去问谁,只是在贴上之后写了能文能武四个大字,这也是按照吩咐来做的。
我们坐在一起聊了这些,时间已经混过去好一阵子,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河神庙附近本来就人少,这么一来,几乎就更没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了。男人知道我是不肯放他走的,于是他也一直没问,我是直到大约到了晚上9点,才接到胡宗仁的电话,说梁大爷已经醒了,一直在找水喝,屋里已经完全干净了,他自己也趁着这段时间检查了一次,发现没别的可疑的地方,现在就换了梁大爷的女儿在照顾他,咱们这件事算是办完收工了。然后胡宗仁问我,那个男人还在你身边吧?我说是的。胡宗仁问我他有没有好一点?我说应该问题不大。胡宗仁说那好吧,你现在就过来找我吧,咱们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找地方吃饭。接着胡宗仁补充说,吃饭约一下司徒,有些话咱们还是当面说的好。
于是我答应了胡宗仁。尽管我觉得还有很多情况跟这个男人没有问明白,但是我能够想得到,他应该是当时庙会的几个师傅之一,而且他当时肯定是那间屋子里住下的四个人之一。胡宗仁既然主动提出要找司徒一块聊聊,加上胡宗仁这期间一直跟梁大爷呆在一起,包括他离开的时候那个挤眉弄眼的表情,于是我打算还是先按照他说的这么做算了。
挂上电话后我站起身来,,然后把那个男人也扶了起来,对他说,这位师傅,我还是不请教你的名号了,咱们估计不会再见面了,今天的事多有得罪,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你是个守信的人。这就离开吧。男人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放他走,先是纳闷了一阵后对我说,你还是自己走吧,我还想继续在这里呆一会儿。
我捡起他放在地上的相机,抽出了里边的记忆卡,然后对他扬了扬手,意思是这张卡我必须带走。他点点头,然后蹒跚的走到了弥勒佛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就再也没有回头。于是我趁着这个时间离开了河神庙,我尽量挑选了小路,因为小路上人少,大路反而比较容易被人跟着。很快我就和胡宗仁碰头,接着我们俩来不及在路上细说,开始原路返回到了我们先前停车的地方。刚一上车司徒就打电话来了,问我们走到什么位置了,我说我们现在就赶到你那儿去,我们还没吃饭你要是嫌麻烦就到楼下给咱们订个包间,咱们边吃边说。司徒答应了,我则开车一路风驰电掣朝着他家的方向开去。路上胡宗仁告诉我,那梁大爷醒来以后就觉得口渴,一直要喝水,而且比我们先前看到的样子根本就是完全两个人。我说能有多大区别,还不就是个老头子。胡宗仁说那可不一样,他被鬼给缠上的时候,是表现的非常怪异,但是醒过来以后,虽然虚弱了不少,但起码能够一眼就分辨出是正常人了。
胡宗仁说,而且他进屋破咒的时候,特别注意到先前我留在里头的那些饭菜,因为还没来得及喂他吃,我就给吓得跑了出来。但是胡宗仁看到的时候,却发现饭菜都已经吃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放回了床边,梁大姐一直没有进屋,所以那顿饭还是老头子自己吃的呢。胡宗仁用他的表情来表达他当时觉得有多么匪夷所思。我问胡宗仁说,那梁大爷还记不记得这半个月发生的事?胡宗仁说这他也问了,但是梁大爷说自己好像是大醉了一场一样,中间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梦见的是什么。反正他早晚也会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胡宗仁就没有当面跟他说明白,而是能瞒多久是多久。接着胡宗仁说,这种被施咒生鬼病,和寻常的鬼上身还是有很大程度的不同的,老大爷自己不记得,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说没错,至少咱们本意是为了救人,现在目的达到了,也算是和白莲教和轩辕会把这份恩怨摆在明面上来了,这也其实是个好事,省得人家在背后舞刀子,咱们猝不及防,那才真是会累死。
很快我们就到了司徒楼下,在这个我们多次光顾的酒楼里,我和胡宗仁进出都已经被好几个熟脸的服务员认识了,司徒始终喜欢包下最里侧的那个包间,因为那儿最安静,地方也最大。刚一进门,铁松子就用那种比较尖锐的声音叫住我们,让我们俩站着别动,说完就开始在我们身上摸着搜着。
铁松子师傅有一些独到的癖好我们是早就知道的,所以这个过程让我和胡宗仁非常不自在。胡宗仁几度哇哇大叫说,你这死老头,你摸哪儿呢你!哎哟!哪儿不准摸!结果我们的反抗换来了铁松子师傅一句啐骂,两个臭小子,我这是在帮你们检查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
胡宗仁不解的问,什么东西?铁松子师傅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然后说,当然是鬼怪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案二十三】陌生兵器
胡宗仁气呼呼的坐下说,不会有的,我和老李这么多年跌跌撞撞,这点事还能这么不小心?说完他非常不爽地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没错,就是我给他的那包。我也很不开心的白了他一眼说,你是记性被狗吃了还是怎么的,说了多少回了我不是老李!我是90后!
