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微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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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不算会拉小提琴,她只会《A小调协奏曲第一乐章》,这首曲子虽然算是初级,但她却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学会的,而且稍微学过小提琴的人都能听出来,她拉的曲子漏洞百出。
她其实也不算会弹钢琴,她那首唯一会的《梦中的婚礼》不过三级,而且还是邻居女孩手把手教她的,她弹的时候甚至还把最难的部分给简化了。况且她弹琴时候的手指是塌陷的,这在钢琴中是最忌讳的。
唯一会夸她有才华的,也就只有王梦奎了,可她毕竟是外行人士,说白了她什么也不懂。
没有人不渴望鲜花和掌声,林浅夏也不例外。
她十分羡慕那些舞台上坐在钢琴前白裙款款,长指飞扬的女孩儿,她们是那么优雅,谢幕的时候总是自豪地接受所有的赞美和掌声。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在一次迎新晚会上看到一场钢琴表演,弹琴的女孩儿虽然长得还没她漂亮,但她弹得是那么好。听说她早就过了中央专业的十级。她是那么的骄傲,即使她的长相连清秀都称不上。
她有多羡慕她啊,这也有只有林浅夏自己知道。她想,如果自己也会什么特长的话,也许她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自卑了。
林浅夏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夜幕早就已经降临,外面的天色很黑,她拿出手机一看,才知道已经八点多了。
想到自己晚饭还没吃,她就感觉自己的肚子越发得饿了起来。她想顺便去外面散散心,就突然想到了习微凉。
林浅夏少有的会主动打习微凉的电话,所以当他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时,激动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
林浅夏说:“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吃烤肉。”
习微凉连想都没想,直接连忙回答“有空!”。
这叫什么情况?!他媳妇儿约他了好不好??!!
喜出望外的习中校从军队直到离开的一路上都春风满面,这让看到他的战友们都一个个“受宠若惊”。
林浅夏接到习微凉的电话后就背上包准备离开。在看到桌上那张素描的时候,她犹豫了若干秒后还是把它小心地卷起来放到背包的一侧生怕它被压坏。
习微凉是开着军用路虎来的。
林浅夏坐进车里,在看到习微凉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一张小脸有点羞涩地红了。
“你要去哪里吃烤肉?”习微凉正给她扣上安全带,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听说美达那边有一家韩国烤肉店很好吃。”
“嗯。那我带你去尝尝。”习微凉笑道。一双黑眸望着林浅夏都不由自主地写满了宠溺。
因为实在太饿,林浅夏的肚子忍不住“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习微凉腾出一只手从后车室拿过来一袋零食,淡淡道:“这里面有饼干什么的,你可以先垫垫饥。”
林浅夏从袋子里挑出了她最爱吃的奥利奥饼干。
香浓的巧克力和牛奶味在口腔中慢慢化开,林浅夏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她知道,习微凉这零食肯定是给她准备的。
凭心而论,习微凉是一个非常细心的男人。
两人到达烤肉餐厅的时候因为是高峰期,所有店里的客人非常多。
林浅夏和习微凉坐到了靠窗的那一桌。
穿着朝鲜服的女服务员走过来,极力给他们推荐牛肉。
“不用,我们就要猪肉。”
“还是牛肉吧,牛肉又好吃,今天还打五折呢!”女服务员急切地说道。
林浅夏的脸“唰”地一下黑了下来。她盯着女服务员指了指习微凉的军装,冷冷道:“你看见没?这位是人民的解放军,当我们老百姓有了什么困难的时候都是他们向我们伸出援手的。你就这么没良心还要哄骗他吃感染了病毒的牛肉吗?”
林浅夏喜欢关注民生新闻,昨天她就在K市日报的头条上看到了中国从美国的某个洲进口了几批感染了病毒的牛肉,F市已经相继有九个人感染了该病毒。目前国家食品安全检测部还在极力搜寻调查感染了病毒的牛肉想要回收销毁。
要不然为什么一直都很昂贵的牛肉会突然这么便宜,突然打五折!
