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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困惑--围城内外现代女性忧思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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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是个粗鲁的人,少言寡语,没有温情,缺乏细腻,他给我的只是兄长般的爱护。没有我所需要的夫妻间的耳鬓厮磨的一片柔情,有人说单调乏味的感情会虐杀爱情的蓬勃生机,破坏憧憬的金色图案,现在我的心里总蒙着一种淡淡的愁思,伴随着一种怨恨。
  后来,终于有一个人冲入了我的生活,他是我们进修班的同学,他那富有哲理的辨折,敏捷的思维,幽默的语言,深深地打动了我,尤其是他那儒雅中带着凡分刚毅的举止,那活泼的小男孩般的顽皮,摄取了我的心,而这些都是我那个标准的“男子汉”所没有的呀!
  我们很快就熟悉起来,彼此之间无话不谈了。我们争取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在一起,争分夺秒地谈话,似乎怕对方忽然消失,我们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我们想说什么,对方就都知道,我们只从对方的眼睛里寻求情感。有位哲人说,当两颗心能体味一种静寂的心境,能一同感受。体悟一种情绪的深穆,能够为同一种梦想。情境。关注而激动颤栗,‘那么这就是永恒的爱,我不知道我们的爱会不会永恒,但我发现我确实是悄悄地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在他身边,我总感到一种甜丝丝的东西流在心底。
  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我们伫立在湿润的海风吹拂着的树林里。
  “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这样震颤过我的心,与我趣味如此相投。”
  我没有回话,只恨丘比特的金箭为什么这个时候才穿透两颗心。他突然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无法挣脱,我真心爱他,却说:“想想你的妻子,想想你们相爱时的温馨,你很快会平静下来的。我相信。”
  “不,你错了,自从我认识了你以后我就永远地失去了结业分手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一次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再一次征求我的意见,我流着满脸的泪水,对着他只轻轻地摇头,他的叹息声那样深长,我差点哭出声来。
  火车启动了,带走了一颗不情愿的心。
  火车启动了,留给我那么多的眼泪。……婚外恋,在此有以下三种情况:一是当事者双方有性行为;二是虽没有性行为,但有过分亲呢的行为;三是尽管没有超友谊的行为,但双方在感情上,都把对方作为自己钟爱的人而亲密交谈,这位女进修生的情况虽属第三种,但倘若任它发展就会成为第二种甚或第一种,就有可能把一颗心烧焦。
  2。东风恶,双情薄
  一个沉醉于爱的氨围中的人,可以踏在随风飘荡的蛛网上而感觉不到危险,幻妄的幸福使他的灵魂飘然轻举。
  ——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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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她的生活领域被他偷偷地侵袭过后,她感到自己的天地有了大欢愉、大光明。
  她是个农村长大的姑娘,1988年大学毕业后,经人介绍后跟上海某公司的一位科长结为伉丽。她对自己的婚姻是比较满意的。丈夫有钱,在本地人缘又好对她这个外地来的孤单的女子来说,她感到家庭的可靠、优越。不久,她有了一个孩子。三口之家在不大的奢望中过得乐融融的。
  斗转星移,时过境迁,她现在己是上海某大学的讲师了,她的身份今非昔比。人世沧桑。欢愁无常,随着学识和学位的升级,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婚姻充满了铜臭味,那么简单直截,那么功利化。每天和一个喝得醉醇醇的“钱呆子…同床共寝,使她既感到滑稽,又感到厌恶,丈夫不懂Basic语言,更不知何为存在主义,至于超越人性,丈夫根本以为只有尼姑才会干得出来。丈夫每天只关心谁现在高升了,谁他妈的倒霉了,谁真机灵,一趟买卖净赚好几千,可比咱科长强多了。至于你,讲师,那更没法跟人家比。在今天,人们正视爱情,追求真正的爱情的时候,她幡然醒悟了自己当初的婚姻多么庸俗化呀!