我们俩还能互相掐,互相开玩笑,说明我们俩心里虽然担忧,但此刻还是高兴占大部分的。因为毕竟是把人给救下了,最起码,少了一个因为这些无谓的争斗而莫名其妙就死掉的人。胡宗仁丢给我一支烟,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问我,当时你把那家伙放走的时候,他就没说什么吗?有没有感动到哭?我说他哭个毛啊,人家虽然这次和咱们作对,但我觉得还算是个正统弟子吧,因为我放他走的时候,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选择了跪在祖师爷跟前忏悔。胡宗仁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我却问胡宗仁,你当时去给梁老头解咒的时候,冲着我挤眉弄眼的干什么。胡宗仁说,哦,那个啊,没事,我就是在跟那家伙厮打的时候,在他身上安排了一个小玩意而已,这样咱们今后就不怕找不到人了,要不你当我为什么这么放心的让你放他走?
我问胡宗仁,什么小玩意?胡宗仁说,你知道我的八卦袋里通常会收集不少那些不成形的甚至残缺的鬼魂,让他们自行修炼一个周天再送它上路吧?我说我知道啊,谁知道你那脏兮兮的麻袋还干过什么别的奇怪的事。胡宗仁说,我在和那家伙打架的时候,就在他身上跟了一个,一个非常小的非常微弱的,一般情况下,他是根本不会察觉的,因为这个小鬼,本身就不完整,完全达不到要害一个人的地步。但是听了我的号令替我跟着一个人,这一点它还是能办到的。我说那咱们怎么才能知道对方去了哪儿?胡宗仁说,放心吧,晚上给那个小鬼抄经的时候,自己会问的。
我没想到的是,胡宗仁竟然还会使这种阴招数。这不得不让我鄙视他一下了。铁松子一脸奇怪的笑容,盯着胡宗仁的下巴问,哟,你还挂彩了啊,从来都听说你胡宗仁可是个打架的厉害人物,上次挂彩,还是你们俩打架的时候吧?说完铁松子师傅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说我可不跟这样的疯子打架,这家伙每次打架都没个轻重,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挂彩。我知道铁松子师傅说的是大概在半年多以前,有一回也是这样的一些自己人私下聚会,胡宗仁莫名其妙的喝醉了,然后付韵妮负气走了,我让彩姐去把付韵妮陪着,在场就剩下我和胡宗仁还有司徒和铁松子。铁松子当时一副想要看好戏的样子,司徒也是尴尬的赔笑,毕竟要他这样的长辈来干涉孩子们感情上的事,这似乎是有些不妥,毕竟司徒对感情理解的程度,已经升华到了一个我和胡宗仁都无法触及的高度上了。于是就只剩下我来开导下胡宗仁。我也是个爆脾气,那天也喝了不少,所以在劝说他的时候,被他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刺激到了,于是当天摔了他几个酒瓶子,我俩都受伤了,为了这件事,胡宗仁和我至少有半个月没通电话,最后还是铁松子特别摆酒叫上我们俩,我们才合好。跟胡宗仁,你很难去说到底谁对谁错,因为他原本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跟这样的人讲道理,基本上就跟对牛弹琴是一样的。所以认识胡宗仁的时间越长,我们尽管偶尔也会吵架打架,但是很快都明白大家始终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盟友,很多事也就不去计较了。
胡宗仁听铁松子这么说,赶紧捂着自己的下巴说,哎,别提了,我怎么知道那家伙会下流到直接就用嘴咬了。我说你运气好,人家至少没伸舌头,哈哈哈哈。牙齿的力量是全身所有器官当中最大的,杀伤力极强,但是由于招数太过于下作,即便是我和胡宗仁这样常常会和人产生摩擦的人,也不可能用这招。
司徒打断我们无谓的谈话然后说,你们都别胡闹了,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赶紧有事说事儿吧。老前辈发话了,我只能乖乖的坐到他的身边,然后把我和胡宗仁这一趟找到的全部东西都摆在桌子上,让司徒过目。司徒师傅从怀里摸出一副眼镜戴上,说来惭愧,我认识他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需要用眼镜这样的东西。司徒先看了看那个金属莲花片,然后皱眉摇摇头,我不懂他这个意思是他想不明白,还是他没见过。接着是看了那枚硬币,他说这枚硬币是白莲教一贯都会用的,这一点你们竟然没发现。我嘴硬说,我和白莲教的人接触又不多,我不知道是很正常的。紧接着司徒又看了看我手机里的那首诗的照片和那张被我带回来的画像,他对诗词文化的了解恐怕是远胜于在座的每一个人,但是他从字面上得到的讯息,竟然和我的理解是差不多的,这不免让我得意了一把。但是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司徒立刻就开口了,是不假思索的那种。
他说这是雷震子。不过雷震子手里应当拿着铁锤和凿子,就好像开凿石头一样,通过撞击而发出雷击的声音。这我是知道的,因为在传说中,除了有雷公之外,还有电母,运气好的是,我在很小的时候曾经问我过我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