女服务员一听脸一红,但还是振振有词道:“我们店的牛肉绝对是安全的。”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只是一个服务员,你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店里的货源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老板说,就算感染了病毒,只要烤得熟一点,吃了都没事的。”
“哦?是吗?那我要一盘牛肉,我请你吃,怎么样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说,你自己都不敢吃?”林浅夏言辞犀利,逼得女服务生哑口无言,张皇失措地拿着菜单急促地离开了。
林浅夏心里那个气啊。她寻思着以后都不来这家餐厅吃了,还在美达这么高级的广场开呢。
上猪肉的时候,是由另一个女服务生送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浅夏多心了,总觉得那女服务生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他们吃的是自助烤肉。
林浅夏以前就吃过几次烤肉,因此还算有些经验,就熟练地夹了几块肉放在烤具上。在肉快熟的时候,她还刷了一层的黑胡椒酱。
“尝尝,我虽然不会炒菜,但我刷的酱还是很均匀的。”林浅夏夹了一块猪肉放到习微凉的盘子里,微笑道。
习微凉吃着林浅夏夹给他的肉,觉得这日子美的啊
25友谊
林浅夏回到宿舍一看到站在门口的王梦奎,脸上的笑意就不由地止住了。
王梦奎望着回来的她一脸歉意。“小夏,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以后会注意的。”
林浅夏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生气,她明白王梦奎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她画得好。而且她们俩平时就很随意,拿对方的东西时都不需要互相交代的。
可是她无论怎么努力,嘴角就是扯不出一丝笑意,也说不出一句“没关系”。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就这样沉默地与王梦奎擦肩而过。
林浅夏不是个太随性的人,但她有时难免会感情用事。所以即使知道自己那么对王梦奎未免太过分,她也无法自控地给闺蜜摆脸色看。
其实她心里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更多的只是遗憾和惆怅。一个人的兴趣爱好,往往都是伴随着天赋而来的。因此,有着绘画天赋和音乐天赋的林浅夏,当然对绘画和音乐有着超出常人的热爱之情。
她心有不甘,内心充满了如古代能人异士般怀才而不遇的愤懑之情。
当然,她和那些能人异士其实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如果真要说她像谁,可能就和初中语文课本里的那篇文言文——《伤仲永》中被父亲当作赚钱工具而忽略后天教育最后沦为普通人的“神童”有点类似。
只是仲永有王安石为他扼腕叹息,而她呢?
林浅夏越想越难受。
这就好像一个长期买彩票的人,如果他每一次离中奖号码都差了十万八千里,那他可能只会对打水漂的钱一笑而过;可是如果他购买的彩票与大奖仅仅一两位数字的差别,哪怕仅仅只有一次,他可能都得难受一辈子。
晚上林浅夏吃得太饱了,肚子里的猪肉差不多就消化了三分之一左右。因此洗漱完毕后,她虽然直接爬上了床,也没有准备立即睡觉,而是拿出手机看新闻。
这时候早就已经十一点半了。以往到了这个点,王梦奎早就进入梦乡了。只是现在,因为林浅夏的缘故,她怎么也睡不着。
她尝试听英文听力、背英语单词、数绵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
最后她索性转向正对林浅夏床位的这一边,看到她手机的亮光透过床帘射了出来。
王梦奎也拿出手机,给林浅夏发了条短信:小夏,如果你还当我是好朋友,我们就到八楼的天台上好好聊聊。
宿舍里的信号不是特别好。
林浅夏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好传来了关门声。她知道,是王梦奎出门了。
林浅夏爬下床,但在要走出宿舍的时候一阵风从走廊尽头吹来,她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冷,就赶紧到柜子里拿了件外套披上才出去。
夜色迷离。
王梦奎站在宿舍顶楼的正中央。风从旷野中吹来,吹乱了她的头发,却理顺了她的思绪。
自从林浅夏那一晚大醉未归后,她很多事情都瞒着自己。譬如,她没有告诉自己她是怎么和习微凉在一起的,她也没有告诉自己那一次她为什么连续五天没来上课。
王梦奎实在想不通,她们明明是那么好的姐妹,无话不谈,形影不离。她将自己几乎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林浅夏,甚至连自己暗恋的对象是冷世轩她都没有隐瞒。
可是她呢?