  实践证明,物质上和精神上的门当户对,才能维持爱情的长久。而当初,她的选择是典型的物质需求,当年的美满无踪无影,只留下今日不尽的后悔和沮丧。
  她终究是中国伦理道德的女儿,想到当初丈夫为建立这个“美满”的家园东奔西跑,每月又给自己在农村的父母寄出生活费,想到可爱的女儿,她渐渐地觉得丈夫并不那么可恶。但是,每次同房她都冷若冰霜,丈夫大为不满,但她仍是没有一点激|情。
  她是性冷淡者吗?不,在另一个男人和她接触中,她总是热情积极,性的融合又是如火如茶。
  他们是在一次学术讨论会上认识的。几经接触,相见恨晚。他文质彬彬的仪表,坦诚待人的风度,超脱的做骨,深深地吸引住了她,她同他在一起精神振奋,思路活泼,谈吐自如,语言亲切。他们像六月里的湖水一样,暖暖的,柔柔的,一层一层地推进着,直发展到合二为一,两心共振。
  为人师表,道德伦理的紧身衣他倒比别人穿得更整齐。
  更合体。他们的接触是秘密而严谨的,控制得当,把握适度,以身相许,共守同盟。她完全被爱意迷惑。幸福在偷偷中进行。他们的关系冠冕堂皇地保持了五年之久,如果不是因为不慎而让她怀孕流产,这种地下情人的婚外补充该使她多么幸福啊!
  性行为的直接结果,就是有可能创造新的生活,新的生命。中国的一切非理性行为都无力承担这一严峻后果。圣贤弟子,道貌岸然,最后别无选择,唯有流产。
  她根本瞧不起丈夫的智商,但丈夫绝不是低能儿,当她告诉他避孕失败,意外怀孕,要去医院流产时,他立即从挂历上推算出妻子受孕的准确时间,而那时正好出差半月多未归,根本没有性生活。时间无情的证明了她是婚外孕。真是行行出状元,她恍然大悟到丈夫原来如此高明。
  夫妻几番舌战,她终于败下阵来,低头招供,道出真情。丈夫让她反戈一击,变通奸为强Jian。她良心不忍,不肯遵命,于是丈大逮理不让人,好一阵毒打。在暴力面前,她违心地写下了一封控告信。
  于是,丈夫上下突破,大闹天宫,好端端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被弄得身败名裂,人鬼不是。
  这一对地下情人,自以为沉着,真诚,心心相印,岂料好情一泄,身不由己,昔日海誓山盟,今日不堪一击。
  莎翁在。哈姆莱特》中有一段精彩的道白:“在热情燃烧中的时候,一个人无论什么海誓山盟都会说出来;它是火焰,是光多于热的,它一下子光消焰灭,因为它本来是虚幻的,你不能把它当作真火看待。”
  有人说当今的大学生实在可恶,当他们是“穷酸”的时候,他们渴慕金钱,“一旦如愿后,又追求什么精神”。我说这是人之常情,又有人说,当他他们被内心的感情所激励时,他们什么都能干出来,并且沾沾自喜,存有侥幸心理;而一旦险峰突来,危及自身,他们又战战抖抖,都患了软骨病,往日的豪情烟消云散了。有人对这种描写不服气,事实却令他张口结舌,这……
  3。旧梦如新
  到了手的东西,谁也不肯抱紧,喜新厌牙旧仍是人之常情。他把习惯了的至高幸福看轻,避开太阳,而想就寒霜暖身。
  ——歌德
  大学是知识和爱情的花园。
  孙奇与杨颖经过四年的恋爱,结成了终身伴侣,昔日大学的同学们都从各地向他俩祝贺,说他俩是天生的一对。月老算是牵对了线,作为大学的同学,孙奇以其高大的身姿,高雅的气质,丰富的知识和经常在报刊上发表文章成为女同学倾慕的对象,而杨颖也是男生们公认的美人,自然脱俗,聪明秀气,学业也是门门优秀。毕业后,杨颖留校,孙奇分配到本市另一所大学任教。婚礼虽简朴,两人却有说不出的幸福感,双方都表示要让爱情,事业并驾齐驱。
  然而,婚姻并不像恋爱那么富有浪漫色彩,家庭把他们带进了实际和具体的生活琐事,谁都想多用点时间搞事业,谁都不愿承担家务,孙奇认为妻子应该多于点家务,丈夫主要是干些重体力活,如买米,买煤等;杨颖则认为家务应对半分,绝对公平,如我煮饭,你就应该擦桌子洗碗,彼此之间就这样开始了摩擦。后来,干脆家里连火也不生了,一天三顿各自在学校食堂里吃,平时,各自在学校住集体宿舍,周未才回家一聚。杨颖把全部的精力用于考研究生,而孙奇则致力于文学创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杨颖考上了在职研究生,加之教学任务的繁多,她没有时间关心自己的丈夫,为了事业,她仿佛又成了独身者,每天拼命的学习工作,星期六也是很晚才回家。每日很少能陪孙奇散散步什么的,孙奇不理解,怀疑她有外遇,对她这种生活讨厌透了,就在这段时间里,孙奇所在学校里调来了一位女教师张芳,共同的兴趣使他们相识了。时间一久,两人就产生一种特殊的感情,自从杨颖考上研究生以后,孙奇总感爱到杨颖那里得到的大少,而这失去的部分恰好又在张芳身上得到。杨颖不修边幅,邀她看电影或跳舞,她都不愿去,可跟张芳在一起,孙奇的生活却充满了色彩,一个有情,一个有意,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孙奇最终认定“爱就要得到”。于是,他向杨颖提出离婚。为了事业,杨颖同意离婚。