她总是说,你什么都别问,我什么都不想说。
她对自己隐瞒的事情实在有点多了。即使自己也不是一个非要追根究底,知道她人隐私的人。
她今天对自己的态度也实在有点过了。
虽然,是自己有错在先。
王梦奎内心翻江倒海,现在她甚至都急不可耐地想跑到林浅夏面前质问她究竟有没有把自己当作好朋友。
“小夏,你感冒了吗?干嘛穿那么多?!”林浅夏上来的时候,王梦奎看见她竟然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就好像到了寒冷的南极一样。殊不知现在其实热得要命。
K市一般昼夜温差大,但今晚比较特别,气温还是很高:四十一摄氏度。
“不知道啊。”林浅夏将手伸到口袋里取暖。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体质似乎明显比以前弱了,容易疲劳、嗜睡、还会怕冷。“可能前天晚上感冒了吧。”她不由地吸了吸鼻子。
“哦。那你要多喝开水啊。如果病情不严重的话就别吃药了,伤胃。”王梦奎见她面色有些憔悴,不忍让她在天台上吹风,就赶紧催促她回去。“算了,我们回宿舍睡觉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等下啦。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林浅夏躲在楼梯口靠在墙上,望着王梦奎微笑道:“梦奎,我要为之前对你的态度向你道歉,这几天我有些太敏感了。”
“没事儿没事儿。”王梦奎心情顿时好起来,无所谓地摆摆手笑道:“我也要向你道歉呢。我以后不会再那么随便了。”
“呵呵。我看你好像还有什么事要问我吧?”林浅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也明白自己最近对王梦奎有些忽略了。
她是真的把王梦奎当作自己的好姐妹一般,她也会好好珍惜这个闺蜜。
其实感情这个东西都很脆弱,友谊自然也不例外。往往有些争执你以为彼此已经冰释前嫌了,其实相互之间造成的伤痕一直都还在那里。
所以林浅夏想,自己要及时补救,说不定还为时未晚。
王梦奎见林浅夏这么说了,也不再推辞,就直言问道:“你和习微凉是怎么在一起的?我觉得好呃好奇怪。”
林浅夏就知道她会问这个。可是现在不知怎么的,她对“酒后乱性”那件事已经有些释怀了。
“一夜情啊”
最后她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王梦奎。
发生了那么多事,林浅夏觉得身心俱惫。她现在实在太需要一个可以倾听她的人了
26男人本色
“你看;这幅画是我媳妇儿送我的”习微凉兴高采烈地冲到魏礼群身前,一双黑眸迸发出无比幸福的光芒;激动得眉眼间都掩不住自豪和炫耀的神色。
魏礼群先是望着面前的人一愣,然后棕色的眸子落在被习微凉视若珍宝的那幅素描上。
呃看起来的确不错;画中的男人应该就是他这个正傻呵呵笑着的兄弟了。没想到林浅夏那小丫头还深藏不漏啊。
魏礼群睨了一眼习微凉,无可奈何道:“你特地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看这幅画?”
“还不够吗?!”习微凉扫了魏礼群一眼;理所当然道。
“”魏礼群一头黑线;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中校的职务那么空闲。“那么喜欢可以送到店里把这幅画裱起来挂在家里。”
其实魏礼群只是随意蛮提一下,却没想到习微凉竟然如梦初醒;迫不及待地就要出门把画给裱起来。
这是一家颇有艺术氛围的画廊;座落于城郊的一条小巷尽头;环境很清幽。虽然装修得未免有些简陋;但店面并不小;门牌就用很简单的一块竹匾挂在上面,用毛笔写着“思景轩”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或许就是店家自己亲笔书写的,
魏礼群这个被商场已经浸染得充满铜臭味的生意人自然平时不会去搞什么艺术,也不会去注意哪里有什么画廊,他会知道“思景轩”纯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