  孙奇与张芳的结合,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精神上的需求,但张芳却限制了他的活动自由,不准他与任何女性谈话交往,不准他每天晚上写作到很晚才回来,于是,他又开始后悔了。
  他开始重新认识杨颖和张芳。
  也许是得到的时候来不及珍惜,失去了又备感痛苦和留恋的缘故吧。离婚后,杨颖没有责怪孙奇,她一直在进行自我反剩当硕士文凭拿到手后,她坚信事业上的强者,在婚姻上也能成为强者。她用成功后的全部热情和对生活的重新认识梳妆自己,她感到自己重新焕发了魅力,青春依然四处洋溢。她仍然很深的爱着孙奇,便又开始与孙奇约会,两颗心就这样重新碰撞在一起了。“新人虽可爱,何故旧所欢。”
  旧梦重温,无限可爱可叹。结果是孙奇与张芳离婚,与杨颖复婚。
  这桩合了离,离了又合的婚姻,难道只是一个破镜重圆的故事吗?
  生活决不是单调的,也不是各种颜色的混杂。鲜花是美丽的、绿叶同样重要。我们都在追求幸福的人生。却都把生活看得那么浅显、简单。其实,生活是一门复杂的艺术,而幸福则是生活艺术达到完美化的程度。
  4。在大难作比翼鸟


  爱情呀,爱情呀,爱情是黑暗的陷讲,我掉落在里,不能看,也不能听。
  ——裴多菲
  在狱房里,王玲玲一见人就说:“我不是第三者,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有结婚证。”
  她那双忧郁。惊恐和迷惑的眼睛黑亮亮地盯着你,然后,她会让你看一张摄于1986年9月24日的结婚证,照片上,她紧紧地偎在爱人面前,婷婷玉立,显得那么年轻漂亮,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溢满了大多的美好的遐想,红润的嘴上写着幸福的生活。在她身旁站着的是一个戴眼镜的,风度翩翩的中年人,他显得有知识有涵养。
  1985年电大毕业,王玲玲以优异的成绩。出众的相貌,被一家劳动服务公司破例招聘为公司总会计。她为人热情,工作干练,公司上下无不喜欢她,连那位老成持重的公司总经理也对她另眼相看,特别关照。这一切当然与她的漂亮有关。她有效地利用了人们的爱美之心,小心翼翼地为自己铺平道路。
  对于她来说,爱情来得那么及时,1985年初,她在病中结识了市人民医院的一位主治医生。他叫高天启,36岁,有正牌的大学文凭,谈吐不凡,风度翩翩。他们一见如故,很谈得来。爱的情丝很快把两个缠在一起了。人与人之间的爱情沟通就这么奇怪,有的人们相处几年,仍然索然无味,形同陌路;而有的人们却一见钟情,不需要更多的语言。
  一天晚上,当他们在林荫道上漫步的时候,月光如洗,筛下了斑斑点点的小银钱儿,一丝凉爽的风儿吹过那深厚的男中音:“我结过婚。那是一个乡下女人,我曾有过不幸的婚姻她似乎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一个36岁的正常男人不可能没结过婚。
  “我不在乎,我理解你……”
  爱的问题就这么复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令王玲玲难忘的是如胶如漆的北京之行。天安门、故宫、北海、天坛、颐和园、香山……他们双双携手而出,谈天话地。她醉了,醉得炽热疯狂。醉得心荡神迷。她从来没有这么幸福可靠过。
  他们不假思索的同居了,那么默契。
  后来,她发现怀孕了,这严酷的观实使她十分懊丧。但她毕竟是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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